《德妃攻略(清宫)》第434章


尔根觉罗氏。
“德妃娘娘这是……”
蓁蓁道:“难得有人夸我,这个就赏你吧。”
伊尔根觉罗氏捧着金步摇婉婉一福,“臣妾谢德主子赏赐。”
蓁蓁瞧着伊尔根觉罗氏很是喜欢,“对了,我还有几件年轻时候做的衣服都不曾穿过,如今也穿不了了,不如给了你,刚好配这金步摇。”
伊尔根觉罗氏有些受宠若惊。她这是嫁人后头一回来宫里请安不想就得了这些嫔妃们的青眼。
“这……臣妾不敢。”
惠妃在旁笑说:“有什么不敢的,她都徐娘半老了,哪里还能穿得上那些鲜艳的衣裳,你们这些年轻的小福晋颜色正好,你们穿了才是正理。”
“哼,姐姐刚刚还说夸我呢!”蓁蓁转头对秋华说,“你去把我那件藕合色的衣裳拿出来给郡王妃换上,再给她重新梳个头,把金步摇插上来瞧瞧。”
伊尔根觉罗氏害羞地起身一福:“臣妾去去就来。”
秋华笑着陪她去了。
皇太后对众人说:“可不得了的事了,咱们的德妃娘娘如今也会疼人啦。”
蓁蓁娇嗔道:“臣妾从前也是被太后和姐姐们疼惜着一路走来的,如今瞧见晚辈自然也是要疼惜的啊。”
戏开在观澜榭,蓁蓁住在横岛,当中颇有些距离,秋华陪着伊尔根觉罗氏去了有半个时辰才回来。
她穿上蓁蓁的衣裳,秋华又重新给她梳了个头发,人瞧着又俊上了三分。
珍珍掩口笑道:“姐姐这样给郡王妃一打扮可是把我给比下去了啊。”
伊尔根觉罗氏捏着帕子羞得一直低着头不敢瞧众人。
“太后。”乌嬷嬷从外头进来,对着一屋子说说笑笑的女人说,“太子来请安了。”
太后眼神闪烁了下,接着觉得有些稀奇,“这早上不是来请过了吗?”
因女眷多,宫女们搬了屏风来摆到屋子里。
过了一会儿随着“蹬蹬蹬”上楼的声音,太子上了二楼,他对着太后一拜,道:“孙儿给太后请安。”
太后一如往昔和蔼地说:“太子早上不是来请过安了么?何必来来往往这样劳累。”
太子年轻的脸上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皇阿玛刚还教育孙儿要孝顺太后,孙儿想着往后就一日来给太后请两次安。”
“你有心就够了,一日两次太操劳了,还是按着旧例,一日一次的好。”
太子也不多言,“孙儿遵旨。”
太子转身欲离开,屏风后女子的说笑声让他的脚步停了一停,他略略侧头,瞧见了屏风后露出的一截藕粉色衣角。太子嘴角一勾,站直了身子大踏步地离去。
屏风后,蓁蓁轻放下手里的茶盏,抿起了眉头对秋华轻轻吩咐:“去叫毓庆宫的人最近多留意。”
……
睡梦中的皇帝突然浑身一震睁开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了,如今夜晚能梦会周公的时辰是越来越短了,即便睡也睡不踏实,隔一阵子就会醒。
皇帝转过头,身旁蓁蓁合着眼睛呼吸平顺如常。皇帝怕吵醒她,尽量轻手轻脚地下床,抓了件袍子披上,准备去炕上看会儿书。
“皇上。”
似乎是察觉到皇帝醒了,屋外的人试探性戏问了一句。
皇帝眉头微蹙认出了这是顾问行的声音。如今身为敬事房总管的他早就不用做这些值夜的事了,皇帝点上灯,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这才刚刚寅时。
“进来吧。”
顾问行轻轻推开门猫着腰进来,皇帝见他脸色不好,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
顾问行小声说:“温郡王家的福晋殁了。”
皇帝有些生气,狠狠瞪了顾问行一眼。这奴才是不是老了糊涂了,温郡王家的女人殁了至于这点跑来这说么?
“殁就殁了,该怎么办让宗人府和内务府去办就是了,你老糊涂了吗,这事同朕说什么?”
“温郡王这会儿在园子门口……闹着要进来见皇上。”
皇帝这下是真动怒了,声音一下拔高说:“他疯了么?伦理纲常都不懂了么?谁教的他死了媳妇进畅春园来闹的?”
顾问行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看着真像是有话要说,可又一脸不敢说的样子。皇帝也烦了,直接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顾问行扑倒在地上,浑身打颤。“皇上,温郡王说要进宫来同皇上讨个公道,他说……他说郡王妃是被太子□□致死的!”
“喀铛”一声,皇帝手里端着的茶杯摔倒了地上。
内屋里静悄悄的,蓁蓁似乎没有被惊醒。
皇帝站了起来,阴沉着脸俯视着顾问行。“把延寿嘴堵上,你把他给朕带清溪书屋去,朕在那见他!”
第225章 
一刻钟后两个怒气冲冲的男人站在清溪书屋的东次间里对峙。
皇帝的愤怒可想而知,太子逼。奸郡王妃致死; 这是他闻所未闻的惊骇之事; 而且这事还是发生在身为储君的太子身上。按说他就应该直接找人锁了延寿或是赶他回府; 如今他找延寿来无非就是不让他在畅春园外闹得人尽皆知败坏太子的声誉。
延寿同样也是心中燃着一把滔天的怒火; 他双目呲咧,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对着皇帝猛一跪,头重重地往地上一磕,等他抬起头的时候; 额头上已经有了一道血痕。
“臣半夜惊扰圣驾臣已做好了万死的准备。”
皇帝指着他怒骂道:“你诬蔑太子本就是死罪了!”
延寿一听太子二字; 苍凉地哈哈大笑:“诬蔑太子?皇上臣若是诬蔑了太子; 就让臣走出这里的时候立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帝怒道:“好; 你说; 朕让你先说; 剩得你日后说朕包庇太子处事不公。”
延寿眼皮子一合,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眼泪就这样淌了下来。
“皇上,臣妻今日受太子妃召唤至毓庆宫,原本说好午后便归; 没想到一直到天黑宫里快落钥了,臣妻才坐车回府。一回家她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进屋把门关上。臣原本以为是臣妻累了想休息也没多留意,不想等到用晚膳的时候下人去敲门才发现……发现……”
延寿说到此声音都哽咽了,“她……她已经在屋里悬梁自尽多时; 身子都已经凉了啊……”
皇帝听到“毓庆宫”三个字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她既已悬梁自尽你为何偏一口赖定是太子?”
延寿哭诉道:“臣的王妃这样突然死了臣自然是要彻查。臣把白日跟着王妃进宫的侍女们都关押起来严刑拷打; 她们各个口径一致; 都说进宫后她们都被拦在了景云门外,王妃是由毓庆宫的人带走的。王妃在毓庆宫一直待到天黑才又由一个太监送出了景云门。那个太监生得俊美非凡,几个侍女各个都记忆犹新。臣的王妃上马车后就一直魂不守舍,贴身侍女发现她衣衫不整连衣带都断了想要替她收拾收拾,臣的王妃惊恐尖叫着拒绝了,不让侍女碰她一下,拉扯之间侍女瞧见臣妻脖子和手腕上都有不少印记。皇上,臣听见这番话当时就五内俱焚啊,臣妻这分明……分明是在毓庆宫受辱了啊。臣不敢相信,让府里的老嬷嬷去看看臣妾的身子,老嬷嬷回来一句话都不肯说,流着眼泪让臣别再追问了。皇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还不够清楚吗?您还要臣拿出什么样的证据?臣妻的遗体还在府上,皇上要亲自去看一看吗?”
延寿的控诉和他的哭泣在屋子里回荡,皇帝的手按在桌角上几欲要将其捏碎了。延寿看皇帝默不作声,“咕噜”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已经彻底豁出去了,什么君臣之礼他不在乎了。
“皇上若是不为臣做主,那就让臣去找太子当面对质!”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好半天才对顾问行说:“等天亮后你回宫去把太子和太子妃请来,就说朕要见他们,其他的一个字都不准多说!若是提前走漏了风声,你自己提头来见知道嘛!”
顾问行也知道事态严重,应道:“是,奴才会亲自跑这一趟的。”
……
延寿是豁出去不要命天没亮就冲到了畅春园,顾问行却是谨慎小心的人,他一直等到天亮,确保毓庆宫的人都起来了才到了太子跟前,把皇帝的吩咐一五一十地告知太子。
太子和太子妃正一起用早点,太子问:“皇阿玛没说什么事吗?”
顾问行道:“没说,怕是万岁爷想太子了吧。”
太子妃在旁听了说:“殿下近日都在宫里处理政务也是有好几日不曾去畅春园了,皇上想念太子也是人之常情,咱们用过早膳就去一趟吧。”
太子端着碗没吭声,太子妃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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