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第45章


顾妈妈立即将屋子里的一应丫鬟给领了出去。
秦玉楼枯坐在床榻上,心则随着浴房里那阵阵水声而一上一下的晃荡着。
男人洗漱极快,不多时,只见那人跨步从里头出来了,卸下了一身繁琐的服饰,此刻只见穿了一身凌白的里衣,束得高高的长发此刻披散着。
不知是屋子里龙凤烛的光线较为柔和,还是因着此刻这样一副装扮,只觉得相比白日里的威严冷峻,这会儿好似显得温和了一点儿。
当然,只是那么一点儿。
总体还是相当···威严的。
秦玉楼从未接触过这样一类人。
只微微咬着唇,想着是不是该···上前伺候着。
正当此时,只见那人步步踏了过来,坐在了秦玉楼身侧。
二人并列而坐,却一时相顾无言。
屋子里气氛有些尴尬、怪异···
秦玉楼心中微微有些不大自在,其实,她虽是闺中娇女,却也接触过不少人,无论是心思活络不轨的丫鬟,还是撒泼耍赖难缠的婆子,或者阴险狡诈诡计多端的掌柜、商人等,她见过形形□□的人,这么些年历练下来,倒也练就一副四平八稳的做派。
她向来淡然稳妥,泰然处之,可是却从未遇到过这样一种,怎么说,或许可以说是比二妹秦玉卿还要令难以亲近的人。
偏偏这人却是她的夫,她未来的天,尽管这是第二回见。
秦玉楼心中不由幽幽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该厚着脸皮主动搭话,却忽而听到身侧传来一道略微冷硬的声音,“安置罢···”
秦玉楼闻言一愣,脑子里放空了一阵。
许是见她久无动静,身侧之人只忽而抬眼直皱眉看向她。
秦玉楼顿时惊醒,忙快速抬眼瞧了他一眼,只一脸娇羞道:“嗯···”
不知旁人的洞房花烛是怎样的,反正对于秦玉楼而言,只觉得皆是全然尴尬及苦不堪言的。
许是身上这一身大红孔雀褙装做工有些繁琐,尤其是身前的那一排大红的囍字扣,在第一颗时便被缠住了。
这还是袁氏替她备下的。
秦玉楼见戚修解了半晌,竟一颗扣子都未解开,面色不由胀得通红,半晌,只小声道着:“妾···妾来罢···”
话音将落,第一口扣子被顺利打开。
秦玉楼微微咬唇。
不由飞快的瞧了对方一眼,不知是不是自个错觉,总觉得对方的脸色不大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是故意的,嘤嘤嘤···
第42章 四十二章
囍字扣好不容易被一颗一颗解开了; 却不想; 后面的一切却更加的一言难尽及苦不堪言。
本就是两个全然的陌生之人,却要在这一夜行这世间最为亲密之事儿; 多少是有些尴尬及不适应的。
然尽管早早便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却仍被那一**撕·裂般的痛楚折磨的痛不欲生。
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 没有过多的温存前缀; 更没多过多的深情拥抚; 直截了当的便开始履行起了这晚的职责。
自然是一个疼的连连抽气; 一个痛的咬牙切齿。
秦玉楼本就是娇艳在深闺中的娇娇儿,历来被养得身娇肉嫩的。
平日里甭说如此被人对待,便是稍稍崴了下脚,手指头被针扎了针眼; 那都是要闹得整个院子簇拥上前,争相查看的。
更别说像现在这般,只觉得用炖·物在身体里生生的给一刀一刀的捅·出了无数道血口子来。
她只用力的抓紧了身下的床褥,起先还只紧紧地咬牙忍着; 可是越往后; 只觉得他就像块铜墙铁壁; 比千军万马还要猛·烈; 不多时,整个人都已支离破碎。
她已t的撕心裂肺。
他却也不见得比她好多少,只紧紧地闭着眼闷声驰g,脸上的腮帮子绷得紧紧地,神色有些吓人。
秦玉楼只紧紧地闭着眼; 差点将要咬烂了那片饱满的烈焰红唇。
随着他陡然加重的l道,她不由瞪大了眼,红唇不受控的张开了,不由从嗓子里发出了嘤咛一声。
声音有些痛苦、带着些呜咽、细啜,及一丝娇喘。
秦玉楼只觉得腰间大掌陡然一紧,那人喉咙里似也发出了痛苦难耐的一声m哼。
可动作却未停,反倒有越演越烈的趋势,秦玉楼便再也忍不住,只呜咽抽气出声道:“疼,夫君,疼——”
秦玉楼的声音本就酥软娇娆,此刻这一声,更是酥酥媚媚,妩媚多情,直令人骨软筋酥。
戚修只觉得w骨一阵发麻。
只见他双眼赤红,却只能咬牙生生叫停。
然而一睁眼,却见身下之人媚眼如丝,妖媚含春,又见目光所至之处玉体横生,皆是白花花的一大片。
戚修忽而紧绷着腮帮子,立马咬牙移过了眼,不敢多瞧。
然而此刻人正在兴头上,任凭往日忍耐力如何惊人,不多时,便也忍无可忍。
才方一动,便又听到那道妖媚的声音,连声抽气呼疼。
戚修深深的吸了一口儿,只觉得心里头有些烦闷,只想要快些完事儿,本不欲理会。
却不料那秦玉楼只又一脸委屈道着:“背···背疼···”
戚修嗖地一下睁眼,伸手往下一探,随即面色微愣。
褥子下头一片凹凸不平,原来下头皆是事先塞下的红枣、桂圆、花生果儿。
这会儿只咯得秦玉楼的玉背一片泥泞。
然此刻戚修箭在弦上,根本无暇估计其他,但却又见身下之人贝齿紧咬着红唇,眉头紧皱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戚修心中一紧。
半晌,长臂一伸,只忽而胡乱将一侧喜被一把掀开,只搂着秦玉楼将人垫在猩红的被子上。
戚修此刻显然已到了要紧之处了,只绷紧了身子,腮帮子都将要鼓出来了似的,手掌只忽而一把用力的勒紧了身下的被子。
半晌,只见他忽而用力的闭紧了眼,全然顾不上旁人的苦苦求饶,只咬牙道了一句:“忍着——”
说完,只将秦玉楼的身子一把用力的翻了过去。
待夜深人静之时,里头红帐香暖,而外头芳陵芳菲二人守在屋子外听着自家姑娘阵阵呜咽哭泣声儿,二人俱是心惊,唯有自家姑娘哭声似哑,却唯独听不到姑爷一丝动静,二人急得团团乱转。
夜已深沉,大半夜了,连顾妈妈也连着来相看了几遭,听着里头的动静,不由皱着张老脸,无奈苦笑着:“今夜怕是遭罪了···”
却说不知过了多久,里头的动静好不容易止住了。
只见猩红的喜被上,秦玉楼姿势狼狈的趴着,脸朝下微微侧向外头,面上一偏妖艳春·色,只见饱满的红唇微微轻启,呼吸羸弱不堪,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泪珠。
她全身的力气放佛已被抽干了似地,似想要翻过身来,反而抖着手,竟一动也动不了,许是身子过于劳累,不多时,只见双眼渐渐发沉,竟就着这般姿势狼狈的昏睡了过去。
而新郎此时却正立在了新房外吹着冷风。
戚修只觉得浑身燥热,他本就是个喜怒无形,不露声色之人,这会儿却觉得心里头有些乱,方一闭上眼,脑海中皆是些个不堪入目的画面。
他本是家中长子长孙,历来被严加管教,一言一行,一张一弛间皆不可有任何偏颇。
不知过了多久,再一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恢复了一派清明。
戚修只又在外头立了片刻,适才进屋。
远远的只见新妻满身狼狈不堪的昏睡了过去,戚修垂着两侧的大掌紧了紧,半晌,只走过去将床褥下的那些个果子桂圆稍作一番收拾,空处一片舒适之处,这才弯腰将妻子抱着放了过去。
然而抬眼间只见妻子如玉似的肌肤上满是狰狞伤痕,戚修不由一愣。
第二日天还未亮透,秦玉楼便被迷迷糊糊的给唤醒了,睁眼间,秦玉楼只觉得自个置身混沌中,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听到芳苓候在床榻前小声唤着:“姑娘,该起了···”
好半晌,秦玉楼神色这才渐渐清明,这才缓缓的意识到这是哪儿。
只忙抬眼四处搜寻,却见整个诺大的寝榻上唯有她一人。
芳苓见状,忙小声禀告着:“姑爷···五更天便起了···”
秦玉楼心下未松反倒是一紧,芳苓知她的心思,忙道:“姑娘放心,姑爷起时未曾吩咐叫起,想来是想让您多歇会儿···”
秦玉楼垂了垂眼,忙问现如今什么时辰了,见时辰尚早,却丝毫不敢耽误,只撑着身子想起,然而身子却不由一软。
清洗更衣之时,芳苓芳菲二人连声倒抽一口冷气。
秦玉楼心中一阵苦涩,昨夜那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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