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第83章


戚修不由抿了抿嘴,好半晌,只闷声道了句:“我···渴了···”
秦玉楼眼珠子动了一下,只装作未曾听到。
少顷,这便见身侧之人忽而嗖地一下从软榻上坐了起来了,秦玉楼下意识的睁开眼,只见戚修瞅着她,只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句:“咱们回屋吧···”
说着,便作势要起,只背对着她坐好了,似正等着秦玉楼上前伺候穿鞋。
秦玉楼心中顿时一阵苦闷怄火。
行,他是爷,大爷!
却说戚修回屋洗漱更衣后,便去寿延堂给老夫人问安去了,秦玉楼则留在屋子里为明儿个到杨家拜寿做准备。
秦玉楼这两个月倒是随着裘氏一道出了两回门,一回去了街上的绸缎铺子,一回则是三叔婆散岁生辰去串了回门,自个还去了一趟秦家,余下便再也未曾出过府了。
此番去杨家,可以算作是第二回正经外出参宴,第一回则是外祖荣家,无论荣家还是杨家,皆可算作这天子脚下权爵大家了,一个是一方公爵,一个则是皇亲国戚,皆是跺一跺脚,整个大俞皆可震三震的大家族,自然需要谨小慎微。
且杨家不比那荣家,荣家可谓是自个家,上回走动可以说是往自个亲戚家里走了一遭,此番杨家明显才能算作是真真正正头一回踏入了京城的贵交圈子。
杨家给戚家送了帖子,许是因着杨家次子杨威是戚修的顶头上司的缘故,又许是因着上回在开福寺里两家碰到了,因着老一辈交情的缘故,或许又是因着现如今的···形势。
总之,此番秦玉楼须得慎之又慎。
将明日一行的衣裳首饰、随行人员均已安排妥当后,便见知湫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知湫随着顾妈妈一道帮着秦玉楼料理这霁修堂,屋子里的活计则交给了芳苓芳菲二人,几人一里一外将院子打点得妥妥帖帖的,省下秦玉楼不少心。
这会儿知湫进来,见屋子忙忙碌碌的,知湫与大伙儿打了招呼,倒难得没有上前帮衬,反倒是替秦玉楼倒了碗茶过来。
秦玉楼见知湫似有话要说,不由指着一旁的凳子让她坐,知湫晓得秦玉楼的性子习惯,倒也并不客气,坐下后低声在秦玉楼跟前将方才她不在时,丈夫回来时闹出的动静给一一细说了。
对于那个婆子的行径,秦玉楼并未多言,有的人是历来爱躲懒,有的兴许则是不慎为之,稍后多留意留意不要再犯便是了,倒是微微挑眉瞧了知湫一眼,只懒洋洋问着:“锦瑟?”
知湫拧着眉道:“姑娘,这已经有好几回了,仗着乔妈妈是她姨妈,便是连锦薇都得让她几分,每每世子爷回了,总是头一个上窜着赶上前伺候着,姑娘您在还好,您若是不在···奴婢是怕她心大,回头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秦玉楼闻言嘴角微微勾了勾。
这戚修气势唬人,寻常丫鬟每每见了恨不得绕道走,尤其是芳菲归昕两个,每每见了皆如同脚底抹了油似的,一溜烟便消失不见了。
唯有这锦瑟···
没想到那那个呆子竟也会招人惦记?
秦玉楼笑了笑,只漫不经心对着知湫道:“不是没挑出错来么,那便暂且随着她去罢,咱们霁修堂向来对事不对人···”
话虽这么说,然秦玉楼神色却是有些微微复杂。
以往袁氏对筱姨娘及秦玉卿二人是万分不喜,非但不喜,虽嘴上未说,秦玉楼却知道,母亲对其是十分厌恶的,袁氏是个爱憎分明的性子,从未曾掩饰过自个的喜恶。
以前,秦玉楼对此虽抱以理解,到底不曾切身体会,现如今虽不至于厌恶到那种地步,但对于这样的事情,心里多少总该是有些微妙的。
微妙过后,到了夜里,秦玉楼便不怎么乐意配合了。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明儿个得早起,倘若她一脸萎靡不振的去拜寿,还不得将他们整个戚家的脸面都给丢尽呢?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晚,丈夫要比往日里早回了一个时辰。
原是想装睡的,只许是白日里睡得太饱了,偏生此刻精神饱满,半点睡意皆无。
熄了灯后,秦玉楼前脚刚躺下,后脚戚修便跟后来了,夏日闷热,不用盖被子,戚修上了床榻后便开始从善如流的解起秦玉楼的衣裳来,现如今,他做起这个动作已是十分熟练了。
却不想方抬手便被妻子给一把拦住了。
秦玉楼没想到他竟这么急,还未来得及斟酌措辞他便已经开始了,这会儿忙不迭捂紧了衣裳,只支支吾吾道着:“夫···夫君,明儿个还得早起呢,咱们···咱们今夜歇一歇,可好···”
戚修的手一顿,在黑夜里摸了摸,摸到了妻子的手,戚修只微微哑着声音道:“还早···”
言下之意便是···不行?
见妻子竟死命捂着不撒手,两人周旋了片刻,黑暗中,两人轻微挣扎间,戚修的大掌一时不小心探到了一片柔软的丰盈上。
戚修伸手握了握,又捏了捏。
随即,二人俱是一愣。
第81章 八十一章
秦玉楼羞得直睁开了眼; 忙一把伸手去捉戚修的手。
戚修喉咙微咽。
怎么都不松。
秦玉楼只又气又恼又羞,正在这时; 只觉得z上的大掌已微微使了力,正试探着又捏了一把。
秦玉楼只羞得满脸通红直闭上了眼; 好半晌; 这才颇有些无奈的微微咬着牙将脑袋扭到了一边。
戚修见妻子已不在挣扎了,心中一喜,便立马麻溜的去解秦玉楼腰间的腰带; 片刻便将她剥了个精光。
随即; 便又试探的探着大掌往上探了去。
手掌下的两tuan柔软细腻香软,令人心神荡漾。
妻子浑身哪哪皆是一片软乎乎的; 他方一探过去; 只觉得妻子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戚修只咬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 随即几乎是下意识的凭着直觉只一把用力的抓住了其中一tuan。
秦玉楼顿时一阵面红耳赤,不由死命咬紧了唇瓣儿; 双手只将身子底下的被褥拽得死死的。
六七月份的夜里极为炎热,不多时,二人已淌了一身的汗了。
就在秦玉楼忍不住呜咽出声之际,只觉得身上的大掌陡然松开了手; 秦玉楼心下不由一松。
然下一瞬,只觉得丈夫正微微喘息着,伏着身子压了下来。
随即,一把张嘴咬了上来。
秦玉楼登时惊得直瞪大了眼。
却说第二日天还刚微亮秦玉楼便被唤起了。
戚家距杨家并不算远,不过隔了两条街的距离; 若搁在寻常,不过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便到了。
只这日前去拜寿的人特别多,道路有些堵,杨家足足封了一里路。
好在这些早早便预料到了,去杨家道路虽有些堵,但出门还算早。
话说这日小伍氏身子不利索,便未曾一道前去,乃是由裘氏领着秦玉楼与戚芸三人一道前往。
戚修驾马领头,时不时回过头来往马车这边瞧上一眼。
只见一身气势凌云,英武凛凛,引得街旁好些人频频扭头张望。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秦玉楼只微微闭着眼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只见秦玉楼眉眼间一片迤逦春·色,媚得吓人。
引得一旁的裘氏频频往这边瞧了又瞧。
裘氏瞧了一阵,少顷,只想起了什么,随即只在一旁开始细心嘱咐着戚芸规矩。
戚芸寻常外出的机会并不多,外祖母一家远在山东,戚家之前又是那般情势,虽是这建国侯府唯一的大小姐,往日里最多不过是往戚家族亲间走动罢了。
只难得听到裘氏一直絮絮叨叨道:“切忌要多听少问,府中办宴,定是人多口杂,莫要胡乱走动,若有哪家适龄合得来的小姐,亦可结交一二,如若不然,横竖你大嫂在了,随时跟在你大嫂身侧便是了···”
秦玉楼听到提及自个,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便见裘氏正一边说着,一边替女儿理了理衣裳,神色隐隐透着关切及担忧。
又见戚芸在一旁乖乖的听着,倒还算平静淡然。
秦玉楼不由掩嘴笑道:“芸妹妹如此知书达理,等闲的又有哪家千金能够及得上,这样的走出去只有被人逮着一顿夸赞的份,婶儿您就甭操心了,上回芸妹妹在荣家不就令人刮目相看么···”
裘氏听罢顿时一阵乐呵道:“哪有当嫂子的如此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若被旁人听见,准是要笑话了···”
嘴上这么说,想到自个女儿戚芸虽是女儿身,但却自幼精心教导,论用心程度却是半点不比几位哥儿差的。
虽小小年纪,却是大方得体,优雅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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