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第103章


话音将落,戚修的呼吸顿时停止。
两片饱满细腻的唇瓣随即贴了上来,下一瞬,甚至感觉柔软细腻的舌儿在他的唇瓣上轻轻地舔舐了一下,戚修脑海中顿时炸开了锅。
就在再也忍不住了,要化被动为主动之际,那一片细腻香软却陡然离开了,只听到妻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蛊惑般的询问着:“那···是楼儿的亲吻甜,还是千蕙姑娘的亲吻甜呢···”
“楼···楼儿的···”
“千蕙姑娘的吻不好吗?”
“不···不···”戚修陡然睁眼:“不知道!”
第101章 一零一章
戚修话音将落; 却只觉得身子忽而猛地被人推了一把。
戚修登时只一把笔直的倾倒在了身后的被褥上。
下一刻; 只见妻子忽而欺身而来。
戚修微微睁大眼; 只见妻子顺势上前坐在了他的腰身上; 随即; 妻子微微伏下身子,只凑到他耳边似笑非笑的轻声道着:“倘若下回夫君还想再去那怡红馆的话; 只管跟楼儿说道一声,回头楼儿直接将那千蕙姑娘给赎身接到府中来便是了,往后夫君便可直接坐享齐人之福了,夫君觉得如何?”
说罢,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只轻轻地往他耳朵里吹了吹气。
戚修脑海中早已是一片空白了,剩下唯一一丝理智; 只微微喘息着正要开口说话。
却见身上之人忽而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放在戚修的唇上点了点,嘴里轻轻的“嘘”了一声。
那声音摇曳性感; 带着一股子妖冶风情。
然后,戚修的身子猛地一顿。
身上的人忽而伸着另外一只手勾着根手指头轻轻的挑开了他的里衣。
随即; 那只柔弱无骨的芊芊素手直接往他的衣裳里探了进去; 然后一点一点开始,点火。
戚修只惊得猛地伸手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腕。
身上之人却是轻笑了声; 只忽而低头在戚修握着她手腕的那只大掌上手背上轻轻的亲了下; 又伸出柔软的舌儿轻舔了下。
戚修手背顿时一阵发烫,只抖了一下,手掌飞快的松开了。
妻子桃眼微挑; 得意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在戚修一脸呆愣中,只忽而伏下身子,双手捧着戚修的脸,细细密密的吻随之而来。
吻却不是落在了他的脸上,而是来到了他最为敏感脆弱的耳后。
依葫芦画瓢,学着他以往对她的方式,一下一下轻轻的舔吻着。
戚修却只觉得全身血脉膨胀,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垂在身侧的两只大掌只一把用力的拽紧了身下的被褥。
若是搁在以前,戚修早已忍不住翻身一把将人给压在身下了。
可是,此刻,眼下,身上子人,他打不得,骂不得,更半点都碰不得。
眼看着妻子的动作越来越过火,良久,戚修再也忍不住,只咬着牙哑着声音道着:“夫···夫人,停···停手···”
“为何要停?夫君不是想要楼儿么?”
秦玉楼柔柔笑着。
说着,却只忽而张嘴,竟直接一把准确无误的将戚修的耳朵上给含住了,又咬了一口,那力道微微有些重。
立马便听得一阵咬牙闷哼声响起。
戚修吞了吞口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额头上不断冒出了一层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只不断颤着身子道着:“夫人已···已有了身子,不···不可···”
身上之人闻言却只是不咸不淡的轻哼了声。
可细细听来,那哼声里似乎带着股子淡淡的嘲讽。
随即,便不再搭理戚修了。
只继续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去做着自个的事情,任凭丈夫如何痛苦挣扎,都且一概不做理会。
秦玉楼上下其手,使出了自己已知的浑身解数,到最后,自己竟也随着冒出了一声热汗。
其实动作是有些生涩、笨拙的,可即便如此,都足够令戚修欲、火喷张,整个人陷入疯狂中了。
细细密密的吻一路往下。
不多时,忽然间秦玉楼只顿时浑身一阵激灵,一抬眼,只瞧见——丈夫的欲/火已经被她给点燃了,已然···动情了。
秦玉楼瞧着那不可描绘的情形,登时瞪大了眼。
便是自个是主动的一方,到底是头一回如此放浪形骸,见丈夫被她勾引到如此,心中虽淡定,面上却仍忍不住一热。
又见丈夫浑身冒汗,双眼赤红,膀子上,肩上的青筋都已崩了起来,瞧着无比的骇人,凭着秦玉楼直觉,显然已经到了要紧的时候了。
至此,秦玉楼这才不紧不慢的放开了丈夫,伸手擦了擦嘴,方对着全身颤抖的戚修淡淡的道着:“好了,时辰也不早了,那便歇罢···”
只这一回,语气却是与方才的截然不同。
说这话时,一脸面无表情,与方才那言笑晏晏相比,只觉得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说罢,便不也再看戚修一眼,一脸淡然的撑着他的胸膛起了。
随即,轻手轻脚的踩在被褥上,绕过戚修,只径自一把掀开被子躺到了最里头去了。
而剩下戚修无论在身体上还是在心里上,只觉得一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他以为妻子已经原谅他了。
可眼下分明还没。
她是在惩罚他。
戚修只瘫痪在床榻上,一口一口用力喘息着,随即,又微微卷缩起了身子。
身子阵阵空虚传来。
就这般不知过了多久,体内的欲、火这才渐渐地熄灭。
若是搁在以往,戚修的脸色早早便已落了下来了。
可是此刻——
戚修顿时只觉得一阵筋疲力尽,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待歇了片刻,这才微微抿着唇转过身子去,便瞧见妻子早已背对他躺着,一动未动的俨然已经睡着了。
紧紧挨着墙面,离他远远地。
被子里微隆起了一小团,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得有些那道背影有些孤寂···及可怜。
戚修瞧了一阵,只微微抿紧了嘴。
想着这段时日妻子被他弄得心情不好,又因有孕镇日孕吐不止,夜里睡得并不踏实,戚修心里顿时有些愧疚···及心疼。
他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慢慢的挪了过去,轻手轻脚的替妻子掖了掖被子。
却忽而感到一阵怪异。
戚修不由一愣,只忽而一把将秦玉楼的身子轻轻地掰扯了过来,却见妻子虽闭着一双眼,睫毛轻轻颤着,上头却是沾了一片晶莹泪水,哪里就睡着呢?
戚修顿时微微怔住。
明明方才还好好地,明明方才是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由她为所欲为,怎么现如今反而是她先委屈上了?
秦玉楼似乎并不想让戚修瞧见,只捂着眼微微挣扎着要背过身去。
可是她哪里抵得过他的力道。
戚修双手只紧紧的握着秦玉楼的肩。
秦玉楼再三挣扎不过,便再也忍不住了似的,情绪上来,只忽而一脸委屈的轻啜起来,一边轻轻的呜咽着,一边握着拳头胡乱往戚修伸手一顿乱砸了起来。
声音一抽一抽的道着:“放开,你放开,呜呜,就知道欺负我,你这个呆子就知道欺负我,呜呜···”
不似之前那两次装模作样故意假哭博取丈夫的同情,这一回,是真的有些委屈了。
秦玉楼打小没哭过几回,为数不多的几次掉金豆子竟然都是在这个屋子里,为了眼前这根呆滞的木头桩子。
她明明狠狠的“欺负”了他,欺负了回去,报得了那晚被丈夫强迫之仇,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丁点欢喜,没有丁点“报仇”后的快感。
反而愈加的委屈。
是不是,真的开始在乎了。
所以,人就开始有些患得患失,开始变得计较了,开始变得容易委屈了。
这样一种感觉,有些陌生,有些无助,也有些令人心生彷徨。
这点花拳绣腿,砸在戚修身上就如同挠痒痒似地,一点都不疼。
戚修半点不阻拦,全程一言不发的任凭妻子捶着打着。
只双眼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妻子。
直至秦玉楼没力气了,哭声也渐渐地止住了,戚修这才抿了抿嘴,良久,只凑过去低声道着:“为夫···为夫以后再也不饮酒了···”
秦玉楼原是一直闭着眼的,闻言,长长的睫毛只轻轻地颤了颤。
戚修瞧了,只一眨不眨的看着妻子,少顷,便又低声继续道着:“都是我的不是,莫哭了,也莫要气了,我往后再也不强迫夫人,再也不惹夫人生气,再也不会伤害咱们的孩子···”
空气中静默了一阵。
见妻子久久无甚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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