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不想读书》第52章


见清源根本不似小时一激就跳,小侯爷失望地扬了扬唇角,看起来宁昊彬那黑心肠的这几年对她的教导有用了啊。
掩住心思,小侯爷今天可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不是要礼佛吗?还不走?”
谁也没想到,他是真的来礼佛祈福,但是小侯爷装得很像样,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半信半疑地带着他一起去了佛寺大殿。
小侯爷还真是安安分分、规规矩矩跟着她们进了香,拜了佛。除去他一直黏在娇娘身侧,倒也没什么叫人觉得不顺眼的地方。
而且因着这一众人大多都是学堂里出来的,见到小侯爷跟着娇娘也不觉有什么稀罕,只要这活祖宗别搞出事来,他爱跟着谁跟着谁,不跟着她们就行。
按部就班完成了今日的活儿,娇娘在众人同情的眼神中,抽了抽嘴角带着小侯爷径自逛起了寺院,只是转身时瞥见了嘉善面上僵住的笑容。
娇娘也只能在心里同情她一瞬,从前还不觉得,这会儿知道了她也就有些理解嘉善的反复无常了。
再看一眼身边笑得欠揍的小侯爷,娇娘也不由在心底摇摇头,就他这恶劣的性子,只怕还当嘉善在为难他呢。
得意地霸占了娇娘,小侯爷还硬要把丹枫她们挤在一边,抢在娇娘出声阻止前说:“等你身子好了,我带你去看马球,之前那一场没打完……”
娇娘神色一动,他竟然还记得,一愣之后却又反应过来,也是,他就是因为那场马球才被圣人丢到西山大营去的,也才有了后边六年战场生涯。
“不用了,谢家小郎君带菲娘和我去看过好多次了。”娇娘笑着拒绝他。
谢家小郎君……
才听见这人,小侯爷的眼就眯起来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谢敬崇:是么(微笑
第43章 
在小侯爷锲而不舍、死皮赖脸的纠缠下; 娇娘总算是松口应了他。小侯爷得了准话就冷笑着转过身去; 他的手又开始痒了; 但有些人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从慈恩寺回京,又折腾了小半日的工夫; 崔家的马车才行到永兴坊。前些年崔廷升官的时候; 圣人便在这处赐了一间大宅子; 比之先前胜业坊那一处更宽敞也更离着宫里更近些。
母女进了正院,就见着崔廷正在家中。
“璇娘; 你们回来了。”崔廷眼中微微一亮; 目光落在纪梦璇脸上; 十分专注。此行只有她母女二人同去; 他已有三日不曾见过璇娘了。
纪梦璇面颊微红,不自在地瞥开眼去; 只是心头的甜意点点蔓延开来。一眼望见身边忍着笑的娇娘; 才恍然回过神,软软地瞪了崔廷一眼。
娇娘可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这二人即便只分别一日,再见也是这副模样,哪里还能看得见她呦:“阿耶阿娘,你们有话说; 我就不多留了; 改日再来给你们请安。”
飞快地说完就带着俩丫鬟笑嘻嘻地走了。
徒留纪梦璇在后头似嗔似怒地斜了一眼崔廷,崔廷却是笑着说一句:“就她机灵!”
屏退了下人,夫妻俩说些私房话; 说着,纪梦璇就想起来那桩糟心事,跟崔廷抱怨起来。
“……以前在学堂就欺负咱们娇娘,这好不容易弄走了,回来还要害娇娘!”
崔廷闻言失笑,他素知璇娘不喜雍乐侯,也能理解她的气愤,但没想到璇娘会说这种气话。不过,这自然也是璇娘在他面前才会这么说。
这事儿听起来有些好笑,但其间却埋了好些可以说道的东西。
“璇娘,雍乐侯是自己回来的?”
纪梦璇生气归生气,对雍乐侯回京一事还是很有敏锐度的:“我留心看了,他身边只带着两个侍卫,太后那头虽然瞒得紧,但也能猜出来雍乐侯是连京城的门都没进就直奔慈恩寺来了。”
“这样啊……”崔廷沉吟,一手在另一手心有规律地轻轻点着,半晌,又自言自语似的道,“说起来,雍乐侯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如果问京城里什么地方对这些勋贵世家的小郎君小娘子最熟悉,那必然是内宅之中,看着不起眼,但各种消息都逃不过她们的搜罗。
“没错,太子与他同岁。”
听到璇娘提起太子,他便知道璇娘也听闻最近的风声了。
太子今年已经加冠,然而却迟迟未能大婚,仅比他年长一岁的大皇子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成亲纳了皇妃,如今虽然膝下无子,但在朝堂中俨然有了一定的声望,圣人几次交代的差事都办得极漂亮。
据说为着这事,皇后已经与圣人几番争执,只是圣人仍旧以太子身体欠安为由压着大婚的日子,钦天监接连两年上报好日子,圣人连看都不看。
提起这些,纪梦璇眉眼中带了几分疑虑,问道:“崔郎,圣人这是个什么意思?”
崔廷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把心里那个尚未证实但众人都有所感的话说了出来:“圣人只怕是想要废太子了……”
纵然早有此念头,然而真正听见时,纪梦璇还是不由睁大了眼睛,面上的思虑更重了几分。
对他们来说,圣人要废太子立大皇子绝不是一件好事。
***
同样想法的自然不仅是他们,圣人这些年的作为越来越明显,格外优待含象殿那几位,硬是压着太子大婚,反倒是给大皇子在朝中立稳脚跟的机会。
稍稍敏感些的,自然都察觉到圣人的心思,只是太子背后站着还是世家,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世家,连圣人都无法对其造成打击,又怎么可能允许废太子的事情发生呢?
未央宫里的低气压持续整整一日了,清嘉从宫外匆匆赶来,劝解了大半天也不见皇后展颜,只能长叹一口气,说:“母后,事已至此,您就是把这未央宫砸了,也丝毫奈何不得含象殿,您又何苦呢!”
偌大的殿内,伺候的宫人早已被清嘉挥了出去,皇后砸完了手边能砸的东西,仍是气得不轻,说起话还带着颤抖:“要不是当年本宫逼着他写了立太子的诏书,现在咱们母子三人是不是要被他一杯毒酒赐死了!”
这话说来确有几分大逆不道,然而清嘉的神情纹丝未动,一来是她已经习惯了母后气急的时候口不择言,二来也是父皇这三年来着实过分,对着未央宫和含象殿的区别待遇已经连遮掩都有些懒得遮掩了。
今日母后大怒便是因着早朝的时候,外祖父一派的人上书进言太子的婚事不能再拖了,然而父皇仍旧以皇兄身体有恙不得过早大婚硬是压了下来。
所以,清嘉很能理解母后的愤怒,父皇深知他暂时动摇不得皇兄的储君之位,却是一个劲儿的要给未央宫没脸。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他们呢!
这么一想,清嘉便由着母后撒性子,总比她闷在心里强,两人才说着,门口的小宫女就低着头小声传禀:“娘娘,公主,太子殿下到了。”
宁昊轩进来就看见了满地狼藉,他的母后站在一旁满面怒容,而他的皇妹却是闲闲坐在一边,颇有几分视而不见的潇洒。
“母后,清嘉,你们这是做什么?”
清越如玉的嗓音从太子口中流淌出来,皇后一转眼就看见长身玉立,面貌嘉俊的儿子,一股委屈忍不住从心里升起,她这般好的轩儿,龙椅上那人怎么就看不见呢!
“轩儿……”
“母后,”打眼一看,太子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径直打断了,“您今日这气着实生得无用。外祖父上书之前便与我说了此事,我与外祖都知道今日必定无功而返,您实在不必如此。”
皇后一惊:“什么意思?”
太子微微一笑:“父皇有意要扶持皇兄与我打对台,自然不会轻易松口。这三年来,虽然父皇对大皇兄多有偏待,可是因着外祖父一系,这条道儿走得着实困难……母后你是知道父皇有心要削弱世家的势力,大皇兄为了父皇的宠爱,势必也得硬着头皮跟父皇一条道走到黑,可是世家如今绝非父皇能够撼动的,更非大皇兄能够控制。”
话点到为止,但皇后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万事有起有落,世家现在势大,并没有到倒台的时候,皇帝他是有心无力,纵然扶持了大皇子,但也仅仅是杯水车薪罢了。
“轩儿,倒是母后想得不够深远了……”
闻言,太子却是收了笑意,有些怅然,看见母后和清嘉疑惑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其实此番话并非我想出来的,也不是外祖父,是文山先生。文山先生不愧天下第一才子之称,我虽有幸于集贤书院时得他授课,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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