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2章


不然为何抓赌之事进行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不就是皇上向侯夫人妥协了?
眼下可好,抓赌没个定论,抓嫖。娼估计也快黄了。
此时,外边人通禀说长宁侯夫人来了,不等他表态,梁鸿一脸热络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清着喉咙道,“快请,快请,来人啊,备座。”
点头哈腰,低眉顺目,不知情的以为他亲爹来了。
尚书心下鄙夷,骂了句马屁精。
长宁侯夫人生得端庄秀美国色天香,先皇还是皇子时就对她情根深种,登上皇位有意纳入后宫,谁知长宁侯阴险狡诈,挟恩以报,强娶了美人,气得先皇勃然大怒,一纸圣旨将其发配边疆,老侯爷过世才召他回京。
关于这桩事,还牵扯到一个人,便是当今太后了,先皇心有所属,太后耿耿于怀多年,听说她发了道懿旨,禁止夏姜芙踏出侯府半步,后来先皇过世,京城大乱,长宁侯誓死效忠拥护太子坐上皇位,太后才撤回了懿旨。
怔神间,只看一位穿着白色披风的女子迤逦而来,步态轻盈,高贵优雅,就像月色下映着光的美玉,温润夺目,光彩照人,他抿了抿唇,心道哪儿像是四十岁的人,说她二十多岁都有人信。
但看她面色温婉的走向闭目醒酒的少年,洁白如葱的手拍了拍少年肩头,少年睁开眼,瞳仁急剧收缩了两下,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嗫喏的喊了声娘。
梁鸿正了正色,上前拱手作揖,“侯夫人,不知是府上少爷,顾大人递的消息,下官没来得及核实身份,请您别和下官一般见识。”
这话说得有技巧,人虽是自己抓的,不过是顾越皎的意思,当哥的抓嫖。娼的抓到自己弟弟头上,真不该说是家风肃清还是家门不幸。
夏姜芙垂着眼睑,双眸平静无澜的落在顾越白身上,精致无暇的妆容好看到无可挑剔,如黑曜石般的眼珠子转了转,叹息道,“看吧,被抓了吧,都说叫你走远些了还不听,瞧瞧自己狼狈成什么样子了,赶紧回家睡一觉,明日跟娘去别庄泡温泉。”
☆、妈宝002
这话一出,梁鸿身形颤了颤,朝上首的尚书大人投去一瞥,挤弄着自己细长的眉眼,示意他开口主持公道,然尚书根本不予理会,看丫鬟嬷嬷簇拥着夏姜芙快到门口时他才掩嘴重咳了两声,“夫人,还请留步?”
雨断断续续下着,夏姜芙已接过秋翠递来的油纸伞,闻言并未转身,只是语气略沉,“还有事?”
尚书大人一噎,很想直言说句你家四儿顶风作案被抓着正着,按律法不得释放,但话到嘴边却如何都开不了口,去年顾三少事件,夏姜芙被誉为慈母多败儿的典范,偏南蛮作乱,老侯爷戍守边境未归,又不能弹劾老侯爷育儿不严,为难夏姜芙传出去有欺负老弱妇孺之嫌,丈夫为国出生入死,妻儿遭人弹劾惩治,会令边关将士寒心,这不连皇上都拿夏姜芙没法子吗?
他还能比皇上聪明不成?
“城内宵禁,可要下官派人送您回府?”尚书大人心思一转,已有了主意,暂时不和夏姜芙硬碰硬。
梁鸿站立不安,不住给尚书大人使眼色,但尚书大人如何会理他?要不是他立功心切,哪来此刻的窘境,没个好气倪了梁鸿眼,一副他行他上的神色。
梁鸿歪了歪嘴角,硬着头皮上前,“侯夫人,不知顾侍郎在何处,此案是他接手的。”梁鸿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会让人把顾越白带走,只能把事情推到顾越皎身上。
“皎皎布置别庄去了,大人找他有事恐怕只有改天了。”夜风微寒,吹得夏姜芙不适的蹙起了眉头,抬脚离去。
梁鸿大急,伸手唤住人,“夫人,令郎怕是不能走,皇上下令严惩狎。妓者,令郎牵扯其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长篇大论还未说完,便被夏姜芙略有不耐的质问打断,“大人也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了,后宫佳丽三千不够还年年选秀,皇上此举,与狎。妓有何区别,要惩戒我儿,先进宫定了皇上的罪再说。”
转身斜了梁鸿一眼,“能走了吗?”
眼神漆黑如墨,但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侯夫人这是生气了。
想想也是,儿子嫖。娼被送进刑部,谁听着都会火冒三丈,只是夏姜芙未免狗急跳墙了些,竟拿皇上和后宫比较。。。。。。
说的。。。。。。好像又没错。。。。。。
梁鸿沉浸在夏姜芙的言语里,她的意思,后宫那些妃嫔和。。。。。。他摇摇头,摈弃脑中想法,回过神,一众人已消失于夜色中了,再看其他人,皆眼观鼻鼻观心的盯着自己鞋尖,脸上无不露着暗笑。
有人开口打破了沉默,“尚书大人,您看顾四少都回去了,我家少爷。。。。。。”
开了先河,刑部便处在了弱风,尚书大人大手一挥,让他们把人领回去了,自己也准备离开,看梁鸿瞠目结舌愣在原地,骂了句活该,等着吧,顾越皎那个孝顺子回来,有梁鸿愁的。
他拂袖离去,大堂内就剩下梁鸿一人,白山小心翼翼走上前,提醒道,“大人,人都走了,您看是回府还是歇在衙门?”
这么晚回府,传到夫人那,又是场官司,家有悍妇,家宅不宁,白山都为自家大人头疼。
“白山,你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梁鸿不甘心哪,他比顾越皎大一轮还多,却处处受制于人,千载难逢抓到顾越白,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思忖片刻,他当机立断道,“白山,备马车,我要入宫面见圣上。”
公道自在人心,律法是皇上定的,顾家漠视律法便是藐视皇威,不信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
梁鸿入宫的消息不消片刻就传到了长宁侯府,夏姜芙靠在铺了羊绒毯的榻上,秋翠蹲在一侧,轻轻揉着其眉心,“夫人,您说梁大人是不是和四少爷有什么龃龉,否则为何死咬着不放?”
尚书大人皆表了态,梁鸿却一意孤行进宫面圣,分明是要追究到底的意思。
“秋翠,你看我皮肤是不是被风刮皱了?”夏姜芙面上含怒,“真不知皇上养了些什么人,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抓人,也不见去通州抓悍匪,尽盯着眼皮子底下的人打转,快拿镜子我照照。”
秋翠再了解自家主子性情不过,戌时睡,辰时起,雷打不动,谁若中途滋事,夏姜芙那是谁的面子都不给,去年闹到宫里不就是因为刑部打扰了她睡觉?
为防止事情再发生,秋翠认真凝视着夏姜芙,语气笃笃,“夫人,您的皮肤好着呢。”
双膝跪地的顾越白连连点头,“娘,整个京城就没比您好看的人。。。。。。”
“闭嘴。”夏姜芙冷眼扫过去,摆手示意秋翠回屋找镜子,训衣衫不整的顾越白道,“少给我灌迷魂汤,我怎么和你们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着重保养,孝之始也,你倒好,仗着我和你爹给了副好皮囊就肆意挥霍,深更半夜饮酒作乐,看看这脸憔悴的,出去别说是我夏姜芙生的,丢我的脸。”
顾越白揉着自己脸颊,半信半疑,“不至于吧?”
见秋翠端着镶金框的镜子出来,他起身上前,接过镜子照了照,“还是好看的啊?”
夏姜芙哼了声,“亏得生在我肚子里底子好,否则到说亲的年龄,看看谁肯嫁给你,回屋睡觉去。”
顾越白恭敬的把镜子递上前,中规中矩作揖行礼,“娘,我去宅子是替您询问保养的方子的,别说,真叫我给问了出来。”顾越白顺势坐在榻前的矮凳上,眉飞色舞说起夜里见闻,夏姜芙被保养方子勾起兴趣,吩咐秋翠取了珍珠膏替她敷面,兴致勃勃听顾越白说着。
正起劲的时候,嬷嬷匆匆忙进来,甚至不曾通禀,“夫人,夫人,皇上命您清晨进宫,四少爷犯了事,皇上怕是要杀鸡儆猴了。”
急得嬷嬷来回踱步,但看母子二人安之若素,脸上没有丁点忧色,边上的秋翠手勾了膏轻轻涂抹在夏姜芙脸上,她无奈拍大腿道,“我的夫人哪,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敷脸呢。”
“急什么急,我还没告刑部一群人搅我好梦呢,他还敢恶人先告状,无非就是仗着侯爷不在京,哼,给我等着,待侯爷回京,我看谁还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夏姜芙顾及面上敷着珍珠膏,要知这珍珠是顾泊远去南海打仗带回来的,精贵得很,她可舍不得白费了这些珍珠,因此绷着脸,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我的夫人,是皇上要追究四爷,您还能和皇上闹?”
这话听得夏姜芙不喜,瞪着眼就欲发怒,顾越白察言观色先一步道,“皇上治罪可得有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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