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30章


看他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好似丢了魂魄,夏姜芙愈发柔和,“娘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都二十了该成亲了,承恩侯府二公子十九陆夫人就准备给他张罗亲事了。。。。。。”
顾越皎愣了下,整个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看在夏姜芙眼里,只觉得顾越皎早想成亲了,约莫一直等她主动开口提。
想想也是,二十岁,连肉都没吃过,其他人家的少爷,十四五岁就开荤了。
但是晚有晚的好,往后顾越皎就明白了。
“皎皎,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娘明天就找人上门提亲。”夏姜芙问道。
顾越皎霎时脸红,道,“娘说什么呢,儿子如何会做私相授受之事,亲事您看着办。”话完,利落的掀起帘子就跳了下去,他还以为夏姜芙时日无多了,情绪跌宕起伏,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好在,是他想多了。
紫黑色的长袍拂过帘子,扬起了一阵风,夏姜芙好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
听着这话,顾越皎抬腿就欲进衙门,又怕夏姜芙回府遇着埋伏,南园下毒的人还没找到,万一在路上刺杀夏姜芙怎么办?只得和车夫说等会,待拿到供词,和夏姜芙一道回府。
天色昏暗,街道两侧亮起了灯笼,来来往往还有诸多马车,夏姜芙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待马车在侯府门前停下她才恍然,惊呼道,“遭了,越泽他们科考,忘记去考场接人了。”
“我和二弟说了,让二弟去接。”顾越皎平静道。
“这怎么能一样,越泽出门前再三强调要我去接的,我也应了的,他们看到涵涵,不肯回家怎么办?”夏姜芙早上都还记着这事,结果给忘记了。
顾越皎先下车放好凳子,随即扶着她下马车,“他们不会不回的。”
平日顾越泽他们敢胡来皆因夏姜芙好说话,顾泊远在府,可不会由着他们闹,“娘,您别太纵着他们了,三弟四弟多大的人了,不会自己回府?”
夏姜芙的毒虽解了,但身子骨毕竟比不上之前,哪儿能到处奔波。
“你当年去考场,娘也不接你了?”
回想当年接顾越皎,夏姜芙忍俊不禁,顾越皎年幼,她都做好顾越皎走出考场时哭鼻子抹泪的情形了,谁知他容色奕奕,步履翩翩,深沉老练得她不敢认,一个劲问身边丫鬟那是不是顾越皎,再三确认后,她才敢上前牵他的手,否则怕别人嘲笑她乱认儿子。
后来她问过顾越皎为何那般镇定坦然,顾越皎回她说是装的,还特义正言辞的添了句输人不输阵。
不用说,肯定顾泊远出的主意。
华灯初上,院里的景致朦朦胧胧,老远就听着院里传来顾越流杀猪般的嚎叫,夏姜芙笑道,“你三弟他们还真回了。”
三个儿子被关了三天,面上不见疲态,见到她就缠上来问中毒之事,夏姜芙随意两句糊弄了过去,问他们可有去寿安院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辈分摆着,回来总该去请安,那毕竟是顾越泽他们的祖母。
“去了,祖母高兴着呢,说等着喝孙媳妇茶。”顾越泽剪短的说了两句,凑到夏姜芙跟前,意味深长看了眼顾越皎,“大哥,恭喜了,希望我早日抱上小侄子。”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顾越皎成亲,子嗣就是大问题,肯定没时间理会他们,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正暗自窃喜,头上就吃了记栗子。
“别以为我不知你想什么,你敢在外乱来,我照样打你。”说着,拽了顾越泽衣领就朝光暗的地方拉,暗下黑手。
顾越泽猝不及防,疼得嗷嗷直叫,“你竟然偷袭我?二哥,二哥,帮我,我给你钱。。。。。。”
听到银子,顾越涵搓了搓手,拉开夏姜芙扑了过去,三人倒进草丛,听得谁闷哼声,顾越皎以一敌二,顾越泽只得喊救命,“四弟,四弟,帮忙,三哥给你钱,五弟六弟,你们也来。”
几兄弟,属顾越泽最有钱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否则也不会出门赌了,因而,顾越白他们听说有钱拿,一窝蜂扑了过去,最慢的顾越流嗓门最大,“三哥,我抓着大哥裤子了,你给我五十两啊!”
“我抓着大哥胳膊,一百两!”
“我抱着腰,一百五十两!”
“我压着腿,二百两!”
几兄弟大作一团,正起劲的时候,忽然冒出来一道威严的男声,“谁要银子?”
“我!”异口同声的四道声音。
夏姜芙看着由远及近的身形,隔着距离都感觉到他身上的煞气,夏姜芙忙上前拉最面上的顾越流,顾越流以为有人偷袭,反手转身,脚下一绊就将夏姜芙摔了出去,完了不忘得瑟道,“敢偷袭小爷,下辈子吧。。。。。。”
直到听到旁边惊呼的女声,顾越流才惊觉不对劲,定睛一瞧,脸色大变,“娘,您怎么了?”
夏姜芙摔在草地上,顾越涵他们听到顾越流的话,急忙松开了手,却见一道清冷的身形先一步到夏姜芙跟前,扶起了她。
别说顾越流大骇,就是顾越皎都变了脸色。
“三天不抽你们就上房揭瓦是不是,自己去书房候着!”顾泊远扶着夏姜芙,彻底冷了面孔,“侯府少爷,不顾形象又吵又闹,规矩礼数学到哪儿去了?”
夏姜芙扯了扯他衣衫,示意他别动怒,孩子们从考场回来,心头压力大,放松一下无伤大雅,何况几兄弟打打闹闹感情才会好,哪儿用得着小题大做。
见夏姜芙维护他们,几兄弟羞愧得无以复加,夏姜芙中了毒还没彻底康复,方才被顾越流摔出去,有什么事如何是好?
“娘。。。。。。”顾越流张了张嘴要说话,顾越泽在后边扯他下,叫他忘记要说什么。
六人规规矩矩行礼,沉默不言的去了书房。
夏姜芙瞧着于心不忍,倪了眼顾泊远,“他们闹着玩,你别整天板着脸吓人。”
“方才皇上召我进宫,抓赌和抓娼继续进行,我不压制他们,京城上下都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了。”皇上心存大志,决心整治京城风气,赌博嫖。娼是不许的,顾越皎和顾越涵他不担心犯错,就怕顾越泽他们闹出祸事来。
夏姜芙衣衫上沾了许多草屑,她一一拍掉,边拍边上台阶,轻描淡写道,“凡事不可一蹴而就,矫枉过正反而会适得其反,你看刑部关押了多少女子就知道了,皇上心有建树是百姓之福,可总要给人留条生路,皇上要肃风气,首先要想好那帮人的退路,我相信,有更好的选择,没人会自甘堕落,即使有,也是少数,减少乞丐的法子是让他们吃饱穿暖,而不是让把他们赶尽杀绝。”
这些话她也只敢在顾泊远跟前说,传到外边,皇上不会放了她,百姓的生活是官宦人家无法想象的,她幼时住的巷子住着的人云龙混杂,有在码头搬货的,有倒夜壶的,也有暗地做妓的,为了讨口饭吃,什么都做。
生活所迫,别无他法。
“若有机会,我与皇上说说。”顾泊远扶她进屋,将她上上下下检查了遍,发现她手肘发红,破了点皮,他转身去抽屉找药。
书桌左边二排抽屉堆的全是药膏,他挨个挨个拿出来瞧。
趁着这个间隙,夏姜芙朝秋翠招手,指了指外边,秋翠一脸为难,她懂夏姜芙的意思,去书房请几位少爷用膳,可顾泊远没吭声,她怕顾泊远秋后算账,连她也带上。
看她在门口踌躇举棋不定,夏姜芙清了清喉咙,故意大声道,“时辰不早了,秋翠,请大少爷他们过来吃饭,顺便问问三少爷考得怎么样了。”
顾泊远洗了手,打开瓷瓶,小拇指勾了药膏给夏姜芙抹上,秋翠见顾泊远没出声反对,心下大安,这才走了。
药膏凉,刺激得破皮的地方疼,夏姜芙缩了缩手,“疼。”
“方才怎么不说?”顾泊远反问了句,动作看似粗鲁,却也放轻了动作,夫妻一场,他哪儿不懂夏姜芙心里想什么,无非担心她露出疼痛的表情他当场揍人,怀孕时她还担心生个女儿和她争宠,到头来,一堆儿子分了她的宠,他排到最末去了。
“方才没感觉。”夏姜芙放下衣袖,伸展了下胳膊,脸不红心不跳道。
顾泊远哼了声,没拆穿她。
顾泊远在,顾越皎他们不敢造次,食不言寝不语,饭桌上安静得针落可闻,夏姜芙不习惯,开口打破沉默道,“要给你们大哥说亲了,为了府里的名声,别与人打架斗殴,有什么事,待你大哥成亲后再说。”
顾越涵为首,五兄弟一致的点头,顾越流拍着胸脯道,“娘,您放心,我们明白的,绝不会拆大哥的台。”
大嫂进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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