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76章


“怕你害怕。”屋里没有其他人,顾泊远搬了凳子在床边,将棉巾给夏姜芙,歪着头,让夏姜芙为他擦拭头发,“雨来得急,我怕你惊醒屋里没人,有没有吓着?”
夏姜芙坐起身,轻轻捋着他的发,小撮小撮的擦着,没否认,“有些吓着了,但秋翠在屋里呢,她陪我说话就不怕了,雨下得大,怎么出门不撑把伞,着凉了怎么办?”她这会儿知道心疼顾泊远了,完全忘记两人还在呕气之事。
“向夏做事慢手慢脚,等他找伞,太阳都出来了。”
刚熄灯躺下向夏不知又给自家侯爷背黑锅了,想着自家侯爷湿哒哒的回颜枫院该不会被撵出来了,他闭上眼,呼呼大睡。
因着顾泊远冒雨跑回颜枫院,夏姜芙心头感动,说起顾越泽的事儿语气没那么冲了,“我让皎皎给李良写了封信,让他将事情起因经过事无巨细交代清楚。。。。。。”
顾泊远以为她想清楚了,点头赞同,“是该如此。”
谁知,下一句夏姜芙话锋一转,“冤枉越泽的人,一个都别想跑,自己管不住手怪越泽忽悠人,出老千的说法都有,厚颜无耻。”
顾泊远幽幽看她眼,声音沉沉道,“随你吧。”
顾越泽聚众赌博之事御史台言之凿凿,请皇上下令彻查,一经证实,按律法处置,皇上交给大理寺的人负责,夏姜芙要管就管吧,别让他去书房睡就成,至于顾越泽,回府后慢慢收拾。
隔天,顾泊远没去早朝,带夏姜芙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手镯,玉钗,簪子,耳坠,夏姜芙喜欢的全买了,一年四季,他甚少陪夏姜芙逛街,趁着顾越泽的事情没有结果,他多陪陪夏姜芙,于是二人从首饰铺子到绸缎庄,到玉器铺,字画铺,能买则买。
夏姜芙买东西只管好不好看,不论其他,漂亮的买,颜色好的买,款式新的买,用不着掌柜介绍,要入她眼就成,至于价格,有顾泊远在不用她操心,进铺如扫货,风卷残云,所剩无几,掌柜们眉开眼笑,合不拢嘴,多少年了,头回遇着这么阔绰好打发的客人,对夏姜芙,他们感激涕零啊。
一条街买下来,马车堆得满满的,五颜六色的盒子,看得人眼花缭乱,夏姜芙翻翻这个,瞧瞧那个,显得意犹未尽,挑了些颜色明丽的首饰让秋翠送些去国公府和秦府,以前侯府就她一个人,不得已只能吃独食,如今有儿媳了,好东西当然要分享出来。
铺子里有其他夫人,被夏姜芙的手笔酸得牙疼,多少家产才敢如此肆意挥霍,夏姜芙真真是败家。
得知夏姜芙派人送去许多给未过门的儿媳,夫人们更是恨其不争,多年媳妇熬成婆,好不容易不用看人眼色就该端着架子受儿媳端茶倒水,夏姜芙倒好,低声下气讨好儿媳,真是有辱世家夫人名头,掉身份。
但小姐们不这么看,未过门就大包小包送礼,成了一家人,夏姜芙岂不对她们更好?有这样的婆婆,何愁没有好日子过?况且,顾侯爷位高权重,用不着她们纡尊降贵应酬谁,只管随心所欲的过自己喜欢的日子,跟夏姜芙一样清闲自在。
由此,嫁进侯府是多么幸福。
送礼这事在京城起了不小的轰动,夏姜芙不知外边反应,有顾泊远陪着,她继续到处闲逛,喜欢上什么就买什么,甭管好不好,趁着顾泊远有空先把东西买回来再说,宁肯错买一堆不好的也别放过一个好的。
但凡夏姜芙去过的铺子,无不对夏姜芙竖起大拇指:顾侯夫人,爽快!
得了这个名声,京城许多铺子上新货直接来侯府找管家,意思是夏姜芙先挑,剩下的再放铺子卖,管家拿不定主意,将话传达给夏姜芙,有人花钱,夏姜芙来者不拒,不过要求高,若送过来的物件入不了她的眼,以后就不准来了。
掌柜听这话,热情瞬间淡了,“入眼”二字玄乎其玄,一着不慎就如砸自己的招牌,谨慎起见,铺子的掌柜不敢再上门。
倒是有胆大的抱着花来找夏姜芙,管家和夏姜芙描述了番,夏姜芙欣喜若狂,没有还价就将花买了下来,让管家抱过来一瞧,如她所料,真是‘残月花’,这是南蛮的花,叶子形似月亮,且生于花瓣上,花叶颠倒,独一无二。
南蛮投降,两国通商,互相往来,管家转述商人的话说这盆花费了好些劲儿运到京城,因为气候的缘故,十几盆只活了一盆,夏姜芙围着观赏许久,花如其名,珍贵无二,她试着拨弄了两下花瓣上的叶子,纠结许久,让秋翠送到裴府去,她摘花厉害,如何侍弄花就不行了。
秋翠抱着青花瓷的花盆底座,心下困惑,上千两买的花转手就拱手让人,会不会太败家了些?况且看夏姜芙的样子是喜欢的,怎么舍得送人,要说夏姜芙念着裴府的好,不可能啊,和裴府的事早先就解决了,互不相欠,没啥事了才是。
不过主子有令,她当下人照做就是了,裴白去了书院,秋翠在府外候着没走,这花名贵,得亲自交到裴白手里,否则下人马虎折断了还以为她家夫人故意送盆残花讽刺人。
日落西山,夕阳余晖正盛,秋翠往角落里站去,尽量背着光,不晒着自己。
裴府侍卫看她娇滴滴的姑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进府她又不肯,只得去书院请示自己主子。
裴白不愿意和长宁侯府的人打交道,精心培育的花被顾越流摘了虽是受人利用,但那家子的态度令他不喜欢,尤其自己还在夏姜芙手里栽过跟头,侍从和他说侯府送了盆花来,他不以为然,“什么花?”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啥好事。
侍从摇头,“不知道,侍卫没说,要不要奴才去问问。”
裴顾两家的恩怨他是清楚的,顾六少摘了主子的花,侯夫人表面言辞恳切赔罪,暗地威胁主子出面为顾六少说话,主子性情秉直,从未受过人威胁,但那次破了例,为此心情郁郁了好些时日,好在侯夫人还算识相,将美人笑制成的香薰送了回来,否则,梁子结大了。
裴白料想夏姜芙送不了什么好花,若是好花,必然有事相求,他本是不想搭理的,但脑子里想着花,如何都狠不下心来,让人备马车回府,一下马车便看见府门口站着的丫鬟,目光落在她怀里的花盆上,眉头紧蹙,“你知不知道残月花喜阳,放光下才生长得好,你躲阴凉处,不一会儿它就焉了,你家夫人怎么派你送花来?”
裴白色厉内荏,大步上前,双手围着花比划了下,然后抱着花盆急匆匆就进了府,侍从仓促拱了拱手,跟着裴白走了。
秋翠没想到好心来送花会无缘无故挨顿骂,拉着脸,十分不高兴,那名侍从又跑了出来,交给他玉佩,“让你家夫人将所求之事写下来,连着玉佩送到书院即可。”
秋翠看着手里的玉佩,嘴巴都气歪了,裴白把她家夫人看成什么了?堂堂侯府夫人,会求他一个两袖清风的夫子?狗眼看人低。
她昂起头颅,怒冲冲道,“我们家夫人从来不求人。”
至于玉佩,不要白不要。
她把玉佩交给夏姜芙时没少说裴白坏话,夏姜芙怕她气出个好歹,倒杯水让她喝,秋翠看着茶杯,立马老实了。
“他上回受我要挟,心里气没处撒,你送花过去,他可不得迁怒于你?你别生气了,待会去偏厅挑对镯子,对了,把前两天买的布装马车上,明日去云生院,请人给姑娘们做什衣衫。”
这几日夏姜芙没空去云生院,不知姑娘们练习得怎么样了,老夫人的寿宴,就靠她们打破乏味可陈的宴席,八仙过海,轰动京城了。
秋翠低低应了声,看顾泊远从外边进来,识趣的闭了嘴,退到门口,招来两个丫鬟小声叮嘱着。
夏姜芙喝了口茶,见好些时日没露面的嬷嬷也来了,随口吩咐道,“嬷嬷,这几日买的首饰在偏厅堆着,你带人整理出来,同色的首饰挑出来,不同色的收着以后送人,我就不去了。“
买了许多首饰,虽是新鲜,可也累,她坐着就不太想动弹。
以免嬷嬷在她耳朵边碎碎念,先给她找点事做再说。
嬷嬷着了身暗紫色衫子,身形好像瘦了点,脸上的肉松弛了许多,夏姜芙心头闪过不忍,不管怎么说,她奶过顾泊远,又上了年纪,会不会不太好?
在她怔神的时候,嬷嬷到了桌边,屈膝施礼,拿余光瞥了不作声的顾泊远眼,小声道,“夫人,老夫人受了风寒。”
夏姜芙一愣,抬头看向顾泊远,顾泊远轻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老夫人生病,做儿媳的自是要关切问候番的,她问顾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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