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88章


宫好看吗?”
文琴不假思索道,“公主是奴婢见过最漂亮的人。”
塞皖听了这话脸上并不觉得高兴,文琴小时候就伺候她了,所见过的人多是她也见过的,那些人身份比她低,自然不敢在她跟前说自己漂亮,她道,“听说长宁侯夫人年逾四十,但保养得和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肤若凝脂,气若幽兰,不知是真是假。”
长宁侯戍守南边,大将军曾派美人以诱惑,谁知人还没送到长宁侯身边就被人打发了,据安插在安宁国军营的探子说,长宁侯夫人貌若天仙看不上其他人,以美诱敌这招没用。
她倒想见见长宁侯夫人到底长什么样子能让长宁侯坐怀不乱,对她忠贞不渝。
文琴不懂塞皖公主的意思,想了想,斟酌道,“子肖母,长宁侯府的几位少爷多多少少像侯夫人吧,公主可要奴婢将几位少爷请来?”
子肖母,塞皖反复默念了几遍,搁下镜子,吩咐文琴重新为她梳妆,她要去会会长宁侯府的几位公子,瞧瞧安宁国的达官贵妇大致长什么模样,难不成个个都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她就不信安宁国的水土这么养人。
文琴躬身应下,打开装衣衫的箱子,问公主想穿哪身,秉着入乡随俗的观念,箱子里都是安宁国女子的衣服款式,塞皖每件衣服都穿上试了试,最后挑了身粉色襦裙,衬得肌肤白,活泼灵动,又将最爱的头饰耳坠戴上,务必要让长宁侯府的几位少爷自惭形秽不可。
抱着让对方难堪的目的,塞皖格外注重妆容,费了大半个时辰才将发髻盘好,对着镜子再三整理着装,万无一失后才出了房门。
她不认识长宁侯府的少爷,也不知他们住那几间屋子,但文琴说长得跟鬼似的少爷住上房第二间,她便让文琴叩响了第二间房门,期间,她挺直腰身,紧紧吸气收紧小腹上的赘肉,嘴角噙出如花的笑靥,漂亮,端庄,大方。。。。。。
敲门声响起,顾越流以为顾越泽他们回来了,喊了声三哥,兴冲冲拉开门,看了对方两眼,然后啪的声又将门关上,“添水的时候我会喊,下去吧。”
被拒之门外的塞皖脸色一沉,命文琴再敲。
☆、妈宝049
文琴心生恼怒; 上前一步,用力的叩了叩门; 黝黑的嘴角不悦的上翘着; 她们主子是受人景仰的公主,倾国倾城; 竟被个少年郎当作驿站的粗使丫鬟; 欺人太甚。
灰褐色的木门被她叩得咚咚作响,门缝最大限度的裂开了缝隙; 依稀可见屋里的情形。
顾越流背朝着她们站在桌前,弯腰好像在桌上找什么; 文琴眼睛贴至门缝; 继续大力敲门。
“别敲了; 朝廷的东西,敲坏了要赔的。”说话间,顾越流转过身来; 三步并两步走到门前,啪的声将门拉开; 略微不舍的掷出两个花生形状的银子,“你们盯着我没啥用,小爷我的钱另有用途; 不会多赏,你们还是多去梁少爷,秦少爷跟前露露脸吧,不用再来了。”
语落; 再次关上了门。
任塞婉来时有过暗示,诸如长宁侯府少爷会嫌弃她黑之类的,但即使如此,这会看顾越流像打发叫花子似的打发她,脸上的笑极为勉强,开口道,“顾六少,我是南蛮的塞婉,来找你有事说。”
话说到一半,门就被人从里拉开了,一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文琴手里的银子抢了回去。
“早说嘛,这些银子我留着有用处呢。”
驿站的人惯会看菜下碟,顾越泽提醒他要打点,给她们些甜头,这样需要她们的时候才跑得快,且还能博得个好名声。
秦落和梁冲离京后出手阔绰,驿站的官吏们见了二人就跟见了香饽饽似的,后来二人输得身无分文,再到驿站,官吏们态度就变了,不爱缠着秦洛,而爱围着他们打转了,用顾越泽的话说,谁有钱他们围着谁,别把当官的看得太清高,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世上,就没人跟钱过不去。
所以,顾越泽该掏钱的时候不会手软,但他不一样,他没顾越泽的好运气,能自己挣钱。
几个碎银子,在他眼里能买许多鸡鸭兔子肉了,更能为他打听到许多消息,关于他亲爹的消息。
塞婉嘴角微抽,语气不太好,“天下人,不是谁都缺钱的。”
真不知安宁国的人怎如此穷困潦倒,为了几个碎银子斤斤计较到这份上,也不怕丢脸?
“但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顾越流收了银子,心情颇好,抬头看着眼前人,妈呀声惊叫起来,“这,这也太黑了,比顾泊远都黑,姑娘,你脸上不会敷了什么吧?”
人真长这样子,可怎么活下去啊。
塞婉剜了他一眼,须臾,敛了眼睑,不再看顾越流,以免她忍不住冲动打人,果然是长宁侯的儿子,说话跟他老子一样难听,她不得不怀疑她来是不是自讨苦吃。
顾越流活了十二年,可以说除了顾泊远就没见过这么黑的人,皮肤黑就算了,眼睛狭长黯然无光,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丑,实在是丑,他生生打个哆嗦,不禁问道,“姑娘,你哪儿的。”
这黑不啦叽的肤色和平平无奇的长相,连侯府的粗使丫鬟都比不过,她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没被人打死的?
换作他娘,见一次打一次吧。
边上的文琴听不下去了,她们南蛮国的公主,竟被人污言秽语奚落嘲笑,传到南蛮还有何脸面?
“顾六少,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公主身材娇小,身轻如燕,是我南蛮国第一美人,你若再出言不逊,休怪我。。。。。。”说话间,但看顾越流竖起食指,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说了,再说下去,不是她丑不丑的问题,而是你们南蛮人眼神的问题了。”
看年纪,这姑娘起码比他大七八岁,瘦则瘦矣,肩细腰窄,胸脯平坦如腹,没有女儿家的凹凸,无论搁谁眼里,都是奇丑无比的人,南蛮人竟推崇这种姑娘为天下第一美人,只能说,南蛮人对“美”字怕是有什么误解。
文琴被他挑剔嫌弃的眼神激怒,扬起手,耳光毫不犹豫扇向他脸颊,冒犯公主,必诛。
顾越流出自长宁侯府,对危险极为敏锐,文琴扬手的瞬间他几乎同时迈腿侧身躲开了去,倒是文琴,力道大,没有落处,整个人重心不稳,扑倒在地。
塞婉隐忍不发,暗暗端详着顾越流眉眼,南蛮人说长宁侯生得高大伟岸,英勇不凡,其次子如谪仙,眉眼深邃厚重,令见过他的姑娘们花枝乱颤,芳心暗许,她觉得下边人夸大其词,顾泊远獐头鼠目,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子随父,他儿子必然不会好看到哪儿去。
但此时看着顾越流,唇红齿白,剪水秋瞳,俊逸飘然,让她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父皇常说她是整个南蛮最好看的人,连她母妃年轻时都比不上她,蛾眉皓齿,花容月貌,谁娶了她是谁的幸事,眼下来看,分明是父皇宽慰她的话,她连安宁国的男儿尚且不如,更别论和姑娘比了。
顾越流没说错,她确实丑,非常丑。
文琴爬起身,双眼鼓鼓得瞪着顾越流,要是眼神能杀死人,顾越流早就被千刀万锅了。
“文琴,回吧。”
塞婉垂头丧气唤了句,抬脚走了,文琴心头不解,顾越流口无遮拦,该好好教训一顿才是,挖苦嘲笑公主,在南蛮是砍头的大罪,她张了张嘴,不服气道,“公主,他出言冒犯,您不能就这么算了。。。。。。”
抬头望去,塞婉朝前耷着,垂着头,背影萧瑟又落寞,她心头一震,顾不得追究顾越流的无理,小步追上公主,惴惴不安宽慰道,“公主,您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说话尖酸刻薄,在南蛮,连媳妇都讨不到。”
塞婉勉强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不是曾与我说顾二少丰神俊朗,许多人争着抢着嫁给他吗?”
文琴一顿,对上自家公主沮丧的神色,恨不得抽几个大耳巴子,还不是吉雅郡主说的?南蛮投降,朝堂低迷,文武百气郁,但南蛮姑娘们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说两国交好,没了战争,不怕成亲后忽然做寡妇,再有,可以光明正大心悦顾二少。
骄奢淫逸,无半点志气,她把这事说与公主听是想安慰她用不着为朝廷的投降而闷闷不乐,休战为天下人所愿,而安宁国民心所向,她们输,是注定的事儿。
塞婉等不到她回答,心头愈发郁闷,回到屋里,拔了头上的玉钗簪花,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倏然,大手一挥,妆盒里的首饰七零八落,文琴手足无措站在边上,想了半晌,才想到安慰的话,“公主,您别气了,要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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