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109章


们以为夏姜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天半个月去云生院转悠圈就不错了,甚至还有人想私底下以此打赌,但有夏姜芙赢得太后开国库的事儿在前,她们对打赌之事格外小心谨慎,尤其还和夏姜芙有关,更不敢贸然下注。
被夏姜芙知道,只怕又收不了场,就夏姜芙如今在京□□声,谁得罪她就是和名门贵女为敌,犯不着惹夏姜芙不快。
今日来看,不打赌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夏姜芙这个人,要是只看表面就输了。
华灯初上,树影斑驳,傅蓉慧和夏姜芙并排走着,忆起夏姜芙来云生院的所作所为,忍不住问她,“戏班子之事,你是不是早有打算了?”
说什么能者多劳,不过是夏姜芙故意给她和柳瑜弦戴的高帽子罢了,就是不想她们参合她计划吧,所以只选了梁夫人,依着数量分了一百多号人,她记得,她还暗暗嘲笑过夏姜芙,嘲笑她尸位素餐有自知之明,此时想想,她才是愚蠢的那个。
夏姜芙难得没嚣张,“皇上给了份差事,我总不能抗旨不尊,只有选择物尽其用了。”还是顾泊远给她提的醒,遇着不想做而不得不做的事,除了将它和自己的兴趣牵扯上,没有其他法子让她喜欢。
傅蓉慧被她的实诚弄得有些羞愧,侧目认真打量她,夏姜芙的美貌用不着多加描述,眼里的那股慵懒,嚣张,以及自信让她有些晃神,好像让她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和府里的姐妹们在家学念书,她是嫡长女,身份尊贵,功课优秀,哪怕刻意学着谦逊,仍会不自主流露出骨子里的高傲,她的眼里整个京城她是最好的,随着慢慢长大,结交了许多朋友,那份自信越来越少,嫁人后的诸多不顺,更让她早没了小时候的倔劲儿。
嚣张,有比她身份更尊贵的,自信,明瑞侯的几位姨娘让她极为挫败,哪儿还有那个资本。
名门贵女,越长大,越小心翼翼,待人处事也越发圆滑,所谓的童言无忌,不过是没经历过人生残酷的厥词而已。
夏姜芙,好像嫁给顾泊远后就是这么个性子,以前关于夏姜芙,听得最多的是红颜祸水,迷得顾泊远神魂颠倒不甘心,还迷得先皇对她念念不忘,先皇死后,关于夏姜芙的谣言就成了她骄纵儿子,目无尊长,蛮不讲理。
平常人听外边人议论纷纷早夹着屁股做人了,夏姜芙好像从没妥协过,照样我行我素,大庭广众之下辱骂皇上,又将后宫妃嫔比作青楼里的女子,言语嚣张,完全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她难道就不怕吗?
高处不胜寒,站得越高,他日跌下来,只会摔得更惨。
傅蓉慧心头想着,便问了出来,“你行事随性得罪了许多人,不怕有朝一日遭人陷害成为众矢之的吗?”
就她所知,夏姜芙在刑部的言论惹得后宫许多娘娘不满,碍于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子,隐忍不发而已,花无百日红,一旦夏姜芙跌落,仇家落井下石,夏姜芙承受得住后果吗?
长廊的灯笼亮了起来,灯光下的夏姜芙,面色红润,眉梢带着清清浅浅的笑,睫毛颤动,语气不以为然,“真有那日,这些年我也将往后的福享完了,有什么好怕的?”
傅蓉慧细细品味她的话,却见她脸上的笑灿烂了几分,目光平视着前方,喜悦蔓延开来,眼眸闪着熠熠星光,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云生院门口,顾泊远负手而立站在廊柱下,丰神俊朗,气度翩翩,也不知等多久了,维持着一个姿势纹丝不动,看到夏姜芙时,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丝笑,在光照耀下,显得生极为温和。
傅蓉慧想,有顾泊远护着,谁敢对夏姜芙动手?
“一世一双人”她在闺阁时最憧憬的夫妻感情,发生在了夏姜芙和顾泊远身上,夏姜芙,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其他夫人们也发现门外站着的顾泊远了,有些泛酸的看了夏姜芙眼,几十岁的人呢,还跟小年轻似的难分难舍,不害臊。想归想,到了门外,俱礼貌的向顾泊远问好,夏姜芙走得慢,迈出门槛,她笑着问顾泊远,“你怎么来了?”
和夫人们说话的顾泊远转头回她,“时辰早,过来接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会才出来?”
夏姜芙摇了摇头,不肯当着众人的面直说原因,下帖子请姑娘们入府唱戏的人多,她是当事人她知道,但府外的人不知道,万一说出来,其他人眼红她挣了钱怎么办?
“回府说吧,你骑马来的?”
“让涵涵骑我的马回去,我在聚德楼叫了桌菜,我们去聚德楼吃晚饭。”顾泊远吩咐车夫把马车牵过来,自己率先上了马车,随后转身递出手,扶着夏姜芙进了车里。
长宁侯府的马车渐渐驶远,门口张望的夫人才慢慢回过神,小声和身侧人嘀咕,“你说她给顾侯爷到底灌了多少迷魂汤啊,这么多年,从没听说过顾侯爷身边有其他人,连通房都没有一个。”
夏姜芙长得美,身材凹凸有致,肌肤胜雪,四十岁的人看着一点不显老,要不是妆容艳丽,和顾越皎站一块说是兄妹都有人信。
有夫人感慨,“人家有本事呗,生了六个儿子,顾侯爷真敢纳妾,顾侍郎他们首先不答应。”
儿子是女人唯一的依仗,夏姜芙腰杆直,和六个儿子息息相关,人家肚子争气,她们羡慕不来的。
“那你们听说长宁侯老夫人搬祠堂诵经念佛了没,听太医院的人说,老夫人身子骨不好,需要静养,侯府祠堂都是空置的庭院,适合养病,而且说是老夫人自己不喜欢热闹,硬要搬进去的。”有夫人说道。
祠堂什么地方,大户人家出来的没有不懂的,老夫人头天过寿,第二天就搬去祠堂,要说里边没发生什么事,她们可不信。
“寿宴上我就瞧着老夫人不太对劲,怎么也说不上来,你一说,我倒是明白了,老夫人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被人气着了,祠堂阴暗潮湿,哪儿是老人家住的地,老夫人身体不好,更经不起折腾吧。”
柳瑜弦搭着丫鬟的手踩上小凳子,听着这话,她停下动作,警告的瞪了说话的夫人眼,“顾侯爷孝顺,要是被他知道你们在背后乱嚼舌根,小心祸从口出。”
这话一出,夫人们立即沉默下来,柳瑜弦没有多言,坐上马车,让车夫赶去酒楼,陆柯日夜混迹酒楼,夜不归宿不是法子,她可是再三打听清楚了,塞婉公主会随陆宇他们一块进京,和亲之事皇上压着不提,但很有可能不会驳南蛮这个面子,之所以没表明态度,是要挫挫塞婉的锐气罢了。
和亲之事,塞婉说算了就算了,如今反悔,皇上如果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何颜面?
塞婉公主来京,陆柯重新有了机会,丢掉的面子,名声,又得重新捡起来,马车上,她问贴身侍女备的米装好了没,明早继续去城外施粥,损失些钱财无所谓,娶了塞婉公主,要什么得什么。
柳瑜弦到酒楼时,陆柯喝高了,衣衫不整趴在桌上,手里还捏着酒瓶子,包厢里一股浓浓的酒味,柳瑜弦眉头紧皱,吩咐丫鬟过去搀扶陆柯,丫鬟手刚碰到陆柯袖子就被陆柯反手蜡烛,酡红着脸,双眼迷离,“来,继续喝,不醉不归,来来来。”
柳瑜弦拉长了脸,呵斥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不就是个女人,至于消沉到这步?你父亲没空管你就是了,等你父亲忙完,有你苦头吃。”
她又叫个丫鬟上前,左右架着陆柯朝外边走,脚步沉重下了楼,到门口时,遇着顾越皎迎面而来,顾越皎拱手行了半礼,“见过承恩侯夫人,您也来这边用膳?”
陆柯半眯着眼,听到顾越皎的声,咯咯大笑,“喝,喝。”
柳瑜弦勉强的朝顾越皎点了点头,冷斥丫鬟道,“还不赶紧扶二少爷上马车,夜里风大,吹感冒了怎么办?”
丫鬟不敢耽误,扶着陆柯往旁边马车去了,顾越皎没有多问,打过照面,身躯凛凛进了大堂,顺着楼梯上了楼,柳瑜弦回眸瞅了眼楼上,顾越皎作风良好,这个时辰不会来酒楼混,想到顾越皎说的‘也’,她心底大概有个答案,夏姜芙和顾泊远也来了。
顾越皎没了人影她才收回视线,脸色铁青上了马车。
路上,陆柯身体不适,呕吐起来,吐了一车脏秽,整个马车充斥着一股臭味,柳瑜弦的脸难堪到极致,尤其在门口遇着顾越皎,如火上浇油更让她怒火中烧,夏姜芙不教儿子人尽皆知,但看顾越皎仪表堂堂,成熟稳重,颇有为官之风,而她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儿子成什么样子了?醉酒胡闹,不思进取,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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