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115章


“谁让你来的?五弟一个人在驿站出了事怎么办?”顾越泽低斥声,顾不得检查顾越白的身体,纵身上马,夺过小厮手里的灯笼,扬长而去。
侯府下人感觉到不好,扔了巴索他们,挥着马鞭,追随顾越泽朝驿站的方向飞奔,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摔在地上的巴索:“。。。。。。”
就这速度,公主让他们引开侯府下人,不是自寻死路吗?
☆、妈宝057
夜风呼呼刮着; 顾越武坐在灯下翻阅着书籍,时不时抬眸望向紧闭的屋门; 眉峰微蹙; 旁边搁着他喝了鸡汤的碗,还剩下半碗的量; 欢喜厨艺好; 熬的汤一绝,换作平日; 他铁定是要喝两碗的,今天却食欲不振; 愁眉不展。
屋外静悄悄的; 连楼底下的动静皆听得一清二楚; 三哥追六弟去了,不知情形如何,转眸对着桌边垂眸沉默的欢喜; 心底叹了口气。
欢喜是夏姜芙给向春挑的媳妇,除了长相普通点; 厨艺武艺样样不在话下,寻常男子,五六人加起来皆不是她的对手; 向春担心那帮人追上人灭口,走之前就让欢喜守着,顾越武瞅着时辰不早了,让她回去歇息; 欢喜不肯,环臂站在桌边,一动不动,顾越武无法,只得由着她去了。
烛台上,火苗子啪啪燃着,顾越武皮肤白,神色专注,倒也没注意身边立着人,待楼下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他警觉的抬起了头,欢喜反应敏捷的拔出剑走向门口,耳朵贴着纸糊的屋门细听,脚步声上了楼她才放松警惕,朝顾越武道,“是三少爷回来了。”
拉开门,顾越泽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看顾越武完好无损坐在桌案前,紧绷的面色有所缓解,“没出什么事吧?”
顾越武云里雾里的摇了摇头,顾越泽收起剑,说了在外遇着刺客一事,顾越武大惊,“四哥没事吧?”
“没事,你别惊慌,看身手,不是我们跟踪的那拨人。”顾越武说那人轻易就能要了他的命,功夫了得,他和顾越白遇着的人,身手平平,明显不是一路的,依着对峙的情形来看,那拨人是奔着梁冲他们方向的,估计见他们提着灯笼,一时起了杀心。
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不为人知。
欢喜收了桌上的碗勺,恭顺退了出去,到楼梯间时,遇着急匆匆回来的向春和顾越白,她小声道,“三少爷和五少爷在屋里聊天。”
向春松了口气,想到今日的事,愈发透着诡异,顾越武跟踪人差点丢了命,顾越泽和顾越白遭遇刺杀,那些人明显是奔着长宁侯府来的,难道侯爷一语成谶,真有人妄想绑架几位少爷以此要挟他?
向春看了眼过道,接过欢喜手里的碗,和她一道下了楼,几位少爷的安危干系重大,他得派人通知侯爷。
他写了封密信差人送到忠州城南的大营,信通过军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送至京城。
顾越武得知没将顾越流抓回来,有些担忧,“那些人来势汹汹,六弟一根筋,怕是凶多吉少。”
比起顾越武的担忧,顾越白心宽多了,“傻人有傻福,六弟脑子不算聪明,鬼点子谁都比不上他,他身边又跟着个土匪都不打劫的塞婉公主,五弟,你别担心,依我看,他们二人身上没有钱财,顶多后天饿得扛不住就灰溜溜回来了。”
江湖险恶,顾越流又没吃过苦,外边的日子肯定过不惯,回来是早晚的事儿,“咱之前就该让他过过一个人闯江湖的瘾,保管他不敢乱跑。”
没有钱,寸步难行,他娘年轻时过的苦日子他们听得少吗?顾越流太异想天开了。
“可是。。。。。。”顾越武担心的不是这件事,“万一他要饭也要找所谓的亲爹怎么办?”
“那他可就是蠢得无可救药了,这种兄弟,拉低咱的水平,不要也罢。”顾越白揉了揉肚子,跑了圈回来,肚子有些饿了,他推开窗户朝楼下喊道,“向春,让欢喜弄点吃的来。”
梁冲押着巴索他们回来,刚踏进驿站大门就听见顾越白洪亮的嗓音,身子颤了颤,顾越流在他手里丢了,顾越泽不定会如何折腾他,瞄了眼弯腰驼背的巴索,没个好气踹他一脚,“越流弟弟有个好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巴索被向春摔下马崴了脚,梁冲好死不死踹在他伤痛处,巴索不由得哎哟惊叫起来,“梁少爷饶命啊,奴才也不知您和顾六少是闹着玩的啊,公主有令,奴才不得不从啊。”
塞婉盯上梁冲他就知会坏事,还真被他料中了,进安宁国境内,他料中几回事了?
塞婉公主赌博输了钱,他提醒她收手,否则会越输越多,结果应验了,塞婉笃定梁冲心怀不轨绑架顾越流,他怀疑另有隐情,又被他言中了,他还说了什么来着?
对了,他说,公主不收敛些,坏了名声,京城的少爷们会对她避如蛇蝎。。。。。。想到这,他赶紧呸了两句,南蛮高高在上的公主,哪儿会嫁不出去,一定会有许多少爷争着抢着要的。
梁冲看他这会儿了还呸自己,怒气更甚,又踹他一脚,“敢顶撞本少爷,别以为你是塞婉公主身边的大红人本少爷就拿你没法子,惹急了,本少爷揍得你满地找牙连你主子都不认识。”
巴索脸上赔着笑,“梁少爷您误会了,奴才,奴才呸自己呢。”
梁冲高昂着头,重重哼了声,见向春出来,把人丢给他,自己面色一垮,灰头灰脸上了楼,巴索的事儿解决了,还有他的事儿呢,他忐忑不安敲响门,扁着嗓音谄媚的说道,“越泽哥哥,我把巴索带回来交给向春了。。。。。。”
“进来吧。”顾越泽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梁冲把手里的剑丢给身侧的小厮,理了理衣衫,双手捂住裤裆走了进去,顾越泽打他揍他他没话说,但别不小心伤了他命根子就行,他祖母还指望他为梁家开枝散叶呢,没了命根子,他对不起梁家列祖列宗。
“越泽哥哥。”梁冲讪笑的站在桌前,面露讨好之色。
顾越泽瞅了眼他腿间的手,梁冲心头发紧,捂得愈发严实。
顾越泽收回视线,“说说事情经过。”
梁冲脊背一直,从善如流道,“公主敲门,我以为是你们回来便把门打开了,公主进屋就问我是不是绑架越流弟弟,我说不是,公主又问越流弟弟,她不知怎么了,让巴索他们杀我,越流弟弟看我寡不敌众,大喝声提醒我跑,我就跑回自己房间把门给反锁上,后来想想不对劲,我走了,越流弟弟怎么办,我提剑出来,越流弟弟和公主不见了,跑到楼下,叫上侍从追了出去。。。。。。”
顾越泽看了眼顾越白和顾越武,顾越武的脸在晕黄的光照下,显得有些苍白,“塞婉公主是不是对六弟太热心了?”
在西南部落,他们也遇着过欺压百姓,霸占民女之事,没见塞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
“估计以为六弟身上有钱,想敲诈六弟一笔,以六弟的性格,公主助他逃跑,只要公主开口,六弟会给她钱的。”顾越白不紧不慢推测道。
梁冲小心翼翼瞅着顾越泽,不敢多说,塞婉公主不像是想敲诈,更像脑子有病,煮饭的厨子都知道顾越流不懂事到处跑顾越流对他用了些手段,塞婉公主还跟个傻子似的出来帮忙,真以为自己是个行侠仗义的侠者呢,自以为是。
“三哥,你说公主是不是看上六弟了?”顾越武蹙着眉,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出塞婉助顾越流逃跑的原因,“塞婉公主身无分文,人长得又黑又丑,哪怕皇上答应和亲之事,入京后,城里的少爷们也会对其退避三舍,塞婉自尊心强,估计知晓有难堪之日所以下手为强,六弟年纪小,最容易上当受骗。。。。。。”
“不至于吧,六弟起码的审美还是有的。”顾越白觉得顾越武分析的不对。
顾越泽敲着桌面,低垂的眼睑盖住了眼底情绪,他若有所思道,“塞婉公主比六弟大好几岁,成亲不可行,她约莫想咱家承她个情。”
顾越流真要是被绑架的,塞婉对顾越流就有救命之恩,凭借这个,塞婉进京后,有长宁侯府罩着,外人就不敢明目张胆的给她难堪,她算在京中站稳了脚跟,这也是为什么她跟着顾越流消失不见的原因,放顾越流走了,救命之恩就没了,她自然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同他一起回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好心办的却是坏事。
梁冲忙附和,“越泽哥哥说的有理,南蛮皇室,哪有善男信女,她就想借着长宁侯府的名声挑个如意佳婿,还说什么一国公主,下作起来,比妓。院。。。。。。”余下的话在顾越泽阴测测的注视下生生咽了回去。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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