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214章


看她紧着腰间佩剑,院长愈发欣赏她,放软语气道,“书院不兴动武,关系到侯府自然有侯爷作主,你别牵扯进去。”虽知张家和顾家恩怨,院长还是语重心长提醒她,“侯夫人行事全凭喜好,连宫里那位都不放在眼里,你年纪尚幼,犯不着把自己名声搭进去。”
前些日子孙府顾府两家之事传得沸沸扬扬,京城众人却多数偏于顾越泽,为什么?还不是他有个不作为的娘。
做院长的这些年他算看清楚了,一旦牵扯到侯夫人,京城的风气就不太好,早年只是皇上受其蛊惑,如今是京城上上下下都被她迷惑了,估计她放的屁都有人认为是香的。
张娴敏感激一笑,“多谢院长提醒,晚辈不会乱来的。”
侯夫人乃一介女流她不会动粗,但她生的几个儿子,恕她不能轻饶。
院子里的花娇艳欲滴,不知为何,张娴敏一走,院里的花愈发刺鼻了,再打了几个喷嚏后,他也跟着走了,到院外时,招手叫人将院子里的花全拔了移栽去别处,为了冲淡书院的酸臭味,他闻了好几日花香,继续闻下去,估计往后都没嗅觉了。
书院通往外边的路就一条,张娴敏经过树林时,三五个侍卫正卖力的挖土,正中间坐着个穿着华丽的夫人,此刻怒气冲冲抬着头,咬牙切齿瞪着身穿墨色对襟直缀的斋长,想来她就是那位不小心掉坑里的夫人了。
而侍卫旁边还站着几人,张娴敏眼力好,一眼就认出那是昨日见过面的侯夫人。
冤家路窄,她心里道了句。
斋长心虚的朝苏之荷笑了笑,偏头和夏姜芙解释,“书院已经着手埋坑事宜,下边人眼拙没发现这儿,还请侯夫人别怪罪。”说话间,斋长冷汗涔涔往下掉,他是千想万想都想不到,顾越流他们自己挖的坑把家里人坑着了。
真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要不是人多,他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侯夫人。。。。。。”斋长小心翼翼喊了声。
夏姜芙展颜一笑,“没事,二弟妹自己摔着了,不能全怪在书院头上。”
苏之荷震惊的看向夏姜芙,她竟然说和书院无关,难不成怪她自己走路没长眼?
斋长脸上赔着笑,看来他没想错,二夫人摔着夏姜芙都认为她自己不小心,换作其他人,夏姜芙真能颐指气使挖苦两句,他不知该庆幸二夫人掉坑里还是不该庆幸了。
“二弟妹,别着急,先出来再说。”夏姜芙念及她崴了脚,对苏之荷投来的抱怨并没往心里去,倒是顾越白和顾越武,不满的瞪了苏之荷眼,她算什么人,竟敢给他娘脸色看,连他爹都不敢,苏之荷凭什么?
“我娘说的有理,书院学风浓厚,除了休沐少有人进出,下边人并非有意疏忽,我们一行这么多人,偏偏二婶掉进去了,您该多想想自己怎么掉进去的吧。”夏姜芙和秦臻臻走在最前,他和顾越武紧随其后,坑上有树叶掩盖不假,但他们都没事,唯独苏之荷中了招,不是她自己不小心又是什么?
苏之荷指甲穿透树叶陷入泥里,脸上的表情阴暗不一,半晌,她轻吐出口浊气,缓缓道,“大嫂,方才是我不对,还请原谅。”
夏姜芙笑着摆手,“不碍事不碍事,我看再过会儿你的脚就没事了,别担心。”
斋长头回注意夏姜芙如此好说话,心头一软,就把坑的来由说了,“二夫人,此事还真和书院没关系,像这样的坑,书院其他地方还有不少,都是贵府少爷挖的。”
书院有严格作息,顾越流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半夜翻窗户跑出来,躲过监院巡逻,在院子里挖了一个又一个坑,为此书院也很困扰,但没办法啊,顾越流说了,他们告诉顾泊远就是背地放冷箭,不配为人师,威胁他告诉侯夫人,顾越流举双手,“快去,赶紧去。”
分明知道侯夫人会包庇他而有恃无恐。
“胡说,越天和越昊敏而好学,不会荒废学业做其他,你别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关系到两个儿子,苏之荷态度极为严肃。
斋长不惧她,不疾不徐道,“这坑还真是他们挖的。”说这话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瞥眼荣辱不惊的夏姜芙,心下有了主意,正色道,“顾六少性子活泼了些,但向来循规蹈矩尊师重道,挖坑设计同窗之事他万万不会做的,这次却突然一改常性,真和其他几位公子脱不了关系。”
院长穿过花丛,听到斋长所言,惊讶得没把下巴掉地上,很想问问斋长,去年裴夫子院子里的花草是被狗叼走的吗?循规蹈矩尊师重道?斋长还能再睁眼说瞎话吗?
这话是大实话,夏姜芙道,“还是斋长了解小六秉性,他行事跳脱,但心地善良,抓老鼠还行,害人的事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院长惊愕得哼了哼,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他听不下去了,越过张娴敏,大步走了过去,到了近前,笑容不自主爬满脸颊,“侯夫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斋长听着这话有些好笑,甭管院长多正直,到了夏姜芙跟前就会不自觉矮一头,前两年他就看出来了。
“听说小六手不释卷,极为勤奋,我过来瞧瞧。”
听说?听谁说?谁又他妈的不负责任乱拍马屁?
“顾六少功课确实有所长进。”院长脸上堆满了笑,笑得嘴角都略有些抽动,斋长同情他,直言道,“顾六少去了山里,约莫午时才回来,侯夫人去后边坐坐,我派人上山叫他。”
顾越流性子野了,身边又围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书院有心管也管不过来,左右不靠他们撑起书院门楣,便由着他们去了。
又过了会儿,护卫在坑周围挖好另一个坑,轻轻打通两个坑,苏之荷的脚拔了出来,脚踝伤着了,鞋底沾染许多污秽,苏之荷不敢再给人脸色,老老实实低着头等夏姜芙安排,马车上有备好的衣衫鞋袜,去了客房就给她换上了。
苏之荷浑身不痛快,尤其那股难闻的味儿始终挥散不去,洗了五盆水才算安静下来。
张娴敏原本想偷偷跟着找机会暗算顾越白和顾越武,却不想跟了不到十步就被随行护卫发现了,院长和斋长不在,护卫们不认识她,看她腰间佩着剑,沉声呵斥两句,顾越白回眸,脸上的笑寡淡得有些冷,“张小姐什么时候改行做刺客了?”
张娴敏脸色一红,愤怒的拔出剑,“顾越白,有种和我比试一场。”
顾越白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张娴敏,“我毛都没长齐哪儿来的种,张小姐真会说笑。”话完,不理会张娴敏吃人的目光,勾着顾越白肩膀朝山上去了,听了斋长的话,他心里不太踏实,顾越流怕是又惹上什么祸事了。
张娴敏往前追了两步,随即被护卫拦住,“张小姐,硬闯的话莫怪我们手下无情。”
张娴敏怒从中来,拔剑就刺了过去,“好啊,让我看看长宁侯府养出的护卫身手如何。”她自幼长在祖父膝下,三岁习武,去年击败她父亲后,她就是通州数一数二的高手,对自己武艺她还是有些自信的。
只是,她低估了这些护卫,他们是顾泊远精挑细选出来保护夏姜芙安全的,尽是过硬的功夫,很快就将张娴敏制服了,对方念及她是姑娘,没有划破她身上的衣衫,捆了她双手双脚就交给书院的人了,一眼不曾多看她。
张娴敏又气又觉得丢脸,书院的人帮她解开绳子后,她再也承受不住侯府侮辱,头埋在两膝间放声大哭。
她最引以为傲的本领,在夏姜芙面前不过成了花拳绣腿,她还有什么脸面见她父亲,见她祖父。
她声音悲痛,传到旁边刚入学的学生们耳朵里,七八岁的孩童们齐齐挺直了脊背,听听,又一个不想念书的偷跑被抓回来了。
斋长吩咐人将顾越流功课给夏姜芙送去,有没有长进,夏姜芙心里自有评断。
苏之荷洗漱出来,左右扭头嗅了嗅身上味道,确认没有臭味后才放松下来,桌上放着好几本功课,夏姜芙边嚼着樱桃干边阅览着,嘴里不时发出赞叹,“小六功课真是长进不少,臻臻你看,明算这门功课对了五题,往回能答上一道都是乱写的。”
秦臻臻凑上前,认真数了数,“还真是五题,看来六弟开窍了。”
不只是明算,策问也有进步,以往半个时辰憋不出一行字,如今整篇写满了字,道理一堆一堆的,夏姜芙啧啧称奇,顾越流这进步也太明显了吧。
“二弟妹,斋长把越天他们的功课也拿来了,你看看。”
李氏只识字,越清的功课她看不懂,拉开椅子给苏之荷做,期待她看完越天越昊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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