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第224章


☆、096
既是双棺; 通往下边棺木的坟必安置了机关,至于在何处; 她只能凭经验仔细摸索。
老实说; 她从不打官家之墓的主意,要不是外边刺客穷追不舍; 她真想亮起火把仔细瞧瞧官墓的构造啥的; 不盗墓开开眼界也好,奈何刺客步步紧逼; 她不得不压下心底那点欲。望,逃命要紧。
太后揪着心; 屏气凝神留意着外边声响; 蓦然; 摩擦声消失了,她大骇,“怎么办怎么办; 他们要冲进来了。”
几乎同时,外头传来男子大发雷霆斥骂人的声音; “怎么搞的,吃那么多饭还不长脑子,滚开滚开; 没用的东西。”
夏姜芙手无缚鸡之力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尚且能打开石门,他们个个牛高马大,身姿凛凛,竟对一个圆石开关无计可施; 最后拼着蛮力将圆石敲碎了,要不是同伙,领头人想提刀砍人,他挤开前边一群莽夫,骂骂咧咧站在最前,长剑一挥,直直刺入石门缝隙,剑入过半,如老僧坐定,不动了。
他双手握住剑柄,顶在自己胸口,使出胸口碎大石的劲儿怒吼声,胸口往前一顶,顶,再顶,只听砰的声。。。。。。剑断了。
风突然静止了,周遭变得安静,安静得针落可闻。
刺客们忍住嘴角抽动的腮帮,尽量装作什么都看不见。。。。。。实在是,太他妈丢人了,骂他们没脑子,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宁人几百年就流传这个说法了。
领头人僵了僵,若无其事掸了掸被顶得火辣辣的胸口,沉声呵斥,“还不赶紧想办法?”
于是几人齐齐上前,盯着卡在缝隙里的剑看了几眼,随即利落的举起剑刺了进去。
领头人:“。。。。。。”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真想一刀砍死他们算了。
太后心口一颤,背抵着夏姜芙胳膊,惊恐地望向石门,“怎么办怎么办?”
夏姜芙调转方向,双手摸向雕鱼飞雁的沉香棺,声音缓了下来,“待会他们真冲进来,你就扑过去,大声求饶,没准他们会善心大发放你条生路。”
“哀家身为太后,怎么能向刺客屈服?即使这样保住性命日后如何见人?”太后直起上半身,有些生气的瞪着夏姜芙,她像是贪生怕死之人的吗?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太后认真想了想,与其沦为他们威胁朝廷的工具,不如硬拼,就是死了,至少她仍是万人敬仰爱戴的太后。
“哀家问你,你问哀家做什么?”怎么做,她才不会和夏姜芙说,以她对夏姜芙的了解,为了活命,夏姜芙什么都愿意做,她才不和她同流合污。
拇指下传来较周围更冰凉的触感,夏姜芙猜到那是什么,愣了愣,转过头,背靠着棺木喘起气来,听得太后心头发紧,“你怎么了?”
“想和你说说话,你说他们要杀的是你,你跟着我作甚?临死想拉个垫背的?”夏姜芙语气轻松,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嚣张,太后柳眉一竖,“别以为人人像你。。。。。。”她刚才不过下意识追随夏姜芙而已,并没什么恶意。
夏姜芙嗤笑了声,解下手帕,细细擦拭血肉模糊的手指,揶揄道,“你要是正人君子,就主动出去和他们拼命,别连累我一个小老百姓。”
“哼,去就去,你以为谁愿意跟着你,哀家万金之躯,还怕区区几个刺客不成?”
太后蹲着身,怒气冲冲往石门方向走,不知为何,脚底那股钻心的疼愈发令人难以忍受,她含怒的砸向地面,“王府下人怎么做事的,这地上哪儿来的。。。。。。”话到一半,只听太后啊的声惊呼大叫,“啊,我的手,哪个不要命的把陪葬花瓶打碎了?”
老王爷入殡之事皇上极为看重,为此赏赐了诸多陪葬花瓶茶具,老王爷才下葬陪葬物品就碎了,这让老王妃如何接受得了,传出去,皇室颜面亦不光彩,她抓起地上的碎渣,出气似的扔向外边,“到底谁做的?”
夏姜芙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太后,你倒是继续走啊,别停啊。。。。。。”
太后:“。。。。。。”
擦完左手手指上的血迹,夏姜芙开始擦右手,擦到小拇指时,身侧突然压下个人来,太后怒道,“你让哀家去哀家就去啊,哼,哀家就不去,有你陪着,死了也不寂寞。”黄泉路上有人作伴,吵吵闹闹总比孤零零一个人好。
夏姜芙:“。。。。。。”
想开了,太后心里反倒不害怕了,挨着夏姜芙,心情少有平静,“夏氏啊,你说先皇看着我们去陪他会不会很高兴?”宫里日子忙碌,记忆中的人渐渐有些模糊了,她都不确认,真遇着先皇,她能不能一眼认出他来。
“见着我肯定是高兴的,至于你我就不清楚了。”
太后:“。。。。。。”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好吧,我觉得先皇见着你会开心。。。。。。”
太后心生怀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把我带去了嘛。”
太后:“。。。。。。”果真还是那个脸皮厚的人,太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好,哀家现在就出去,想方设法把你护下来。。。。。。”她怎么就没想到,两人真一块去见先皇,先皇眼里哪儿还有她?她摸着棺材,斗志昂扬往外边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语气坚决,“我真死了,不保佑其他就保佑你长命百岁,哼。。。。。。”
刺客的剑挡住了墓里唯一的光,夏姜芙感受到太后愤怒的气息,有些好笑,擦拭好手指上的血,反手按响背后开关,咚的声,棺木后开了扇门,太后惊得差点跳起来,回眸一瞧,只听夏姜芙唤她,“走了,沾臣妇长命百岁的光,太后能保住条命了。”
太后不满的哼了哼,既然有活路她为什么要放弃?掉头蹭蹭蹭往夏姜芙方向挪,墓里伸手不见五指,她摸到夏姜芙身后,伸出手,轻轻抓住她身后衣衫,感觉夏姜芙动作僵了僵,到底没让她松开。
顺着楼梯往下,下边果真还有处棺木,夏姜芙点燃火折子,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装饰摆设看得一清二楚,墙壁字画,墙角花瓶,石桌上的茶具,若非有具棺材,夏姜芙很难相信人死后也能过好日子。
此刻她得承认,论盗墓眼光,塞婉更胜一筹,光盗这一个墓就抵过好几十个墓了,想当年她带着铲子辛辛苦苦刨土的情形,真是白瞎浪费了那么多年。
“少见多怪,以老王爷的地位,有此殊荣乃情理之中,比起皇陵,这不算什么。。。。。。”皇陵葬着世代帝王,富贵大气可想而知,想着百年后她随先皇合葬皇陵,而夏姜芙的魂在顾府飘荡她心情就好了不少。
坟墓不通风,若非好奇夏姜芙不会燃火,满足了好奇心后她就将火熄了,太后正纳闷石桌上为何摆着个红色瓷瓶,刚伸出手墓里就黑了下来,缩手时,不小心打翻了瓷瓶,里边似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出来。
这是老王妃最爱的香料,据说研制过程极为复杂,老王妃甚是宝贝,除了参加宫里宴会平日不会轻易用。
自老王爷的事儿后,老王妃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将心爱的香料搁置于老王爷墓里,怕是提前和老王爷道别。
墓里黑漆漆的,安静下来的太后感觉身上格外疼,脚底也疼,她问夏姜芙,夏姜芙呛她,“我身上的不是肉不知道疼。”
太后心知上边墓里的碎渣是王府下人故意为之,算计盗墓者的,不成想到头来将她们算计进去了,太后有心抬脚收拾收拾脚底的伤,又怕营救她们的人涌进来撞着正着,思虑再三,一动不动忍着,有些痛,越是忍越觉得难熬,尤其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后断定夏姜芙脱了鞋袜,心头更是忍不住了,“你说他们会发现我们不见吗?”
墓里的东西价值千金,唯独没有吃的,不知皇上能不能找到这,想到外边机关坏了,她又忧心不已,知道她们在这又如何,打不开墓门什么都白搭。
夏姜芙拧干手帕的血,细细擦拭脚底,有些碎渣陷进肉里,每拔一下她就吸口凉气,额头滚落的汗几乎盖住了她的眼,差不多半个时辰,她才将脚底的碎渣清理干净,完了趴在石桌上,后背一片汗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大难不死,太后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从宫里到侯府,从她们到孩子,如寻常重逢的好友闲话家常,“我就皇上一个孩子,不像你,还有四个孩子的亲事要操心。”
聊到亲事,太后脑海闪过变白许多的塞婉,“塞婉中意你们家小五,为了他可以说把脸都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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