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进宫》第95章


嗔恕?br /> 段御铖叹了口气:“韩五出门前,千叮万嘱叫我替他照顾你……可你如今就是狼群之中的一只羊羔,如何照顾?你这宅子里虽有护院家丁、门外也有暗卫守着,但要跟宫里对上,这点儿手段依然是杯水车薪……”
葛馨宁若无其事地笑道:“听天由命吧。那些人也未必会真的对一个女人下手——谁都知道,我只是韩五的一个摆设不是么?”
段御铖眯起眼睛,深深地看着葛馨宁:“摆设?谁家会为了一件摆设拼命的?蠢女人,韩五待你如何,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真叫奇怪。韩五待她如何,她自己不知道,难道外人会知道不成?这位王爷的脑筋果然不算清楚!
葛馨宁微微一笑,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段御铖见状只得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皇宫是龙潭虎穴,你这么蠢的女人实在不适合进去,可是别处又实在庇护不了你……不然你干脆跟我回王府吧,我已经快四个月没娶新的侍妾了,你过来正好补一下缺,免得堕了我‘京城第一浪子’的名头!”
葛馨宁慌忙摆手:“还是算了吧,你府上只怕更是龙潭虎穴!我要真去了,你那几十上百个侍妾们不把我剁成饺子馅才怪呢!”
段御铖的脸僵了一下,久久无语。
兰姑在这儿看了一会儿热闹,终于被两个管事的婆子来叫走了。
葛馨宁听着她们走远,强装出来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许久才试探着问道:“盼儿在你那里,还好吗?”
段御铖本想的逗逗她,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又缩了回去,只得叹道:“他很好,重了好几斤,也不那么爱生病了。就是有一点不好……”
“什么不好?”葛馨宁立刻慌张起来。
段御铖忽然咧开了嘴:“就是他好像越长越像韩五那个死太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先前不是说那小东西是你跟野男人生的么?难不成那个‘野男人’就是死太监自己?他又算什么男人……”
葛馨宁被他成功地吓到,一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若对方不是王爷,她说不定就整把茶壶扔过去了。
段御铖看见葛馨宁的脸色,便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欢喜,忙又趁热打铁道:“说真的呢,你来吧,等韩五回来,发现他媳妇跟了我,儿子也归了我,那时他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葛馨宁虽然没敢扔茶壶,到底还是把桌上的一只佛手丢了过去。
段御铖双手接住,笑问:“这算定情信物么?”
葛馨宁板起面孔,示意无心说笑,段御铖才不情愿地将佛手放到一旁,正色问道:“真的不考虑一下?这是你目前唯一可以保证安全的选择。”
葛馨宁苦笑道:“盼儿在那里,我便不能去……不仅不能去,我也不敢常见你,否则总会有人对盼儿好奇的,我不能冒这个险。”
“那你自己呢?”段御铖到底还是担心。
葛馨宁苦笑道:“没有法子,至多不过被烧死在这里罢了——皇宫我是断然不去的。我若去了,他就会有顾虑,万一有人想害他,他就会很被动……”
“果真是个蠢女人!”段御铖冷笑着嘲讽了一声。
葛馨宁没打算反驳,段御铖只得耐着性子向她细细解说:“我劝你进宫去。你细想想,你住在这宅子里,只能任人宰割,死了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在宫里就不一样了。如果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住在宫里,而你却忽然在宫里死了,大家会怎么想?”
“你的意思是说,我要进宫,而且最好搞得满城皆知,这样太后他们反而需要用心保护我?”葛馨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梦中说梦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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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可叹痴儿终不悟
段御铖拍了几下巴掌,朗声一笑:“孺子可教也!”
葛馨宁闻言沉默下来,皱眉想了很久。
段御铖不耐烦,急道:“有那么难决定吗?难不成你放着活路不走,宁可待在这里等死?”
葛馨宁细想了一阵,还是摇头:“太后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些……她亲自来叫我进宫,绝不是为了给她自己添堵的!我一旦进了宫,必定中了她的圈套,我才不去!”
“有什么圈套能比死更可怕的?”段御铖急得直跳脚。
葛馨宁不假思索地道:“如果她利用我挟制我夫君……”
看到段御铖夸张的表情,葛馨宁忙住了口,面上飞过一抹红霞。
这时段御铖拍着大腿大叫起来:“韩五那个死太监,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才娶到你这么蠢的一个女人?你怕韩五有顾虑,却不怕自己横死在那些人手里?你自己的命就那么不值钱?”
葛馨宁原本只是本能地作出选择,并未细思。如今再想想,自己也不禁疑惑了。面对段御铖的追问,她只得垂下眼睑,淡淡地道:“我留在这里也未必一定会死……他们应该能想到,我若死了,我夫君不会不追究的。”
段御铖“嘿嘿”地笑了两声,笑得葛馨宁头皮发麻。
“你真是天真得可爱。”段御铖笑够了,用手指敲着桌子,咧嘴笑道。
葛馨宁不解,便听段御铖冷笑道:“那时你都已经死了,再追究又有什么用?你信韩五一定会追究,却也有人信他一定不追究,你又待怎样?”
葛馨宁听得糊里糊涂,一时转不过弯来。
有人相信她可以任人宰割,而韩五不会追究?是谁会那样想?太后吗?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可是除了太后,谁还会那么着急害她?
看见葛馨宁一副迷糊的样子,段御铖忍不住摇头:“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蠢……”
葛馨宁闻言越发疑惑。
她承认她蠢,可是段御铖说的另外一个人是谁?
这人一向吊儿郎当的,今日难得正经说一件事,却又显得阴阳怪气了。按照他的性子来看,他多半是——在逗她?
似乎只有这一种解释说得通。
葛馨宁想到自己已经够心烦,段御铖却还要赶着来捣乱,便觉心里加倍烦躁起来。
有了这样的成见,再看段御铖时,便越发觉得他只一味奸猾,并不是可以共商大事的人。
葛馨宁细想了想,韩五离京之前,似乎从未嘱咐过她遇事向段御铖求救,倒是不止一次地提醒过,无论如何不能进宫去。
对她而言,当然还是韩五的话重要一点。
葛馨宁甚至有些怀疑,段御铖究竟是有心来帮她,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如今,她是越来越难相信别人了。
在这件事上,是个人都知道太后必定不安好心,段御铖反而劝她进宫去,这不是劝她去送死么?
何况,到了太后的手里,比死更可怕的事只怕还有呢!
葛馨宁越想越觉得不妥,再也不愿听段御铖的那一套言论,于是站起身来,冷淡地道:“多谢王爷指点。此事重大,我还是要再想一想才能决定。”
段御铖见她脸色不善,便知道自己又是白费了一番口舌,不禁叹息:“这么死心眼的女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太后那个老妖婆今日过来,不是真的想叫你进宫,而是想找一个名正言顺除掉你的理由!你不肯进宫才是中了她的圈套,你还不懂么?”
这话似乎也不是全无道理,但葛馨宁只想了一下,便依旧摇了摇头:“太后坐拥天下,何必为了除掉一个无关紧要的我而费那么大心思?你这话,太说不通。”
段御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她当然是为了……”
“为了什么?”葛馨宁听他突然顿住,不禁皱眉追问。
段御铖迟疑了很久,忽然叹了一声:“算了,我才不跟你说这个,你若有命活着等韩五回来,就叫那个死太监自己向你解释好了——你若死了,这些事也就不用知道了。”
葛馨宁听他说得没头没尾,不禁更是烦闷。
这时段御铖已站了起来,重新挂上招牌式的笑容:“你一心找死,我也无可奈何——不过本王一向仁善,不拘什么时候,只要你想通了,随时可以来求本王救命!”
葛馨宁也跟着站起,平静地施了一礼:“我想,不会有那一天的。只求王爷保护好盼儿,我便死也无憾了。”
“你的意思,是死也要死在这宅子里?”段御铖忽然眯起眼睛,笑得像只老狐狸。
葛馨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却见段御铖笑得越发诡异:“如果你知道在这宅子里发生过什么,我想,你一定会宁愿死在西郊的乱葬岗里。”
葛馨宁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她知道这宅子是胡将军的旧宅,那胡忠曾在当年镇国将军一案中推波助澜,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可是那又如何呢?不管这宅子里发生过什么肮脏事,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
葛馨宁释然一笑:“多谢王爷关怀,我一向不喜欢刨根问底,过去的事,就叫它过去好了。”
“你倒是看得开。”段御铖讪讪地笑了一下,随后又长叹了一声。
葛馨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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