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第6章


先帝注重礼法,在这方面较为严苛,连丞相得了赏赐也得供起来以示尊敬,用来招待外人不可能。
除却钱财,其余东西严禁送人或当掉,到了闻琉这才松了许多。
宴卿卿早就已经习惯了。
大抵是因为他三天两头的就往宴府送东西,还不时让宴卿卿来宫里挑合心意的带走,宴卿卿要是都放在库房里,那宴府库房就要堆不下了。
宴卿卿知道他是好意。
宴府只剩她一个,要是后面没一个撑腰的,指不定要被别人欺负成什么样。
他是真心护着宴卿卿,宴卿卿知道无关男女之爱,因而她才对那晚的事纠结至今。
人已经走完,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宴卿卿这才开始说正事:“江沐早上都同我说了,我同意退婚。”
涂婉微愣,她手里紧紧攥住丝帕,随后点头慢慢道:“他和我们说了,姑妈让他说到做到。”
宴卿卿看着她,等她说来由,可涂婉却只轻咬着嘴唇,半天没开口。
涂婉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子,但性子相较起她姐姐,可以说是十分的弱。
为人循规蹈矩,大多时候都是和声细语,对着长辈从不敢有反驳的声音,否则以她的身份,直接拒绝掉江夫人也不会有人多说。
“涂小姐?”宴卿卿疑惑。
“江家有个丫鬟对表弟下了药性极强的……那种药,我凑巧过去,而那丫鬟又刚好被姑妈罚了,我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涂婉越说越小声,她脸皮子本就薄,比不得别人厚如城墙,就只有脸上那薄薄的一层。
这下愣怔的人换成了宴卿卿,难怪江沐说的时候语气怪异,除却那句意外,其余的半句都不愿多说。
“这事倒是十分的……”
宴卿卿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想说很荒唐吧?”涂婉呢喃,“我对表弟根本无那种心意,而表弟的整颗心思都挂在你身上,可不是荒唐。”
宴卿卿顿了一下,她和涂婉虽不算熟,但也从各种人口中听说过涂婉。
这姑娘性子不算刚劲,但也有自己的高傲,她没任何理由去设计江沐。
宴卿卿说:“涂小姐放心吧,我与江沐虽有婚约,但并无多少情意,你不必担心我无理取闹的纠缠他,更不用……”
涂婉突然打断她:“可表弟他不一定这么想。”
“涂小姐?”宴卿卿皱了皱眉。
涂婉表情有些为难:“宴小姐,我可否求你一件事……你能离开京城一段时间吗?”
她偷偷瞄了眼宴卿卿的表情,然后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江家亏欠你太多,到时你留在京中,恐怕到时会有人借口说闲话,你那个……不是你的错……跟你没关系……就你太无辜了。”
涂婉大概是很少说谎,话说了一半就大舌头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宴卿卿看着她,顿了许久:“若是我不走呢?”
“我就是建议一下,因为府中今年要开个商队去扬州,所以你要去散心的话我可以帮你托人保护。”涂婉轻咬嘴唇,脸红得不成样子,“若有冒犯,请多担待。”
涂婉对江沐也没多少的男女之情,出事的时候她甚至还想过自缢,这种事情于她而言,实在难以接受。
但江沐和她说他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扰,他绝不会用这件事威胁她。
涂婉信了,然后意外出现了,她有了身孕,江夫人是第一个知道的。
宴卿卿可不知道这些,但她也没心思追问。
所有的细节都摸清了又怎样?难道还能时光倒流?
“涂小姐有些强人所难了,”宴卿卿摇摇头,“我并无离京准备,也不想因江沐而走。”
作者有话要说: 猫泡泡,缘更flag没有倒下
其实我超级喜欢一种类型的文,但是找了那么久,发现特别少人写,真的特别少!我找遍n个网站,没有找到喜欢的。当然也有人写,但剧情文笔方面又没戳我萌点,那种文荒的感觉作者表示正在经历!!!
第6章 
宴卿卿说完那句强人所难后,涂婉的脸变得愈发羞红。
她连头也不敢抬,攥着帕子的手指尖因为用力变得惨白起来。
“十分抱歉,是我失礼了。”她站起来,双眸里忍着泪花,“要是再不回去母亲该说我了……”
宴卿卿只觉得头疼无比,涂婉这性子还真是!
她话都没说完,怎么就要哭着离开了?
要是这样出去被她的丫鬟看见了,指不定要在涂江二家编排她宴卿卿几句。
“涂小姐先别急着走,我有东西给你。”
宴卿卿不想惹什么谣言蜚语,叫住涂婉,然后从袖中拿出一支金牡丹发簪放在桌上。
“这是当初两家交换的信物,忘了送回给江沐,既然涂小姐已经要嫁给他,那就劳驾一番,请你就帮我拿给他吧。”
涂婉抬手拿着帕子点了点眼角的泪光,脚步踌躇,不知道该回什么。
她这个人最怕别人强势,尤其还在她心有些虚的情况下。
她挪着脚步转身,道了句好,随后不再多说,拿起发簪就要走。
宴卿卿突然开口:“涂小姐,我知你防备我与江沐,卿卿别的东西没有,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今日早晨我不知晓你和他的事,所以才与他见了面,日后你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再见他。”
涂婉的身体僵在一旁,她硬着头皮说:“我并无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宴小姐先出去散散心,待我和表弟安定后,你就可以回来了。”
她这话有些自私了。
可江沐的心全都在宴卿卿身上,对她只是表姐的敬重,涂婉又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来此让宴卿卿离开京城。
事情尚未发生之前,无论江沐和宴卿卿怎么样涂婉都没意见,反正他们才是有婚约的。
即使两人经常见面她也无所谓,因为跟她没多大关系。
但涂婉现在身怀有孕,已失了清白之身,那她就不得不为自己和孩子着想。
若这宴卿卿没脸皮地来勾搭江沐,两人在外边你情我愿,那自己岂不是只能干巴巴的说句早点回来?
她的孩子还没出世,难道就要提前做一个没爹疼的可怜儿吗?
有了孩子的女人大概都会变得不一样,连涂婉这种大家小姐也不可避免。
这孩子还没几个月,她便已经考虑到很久以后的事,也是难得。
涂婉或许还挺喜欢这个孩子,要不然以她原来的性格,铁定会以各种方法折腾掉,可看她这样,明明是正护得紧。
“江沐的性子你我都了解,至于涂小姐说的什么‘心在我身上’,我只能说无稽之谈。”
涂婉的脸涨得通红。
宴卿卿的手侧压在扶手上,她脸色淡漠,傲人的胸脯把衣服撑得快要裂开似的,玉石流苏闪着柔光,垂搭在细肩上,纤细的脖颈白皙诱人,锁骨精致,让人移不开视线,只能道句好生香艳。
“涂小姐大可放心,涂小姐您认为我会做的事,我想您也想多了,夜深了,您请回吧。”
……
宴卿卿着实是被涂婉给气到了。
别的暂且放下不说,单凭涂婉这理所当然要她离京的态度便让人难以忍受。
欺她孤女无依,宴家无人吗?
夜里燥人的天气闷得人连觉也睡不了,宴卿卿心中本就生着闷气,她又最是怕热,翻来覆去半天也没入睡,反倒弄了个香汗浸衣,浑身黏腻无比,汗涔涔得连指缝间都不舒服。
第二天一大早,相然领着丫鬟端着盥洗盘进屋。
宴卿卿撑着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她抬起另一只手抚住额头,被浸湿的发丝贴在脸上,面容有些莫名的疲倦,胸脯也上下起伏得厉害,里衣被她弄得皱巴巴。
相然挑开珠帘,见她这幅怪样子,不由奇怪:“小姐怎么了?”
“昨夜热得难受。”宴卿卿掩下眼眸中的羞恼,对她招招手,“先更衣。”
相然这下更奇怪了,她疑惑说道:“昨夜下了点小雨,半夜天气就凉了下来,很多丫鬟都换了被褥,小姐很热吗?是被子太厚捂到了?”
宴卿卿浑身一僵,指尖发白:“昨夜凉吗?大抵是我昨夜心里太气,又一直捂着被子,所以有些闷到了,先下去备水,我再睡会,一整夜都没怎么闭眼。”
相然不疑有他,应了一声后带着丫鬟下去。
宴卿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衾被,脸色苍白,昨天被涂婉激出来的气早就散了,她只是受不了太热的环境,但也不会在凉丝丝的天气也觉得难受。
若只是单纯地热得慌,宴卿卿不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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