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第37章


她把夜里脱下的抹胸再系回去,却不敢碰胸前的圆润,纤细的手指随意系了个结,松垮却至少比刚才要舒服了许多。
宴卿卿头发湿了不少,黏腻得有些难受,半黏贴在锁骨上。她轻轻咬了咬唇,总觉得自己这样太过怪异。
闻琉不可能害她,他素来敬重自己,害她于他无益;而宋竹筠死了,也不可能是她那边的人,宴卿卿自己防得很。
一次遭罪可以说不小心,但宴卿卿不可能让此事发生第二次。她又不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自然防得深。
可她素来不会得罪人,又会有谁想她这样?难道真的只是普通燥热?
第二天一大早,闻琉就派人过来让宴卿卿过去用早食。
本以为这飘雪会越下越大,哪知道半夜就停了下来,天空放晴,倒是个不错的好日子。
宴卿卿身子正是不好受,直接让太监回禀说身子不太舒服,想歇息歇息。
太监应是,然后小跑出去。
相然正在摆糕点,听了话后停下手,过来问了句宴卿卿哪里不舒服。
宴卿卿摇头笑了笑,只说冬天一到,自己懒骨头又犯了,不想动。
相然也知道自家小姐有这个坏毛病,没多怀疑,继续放好桌上的糕点,问道:“小姐今早怎么又出了那么多汗?做噩梦了?”
“无事。”宴卿卿说,“屋子里太暖了。”
没过多久,外面就响起几声皇上圣安。
宴卿卿一愣,连忙起身跪下相迎。
闻琉走进来,微微皱眉。
他一句话不说,扶起宴卿卿,仔细看了她几眼,随后才松了口气。
“义姐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去用早食?”闻琉问她。
宴卿卿笑了笑,“没事,懒性子犯了。”
闻琉皱眉让她回去坐下,他顺手给她把了脉。
他说:“姐姐体内火气太盛,这几天应该吃些清热的东西。”
“已经吩咐下去了。陛下还是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多着呢。”宴卿卿无奈,她倒没想到闻琉会突然过来,只能说道,“要是今日完不成,又得往后推。”
“……那朕就先回去了。”闻琉起身,“今天的事确实不少。”
他急急过来,又匆匆回去。
只不过中途又折回来,多交代了几句好好注意身子,就又赶着回去了。
宴卿卿颇为无奈,却也没说别的。
相然在一旁说:“咱们皇上待您可真比亲姐姐都要好上许多。”
宴卿卿和她想得也差不多,闻琉待她的确比对那些公主们要好上许多。他从小就只跟她亲,两人关系自然是更像姐弟一些。
闻琉事情多,宴卿卿却是悠闲的。她觉得轮定安早已经过去,没什么危害,就没放在心上。
酉时的钟声响起,天色此时刚刚昏暗,天子山大殿的山门缓缓拉开,里面有座自地下冒出泉水的池子,名叫洗天池,其四周有龙纹攀柱,恢宏无比。
宴卿卿没过去,她一个女眷,也不太适合去看。
这几日她身子出了几次汗,早就不舒服。可天子山的池子又要等着洗天池先开后才能开启。她等了一天,也想好好去去身上污秽和霉气。
宫女们替她解了衣服,她慢慢进了温热的池子中。这池子不算太深,是今年新弄的,荷叶金玉屏共有十二板,楣板乃温和玉制,奢华无比,地板也是崭新,旁侧不远就铺着绒毯。
池中有几块大而光滑的石头,看得出是用来歇息的。
相然跪在一旁,递给池中宴卿卿一碗汤。
“小姐。”
宴卿卿伸出玉净白皙的纤手,接过之后一饮而尽。
这是补身子的汤药,要是不喝,泡过了泉水易受伤。
“那奴婢先在外面等着了。”相然说,“小姐有事叫我。”
“下去吧。”
毕竟这里是皇家的御池。她们这些身份低的下人是不允许在里面的,几乎都在屏风外面候着。
除非主子点人或是要加些东西。
精致灯柱上摆着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芒。以前宴卿卿还是有公主陪着的,现在也只能一个人了。
宴卿卿趴在温热的石头上,胸脯在荡漾的水波中,露出了大半个白皙,沟壑仍然是清晰可见的。长发遮住脊背的光滑,却又格外香艳无比。
她闭着眼睛小憩。
宴卿卿昨夜几乎整夜没睡,身子一松困意便涌上心头。
她起身出浴,身上湿哒哒滴水,她随意披了件罗裙,给自己盖了架子上的大氅。在一旁的躺椅下躺下,也没想叫宫女进来。
本来只打算小小打个盹,可大脑越来越困,到最后,宴卿卿径直就睡了过去。
……
夜色深沉,寂静得让人觉得有些恐怖。路上人即使打着灯光,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宴卿卿猛然睁眼,从休息的躺椅上坐起。
身上却又有熟悉而陌生的疼痛,她疼得又轻轻躺了回去。
她的眉目之间含着春情之意,身上半披罗裙,盖着件素色大氅,脸上表情全是羞愤惊愣。
良久之后,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会有这种事情发生,那定是轮定安又发作了。
可这一次着实要比往常过分百倍。
宴卿卿微微低头,见身上没有红痕,松了口气。
她嘴唇哆嗦,忍着羞意,颤抖着手手伸向自己的高耸挺立。
……没有任何东西流出来。
果然还是那梦中的错觉。
被吮吸的快感像现实一般,宴卿卿羞愤满面,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定是被这温泉的热气冲昏了头。
闻琉绝对做不了这种粗鄙下流之事。
委实是粗俗下流!便连寻常人也不会做!
梦见此景,这还让她以后怎么见闻琉?
宴卿卿休息了好一会,才让外面的人进来,也不再问些别的,只让她们扶自己起身。
轮定安发作便是如此,多问外人不过是暴露自己的奇怪。
宴卿卿有廉耻之心,她又是世家小姐,比常人更加注重自己名声。她是万万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做了这种梦。
相然揉着眼睛进来,看起来像睡了一觉。但宴卿卿没看她,或者说宴卿卿谁也都没看。
“小姐要回去了?”相然问。
“泡好了,回去吧。”
宴卿卿强撑着坐起来,没让人发觉异样。这一次,她甚至没检查其他地方。
“小姐进来没多久吧?”
相然的语气有些疑惑,也说不清时间,但宴卿卿没听出来,只说道:“身子乏得很,想要睡了。”
宫女进来与她更衣,见她脚趾头都在微微蜷缩,透着肉嫩的粉色。她们默而不语,只是继续手上动作。
……
闻琉此时刚刚回了住所,临潭阁三个大字气势雄伟,高高挂在阁楼上。
书房里还跪着一群人,守在门边的张总管知道闻琉做什么去了,却也不敢挑明。
闻琉却是淡淡对张总管说:“让他们回去吧,下次没朕的允许,不可再做这等肮脏事。”
“是。”张总管连忙应声。
闻琉的手提着灯笼,似乎是有些脱力,又像兴奋无比,正轻轻颤动。
……
虽是噩梦般的梦境,可宴卿卿晚上却睡了个好觉,快到中午才醒过来。醒来之后,也觉得身子轻了许多,虽然浑身仍有被揉搓的轻疼。
相然不知道宴卿卿发生了什么,还低声跟她说起了昨夜发生的事。
“昨天天子山有官员派人去侍寝,可您也知道陛下的性子,最讨厌别人硬塞东西给他。倒没想到他也介意这方面,那些人当场惹了盛怒,跪了一片,听说陛下还气得在书房训斥官员,整整一宿,灯都没熄。”
“陛下怎么生这么大气?”宴卿卿随口一问。
“不太清楚,只听当差的宫女说,陛下突然就怒了。”
宴卿卿揉揉眉心,对相然说:“你也别乱打听,免得出事,指不定是那些人伺候不佳。”
她并不想知道闻琉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宴卿卿只想呆在屋子里,哪都不去,谁也不见。
昨夜的刺激实在出乎宴卿卿的认知,她委实难以接受。
宴卿卿长相艳丽,体态风流也无人比得上,但她性格却是保守的,旁人如何她并不在意,但宴卿卿自己,却是从不会想这些事的。
那就像真的一样,宴卿卿觉得自己身子到现在都依旧有异样,至今没缓过来。
她惯是个会忍耐的性子,又重面子,凡事守礼,敬人三分也不让退避自躲。
不会被人看低,也不会有人觉得她高高在上。
因为这药发作也没几次,忍忍就能过去,所以宴卿卿是不会跟任何人说。
她丢不了那个脸。
厚重的被子上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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