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姐》第40章


“从前就想卿姐姐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不用熏香,却比旁人要香好多,所以是这东西的香味吗?”
……
第二天一大早,宴卿卿便早早被惊醒,外面的天还是暗的,屋内又被遮得严实,同样没多少光亮,她手撑坐起来,额上还滴着汗液,黏腻无比,之后又脱力躺了回去。
衣服虽然完好,只不过磨得胸口疼,她微微低头看自己的身子,透过朦胧的暗色,并没有发现身上红痕。
宴卿卿咬唇闭眼,耳畔红得滴血,眸中全是羞恼。
虽知道这轮定安的厉害,但她也万万没想到竟会发作成这样。
胸脯的鼓胀之感虽少了,可她也不敢碰自己身子,只觉整个身子都是酥软的,只能让下人备水沐浴。大清早地又觉得麻烦,于是直接进了温泉池子。
她没去进新的大池子,去的是另一个。池子不怎么深,宴卿卿坐在其中,手搭在池岸上,池水只是刚好没了她的蓓蕾,饱满圆滑露出白皙的半个,深不可测的沟壑中盈满水液。
宴卿卿长得本就艳丽,这般姿态又是尤物一个,玉腿修长,藕臂白皙,坐在温热的柔水中,眉眼间还有羸弱的春潮,怕是谁都忍不住要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下巴靠在纤细的手臂上,也不动作。
不远处的石柱上样式奇特,中间镂空,用昂贵玉石做底座,雕刻梅花绽放样,夜明珠灯光温和,置于其中,微微驱散屋中黑暗。
宴卿卿只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过不好,怎么就被那刘二小姐盯上了?就算她已经被闻琉罚了又怎样?自己不还照样受了此罪?
这种恼人的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消散?
宴卿卿真的怕自己身子在梦中被闻琉弄垮了。
现在已经是如此荒唐,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宴卿卿慢慢直了身子,捧水浇到自己脸上。虽然是个梦,但那股黏腻的感觉总挥之不去,她觉得异常难堪。
罢了罢了,宴卿卿轻轻拍了拍羞燥的热脸,流动的泉水冲散她的疲乏,吹弹可破的肌肤很是水嫩,她起身拿起架子上搭着的宽大毛巾,擦拭不断往身下滑落的晶莹水珠。
宴卿卿深深呼出口气。
要是连随便个梦都能让她纠结这么久,那她宴家大小姐的脸面才是真的没地方放。
到时要是再做梦,大不了直接一闭眼睡过去,管它是怎么发作的,自个心安不就得了?
宴卿卿将擦身子的布搭回架子上,对外叫了声。
槲栎恭敬地捧着新衣裳走过来,她说道:“这是今年冬衣流行的新样式,陛下吩咐宫人裁了两件给您。”
宴卿卿微微一顿,随后才颔首道:“……陛下有心了。”
她在心中叹口气,无奈至极。闻琉明明是个纯善的性子,她怎么就梦见他那般荒淫了呢?
“陛下派人过来说,今天冷了,宴小姐身子不是太好,最好不要出去逛园子,留在屋子里歇着就好。”槲栎说。
“多谢陛下关心了。”宴卿卿道,“只不过屋子里太闷了,还是想出去转转。”
宴卿卿是因为昨夜做了梦,怕呆在屋子里会想起梦中之事,所以才想去散散心。
宫中用的布缎自然是十分好的,里衣触及肌肤,也是滑嫩贴身,宴卿卿觉得浑身的难受都消了不少。
身下还有撕痛的异样,虽不是真的,却也胜似真的。轮定安的效用似乎就是这样,以假乱真,宴卿卿也没办法。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天子山的太监拿着扫帚正在扫雪,树枝上也会不时掉落些积雪
宴卿卿现在走路都尽量走得慢,出来的时候也走走停停,假意是欣赏雪景,实则是让酸软的大腿歇息。
她要真在屋内床上躺两天,到时该有人会背后说她不懂礼数了。远了她也不敢去,怕回来时会走不动。
冷风吹得她头脑清醒了几分,宴卿卿坐在亭中石凳上,石凳上面放着软垫。
有个宫女上前,给宴卿卿换了个暖炉。
暖炉温度恰恰好,不温不热,宴卿卿拿在手中也舒服,周围一清净,她就突然想起梦中闻琉说的话。
虽然都入不了耳,但他说得太多,宴卿卿也被迫听进去了些。
轮定安药效未除,时时皆可能发作,若自己真招了婿,到时夜中恰逢这药发作,万一被人发现异常的话……那别人会作何反应?
宴卿卿把手放在大腿上,垂眸按压几下,轻抿嘴唇,眸中微微失神。
她倒不急做这事,她一个人都过了好几年了,该经历过的事不少,便连宁国公府那事也见过,这些事处理起来虽是麻烦但也不会解决不了。
若是不招婿,这宴家她独自一人承担,到时又有人说闲话的话,她那时又该怎么办?
难道还是向往常一样,靠着自己的身份压下去,亦或者淡淡把人叫出来对峙,还是让闻琉出来一趟,让人不敢多说?
宴卿卿皱了皱眉,她平日里最怕麻烦,经常不出门也是为了防止不小心做出格的事,让外人见了背后议论。
她沉思了许久,最后迟疑了片刻,还是揉着额头不再想了。
招婿可以解决不少人说闲话的问题,宴家有了男人,她也不必那么辛苦。如果只是为了区区轮定安就算了,也是半个笑话,大不了到了时间就先分房睡,这样应当就不会被发现了。
相然见她这番动静,疑惑问到:“小姐怎么了?”
“义姐怎么出来了?”闻琉的声音突然从后边传了过来。
宴卿卿正在想自己的事,回头一看,见他后面还跟着不少官员,连忙起身行礼,哪知腿上还有酸痛,步伐也太急促,竟绊了自己一脚,差点摔倒在地。
幸好闻琉离得不远,立即伸手抱住了她。宴卿卿倒在他怀里,膝盖差点磕到地上。
她本应立即起身,然后说声自己失礼了。
可她腿根却异常疼痛,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只能紧抓着闻琉的衣服,好半天才缓过的气。
闻琉却是皱紧了眉,他扶住她的细腰,让她先靠着自己,别乱动,又转头让人叫御医过来一趟。
官员们听过闻琉的事,知道原本不受宠的五皇子最敬重其义姐。
宴卿卿他们也见过,是个有礼数懂进退的。
见闻琉如此,他们也没多怀疑别的,只以为宴卿卿生了什么大病。
宴卿卿是梦中春潮所致,哪敢看御医,只能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微红道:“我没事,刚才急了些,别去麻烦太医,我待会就回去了,陛下有事的话先去做吧。”
闻琉却是抓住了她的手,让她不要乱动,把她扶回石凳上。
“你们先过去吧。”闻琉对那些官员说,“我待会再去。”
“是。”官员们面面相觑,退了下去。
“陛下,我……”宴卿卿的话才说了一半。
闻琉摇头打断她的话,让她歇会,可他转身却对旁边的宫女们发起了火。
“一群没用的废物!要是朕不过来,义姐岂非要被你们弄得遭罪?雪天里冻人,伤到了身子你们有十条命都赔不起!”
他大概真的是气着了,语气格外地严厉。
宫女们吓得跪了起来,大呼陛下恕罪,闻琉却抬脚踹倒了旁边个离得近的宫女。
“朕千叮咛万嘱咐,都当成耳边风了?”
宴卿卿也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气,连忙拉住他说:“陛下哪里来的气?我这好好的还没出事呢!罚她们做什么?”
“要是朕不管教一番,以后怕是谁都不放在眼里了。”闻琉语气有些重,“义姐身子骨不太好,这么冷的天不应该出来,她们竟也由着你了!”
宴卿卿无奈说:“我是自己出来散心的,你要真怪,也只能怪我了。”
“义姐贪玩就算了,她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多劝劝。”他这话可是够偏心的,连宴卿卿都忍不住扶额。
“行了,”宴卿卿叹声气,“陛下也别生无谓的气,我这就回去了。”
闻琉抿了嘴,脸色铁青,“朕还有话与义姐说,滚下去。”
闻琉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宫女说的,宴卿卿只好让她们先下去候着。
“陛下是有什么事吗?”宴卿卿觉得有些凉了,拢了拢身上的大氅。
“义姐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朕?”闻琉语气缓和了些,坐在一旁,“你今日摔倒且不论,可表情这般难受,可不像是简单的被自己绊倒,朕学过医书,虽说只是皮毛,但也看得出不少,姐姐是哪受伤了?你不想见御医,莫不是私密之处伤到了?怎么回事?”
宴卿卿的动作一僵,她知道闻琉观察人来十分仔细,但也没想到他说话这样直白。
“陛下可别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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