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296章


自知理亏的滕氏呐呐地说道:“什么心图不轨?”
“你还装傻充愣,当着郡主的面你还丢人现眼,为夫的脸真是被你给丢光了!”霍泰环心里拿定主意,决定把所有的麻烦都归咎到楚良娆头上,便说道,“郡主为此大发雷霆,为夫好说歹说她都没消气,只怕事情麻烦了!”
咽了口口水,滕氏有几分半信半疑,说道:“那般娇滴滴的小娘子风一吹都倒,能发多大的火,你可别当老娘是好糊弄的。”
“说你这妇人没见识你还不听。”霍泰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抬手拍身上的灰,“你也不去京都打听打听,凡是跟宁安郡主作对的能有几个讨了好?况且她跟殷华公主关系亲密,这要惹了她,那就是冒犯皇家,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能诛九族的死罪!”
霍泰环编的像模像样,当真把滕氏吓得不轻,她抓着霍泰环说道:“这、这可怎么是好?”
沉着脸,霍泰环摇摇头:“眼下也只有破财消灾了。”
一听说要拿钱,滕氏又来了几分精神,说道:“都是亲戚,谈钱多伤感情?不如就送点看着大气的礼,这女人么,哄一哄就好了。”
“说的容易,人可是郡主,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霍泰环嘟囔着,没敢说自己已经被分家还赔了钱的事实。
慌乱的滕氏也顾不上霍泰环的脸色,想了想,又道:“不如就拜托大哥吧,宁安郡主再有脾气,那也不过是一介妇人,有大哥出面管着,定然能够平息这事的。”
到了这个时候,滕氏还不忘惦记霍泰楠,霍泰环不禁气笑了:“你这妇人,当真是厚颜无耻。”
滕氏脸色也变了,冲着霍泰环又啐了一口,“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就挂在了霍泰环衣袍上。
忍着恶心,霍泰环用帕子拭去,倒是没跟滕氏计较,只道:“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客栈里歇息再从长计议。”
滕氏有几分不舍,抬眼看看紧闭的大门说道:“好歹也该留人用个午膳,这大嫂当真是没规矩,这要在我娘家,定是要被赶出去的。”
霍泰环嗤笑一声,暗道:不过是个旁支,连家族本家都没见过,还天天把娘家挂在嘴边。要真是滕氏女,只怕这时候自己的事早就解决了,何至于被霍泰楠给讹了这么大一笔。
想到那么大一笔数目,霍泰环心情不禁跌倒谷底。
以滕氏雁过拔毛的性子,要她心甘情愿掏出嫁妆只怕不易。
心里盘算一番,霍泰环觉得滕氏的嫁妆应是够的,至于这钱用光了该怎么办,霍泰环却是没了主意。如今夏氏也没多少银钱傍身,故而才会被这个媳妇拘着管着。
想着,霍泰环便起了逃走的心思。
天色渐晚,滕氏骂骂咧咧地跟在霍泰环身后回了客栈,一路上都在骂大嫂的不是,若是让人知道她口头的大嫂便是宁安郡主,想必客栈掌柜会毫不犹豫地把二位送出客栈。
“娘子想必也累了吧,先喝口水,为夫去让小二备些热食来。”
滕氏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说道:“去吧,再让打些热水来。”
霍泰环应了一声,先让小二备了吃的,随即就又走出了客栈,去了一趟临近的药店。
得知霍泰环买的是那等不入流的药,药店老板说什么都不卖,霍泰环索性噗通一下跪在了人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说自己多么不幸,娶了一房母老虎,结果搞得夜不能寐,所以才想买点药帮着入睡。
这一番哭闹倒是博得了几分同情,最终霍泰环也成功买到了药。
等回到客栈,天也是全黑了,霍泰环端上小二备好的酒菜上了楼,进屋前还不忘往酒里添料。做完这些,他狠狠吸了几口凉气来平静心绪。
推开门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敢情是滕氏在沐浴,霍泰环习惯性地轻关上房门,却听里面发出一阵让人胡思乱想的低吟:“大哥,大哥,我是你的弟妹,你怎么可以,嗯……”
霍泰环以为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当下火冒三丈,一把就扯开了遮挡的屏风,却见除了浴桶里的滕氏,哪里有第二个人在。滕氏大惊失色,尖叫一声,她抓起帕子来遮住了身子:“你个死鬼,怎么连个声都不发?”霍泰环仔细查看了一番,见并没别人,但还是没忍住怒火,狠狠地扇了滕氏一个耳光:“你这荡妇!居然能做出这等龌龊事!”
☆、389 携款私逃
“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命!”滕氏伸出五指狠狠挠了霍泰环一把,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迹。
霍泰环吃痛,又予以还击。
两个人热火朝天地打了起来,直到店小二来询问,才纷纷歇了功夫。
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霍泰环也冷静下来,试想能坐拥楚良娆那等美人,霍泰楠哪里会对滕氏正眼相待,方才自己理应当没听见的,横竖他也不想伺候这女人了。
抬手倒了一杯酒,霍泰环装出内疚的样子,说道:“娘子,为夫下手重了,是为夫的不是,来喝了这杯酒,便当是为夫赔罪。”
跟脸上被抓成花猫的霍泰环不同,滕氏受的都不是皮外伤,她也不想再动手,当下也只得暂歇谈何,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眼瞅着滕氏把酒饮下,霍泰环舒出一口气来。
“这酒味道怎么怪怪的。”滕氏暗暗皱眉。
霍泰环心下一惊,毕竟自己买的不过是价格低廉的药,自是有些味道的,他故作镇定,骂道:“想不到这京都的客栈也会作假,想必这酒是惨了水了,娘子且将就着,为夫这就去跟他们评理去!”
滕氏本也想去,可是她身上挂了彩,便只得安分下来,拍着桌子,她嚷道:“告诉他们,这顿饭钱我们可是不给的,还有,让他们把房钱也免了,不然有他们好看!”
“还是娘子英明。”霍泰环拍着马屁。
滕氏心里受用,但只是哼哼了两声,毫无坐相地坐在椅子上,她催促道:“还不快去,再要一只烧鸡,瞧这桌素的,不知道还以为是尼姑庵开饭呢。”
“是是。”霍泰环连声应下,又下楼来要了些干粮。
因着客栈住的多是旅客,所以干粮倒是备的充足,在霍泰环等待的时候,在柜台前算账的掌柜问道:“客官这是要走了么?”
“不是!”霍泰环矢口否认,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他解释道,“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脾气火爆,我打算出去避两天。”
虽然霍泰环住进来不过一日,但掌柜对他的记忆也是十分深刻,而且霍泰环脸上还挂着伤,他便信以为真。再则掌柜记得进店的时候是那女人付的账,便也没多想。
买好干粮,霍泰环又回到了客房里,只见滕氏连菜都没怎么动过,便在饭桌上呼呼大睡。
生怕药量不够,霍泰环又灌了滕氏几口酒,随即把她放在了床上。
一番搜索,霍泰环可算是找到了滕氏的小金库匣子,掂了掂分量便放到了包袱里。忙出一头大汗的霍泰环拿起帕子擦了擦脸,随即躺在了滕氏身旁。
此时城门已闭,他便是想走也只得等到明天。
这一夜,霍泰环睡得并不踏实,他虽有个恶贯满盈的娘,可论起做坏事这也算得上是头一遭。
心绪不宁是其一,其二那便是滕氏的呼噜声太响了。
好容易等到第二日清晨,霍泰环起身匆匆换上衣裳,随即背上备好的包袱匆匆离开。
离开前,开门的小二还不忘抱怨:“客官,你这呼噜也太响了。”
赶着离开的霍泰环赔了笑脸,掏出二钱银子:“抱歉抱歉,小小意思,拿去喝酒。”
得了赏钱,小二便也不再计较。
想早些离开的霍泰环倒也大方,直接租了一辆马车,天一亮就出了京都。
而这一头,霍泰楠也起了身,莫青一五一十地把霍泰环的举动说了,还道:“当真跟爷预料的一样,他带着钱跑了。”
霍泰楠轻笑一声道:“有的人便是这般,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是要做什么。”
正因为对霍泰环熟识,霍泰楠才会在昨日特意提点不要妄想逃走,可实际上他就是想要霍泰环有多远滚多远,最好因为这事一辈子都别来烦他们这一家子。
至于滕氏,他倒是丝毫没有担心,以滕氏的性子,想必没了钱她也没了底气,犯不着来府上胡闹,而她日后的死活,霍泰楠却是没有心思在意。对于那样的女人,他犯不着浪费自己的同情心。
至于霍泰环费了千辛万苦才买到的药也是霍泰楠提前备好的,虽有些味道,但药效绝对是足够强力。
滕氏扯着呼噜睡了一天一夜才醒,当发现自己的钱财被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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