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399章


“做妾?呵。”一个嘶哑疲惫的声音冷冷地打断了她们的议论,“要有心思,当然是奔着妻主之位去的,做妾能有什么出息。”
被打断的少女面上带着薄怒:“你算什么东西?”嫌弃地打量了一下包裹着麻布斗篷的女子,她说道,“这样的地方岂是你这样的贱民能来的,你可别出来脏了殿下的眼。”
被说做贱民,斗篷下的人咬紧了牙关,终是转过身去离开。
吹拂的雪花沾在面上冰凉刺骨,但她眼里却是燃起火焰。
这个人便是失踪被人说死了的云姗姗,本着大隐隐于市的原则,她在京都里呆了许久,如今终于得到了机会,她自是少不得要来看看这五殿下的风采。
如今见了,云姗姗便觉得这五殿下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身为一个在科技时代长大的人,她就不信还拿捏不了一个思想落后的古人。
要知道,当初她相貌身材都不及自己做模特的闺蜜,可到头来还不是把人未婚夫给抢了,所以啊,这世上没有抢不来的男人,只有不肯动心思的女人。
云姗姗翘了翘唇角,拉紧斗篷,心下已经生出一计来。
只是她这张脸却是个麻烦,京都里谁人不知道云家小姐的容貌,若是自己真这般大咧咧地出现在慕孟晨面前,只怕会被当做贼子被擒拿。
不管怎么说,不露脸就表达心意的方子多了去了,她就不信在露面之前自己还没法让此人动心。活动了一下十指,云姗姗面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来。
但很快,云姗姗就发现自己太想当然。
写信,人不收,弹琴,被说扰民,故意摆一盘残棋人压根看都不看一眼,结果她跟个二傻子一样在街边冻成了冰块。
对着僵硬的手指呵了口热气,云姗姗哆哆嗦嗦地缩成了一团。
而慕孟晨此时则坐在暖炕上,翻看公文。
“殿下,那人还没走。”小左子上前道,“要不要奴才派个人去将她赶走?”
“她爱冻就让她受着,管她作甚。”慕孟晨语调淡淡,听不出喜乐,“给宁安备的东西可都送过去了?”
“已是送过去了,只是郡主身体不适,所以奴才没看到她的面。”
闻言,慕孟晨拧起眉头:“她身子一向健朗,到底怎么回事?”
小左子身子一震,意识到自己失言,埋下头去不敢搭腔。
之前五殿下因为听到一点消息就放下公事跑回来,这件事让幕僚们很是介意,所以宁安郡主出事,大家都有意瞒着。
想不到现在殿下回来了,却是功亏一篑。
慕孟晨的脸一下就板了起来:“不说是么?”
“殿、殿下。”小左子战战兢兢。
如今慕孟晨出息了,那掩藏的锐利便显露出来,即便小左子是他身边的人,也很是忌惮。
看他这副模样,慕孟晨放下手中的文书:“罢了,你不说,我自己问。”
小左子忙不迭地把知道的都招了。
慕孟晨听了面上笼罩着一层阴云:“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三个月以前,那之后,郡主的身子就一直不大好,直到现在都闭门谢客,听说钟太医隔天便会去跟郡主请脉。”小左子说道,“郡马也是得了空就回府,平日都不在外逗留。”
听了这话,慕孟晨的面色却是渐渐平和下来。
他再担心又能如何?能照顾她的人也不会是他。
再次拿起文书,慕孟晨久久地保持在一个动作。
小左子也是一动不敢动,壮着胆偷偷打量一眼,见慕孟晨眼神毫无焦距,他便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视线。
好半晌,慕孟晨才动了动身子:“小左子。”
“奴才在。”小左子应道。
“给孙首辅家的二千金送一份礼过去。”慕孟晨无比平静地吩咐着。
小左子愣了愣,自家殿下的心意他是最明白的,但为何却要在这时候跟孙府示好,这不是昭告天下孙二小姐会是他的准皇妃?
“去吧。”慕孟晨挥了下手,好似挥去了心头的思绪,也好似挥走了过往的执念。
慕孟晨的这门亲事很快在他本人和孙首辅的撮合之下,很快便定了下来,圣上龙颜大悦。
霍泰楠府上送来贺礼,但却是礼到人未到。
慕孟晨也没计较,只让人将礼收下,并未细看。
朝里的风向已经偏向慕孟晨,只是太子还厚着脸皮占着位置不肯走,弹劾太子的奏折便似漫天雪花一般飘到了皇上面前。
墙倒众人推,昔日那个受人拥戴的太子如今却是成了穷凶极恶的歹人。
更有臣子告病,声称不愿同太子这样的人同朝。
形势已定,圣上也终于看到了自家小五的利爪。
但这都不足以让他下那一道旨意,直到慕孟晨府上闹出刺客的戏码。
这刺客不是别人,便是那被传烧死的云姗姗,而云姗姗也承认是太子指使她接近五殿下,伺机而动。这样的谎言实在可笑,云姗姗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更别提她还断了一条腿。然而此刻的时局又会有谁去在意这其中真假,云姗姗为求自保栽赃太子,却不想这样一来,她又何尝能够苟活?作为一个已死的人,她最后的下场,便是连那一方骨灰盒都没有,只是在乱葬岗上多了一局无名的尸身。
☆、544 变成财迷
云姗姗一命呜呼,整件事也变成了死无对证。
太子便是再厚的脸皮也知道自己坐不下去了,与其被人赶下这个位置,倒不如他自己离开,好歹也留个好名声。这一点,也是皇后所希望的。
只是慕孟晨并不打算给他留什么余地,也不打算给自己留任何隐患。
看似平静的京都,再次呈现出波谲云诡之势。
而霍泰楠在这时候则先人一步,自请离京。
朝中议论愈发热烈,谁都不明白霍泰楠这下的是什么棋,好端端的大将军不做,跑一小地方去当闲职,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
这样的请求,圣上自是不会答允,赏赐了一批奇珍异宝来安稳霍泰楠的心。
此举也让京都里揣测霍泰楠用意的人闭上了嘴,要霍泰楠真是心怀异心,圣上傻了才会赏他,如此众多的珍宝,可见霍将军在圣上心里分量依然不轻。
然而霍泰楠心意已决,就算是金山银山也难让他改变心意。
折子扣了一月有余,圣上终于开恩,许霍泰楠携妻儿离京上任。
虽是得了恩准,霍泰楠却也没急着动身,楚良娆如今身子重,只怕是禁不起路上颠簸的。再则过了年地方官也该进京叙职,到时候自己再与同僚同行,路上多个伴也有保障。
翻过一页棋谱,霍泰楠抬起眸子看向睡在自己膝头的楚良娆。
墨黑的长发好似绸缎一般轻轻披散在肩头,遮住圆润她的下巴,看上去好似乖巧的小猫,惹人怜爱。伸手抚上楚良娆的黑发,霍泰楠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楚良娆睁开眼来,看到眼前的面孔,安心而温暖地笑了。
窗外雪花纷飞,却抵不过屋里温情绵长。
次日圣上下旨,废黜太子,立慕孟晨为储君。
朝堂上下,皆是一句圣上英明。
慕孟晨名正言顺地迁居东宫,受人追捧。
平日里不曾来往的人都纷纷前来贺喜,慕孟晨平易近和,来者不拒,跟臣子相处的其乐融融。
不过短短几日,朝中少数反对的人便对这位五皇子也由衷地敬佩起来。
两国通商,徐文被抄,国库充盈,恰是一片太平盛世。
但就是这般,慕孟晨却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因他身边没有那个足以与他相配的人。
“小左子,把那份礼拿出来。”慕孟晨吩咐道。
不用细说,小左子也知道那份礼指的是宁安郡主府上那份,当即亲自去取了来。
慕孟晨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似迟疑了片刻,才打开了礼盒。
盒子里别无他物,只有几枚干瘪的水果,而礼盒边的锦布上都是水渍。
小左子看着不明所以,却见慕孟晨翘起唇角,心情很好的样子。
当初,楚良娆冬天里就送他的水果他还记着。
只可惜,这一次的礼他没能珍惜。
慕孟晨拿起一枚干枯的水果来,放在唇边轻轻贴了贴。
“殿下,这果子吃不得了。”小左子连忙劝道。
慕孟晨笑了笑:“让人去查查,宁安从哪弄来的?”
这是连着几日来,慕孟晨鲜有的笑容。
小左子忙不迭地应了声,派人去查。
很快便有了消息,小左子说道:“殿下,郡主在外面包了一块地,种了许多果树,埋了火坑还包了布,没想竟还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天里结了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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