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总管熬成妃》第155章


“小萧子,你是故意在气本皇子?”
这是哪跟哪?
我道,“奴才不敢。”
“让你候着就候着,是不是又废话多了?”
我点头道,“嗻!那奴才伺候九皇子歇息,奴才就在旁边候着,九皇子哪里不舒服,就叫奴才。”
“你将衣裳换下来,明日离开之时,衣服已经干了,再换上不迟。”
“奴才不敢。”
“这是本皇子的命令,你敢违抗?”
“奴才不敢!”
姜烜你这样合适不?
我在你跟前换衣服,我也换不自在啊!
“本皇子先去里屋歇着,你换好衣服便在旁边候着。别让本皇子再说第二遍。”姜烜大约是意识到我在他跟前换衣裳不自在,所以才这般说了。
见姜烜已经进了内屋,我不放心的又看了一下,然后躲在了屏风后头。不换的话,我这湿透的衣服反而更加容易暴露我的性别。
我胆战心惊的将衣裳换了。那衣袍实在是太长,被我一穿,已经快到地上。我将衣袖挽了几下,这才从屏风后边走了出来。
“你进来。”
“嗻!”
我拖着衣服进去之后,发现姜烜已经靠在了床榻之上。他一看到我,轻笑一声。
“奴才还是换下来吧,奴才实在不敢穿着九皇子的衣裳。”
“不用,正合适。”
你从哪看出来正合适的?
“你若是困,便在软榻上歇着,本皇子乏了。”
“嗻!”
见他已经躺下,我便转身出去,听到姜烜在身后道,“谢谢你,小萧子,本皇子的心情好了许多。”
我并未说什么,但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个笑意。仿佛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比他还要开心。
我哪敢睡在软榻之上,只靠在门边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猛然醒来,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
应当是姜烜给我盖上的吧。
他为什么会醒?难道是因为伤口疼了?我立刻惊得爬起来,轻手轻脚的走到内屋,去看姜烜。
☆、137 缘
我进到内屋,却发现床榻之上空无一人。我用手去摸,发现早就冰凉。看样子姜烜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个时辰,姜烜这是去了哪里?
听到外面有人打更才知道时辰已经不早。过片刻,宫里头的太监宫女也都该起来了。我想姜烜已经有人伺候了,便赶紧起身,去摸了摸屏风上挂着的衣裳。还好都已经干了。我趁姜烜还未回来之际,赶紧将衣裳换好。
我走了出去,却不想正好遇到了已经起来的一个宫女。
那宫女见到我也是一惊。
我忙解释道,“小的奉了娘娘的旨意,特地过来看看九皇子。有些事要交代。”
那宫女还没回话,突然就见姜烜已经回来了,额头上似是出了不少汗的,还有些喘气,不知道去做了什么。
姜烜这一出来,不就说明我的话是撒谎吗?
我又赶紧解释道,“小的就是见九皇子不在,所以正准备回去呢!”
姜烜大约明白了怎么回事,走上前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小厨房给本皇子准备早膳。”
“是。”
见那宫女要走,姜烜对我补充了一句,“母妃让你说什么?”
看来姜烜听到了方才的话,我总算是不用流冷汗了。
我故意大声道,“哦,娘娘是想让九皇子你”
话没说完,见那宫女拐了个弯,已经去了偏院,看不到身影了,我才道,“九皇子机智。奴才赶紧回华阳宫了,太子妃那里也该用早膳了。”
“嗯!”
我赶紧跑回了华阳宫,却在院子里头碰到了一个妇人。
我一想,这院子里头的人不就是贤妃么?定然不会有别人。因着我自进了这个院子照顾韩绯月开始,便从没见到过贤妃。韩绯月自是见过的,可她也从没向我提起过贤妃,我身为奴才自然不敢多问。
我正要给贤妃请安,那妇人便已经起身转过身来,这一看,我就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她突然转身让我吓了一跳,而是那张脸。
那张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就像是一条一条的小蛇一般,完全已经看不清那是一张人的脸。
虽然被吓住,我也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贤妃,容不得我这般。我赶忙跪下来道,“奴才给贤妃娘娘请安。”
那女子开口道,“这里没什么贤妃,只有一位静安居士。”
虽然脸和可怕,可是声音却是出奇的让人听了舒服,安静。我以貌取人,不禁觉得自己有些惭愧。
我站直身子道,“静安居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奴才这就去办。”
“不必了。本就是想着趁你们都还没起,我来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浇水,不想今日却碰到了你。”
我垂首道,“是奴才打扰居士了。”
贤妃微微颔首,道,“你没有错。我知你是照顾绯月的,迟早是会见到的。这世间之事,想躲也是躲不过,大多都是定数。”
贤妃说话间似乎带着些佛家的韵味,我慧根浅,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你不必理会我这老太婆了,赶紧去伺候绯月吧。她也该起了。”
“是,那奴才先告退。”
我前往韩绯月屋中时,却突然又听贤妃在我身后道,“雌雄难辨,祸福难测,福则泽被苍生,祸至祸国殃民,只在一念之间,实属难测难测。”
贤妃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我实在难解其中道理,只是前头一句雌雄难辨,便让我有些心虚。难不成她一眼已经看出我是个女儿身了?
我想回头问问贤妃这话是何意,待我转身时,贤妃已经提着一个空桶回自己的屋了。
而此时韩绯月已经拉门出来,我忙道,“绯月姑娘,你醒了?”
韩绯月点点头,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似乎在呼吸着这早上的清新空气。
“奴才伺候你洗漱。”
“先等等,我昨晚起来没有看到你,你昨晚没在院子里头?”
我道,“是,昨儿个有些事耽搁了,奴才未能及时回来,可是绯月姑娘你昨晚需要人伺候?是奴才失职,奴才”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必紧张。本来将你拉到这里干这个苦差事就是我的不是,总不能限制了你的自由让你哪里都不能去。我还不习惯一直被你伺候着呢!”
见韩绯月说的这般坦然,我便心下释然,好在她没有继续追问这件事,否则说与不说,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伺候姑娘是奴才的本分,姑娘你这样说,便是奴才的不是了。”
“好了,今儿个怎么说起这般矫情的话了。我的性子你也知道,不喜听这些。我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姐,什么事都要人伺候。你昨晚不在也不碍事,以后你若真有事,便同我说一声,我是同意你出去的。”
“谢姑娘体谅。”
“这地方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危。”
“是,姑娘。那奴才伺候你洗漱。”
“嗯。”
用过早膳,韩绯月坐在院中翻着一本书卷,自她怀孕之后,心性看着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人也比以前恬静了许多。
不过韩绯月手中捧着的却是一本佛经,想来是贤妃所赠。
她看的有些累了,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搁下之后,对我道,“今早你见过居士了吧?”
我点头,“奴才不小心撞见了。”
“居士深居简出,只在屋内诵读佛经。与你相见,她觉得这一定是缘分。”
“奴才也觉得是。”
“原本觉得这青灯古佛的日子实在枯燥,应当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才来的痛快。可现如今,却觉得,这份宁静才是最难得的,小萧子,你说是不是?”
“姑娘说的是。”其实宁静也好,四海为家也好,我现在都没有这个选择的权利,自然也体会不到韩绯月所说的那份难得。
“昨夜你不在,龙战他来过。”
我听后倒也不觉得奇怪,昨晚本就在宫内碰到了龙战,他说要去华阳宫这边巡视,看来不是假的。许是那时候过来的。
韩绯月又继续道,“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夜就这么起来了,我甚至感受到他就在外面,于是就出来了。可惜只看到了他的背影,他却已经走了。”
对于龙战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实在不便插嘴,于是只能在一旁听着不言。
韩绯月笑了一下道,“我把你要来果真是没错的。许多事情压在心里,却能轻松的对你说出来。小萧子,你这种人,应该是喜欢你的人很喜欢你,掏心掏肺的信任你,可若是不喜欢你的人,许是也会将你恨到骨子里,甚至将你除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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