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婿》第137章


他好不容易才叼回窝的新娘子,睡得不是一般沉!
“不是说你戌时就睡下了?”贺征有些委屈地小声嘀咕着,展臂将她圈住,一点一点哄着人靠近自己怀中。
背对着他的小姑娘毫无挣扎的迹象,小虾米似地微微蜷缩,后背贴近他的怀抱,却就是不醒。
看得见摸得着还抱得紧,却就是不能吃。贺征心中那个郁啊,那个闷啊!
但他知道沐青霜今日算是烦透了累坏了,也不忍心吵醒她,便只能满脸抱着她,贪婪地嗅闻她发间的清芳,幽怨闭目,兀自抓心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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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霜是在丑时的更声中醒来的。
大红花烛燃烧过半,有哔波灯花轻轻炸响。
她渐渐醒神,唇角扬起蜜意甜弧,双颊渐渐发烫。
身后熨帖着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长臂环过她的腰身,与她十指交握置在她腹前。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被他扣得紧紧的,根本抽挪不出。
这细小的动静似乎惊动了身后的贺征,他将她拥得更紧,灼热的气息慵懒烫进她的耳中。
“醒了?”
半梦半醒间的呢喃沉嗓,沙沙的,带着点缱绻的笑音,在此时此刻下,此情此景中,实在是非常……勾魂摄魄。
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酥麻感沿着沐青霜的脊骨寸寸蔓延,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两下。
胸腔里仿佛忽然有八百头小鹿发了疯,扬起蹄子踹翻围栏就开始在她心里撒着欢儿地蹦跶。
心音狂噪。
感觉到有温热薄唇贴上自己的后颈,她怂怂地缩了缩脖子:“没、没醒,我没醒的……”
她试图蹭到最里头去贴着墙。身后的怀抱却如影随形,她退一寸,他能进一丈!
那执拗的唇舌在她来回摩挲,原本与她十指交握的那手也撤了开去,状似不经意、却意外精准地覆上她的心口……
胸腔里那群没笑没停的小鹿顿时更疯了,拼命扬着蹄子要把她的心踩做一地春泥。
“征、征哥……等,等一下……”
避无可避之下,她只能在他怀中艰难翻过身来,反过去抱住他,似乎这样就能捆缚住他心中那头即将出闸的野兽。
贺征垂眸笑觑她这徒劳的挣扎,哑声道:“都等了整整半夜了。”
“那不如,”面红耳热的沐青霜慌忙按住他四下游移的大掌,“把下半夜也等过去?”
“夫人是读过书的人,一定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他笑音沉沉,大掌一翻扣住她试图抵抗的手,“我已经痛失五百金了。”
她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可怜颤颤,眸珠游移,全不知自个儿此时的神态颓靡间带丽色,试图“招降”他又无计可施的模样有多无辜、无助。
她红唇微启,软声认怂:“我、我有点怕,等我再缓缓?明晚、明晚我保证不……”
贺征喉间涩然滚了两滚,蓦地翻身将她压下,颀硕长驱悬宕在她的娇躯之上。
“明晚你还是会怕的……”他笑着低头吻上她的唇,含糊嘀咕道。
他的手是一刻没闲着的,沐青霜清晰地感受到腰带、衣衫和肚兜三条防线是如何一一溃败的。
姑娘家对于这种事的本能羞怯与畏缩,再加上被撩拨到止不住颤栗的隐秘羞耻,让她不得不“垂死挣扎”。
她用尽全力翻身将他反压,双手死死将他的手掌按在身侧两边:“你、你让我一回不行吗?”
“旁的事都能让,床上不让的。”贺征的笑嗓愈发哑得不像话。
这答案让她有些恼,脑子也有些懵,莫名忿忿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贺征面有痛苦之色,闭目仰头,身躯紧绷:“萱儿,别闹……”要死的。
沐青霜知道他说得没错,就算是拖到明晚,她大概还是会怕的。可她就是……
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试试?
她扁了扁嘴,整个人松了力,自暴自弃地软趴趴跌在他身上,任人宰割。
“头头说得对,你这个夫婿,真的不行……”
这随口控诉换来的是再一次被压下去,并且完全不再给她反抗的余地了。
“这个错误的观念必须纠正……”
贺征眼尾泛起绮丽淡红,发了狠似开始“剥皮点火”。
紊乱而急切的两道喘息交缠,分不出彼此,一声声让人羞耻到脚趾蜷曲的浅呻低吟也不知是出自谁的口。
明明是秋分时节,锦被红浪却翻出滚滚春潮。
不多会儿,待宰的青涩羔羊彻底崩溃了,有薄薄热泪春水般沁出眼角,浑身被炙烤到酥软柔润,由内而外荡起一波波从未有过的热浪。
似难受,又似是陌生的欢愉。
无以言表。理不分明。
真是活见鬼,明日一定要问他个清楚,明明大家都是头一遭,怎么这厮就如此轻车熟路……花样百出……
如果明日起得来的话,一定得问问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居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一口气写到正文完结。
事实证明我果然大胆,洞房花烛夜都只写了一半就扛不住了……
第96章 
“在床笫之间,贺大将军约莫不会是个谦谦君子”,这件事,沐青霜是有所预料的。
但她没料到的是,他非但不是个君子,还是个“睚眦必报”、专等着新婚之夜狂翻旧账的小人。
七月里在雁鸣山的月夜下,她不确定自己身中何毒,怕留下遗憾,便对他说了些话,害他掉了一路的男儿泪。之后这段日子里,贺征对那件事并没有多提,这就沐青霜天真地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
万没料到是在新婚之夜等着她。
沐青霜那番交代后事般的叮嘱让贺征耿耿于怀了整整一个月。
他很介意。
可对这姑娘他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只能暗自“磨刀霍霍”,等到新婚之夜,才终于有机会将心里那份近乎咬牙切齿的恼火袒露在她面前。
他要她一个承诺,便是将来无论生死,都绝不会想着将他推开。
在这风月缱绻的洞房春宵,他使出了许多流氓到叫她羞耻的手段,活生生让她将他流过的那些眼泪,全数“偿还”。
“……往后,还说不说让我还骨哨的话了?嗯?”
他周身好似有火,不安分的大掌更是火焰最烈那一层,凡过处无不燎原,逼出她一身薄薄香汗,也逼出她沙哑娇媚的颤颤泣音。
“不、不说了……那骨哨……你既喜欢,就、就留着……留多久都行……”
羞耻与欢愉交杂的情泪连绵自眼角滑落,她偏过泪涟涟的娇颜,轻轻咬住被角,仍旧没拦住从自己口中逸出的动情浅吟。
救命啊,太可耻了,这太可耻了。
贺征隐忍轻笑,含怜地吮掉她的泪。
一下一下的吮吻落在颊畔,落在眼角,似蜂蝶贪婪流连于淌着蜜汁的花蕊,反反复复、不知倦怠。
细碎柔软的无数亲吻掀翻无边春潮,让沐青霜宛若没顶于温热泉水中,随波轻漾、身不由己。
“萱儿,不要再说叫我‘放下你,再去找别人’这样的话了。好不好?”
能不好吗?说了那么一回就被折腾这么“惨”,能不好吗?!
沐青霜想打人,可一双藕臂却非常不争气地背叛了她,渴求什么似地攀上了他的肩。
“不说了,不说……”她呜呜轻咽,浑身细细发颤,初识情爱的娇躯不觉地迎向他。
“想都不能想,明白吗?”他克制着,在被中稍稍躲开她些,只是吻着、抚着,偏要哄到一个笃定的承诺才罢休。
总角之年于无助落魄中蒙她搭救,得了庇护与归依;原本该惨淡苍白的少年时光有她添了暖色,继而情生意动,羁绊日深;分别后的绵长相思,无数次牵引着他从生死边缘艰难攀向来时路。
最终的最终,他总算彻彻底底,回到了她的面前,与她融为一体。
他与这个姑娘之间,有恩义,有深情,有别离,有守候……太多的羁绊早已深入骨血。
对他来说,沐青霜不仅仅是他心爱的姑娘,不仅仅是他的妻子。只有在她身旁,他的神魂与躯体,才真正有了归处。
他贪心地希望,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无论他们两人谁先离开这世间,他都始终属于她。
他不单要与她相携白首,还要一个至死不渝。
“不想不想……”细碎泣音抛出娇娇的媚态,“征哥……”
这样裹了潮湿蜜意的求饶轻唤,是贺征自年少时起无数次长夜绮梦中的勾魂之音。
魂都没了,那些“旧账”自也再翻不动。
他忽地发了狠,攫住她的下颌,将自己的气味尽数送进她的口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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