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的治疗系统》第25章


他微微踮足,优雅的唇在对方侧脸上碰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移开唇道:“有些晚了,你回侯府吧。”
段呈誉得了一个亲吻,心里美滋滋的,表情却不满道:“小别胜新婚,你怎么一点也不热情,还比不上前些时日。”
苏翡白冷呵了一声。
魏武侯心疑,这是什么意思?
他继续道:“本侯要求,你必须,等等”,他忽的觉得苏翡白腰间佩着一双翡玉,不如只佩一块显得清爽,他伸手把那块取下来,道:“这一块送我吧?”
这块玉佩是治疗系统给他的,苏翡白本是佩习惯了,于是留下来。既然段呈誉想要,给他也无妨。
苏翡白冷清的声音道:“可以。”
段呈誉轻笑道:“本侯要求,我今后都佩这一块……”
他忽的滞住了,段呈誉俊眸一敛,心境内宛如有一道惊天霹雳炸开。
他记得清清楚楚,第一次看见这块翡玉,是在温泉边,它表面刻一个金漆的“腰”字,背面有时辰。
现在,上面的字变了。表面刻一个词“接触”,背面的时辰是“黎明”。
段呈誉性情豪爽不羁,头脑却很敏锐。上次温泉时,苏翡白非要他捏“腰”,玉佩上恰恰又有个“腰”字,他已将两者联系起来。
当时仅有一个线索,他便以为不过是巧合。现在又多了一个“巧合”,瞬间,从苏翡白撩他的第一日起至上一次分开,这期间所有的事情浮光掠影般的在段呈誉的脑海内悉数浮现了一遍。
为何苏逍多次强调自己没有断袖,是为了治病才来撩他,为何苏逍的行为时不时就会反常?尤其是最奇怪的,侧殿那晚,苏逍转瞬即逝的病弱面态。
这一刻,他才有了真正的答案。
段呈誉心都痛得要碎了。
苏翡白看他不取玉佩了,站直身,俊眸里泛着深渊一样的微光。
表情有些怪异。
苏翡白唇瓣阖张:“怎么…”
段呈誉蹙眉:“你的病治好了吗?”
苏翡白不太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这个,道:“好了。”
段呈誉低沉的声音道:“还需要继续治吗?”
苏翡白察觉他这话不对劲,里面有别的意思,他敏锐地想到,段呈誉是不是相信真相了?
应该是刚才段呈誉做了什么,才愿意相信真相。苏翡白一下就反应过来,他将那块没有解下来的玉佩托在掌中,清俊的黑眸一看,上面的刻字……
段呈誉内心复杂,照理说,苏逍没有想欺骗他。苏翡白解释了许多次,都怪他自己不愿意信。
段呈誉顿了顿,看着他继续道:“我不想误会你,所以…”必须确认一遍。
这个声音似乎,苏翡白讶异地抬眸,他看到段呈誉一双俊眸罕见的泛了红。
段呈誉抬了一次眸,想让眼泪倒流回去,他情不自禁,微有些哽咽,道:“本侯就说你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哪里学来这么多撩人的手段……你,是为了治病才做那些事,对我好,对不对?”
作者有话说:
看到完结的人不准白嫖了!!收藏/留下海星/评论后再拔diao就走吧。对作者来讲,特别是没有名气的写手,读者的反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第34章 
苏翡白见段玧这样伤心,刹那他感觉宛如一桶冷滋滋的冰水兜头淋下来,他心里也很不忍心,跟着难过。
只是他此刻被问得慌了神,哑口无言。
段呈誉一看他的神情,心里难受的滋味更加作祟,追问道:“对不对?”
苏翡白被他问话的气势逼得魂不守舍,无奈之下照实答:“是…”
段呈誉的心宛如被千刀凌迟,他表情冷峻道:“今晚和好那段话,权当本侯没讲过。既然病治好了,就如你所愿,我们分开。”
苏翡白闻言,心猛然一颤。他本想立刻解释几句,然而他一抬眸,看到段玧的表情阴森森的,铁面无情的样子,段玧可从未对他这么狠心过…
苏翡白心间蓦地生出一股伤心滋味来,不愿解释了。
直至苏翡白恍惚回了神,才明白段玧真一走了之了。
心间没有他了。
静室内,灯火摇曳,苏翡白俊秀的脸庞神情清冷,像覆盖了一层寒雪。
他的喜怒哀乐,甚少摆在脸上。苏翡白捧着一卷墨香的古籍,试着翻了几页,可心事重重,实在读不进去。
耳畔忽闻,夜雨声烦。急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纸窗上,搅得人心难静。
清俊的黑眸里倒映的是诸子百家的名言警句,心却系在另一个人身上。
此时此刻,才懂得了,他对段玧说分别时,段玧怎的会失手捏碎了那个瓷杯,当时段玧心里的伤心和愤懑又是何种滋味。
苏翡白不禁反覆纠结,去找段玧求情,岂不等于将他的自尊心贬成一文不值的东西,送上去任人折腾?可若不去找……
今晚拉不下脸,没有去与段玧讲清楚…以后便不要想了。
夜晚,大雨滂沱,马车缓缓驶至侯府的朱漆铜门前停住,苏翡白骨节玲珑的右手撑开青纸伞,自车厢内下来,走在水流不断的地面上。
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全砸在青色的伞面上。伞上的雨珠又汇聚成一条一条的溪流垂直而坠,四面八方编织成了淅沥的水帘,将苏翡白困于其中。
“你家小主子呢?告诉魏武侯,涪陵苏氏有事相谈。”苏翡白一贯清冷的声音对侯府的侍卫道。
那侍卫一听是涪陵苏氏,便有了印象,热情地直点头,答道:“小的这就去告知。外面风大雨急,请苏二公子先进侯府的客堂里安坐,小侯爷肯定巴不得您来,马上就要来见人的。”
苏翡白闻言,攥了下伞柄,冷声道:“不。你告诉他,我就站在侯府外边。他不来,我不走。”
侍卫一愣,笑着点头道:“那好,若公子待会改主意了,嫌雨大,直接进来便是。”
侍卫说完,朝魏武侯的书房小跑去,很快没了踪影。
段呈誉点了夜烛,正一个人自娱自乐地下棋。
他右手执起一枚黑子,放在关键的位置上,俊眸朝左瞥去,低沉磁性的声音道:“这么晚了,什么事?”
侍卫道:“涪陵苏氏的二公子说找您有事。”
段呈誉捻白子的左手滞了一瞬,他抬眸,透过轩窗看了看外面很晚的天色和雨势,道:“不见。外边雨挺大的,让他赶紧回去。”
段呈誉面色如常地在厮杀激烈的棋盘上落下这枚白子。
侍卫心里犯嘀咕,继续报告:“小侯爷,您瞧见了,外面天气跟阎罗王索命似的。可苏二公子就站在侯府的铜门外吹冷风淋急雨,不愿意进来躲雨,说您不去,他就不走了。”
闻言,段呈誉神情阴沉地睥睨了侍卫一眼,沉声道:“什么叫吹冷风淋急雨,苏二公子没打伞?”
侍卫道:“那还是打了。小侯爷,可是这个阵仗,打伞它也不顶用啊。”
段呈誉慢慢摩挲着夹在右手两指间的棋子,冷冷斥道:“他不愿意进来,就不会多劝几句?”
侍卫赶紧赔罪,道:“听说苏二公子是个固执的性子,小的人微言轻,不敢多劝。不过小的说了,公子想躲雨直接进来便是。”
段呈誉继续缓缓摩挲一枚黑子,书房内陷入了静默。
过了一会,侍卫道:“主子,那您打算……”
段呈誉上一瞬尚在犹豫,下一瞬便深切地责怪自己,他这还在顾虑什么尊严不尊严的呢,怎么也不能把人折腾出风寒来吧,太不该了。
苏翡白执一柄青伞,在风雨中静默地站了一段时间,微微一抬眸,便透过雨帘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心底不禁有些动容,段玧果然还是很好,关键时刻从不令他难过。
段呈誉走近他,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英俊凛冽的脸庞撇了撇唇,冷声道:“你站在外面吹冷风?进来,不然坐马车回相府。”
苏翡白没有动,他道:“我说完了再进去。”
段呈誉蹙眉,语气仍然不善:“你说吧。”
苏翡白垂了垂眼睫,清泠如琴的声音透过雨幕道:“我骗了你,是我不对。”
“我那时一心想治病,你知道我病了太久,不忍放弃。我们关系太差,两个人又都是男子,我才以为这样利用你没什么的。也没想故意骗你,其实我早就把实情告诉你了,算是骗了一半。”
段呈誉觉得他的话有点长,冷风夹雨正一阵一阵的刮着,哪里能真的容他讲完?
段呈誉打断他,道:“苏逍,你还是进来,在哪儿说都一样。站外面,本侯可没心思听了。”
他把话说成这样,苏翡白也不好逞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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