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恕罪》第144章


皇帝态度坚决,朝臣们也没有好法子。要怪也只怪先帝去的突然,没在新帝登基前,给他选门亲事。现在好了,谁想到新帝登基以后,在立后一事上,这么任性呢?
不过也有人心态好,他爱立谁就立谁吧,反正武安侯那个样子,做外戚也不像是会贪权的。皇帝肯立后,总比始终不愿意接纳女人要强的多吧?再说,侯府千金,至少身份上还算不错的。虽说没在侯府长大,长于乡野,可能不大懂规矩,但是好好教教,大概也……可以吧?
皇后看似极为重要,认真想想,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后宫又不干涉朝政。
再说江山万里,是需要继承人的。
礼部的官员接旨以后,摩拳擦掌,信心满满。负责皇帝大婚事宜,这可是第一次。本朝的皇帝多是在登基前已经有了原配妻子。皇帝娶皇后,可是新鲜得紧。
皇帝要立后一事,后宫诸人也已尽皆知晓。很奇怪,不是皇帝藏在章华宫的那个姑娘,而是武安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儿。
太皇太后寇氏听到寿全宫有人提及此事,她轻轻抬眸,瞥了那人一眼,眼皮很快又垂了下去。慢悠悠道:“连皇帝的事情也要议论,看来真是哀家平日太纵容你们了。”
她声音不大,但是极为威严。她这话一出口,众人噤声,磕头请罪。寿全宫中再无人敢议论此事。
太皇太后挥手:“你们退下吧。”
她虽然没见到武安侯的“女儿”,可她也能猜出来,这个姑娘八成就是先时待在章华宫里头的那个。年轻的皇帝给她找了个父亲,抬高她的身份,好让她能入主中宫,可谓是用心良苦。
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有人想不明白呢?
不过皇帝想立谁为后,都跟她关系不大。她只需约束好宫人不多事就行了。
礼部办事很快,钦天监也不慢,很快合八字,请婚期,禀报给皇帝。
秦珣看着他们给选定的日子:九月十三。他下意识皱眉:“怎么是九月?”
这也太迟了吧?
“回皇上,还有几个日子。五月二十八,八月二十六。这是钦天监几个老博士算出来的大吉之日,祖宗保佑能龙凤呈祥,帝后和谐,子孙绵延。五月二十八的话,时间紧一些,八月二十六离太皇太后的千秋节太近了,怕冲撞。九月十三……”
“五月二十八。”秦珣打断了他的话,“五月二十八吧,早一点。”
他想早些将她娶回来,再也不分开。
“这……是。”皇帝都拍板定了,他们能怎么样?
将手头的政务处理完,秦珣换了寻常衣衫,带几个侍卫,悄悄出宫,直奔武安侯府。
瑶瑶不在宫中,他在章华宫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秦珩被接回武安侯府,初时不大习惯,不过她适应地极快。只是武安侯拼尽了全力对她好,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给她安排府里最好的房间,房内装饰样样不俗。她但凡对什么表现出一点点的兴趣,他就会立时送到她跟前。
秦珩只得跟他道:“你不用这样对我。”
她刚说了这话,武安侯就一脸紧张:“那,那要怎样对你?”他哑声道:“我以前没当过父亲……”
秦珩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说过的,像以前那样就成。你做我师父时,不是也挺好的么?”
“那怎么行?徒弟和女儿怎么能一样?”武安侯立时反对。
秦珩有些无奈:“算了,既然你想这样,那就这样吧。”
她不知道寻常人家的父女是如何相处的,既然这样能让他开心一些,那就随他去吧。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下人禀报,有客人至。
秦珩眼睛一亮:“是哥哥来了。”
这几日,他来的次数可不少。
秦珩冲武安侯笑了一笑:“哥哥来啦,我去见他。”
先时两人同在章华宫,朝夕相处,她也不觉得什么。如今她在武安侯府,不一定能日日相见,她倒开始想他了。
武安侯看女儿的神色,心头有些发酸,他轻哼了一声:“你去吧。”
他的宝贝女儿,这才刚相认没多久,就又被人给拐走了。
秦珩粲然一笑,迅速往厅堂而去。
果然,武安侯府厅堂里的客人,正是一身常服的秦珣。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厅堂正门。
秦珩唇畔漾起笑意,她悄悄放轻了脚步,慢慢向他走去。
与他之间尚有尺余的距离,她笑了一笑,伸手去捉他的肩膀。
秦珣早猜到是她,也不躲避,右手探到自己肩上,轻而易举捉了她的手,稍一用力,就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他挑了挑眉:“干什么?”
秦珩咯咯而笑:“不算不算,重来重来!”
她手撑着他的胸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秦珣见她双颊晕红,水眸晶灿,脸上一派天真烂漫之态,也不由地心情大好。他轻笑点头:“行,那就重来。”
他说着果真重新双手负后,同先时一般无二。
秦珩咳嗽了一声,凝眉敛目,后退几步,再次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这一回,当她的手放到他肩头时,他一动不动,想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听到他的瑶瑶粗声粗气问道:“你是谁?你来我们家做什么?”
秦珣微怔,继而意识到她是在玩闹。在他的记忆中,她跟他玩闹的时候屈指可数。他笑了一笑,顺势道:“我么?我来跟这家的小姐私会。”
“这可不行,我们家小姐可是许了人的。”秦珩继续粗着嗓子道。
“那怎么办呢?我也想娶她。”
秦珩忍着笑意:“别想了,她不会嫁你的。她已经许人了。”
她收回放在他肩头的手,悄悄转到了他面前,笑意盈盈看着他。
秦珣故意道:“许人了?才许人而已?许人了也只能嫁我,大不了抢过来就是了。”
秦珩笑着摇头,不再故意哑着嗓子,她轻声道:“抢?你去哪里抢啊?”
“你在哪里,自然就去哪里。”秦珣低头,目光专注。明明是笑闹之语,他却说的格外认真。
秦珩脸颊忽然就有些发烫,她摆了摆手:“不玩了,不玩了。”她环视四周:“咱们不在这里说话,换个地方。”
他又不算正经客人,在厅堂算怎么一回事呢?
秦珣自然无有不从之理,他点头:“好。”
他们前几回都是在侯府的花园,这一次也不例外。秦珩依然将皇兄带到花园。
三月末,鸟语花香,后花园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两人站在花丛前。秦珩偏了头看着皇兄,眉眼弯弯:“哥哥今日来,所为何事?”
“为你而来。”秦珣应声道。见瑶瑶白皙的耳垂隐约显现出红色,他微微勾了勾唇角,轻声道,“大婚在五月二十八,你觉得怎样?”
“好啊。”秦珩点头,但很快,她醒悟过来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微觉羞窘,“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不早了。”秦珣摇头,“我还嫌太迟了呢。”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轻轻搁在她头顶:“我更想明日就大婚。”他俊眉微扬:“怎么?难道你不想早些嫁给我?”
这话让秦珩怎么回答?她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肯说话。
她能说她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么?
一想到要同他成为夫妇,她莫名觉得紧张。
秦珣低头,看她满面晕红,睫羽轻颤,顿起怜爱之意,他低了头,轻吻她的面颊。
秦珩感到脸颊发烫,下意识往他怀里躲得更深了,她心跳一阵加速,心里隐约浮上一个念头:早些成亲也好,省得他经常往这边跑。
两人待在一起,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暮色降临,秦珣只得先行离去。
秦珩心里有些朦朦胧胧的不舍之意。她忽然想起一桩旧事,当时在晋王府,她答应了给皇兄做荷包。可是后来做到一半,她就忽然发现了他对她的心思,又知道了两人不是兄妹。当时变故多,她在中秋夜险些丧命,又惊又怕,干脆选择了从他身边逃开。
她离开之际,那荷包只做了一半,就留在晋王府。
后来她回了章华宫,虽然也又提起荷包,但她并未真正动手将荷包做好。一则她不善针黹女红,二则她自己懒怠此事,就渐渐搁置了下来。
如今她有了清闲时光,何不再做一个荷包试试?不管是她看的话本子,还是整理母亲遗物,都发现过荷包等物。她很清楚,不少人用荷包定情。
要不,她也做一个吧?
秦珩这般想着,就教人去准备。不过,她很快发现,她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有很多的清闲时光。
皇帝大婚的日子定下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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