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宝珠[清]》第211章


,胶草就会变得非常鸡肋。
工部这边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一种觉得不用继续投入,延用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东西就行了,没必要为了增加一点舒适度去费这个劲,这些年都不太平,工部衙门够忙了。另外一些人觉得他们只是还没寻摸出正确的使用方法,只要再做一些尝试,一旦攻克这个难题,后世人永远受益。
胤禟听他们辩了半天,最终拿了个主意,他划拨了几个有能耐并且有兴趣的人来专管这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草胶的确是个好东西,既然已经发现了,不利用起来可惜。
而他自己,也在不放弃之列,已经尝试过的改良方案几乎都是他提出来的,工部这些巧匠几乎都是动手能力更强,只要你说得出他就做得到,胤禟手笨,脑子转得贼快,眯一会儿就能想出好些个方案。
他们这次做的事是前人从未尝试过的,中间遇到了很多困难,从伏天到秋高气爽到十月露结为霜,几大个月过去进展依然不大。这几个月里,各方势力几乎全被瓦解,没被瓦解的也蛰伏起来,朝堂上又恢复了祥和平静,四海之内也都接受了康熙帝退位太子登基这回事,这年的政权交接有惊无险,哪怕遇到一些麻烦最终还是顺利解决。
先前还有朝臣观望,在他们看来,太上皇从亲政到退位三十几载,已经养成唯吾独尊的脾气,要说他能彻底撒手不管朝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只要他丢不开,总会和新皇有摩擦,这就会创造出很多机会。
总有人这么期待着,他们一天天盼着太上皇从热河行宫回来,同新皇卯起来。
太上皇在行宫那边过了一整个伏天,秋高气爽方才回京,回京之后整日含饴弄孙,他的确没彻底丢手,也还是关系朝政,却鲜少出面发表个人看法,至多不过私下提点胤礽。
近来他又找到了新的活计,他日日去上书房,多数时候是端着茶碗旁听,有时抽考一二,或者像当初手把手教太子读书那样,教孙子辈进学。
如今胤礽膝下只得三子,中宫皇后所出的弘晔尚且年幼,每日去上书房报道的就只有弘皙弘晋,上书房的先生自然不会只教他俩读书,那头还有几个太上皇晚年所出的幼子,各王府也送了人来。
太上皇往上书房去了半个月,就在心里给孙子辈排了个序,谁最聪明,谁是一等一的蠢货。
别的就不说,胤礽这俩儿子都不咋的,弘皙还稍稍好些,弘晋就是个不开窍的笨东西,笨不说,还小家子气。听说他先前还同他额娘贤妃告状来着,贤妃为这儿子给新皇吹枕边风,约摸是说瑞亲王府三位阿哥每回进宫来都要欺负她的弘晋,新皇听过之后将剑眉拧成毛毛虫。
这话莫不是说反了?
胤禟膝下三胞胎这才四岁,弘晋都七岁多了,到底谁欺负谁啊?
照胤礽所想,你要是告黑状我得收拾你,要不是告黑状,那你他娘的就是个废物!七八岁的人让四岁的给欺负了你还有脸说?挨了算计不会算计回去?挨了打不会打回去?就这怂样还敢说是我儿子?
他从前做太子的时候兄弟更多,在上书房进学那些年没消停过,为得皇阿玛一句褒奖,都是互相攀比互相下套……吃了亏就自己想办法找回场子,没听说转身同额娘告状的。
贤妃还没觉得不好意思,胤礽就听尴尬了,后来太上皇也听说了这事,他这当爹的也没脸去劝儿子多往后宫添人给皇家开枝散叶,就说让胤礽对弘晔多上心,顶好是手把手亲自教,要是没空就让他来教。
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弘皙九岁,弘晋七岁,他俩估摸已经没指望了。
贤妃还说老九那三胞胎无法无天,照太上皇看来,那是真聪明啊,要不是听弘晋告状,他压根没看出乖孙子还有这么能耐的一面,他看到的净是真善美天真烂漫……打小就知道经营形象哄得长辈们可劲疼他,这还不能耐?左右比弘晋那笨东西能耐多了,至于进学反而不着急,皇子也是五六岁开蒙,三四岁就让儿子苦读三百千这种事也就老四干得出来……老九要是干出这种事,旁人得怀疑他的用心。
胤禟的确干不出,照他的想法,你爱不爱做学问肯不肯读书都不妨事,到了岁数就把人塞上书房去陪皇子读书,这之前盯着别让他长歪就行,不怕人蠢,就怕太聪明搞些邪门歪道。
他大抵还是能放心,自家那些个臭小子虽然不待见他这个爹,却很重视宝珠这个当娘的看法,要是宝珠开了口,哪怕他们不喜欢多半也会听,而宝珠虽然不太爱计较,却很有原则,有她立在这儿,那几个臭小子干啥之前都得想想,想想会不会气哭亲娘。
胤禟知道他们和弘晋有点小摩擦,本来就是鸡毛蒜皮的事,他没去管,也没想到弘晋会告状。
告就告吧,这波枕边风吹完,贤妃娘娘直接被冷落个把月,弘晋这蠢货还在太上皇跟前挂上了名。一次也罢,在他连告了好几回状之后,身上就多了一张标签,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孺子不可教也。
且不说弘晋这蠢货,三胞胎当真是在太上皇跟前挂了名,他老人家总希望胤禟早点把人送上书房来,拯救一下他被蠢货辣瞎的眼。
第172章 辞岁
假如康熙不曾禅位; 来年该是选秀年; 正好新皇登基之后也得填充后宫; 满京城的贵女都瞄准了妃嫔之位,卯足劲想争上一争。本来就是必经的程序,胤礽只是交代皇后瓜尔佳氏好生掌眼; 尽可能挑些安分守己的; 又提了几个名; 让她着重看看这几家的姑娘。
皇帝选妃首先是为繁衍子嗣,其次也想挑两个可心人; 还有就是牵制朝臣。
瓜尔佳氏将那几家记在心里,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太上皇也让皇贵太妃帮忙掌眼,主要是为十三十四相看福晋; 本来距选秀还有几大个月; 眼下不急,提出来就是让他们有个谱; 但凡有中意的也提一提。
这事,皇贵太妃同乌太嫔说了,乌太嫔总想同十四商量一二; 却有足一个月不见人; 到腊月二十几日他才过来请安; 说这两个月跟老十去军营里操练身手,小有所成,又说冷落了额娘让她莫怪。还给画饼说今时不同往日,他得更努力更争气才能让额娘过上风光八面的日子。
乌太嫔已经知道十四靠不住; 但她没办法,除了这儿子她也没有别的指望了,哪怕心有不愉,也没敢明摆上脸,非但如此还顺着关心一番,才点名太上皇的打算。
娶妻是好事,这时间点却很尴尬,适龄贵女的确不少,皇阿玛偏在这节骨眼禅位了。他若是不禅位,身为皇子怎么也能捞到个靠谱的妻族……如今这些假设全都不成立,皇阿玛成了太上皇,太子二哥登基,新皇生在康熙十三年,如今方才而立,正值壮年,京中贵女笃定都奔他去奔妃嫔之位去,谁会稀罕太上皇那些年岁尚轻手无实权的儿子?
本来明年的大选也是为了填充后宫,顺便帮他挑个福晋,顺便挑的能好到哪儿去?
如今时局已稳,十四心知要做什么很难,再加上母族靠不住,他想借妻族之势崛起,不谈那些大逆不道的,至少也要混到前头几个兄长的程度。
凭什么老七那残废能做亲王,老九那不靠谱的能做亲王,他就只是个贝勒。
就因为晚生了几年?
他不服气。
十四心有怨言,没控制好脾气就这么发出来了,他让乌太嫔想想办法,乌太嫔静坐半晌,说等老四过来请安同他提一提。做额娘的身为太嫔管不了事,老四是亲王,也是新皇心腹,在御前总归是说得上话的。
她这一等就等到大年三十,雍亲王带福晋进宫来给太上皇并生母乌太嫔请安,正好遇到胤禟拖家带口往皇贵太妃宫里去,胤禟与宝珠并排走,旁边跟了三个带着虎头小帽的胖墩,那帽子看得出来是宝珠的针脚,做得活灵活现,沿着边缘还有一圈狐皮滚边,瞧着可人极了。乌喇那拉氏看着就欢喜,同宝珠二人打过招呼就抱起一个蹭了蹭脸。
“哎哟喂,小心肝长得可真快,又壮了不少。”
宝珠噗哧笑道:“一入冬这几个就知道吃,成天在暖炕上待着不爱动,能不长肉?”
乌喇那拉氏听了就打趣说:“像谁?还不是像你这做额娘的。”
宝珠也不恼,她从嬷嬷手里接过小儿子,捏了捏脸说:“怕冻是像我,贪吃这点哪里就像我了?再说像我有什么不好?这两个小的生来就带火,落雪之后就闹着要出屋,一个冬都在院里疯玩,堆雪人,丢雪球,还在雪地里打滚,看着就冷得慌……”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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