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嫁》第277章


⒙?br /> 可是小姑娘怎么竟然真的得出这么一个几乎接近真相的结论。
便因为几个乞儿在京中胡乱逛逛?一个文弱书生写的几篇似是而非的小段子。
“何以见得?”
“……皇帝久病缠身,便是九五至尊之位,老这么病着身子也会一日不如一日,想来也拖不了多久了。我知道这话是大不敬,你先别冷脸,我只说给你听,又不和旁人说。陛下把朝事渐渐交到太子手中。若是真的等到……那一天,太子继位顺理成章。到了那时,什么都晚了。所以,一定要在陛下尚在时动手。高皇后一直以来,虽然都颇有母仪天下的气蕴。可想到长安高氏不过是高氏一个旁系,都敢那般不管不顾的行事,想来高家人骨子里便带着几分狂意。”这话确是武断了些。
可是锦瑜要的便是这么个感觉。
她的话,听起来虽然有几分道理,可更多的却是小姑娘恣意的猜测。
这样盛钰事后才不会疑她。
盛钰听罢,缓缓笑了。锦瑜不喜高家人的原因,他是清楚的。
刚才小姑娘把事情猜了个七八成,他心中还是一惊。如今听来,不过是对高家的厌恶绵延到了高皇后身上。这话听起来虽然玩闹,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这时候,最好的法子不是去寻太子晦气。我倒觉得从高皇后身上下手更容易些。如今太子风头正盛,想来高皇后也十分骄傲……这时候,却是最容易犯错的。”
上辈子秦氏到底如何发难的,锦瑜不知。她隐约听到似乎是皇后犯了大错。
被皇帝一怒之下罢黜了后位。
太子不甘,去和皇帝理论,渐渐失了帝心。耳边再有秦贵妃吹吹枕边风。
不过三个月后,皇帝便封了秦贵妃为后。连带着对秦贵妃所生之子,也是越发的喜爱。
在皇帝病重期间,秦贵妃母子更是侍奉左右……
一个孝字,让秦妃之子被百官所赞。这时候便换成太子按捺不住了,为了保住储君之位,不得不拼死一搏。“你啊,小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些事,有为夫的操心,你只管呆在家中,闲了训训管事,赚赚银子便好。”
锦瑜点头,万事都要有个度。
须知过犹不及。
这时候,房门被叩响。锦瑜以为是小二送菜进来。
反倒是盛钰,瞬间神色冷了下来。外面的人没有得到允许,却是又轻轻叩了几声。锦瑜觉出异常来了,若是上菜,只需叩一叩门便会推门而入了。这一次叩门声落下后,盛钰终于淡淡应声。
下一刻,门被推开。
走门边那人,实在让锦瑜意外的很。
竟然是……竟然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盛钰的师兄,那位唤了元寒的公子。
师兄弟二人见面,颇有几分波涛汹涌。一个淡淡的笑,一个似笑非笑。元寒抱拳,轻声招呼了一声师弟。
然后转向锦瑜,唤了一声‘四小姐’。
一句四小姐,让盛钰脸上的笑意突然大了些。“师兄,唤错了,你该唤她一声弟妹了。”
元寒迈步进屋,自去寻了张椅子落坐,这才拱手又唤了锦瑜一声。“弟妹。”
锦瑜微微颔首应了,然后看向盛钰。
☆、第三百八十一章 敌友
第三百八十一章敌友
从盛钰脸上,锦瑜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感觉的到,盛钰的怒意并不大。似乎,这对宿敌,除了政见不和,其实并没什么大的恩仇。对于这点,锦瑜觉得有些奇怪,即然选择了对立,二人私下里竟然还能像好友般相处。
就像盛钰曾说过的。
除却他们必须在朝堂上对立,他和元寒之间并无仇恨。
他们才落坐,连菜都没端上来,元寒便到了。想来,盛钰的周围有元寒的眼线。想必元寒周围,也有盛钰布下的眼线。在这点上,他们师兄弟二人旗鼓相当。
“……你们成亲之时,我身在京中,没能及时送上贺礼。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将一封信递向盛钰。
盛钰接过,随后展开。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看不到犹豫之色。可随后,盛钰脸上神情怔了怔,颇有几分迟疑的抬头看向元寒。
“师兄,你这是何意?”见一旁锦瑜面带忧色,他随手将信递到锦瑜手中。
对于盛钰这么理所当然的动作,一旁的元寒眸子似乎闪了闪。随后抑制不住般的轻轻笑了。“能有何意?我们两个相识十几载,难道我还真的能见你命殒京中?”
锦瑜低头看信,信中字迹并不多。
只有几行,不过片刻,锦瑜已经将信中消息尽收眼中。
这是?这上面每一行,都写了一条皇后的软肋,或者该称为皇后的弱点。
锦瑜也不由得抬头去看元寒。他和盛钰不是宿敌吗?二人不是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吗?他不是太子阵营吗?
皇后可是太子生母,是太子能稳坐储君之位最大的依仗。这时候,别说亲手奉上皇后的弱点了,便是知道谁手中有皇后的弱点,他该不惜一切代价去寻,去毁。怎么会把这些亲自送到盛钰手中。
“……我不死,死的便是师兄你。”盛钰冷冷的开口。
元寒似是不在意的笑笑,随后目光看向锦瑜。“……弟妹看过了,觉得如何?”
“觉得师兄实在敌友不分。”锦瑜轻声道。
一句话,直逗得元寒控制不住的轻笑出声。“师弟,师傅自幼教导我们,分久则合,合久必分。如今这天下形势,我倒觉得正如师傅所言。也是时候乱一乱了……”“难得师兄还记得师傅的话!”盛钰淡淡的开口。
这时候,房门被轻轻叩响,掌柜的终于在锦瑜的望眼欲穿中送上了吃食。对于屋中突然多了位公子,那掌柜的连眼神都没闪一下,可见秦家教导出来的人,确是极有分寸的。
可锦瑜相信,不出一个时辰,秦戈一定会知道盛钰和元寒暗中见了面。
以当前的形势,还有秦氏对盛钰的在乎,秦戈十有八*九会亲自跑一趟。元寒何意?难道是……锦瑜想到这里,不由得也蹙紧了眉头,许是元寒觉得有趣,毕竟这么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姑娘,被盛钰当成了掌中宝般护着,而且竟然把他的信直接交到她手上。
其实本质上,盛钰和他一样,都是那种不轻易交心,一旦交心便将对方视如知己的那种性子。
曾经,他们亲如兄弟。失了他这个兄弟,失了知己……
如今,盛钰另外找了个‘知己’而且还是个红颜知己。偏生最终还娶了这姑娘进门。想到宋锦瑜的出身,元寒实在觉得奇怪,他和盛钰一同求学,相伴长大,如果他没记错,他们相识五六年之后,盛钰才渐渐不再戒备他。
可是他和宋锦瑜?
心中始终有个疑问,这姑娘到底哪里好?值得盛钰如此相待?
恐怕这个疑问,会在他心中停留一世吧。以前他和盛钰也曾是无话不说的至交好友,如今……想到盛钰看到他时满脸防备之色,元寒脸上的笑不由得添了几分凉意。
“你若在意师傅的话,便不该插手京中政事。”
“我若不插手,天下何时才会生乱?”元寒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同样是身为幕僚,同样是用有心算无心,同样的心机钻研。怎么盛钰所行都是大义,而他的便是欺师灭祖,自己师傅甚至让阻了盛钰仕途之路,为了牵制他,甚至让盛钰入局。
师傅明明知道,他并不欲真的和盛钰一决生死。
他们之间,只是政见分歧,并非有深仇大恨。
“谬论。”盛钰讽道。
“谬论也是论。”元寒丝毫不介意盛钰的态度,不紧不慢的开口。
盛钰索性闭口不再理会元寒,见菜已上齐,便开始替锦瑜布菜。“这几个都是酒楼的招牌菜,味道清淡,卖相尚佳,你多吃些……”盛钰一边说,一边将菜夹到锦瑜面前,不过片刻功夫,锦瑜面前的小脸已经堆成了一坐小山。锦瑜只管吃,吃。便是这菜味道不错,她也没什么胃口,不过浅尝了几口,便实在提不起兴致了。
盛钰的眉头几乎蹙成了一个川字。
他之所以带锦瑜来这里,一来是因为这是秦家的地盘,自然安全,再则便是因为这里的素斋味道极美,可以称为京中之最了。
便是护卫寺的斋菜比起秦家酒楼,也还欠了几分火候。
可即使如此,锦瑜的胃口依旧不好。像只小猫儿似的,只吃了几句,便再不张嘴,实在让盛钰即心疼又焦急。“……好歹用些,我听白荷说,你最近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长此以往,身子哪里受得住。”锦瑜摇摇头,她实在吃不下了,斋菜味道确是没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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