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小娘子》第142章


恕?br /> 但郭从理并不知道,冯夫人竟然看出了郭初雪对魏长坤的心意,并且对杨家的施舍多有不满,就把这事还告诉了她,并且想以此利用她对付杨家。
比起心志坚定的郭从理,当然是有嫉妒心的郭初雪更好利用一些,她也果然上当了。
按照冯夫人的意思,本想哄骗郭初雪可此事接近魏长坤,利用她在杨家书房拿到杨士谦的书信证物,没想到郭初雪竟然拿园娘来对付穆家,从而使园娘阴错阳差的进了穆家。
之后的事情,魏长坤便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快完结啦
☆、第 119 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桌上摆着郭从理的“诚意”,魏长坤看着信件出神,把郭从理的话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郭从理见魏长坤久久不言,便道:“侯爷知知甚多,若我但凡有半点说谎的地方,即可查证出来,所以骗你,不过是自掘坟墓。”
这倒不假,根据魏长坤与穆筠娴两个推断出来的情况,郭从理应当是没有说谎。
但魏长坤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他问郭从理:“冯夫人的意思,你如何让她开口承认的?”
郭从理淡笑,道:“她利用我妹妹,我也可以利用她。虽然姨母和姨父已经对我和初雪起了提防之心,到底轻敌,并未看重我们。冯夫人若不说,我便以此要挟她便是。她等了十年,若为我功亏一篑,不划算,何况我们兄妹俩与她也是同病相怜之人。”
魏长坤轻皱眉头,道:“便不怕被人利用?”
郭从理摇首,道:“我并非无能之辈,孰真孰假,自然辨的清楚。”
魏长坤评级道:“若你妹妹有你一半心智,不当如此。”
郭从理面色微白,心里升起一股恨意,却也痛恨郭初雪自己鬼迷心窍,被人利用。
魏长坤拿着东西起身,道:“东西我收下了。”
郭从理道:“还望侯爷言而有信。”
魏长坤点头,道:“自然,说起来你们也是受害者,保你们活命,不难。”
郭从理松了口气,等魏长坤走后他才走。
魏长坤回府之后,便把东西给了穆筠娴看,事情来龙去脉也告诉了她。
穆筠娴不禁道:“郭从理年岁不大,心机倒是深沉,忍了这么久等到宁妃出了事才肯现身——你真要保下他?”
魏长坤道:“只留他性命而已,何况他也确实并未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不过这样的人留下终是祸患,用别的法子治他就是了。”
穆筠娴好奇道:“什么法子?”
魏长坤勾唇,道:“壮志未酬。”
穆筠娴道:“倒是狠心,但他这样的家世,即便你肯保他,吏部也不可能录用他了。”
举起信,穆筠娴又道:“这些东西足够了?”
魏长坤摇头道:“不足,不过拿下杨士谦是够了,其他的自会在他家中翻找出来。”
穆筠娴赞同。
事不宜迟,魏长坤连夜去了督察院,把东西交给了三司的主审官员,随之而来的还有更好的消息,漠北那边送来了杨士谦与武将往来的信件,其中包括了卖官卖爵等贿赂证据。
第二天早上,杨家就被围的水泄不通,有郭从理在内,与魏长坤里应外合,用物证把杨家所有人捉拿归案。
郭从理对杨士谦的书房还算熟悉,帮着翻找一番,找到几瓶药,魏长坤把药带回了督察院衙门,着人回长平侯府将穆筠娴请来。
穆筠娴闻过几瓶药,果然有一瓶和御前下的毒一模一样,和十年前魏北望吃下的□□,也是一样。
物证齐全,接着又有冯夫人与郭从理做人证,杨士谦谋害朝廷官员之罪是跑不掉了,其余罪孽,三司连夜详查,查到杨士谦手里藏着许多暗卫的名单信息,逐一核查过后,发现了宋夫人丫鬟也在其中。
那丫鬟,就是杨士谦安插到宋家多年的棋子。
一时间,京城官员人心惶惶,连忙查询自家仆人信息,便是家生子也不放过,还有去三司里讨要杨家暗卫名单信息的人,被三司的人给挡回去了。
查了五天五夜之后,一切尘埃落定,魏长坤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郭从理去了大理寺看押重犯的狱里见了杨士谦。
杨士谦犯的案数都数不清,有人证或是物证的他都认了,但不肯多费口舌说原因,魏长坤很想知道当年为何他要害死自己的父亲,带着报复的心态,才带了郭从理一起去狱中。
如今沦为阶下囚的杨士谦日子并不好过,他已几日没有好生歇息,头发衣衫乱糟糟的,身上已有异味。
魏长坤见到杨士谦的时候,心态十分平静,为父亲找到真凶,许多事在他心里已经归于尘土,如今要求的,就只剩一个原因。
魏长坤和郭从理两个站在铁牢外面,盯着杨士谦。
杨士谦本无动静,看见郭从理才开始发疯,辱骂之言不绝于耳,唾沫吐了不少,险些连累魏长坤。
郭从理淡淡地掸一掸衣裳,光鲜亮丽地站在杨士谦跟前,一脸嫌恶道:“难怪我爹说你只是粗鲁匹夫。”
杨士谦面色如灰,满面颓然,他目眦欲裂,喘着大气,没有说话。
魏长坤看着杨士谦这些年已经开始发福的身体,也觉恶心,大明武官,怎么会出了这种狗杂种。
“为什么要害我父亲。”魏长坤问。
杨士谦狂笑,却不答。
魏长坤等了两刻钟,杨士谦依旧不肯回答。
魏长坤道:“你是兵部尚书,处极刑是什么滋味,你很清楚。”
杨士谦渐渐镇静下来,他望着窗外怔怔道:“你父亲才不如我,不该当主帅的,若非是皇亲国戚,他凭什么当主帅!他不配!”
魏长坤怒道:“就因为此?”
杨士谦咬牙看着魏长坤道:“我与他入军时间相仿,他谋略不如我,武力不如我,却能做主帅,他明明是个废物!废物!”
魏长坤讥讽道:“你的谋略,不过是阴谋诡计,而我父亲打胜的仗,用的都是正宗的兵家之道,为的家国百姓。你用计,为的是汲汲营营富贵荣华,你才是废物——所以,即便我父亲去世了,你也没能当上主帅,这是天意。”
杨士谦愣神,这真就是天意,本来主帅的位置本该是他的,却因为先帝跟前宦官随口一句话,就给了穆先衡,这白捡的功劳,也归了穆家。
以军功封侯的荣耀,本该是他杨士谦的!
魏长坤转身朝出口走,郭从理还在里边儿,他看着杨士谦道:“姨父心中可有挂念之人,或是什么心爱之物?外甥都会替你看顾周全。”
杨士谦想起房中小妾,登时气的脸都绿了,伸着手想抓到郭从理的衣袖,却抓而不得。
郭从理走了,留给杨士谦的,只有巨大的侮辱感。
郭从理当然不会动杨士谦的小妾,但他就要让杨士谦心里充满了仇恨,一如他当年知道父亲死因一般。
*
杨士谦一入狱,树倒猢狲散,原先有些咬紧牙关的人,也松了口,主动往京城送人证物证。
杨士谦犯罪铁证越积越多,惹得朝野震怒,朱煦竟也连着发了几天的脾气,嘴上都燎了泡。穆筠嫚这时候倒温柔小意了,在皇帝身边与他同仇敌忾,或是温心劝慰,夫妻情分历久弥深。
至于宁妃,娘家倒了,她的宫中更是无人问津,墙外又有侍卫严格把守,翊坤宫一如冷宫一般,平日曲意迎合的人,也都避而远之。
翊坤宫如此犹然不能解皇帝太后心头之怒,不等杨士谦定罪,懿旨与圣旨已经先后颁到宁妃跟前,除其位份,将其打入冷宫,赐宁妃杨氏白绫一条、鸩酒一杯。
宁妃入冷宫后,穆筠嫚亲自去看了她一眼。
两人自十王府便相识,虽然穆筠嫚认识皇帝的时间要长一些,宁妃在朱煦身边待的日子也不短了。
穆筠嫚虽然与众多妃嫔为敌,却并未亲手打杀哪一个,宁妃应该算是第一个。
宁妃见了穆筠嫚已经失了往日的淡然清高,若非宫人押着,她怕是要对皇后不利。
穆筠嫚推开几步,眉目平淡地看着宁妃,道:“你不该怨本宫,一切皆为你自作孽。来看你最后一眼,也是本宫念及你服侍皇上多年的情分。”
提到朱煦,宁妃忽而泪流不止,她仰天长哭,道:“情分?帝王情分?最是长情人,却是最薄情的人!”
穆筠嫚挥手,让众人退出去,只留了若竹在内。她问宁妃:“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妃靠墙坐着,搂着膝盖哭道:“他只不过是对你有情罢了,对我们——你可知道当初我也有过一个孩子,若能出生长大,也该和皇子一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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