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香师》第349章


“我明白。”安岚却看着她。再一次重复那句话,并且又补充道,“我一直都明白,这天底下没有白得的好处。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东西。特别是对于原本就一无所有的我来说。突然间降临的好运,更是需要我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柳先生说的没错,我的努力,确实还不能与我现在所得相对等。”
金雀一下子红了眼圈。用力咬了咬唇,才开口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都知道他心怀不轨了,难道你还要留在这里。你真不要命了!”
安岚顿了顿,才道:“你不明白。这事并不似柳先生说的那么简单。”
金雀一愣,忙问:“什么意思,你是说柳先生撒谎了,不会啊,先生没道理在这等事上胡说啊。”
“不是指柳先生胡说,而是这件事……”安岚想了一想,“如果公子选中我栽培我扶持我,只是单纯想要我的命,那公子他就没必要向我交代天枢殿和景府的一切。”她说到这,又停了一会,微微垂下眼,轻轻道,“其实我对景府的事并不感兴趣,若真万事都顺我之意,公子就没有必要把这么多事情交给我做,那是在托付的意思,他……其实是在托付后事。”
金雀有些呆住,许久后,才小心握住安岚的手,瞅着安岚已经微红的眼睛,她觉得胸口堵得慌,眼泪不知不觉就下来了。
见她哭了,安岚反倒笑了笑:“哭什么,又不是真就要生离死别。”
“咱们不管这些事好不好,你现在手里有很大权力,想必是有法子可以悄悄离开天枢殿的。”金雀一边吸着鼻子,一边道,“我可以给你打掩护,你一下山就马上走得远远的,带上银子,你又有香境的本事,哪里都去得了。这里有百里先生和谢云先生时时盯着,广寒先生想必没有分身术去追你!安岚,这有什么好的,本以为上来是享福的,谁知道竟过得比下面还要累。”
“求有所得便是好。”安岚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金雀道,“你知道,对我来说,最大的苦,从来不是以前的那些责罚打骂,也不是吃不饱穿不暖,而是求而不得。”
金雀怔住,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安岚苦笑,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你怎么还这么爱哭,眼睛都要肿了。”
金雀扯过她的手绢,狠狠擤了一大泡鼻涕,然后将手绢递回给她,跟着就站起身,含着鼻音道:“那我走了。”
安岚也站起身,拉住她的手:“金雀,谢谢你。”
“哼!”金雀甩开脸,站了一会才转身,只是将出去时,她又转回身问了一句:“安岚,你真正求的是什么?是景炎公子还是天枢殿大香师的地位?”
安岚沉默了一会才道:“我都想要,哪一个都不愿放手。”
要是,真的只是选其中一个,怎么办?
这句话,金雀终是没忍心问出。
……
金雀离开天枢殿没多久,景炎也收到今日谢云忽然去璇玑殿找柳璇玑的消息,再结合金雀突然过来找安岚,然后红着眼睛离开的事,他便大致猜出谢云对柳璇玑说了什么以及金雀为什么来找安岚。
景炎微微蹙眉,柳璇玑那边倒还好办,倒是崔文君有些棘手,谢云既然将此事告诉柳璇玑,迟早也会告诉崔文君。
景炎回到凤翥殿时,安岚已经回凤轩殿去了,赤芍走过来道:“安香师刚刚吩咐了厨房给先生做了百合莲子汤,先生是现在喝还是晚上再喝?”
如今已是初冬,没人会再喝这些沁凉的汤水,但眼下对他来说,时间越接近年底,他体内的涅槃就越是难以控制,特别是夜里,时有发烧之状,因而即便知道食补之功效于他已无用,她却还是天天让人给他准备这些去火的汤水。
景炎默了默,便道:“端上来吧。”
第416章 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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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景炎将身边的侍从都打发了,殿侍亦都隐匿于夜色中,偌大的寝殿显得愈加空旷冷清,如似一座宏大的墓室。
他站在露台上,看着那轮银月,算着自己剩下的时间,只是如今就连这冬夜里的寒风,也吹不散他体表的灼热。
他还能坚持多久,又还能抱她多久?
长久地面对这盘生死棋局,所有走向和结局都已看清楚,但心却还是会微起波澜。
他走出寝殿,漫步到凤轩殿,这里的下人也在蓝靛的授意下,都已各自歇息去了。
他走进她的房间时,她听到动静,但因专注于手里的事,并未留意,只当是侍女们在走动,他便倚在门边上看她。
这屋内未设桌案,她便侧身坐于榻上,斜倚着案几看书。她旁边放着个熏笼,片刻后,她微微动了动肩膀,换了个姿势靠着。因刚沐浴过,头发还未完全干,身上随意披了件外罩衣,领口有些松,又因她将头发都拨到熏笼那边,清楚地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脖子,一直延伸到肩窝处,隐约可见精致的锁骨。
他眸光微暗,感觉身上越发热了,便轻轻走过去。她察觉,看见是他后就要起身,他手往下一压,示意她坐着,目光在她脖颈上停了一下才移到她手上,然后道:“这些不是都已经看过了。”
安岚垂目:“有些没能记全,还是需要多看几遍。”
他在她身后坐下,轻轻抚着她未干的长发:“可有晦涩难解之处?”
“尚无……”她才开口,脖子后面就传来温热的呼吸,她身体陡然一僵,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也死了一些人。她忙着对付殿内一件连着一件的事情,他则全身心布局以及对抗体内的涅槃,两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但她心里一直牵挂着他,平日里,即便他人就在眼前,她却依旧有种牵念的感觉,并且心里似总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百转千回。偶有闲暇时,她只要再往深了想一分,就觉得心头隐隐作疼,好似这个人,她每多看一眼,就少一眼。
所以,即便从金雀那里明明白白地听说了他的目的,她也未曾感到愤怒或是失望。那样的代价,她早有猜测,且她亦猜到会有两种结果,但她却还是等待第三种可能。
“有难解之处就说。”他垂下脸,在她耳廓处低低道,声音黯哑,却因离得近,听在她耳朵里异常清晰,并且直接传入了她心里,那声音似还含着别的东西,震得她连心都跟着隐隐颤抖。
她不由呢喃了一声:“先生……”
他轻轻吻上她的耳廓,一点一点往下,含住她圆润的耳垂。安岚呼吸一窒,握书的手一颤,他已经从后面拥住她,手顺着她的胳膊找到她的手掌,拿开她的书,握住她的手,十指绞缠。另一手伸至她前面环住她的肩膀,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本就有些宽松的领口,露出白皙光滑的肩膀。
她遂觉得有些凉,却更衬得他的唇是滚热的。他来回轻吻,后改成吮吸,再接着加重力道,发出轻微的声响,那声音,那感觉,令她浑身都烧了起来,肩头阵阵酥麻。
他手过之处,她的衣服跟着脱落,随后他将手伸进她中衣里,找到那团琼脂,珍惜地掬在掌中,慢慢揉搓,时轻时重,再两边来回换着揉捏。
她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的吻也明显急了几分,干燥的手掌一点一点往下游移,来回抚摸她的腰线,然后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略停了停,再接着往下……
“先生!”她急促地呼吸,连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颤抖地开口,“先生此时身体,实在不宜……”
做这种事,他总是会出满身的汗,并且呼吸粗重,情绪激动。
而他如今不能太过受累,若能一直保持平心静气,无欲无求,对抑制涅槃是有帮助的。但人怎么可能做到无欲无求,这长香殿本就是一个欲望的漩涡,他肩上的担子又那么重,所以他近段时间几乎夜夜高烧,她再怎么着急,也无法为他分担一丝痛苦。
“无碍,我心里有数。”他说着就让她侧过身,吻她,唇舌纠缠,手上的动作亦越来越放肆。
她想要推拒,可今夜他似乎异常坚决,并且有无比的耐心,循序渐进,将她体内的情欲一点一点拉出,她隐藏在表面下的欲望是那样地鲜活,鲜活而贪婪。
于是她很快就投了降,须臾间就化了春水,身子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蹭得他身下那团火越来越旺。
“别在……这……”暂时结束那个吻后,她气喘吁吁地说,声音里满含蜜水。
他遂抽出手,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跟着放下两边帐幔。
肌肤相贴和缓慢推进带出来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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