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福妻》第99章


陈乔将陆荷牢牢护在身后,眼见程殷程母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模样,只当他们是在装可怜博同情,眼里瞬间闪过愤然和嫌弃。
好歹也是读书人,读书人的无耻,他再次见识到了。
陆二郎拦住陈乔:“姐夫,不要冲动,为了这样的人,毁掉自家的生活,得不偿失。”
说完,他看向程殷和程母。
这两人哭的这么凄惨,看起来倒不像是来找茬的。或许一开始是抱着找茬的目的来的,只是从大姐出现开始,两人心中的城墙便轰然倒塌了。
陆二郎明白两人是为什么哭,真正见到陆荷大着肚子的模样,再想及如今凄惨的生活,任谁都会崩溃后悔的。
不过这件事,却跟他无关了,陆二郎对谁同情,都不可能同情这两人。
只是为着大姐以后的平静生活着想,陆二郎想了想,转瞬有了主意。
他叹声气,道:“程殷,好歹是斯文人,何必闹到现在这样的地步,让人笑话。你心里也清楚的,无论如何,都回不到过去了,给自己留一些体面吧。”
程殷闻言,倏忽一怔。
陆二郎也没看他,叫来王二他们,让两人取了两块大木板过来,又随手从怀里掏出个荷包,拿出约莫十两银子。
周围人对陆二郎这个举人老爷本就尊重,见他这般模样,全都好奇的很,伸长脖子去看他要做什么。
陆二郎把那十两银子交到了程殷手上。
“拿着这钱,走吧。”
陆二郎道:“以往的恩恩怨怨,早在年初的时候,随着知府大人的判定,全都结清了。今日的事,陆家不想再细究,就当是给大姐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你拿着这银子,带着你娘到其他府谋生去吧。我会让王二他们把你们送到别府,以后没人知道你们二人的过往,你自己又读过书,有了这十两安家银,只要好好上进,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落魄……”
周围百姓听了,全都睁大眼,有些不敢置信,然后全都赞陆二郎厚道。
以德报怨啊!这可就是以德报怨啊。
连程殷程母两个人,也全都怔住不哭了,愣愣看着陆二郎。
陆二郎倒没觉得自己多厚道,也没有以德报怨的想法。
他只是深知狗皮膏药的难缠,再者,若是将人逼太紧,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这世上,从来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一些小恩小惠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闹得那么难看,让大姐大姐夫被人放置在火上烤,整天被人议论。
不过,适当的警告也是有的,便道:“……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我会到府衙留个底。只希望你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整幺蛾子,也不要再出现在大姐面前。不然,凭你一个白身,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番警告说出口,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全都齐声叫好,称赞举人老爷仁义。
程殷怔了片刻,最后涕泗横流,带着程母一齐跪下,给陆二郎陆荷磕了个头。
程殷程母被送走,这件事在陆二郎有意的推波助澜下,也在府城传扬开来。
原先旁人提起陆荷,知道她再嫁身份的,还都要撇撇嘴嘀咕两句,如今这仁义的事情一传扬,再没人说什么了,反倒都称赞陈氏贤伉俪仁义,是可结交之人。
陆荷陈乔至此,对陆二郎的手段也算是彻底折服了。
陈乔还对陆二郎道:“也多亏你当初拦住了我,要不然,就算咱们占了上风,也难免被人诟病。”
“世风如此,也是没办法,美玉碰瓦砾,终究是两败俱伤的事。”
陆二郎倒是不以为意,笑道:“姐姐姐夫也不必意难平,程殷那厮我还算了解,最是眼高手低,就算有银子在手,也有他的苦头吃。况且,他根子已经废了,就让他好吃好喝的一直痛苦下去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再无话可说。
解决完程殷母子俩,趁着陆二郎新晋举人的热度,宝如的面馆终于开了。
开张这天,慕名而来的人很多。
有之前试吃爱上面馆口味的,也有冲着陆家贤名来凑热闹的。
等吉时一到,陆二郎宝如夫妻俩亲自剪彩,面馆正式开张,店铺旌旗也随着炮竹声响,缓缓升了上去,在最高处固定住。
福运来。
陆二郎看了一眼招牌,低头望向宝如,夫妻俩十指相扣,相视一笑。
踏踏实实走,以后定能福运来。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个番外会把后续科举做官的事交代一下,因为不擅长写官场,所以就到此结束啦,正文完结撒花么么哒
第89章 番外1
新年刚过; 陆二郎便带着宝如母女俩,在四方武行兄弟们的护送下,乘船去京城赶考。
船上晃荡; 况且又是这样天寒地冻的时候; 宝如抱着女儿都不敢出门,只呆在暖和的室内; 生怕甜甜不适应。
谁成想; 这小姑娘倒是身康体健的很,一直坐到京城; 整整半个月的路程,硬是一点病都没生,比两个大人都要厉害。
看的陆二郎私下里都笑:“咱们家闺女,以后可了不得。”
赶在二月初,一行人到了京城,刚下船,就被周启年派来的管事接到了周府。
早先接到周老板的信件,周启年对陆鹤龄尚没有多么重视; 毕竟秀才举人千千万; 京城又是个官员勋贵聚集的地方; 小小秀才; 还真入不得周启年的眼。
后来得知,陆鹤龄竟是整个林阳道乡试的第二名,甚至得了张阁老青眼,周启年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人; 赶紧收了轻忽的态度,对于这位同乡重视起来。
等派管事将人接回府,见人长得丰神俊朗、清俊挺拔,特别是与陆鹤龄交谈一番后,更是见识卓著,周启年如获知己,只恨没有早点见到此人,对待陆鹤龄如平辈相交,十分礼遇。
当晚还特地吩咐周夫人:“……陆家夫妇院子里侍候的人,切记嘱咐他们恭敬些,可不能私下里做得罪人的事。”
“老爷放心,这些事我都是做惯了的,不会出什么纰漏。”
周夫人连忙应了。却还是撇撇嘴,有些不解:“老爷为何待他们夫妇如此客气。依我看,不过是乡下来的泥腿子,就算侥幸过了举人那一关,可这会试参考的,都是各道的顶尖才子,什么造化还不一定呢。”
“夫人可不能这么说。”
周启年摸摸胡子,忙把陆鹤龄一直以来的成绩说了一遍,又将刚刚的嘱咐再次叮嘱了一遍。
一听人家是院试第一,乡试第二,周夫人略微惊讶,也收起了轻忽之心,点头道:“老爷放心,我定不会失礼就是了。”
陆二郎夫妇被安置在周府一处宽阔的院子内。
自来了京城,两人除了到京第二日,领着四方武行的几个兄弟去将军府上拜见了马将军,其余时间就一直呆在院子里。
陆二郎专心读书,宝如则给他准备会试要用的东西。
偶尔与周夫人聊天说话,其余时间宝如就很少出门。
会试越近,她就越是担心,这仿佛已经成了惯例,哪怕知道陆二郎如今身子骨康健,却还是止不住的提心吊胆。
好在,这次的会试,陆二郎仍旧是平平安安的度过了。
耗时十多天,等出来考院,陆二郎大睡一觉后,便又恢复满身的活力。
夫妻俩浑身轻松,对考试结果,看得很开,尽力而为就好。考完之后,也没像其余学子那样到处跟人对考题找答案,休整两天后,夫妻俩抱着宝贝女儿出门逛京城。
周夫人知道了,私下跟周启年感叹:“老爷提醒的是,就陆举人这个风轻云淡的态度,已经超过了旁人很多,就算考不了前三甲,以后前程定也不错。我听说南城有举子为了一份答案,差点打起来,实在是有辱斯文。”
周夫人这话说了没几天,放榜结果就出来了。
陆鹤龄赫然在列,而且名次还不低,第四名。
好险,差一点就是前三甲了。
等经过一轮殿试,因着陆鹤龄长相清俊、人又年轻,直接被点做了探花,并进入翰林院当值,成为周启年的同僚。
且不说周启年周夫人如何激动,宝如却是高兴坏了。
“相公,探花郎?那我以后就是探花夫人了。”
宝如抱着陆鹤龄的腰,笑意甜甜。
“恭喜你呀,探花夫人。”
陆鹤龄对宝如这般娇俏模样最没有抵抗力,低头就要亲下去。
谁知还没凑近,就被宝如猛地推开,她人伏在宝瓶旁,低头干呕起来。
陆鹤龄简直是哭笑不得,嘴上打趣:“娘子,你看你,嫌弃我嫌弃到这种程度,亲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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