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敌军之将》第47章


他骑着一匹白马孤身一人上前叫阵,说话间匆匆一瞥,瞥见了围墙之上穿着铠甲的这人后,他当即吓得失了方寸,紧张到连手中的长矛都脱手飞出。
等他稳定心神顶着紧张的情绪背脊僵直地叫阵完,再回到自己营地时,才发现抛出去的长矛忘了拿回来。
那件事情并没有人质疑他,似乎所有的人都觉得他那长矛在那时候抛出去是有意为之,是为了震慑大宁。
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场战斗结束之后,他执意亲眼看遍了所有敌军尸体与俘虏的脸是为什么。
那之后,他就没有再在战场上见过李牧。
第四次遇见李牧,是他再次遇难时,他本能的往这人所在的方向逃跑,然后莫名其妙的被这人宣告了主权,成了他拜过堂的媳妇。
想着以往的那些过往,仲修远任由心中的喜欢不断的发酵膨胀开。能再次见到这人能确认这人活着,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当初清醒过来见到面前的人是他时,仲修远一颗心除了惊讶与欢喜之外,还有一半的位置是被庆幸占据着。
本来,他以为李牧死了。
……
仲修远深吸一口气,驱逐心中的抑郁。
当初他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如今却想明白了。
他是喜欢上他了。
因为喜欢了,所以才会一直记着,才会想到便高兴,才会见到就紧张,才会担心害死他,才会惊慌失措。
他的手指向着李牧的鼻子划去,然后使坏的轻轻捏住了李牧的鼻子,让他无法呼吸。
睡梦中的李牧动了动脑袋,侧过头来面对着仲修远的方向。
他的举动让仲修远吓了一跳,因为他一回头,两人立刻就变成了面对着面的姿势。
仲修远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微张开着的唇,心跳慢了一拍,他有些心虚的移开视线看了看远处透着月光的窗台。
他抬起头来,屏住呼吸,轻轻地向前凑去。
两人的唇瓣轻轻叠合,柔软的温热的气息传来,让仲修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到发酸,他忘了呼吸忘了心跳,他慢慢的偷偷地探出舌去想要加深这个偷吻。
可就在他的舌尖碰到李牧口中柔软的舌/尖的那瞬间,他却触电般的猛地后退而去!
他翻过身去,趴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脑袋遮了起来,他恨不得把自己闷死在床上。
他到底在做什么?!
竟如此恬不知耻,竟偷偷摸摸做这种羞人的事,若是让李牧知道了,那……
想到李牧,他脑海中就全是刚刚的柔软触感!他立刻把自己的脑袋在被子当中埋得更深,直闷得自己完全喘不过气来。
又是片刻之后,黑摸摸的屋子里,仲修远从被子里露出个脑袋,两只亮晶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他胆小仓鼠般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拱啊拱地凑到了李牧身边,抬起头来,嘟着嘴,又偷偷碰了碰李牧的嘴唇。
下一刻,他迅速地缩了回去!
重新把热烘烘的脑袋塞在被子里藏起来,仲修远露在被子外的屁股不禁开心地左右摇摆着,整个人更是用力向前拱去,似乎想要在床上打个洞出来。
“哼哼……”两次,仲修远在被子中哼哼唧唧地扭动着掰着手指头数数。
他亲了李牧两次!两次!比李牧亲他还多出一次。
第31章 把他给调戏了?
001。
躲在被子里面哼哼唧唧地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会儿; 仲修远又把脑袋从被子当中探了出来。
他静静地看着黑暗中李牧的侧脸,李牧闭着的眼; 李牧直挺的鼻子; 李牧微张着的唇,怎么看他都看不够。
李牧,李牧; 躺在床上仲修远的脑海中全都是这两个字,全都是李牧那张脸。
越是紧张越是在意越是喜欢,他就越是放不下。越是放不下; 就越是想要靠近想要得到。可越是这样; 他就越加小心翼翼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没心没肺睡着的李牧,仲修远心中有些难受。
下午霍双的事情; 他弟弟的事情; 还有晚上那白桂花的事; 这些事情把他从与李牧单独相处的欣喜当中; 一把拉回了现实。
李牧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对他表现出仇恨来,还帮着他隐瞒了身份躲过了广图的搜查,这一切都让他对李牧忍不住抱着几分期望; 期望李牧也有些喜欢他。
可是随着白桂花还有这母子三人的出现; 他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这样的人; 大概是不配站在李牧身边的。
思及至此; 仲修远勾起嘴角,漆黑的眸子中带着几分悲戚几分凄惨绝望。
他手上沾满了血腥,不只是大宁千千万万士兵的血; 也还有袁国将士的血,若这世上真的有地狱,他死后必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仲修远无声地抬起手,轻轻的用手指描画着李牧的眉眼,眼神贪婪而温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这条路上满是尸骨与鲜血,但他必须走下去,因为他弟弟是无辜的。
其实他都已经记不清楚他弟弟长什么样了,他离开时他才三岁,还是个要被人抱在怀里才愿意出门爱撒娇的小娃。
几年之后他再见到他时他已经长高到他肚子附近,他正在换牙,门牙缺了一颗,说话都漏风。
他怕他,小孩都敏锐,像他这种手上沾染了无数血腥的人,没有小孩不怕的。
他还怕生,那样的环境长大的孩子做什么都小心翼翼拘谨得紧,被他娘从背后拉出来叫了一声哥哥之后就又躲到了他娘亲的后面,不愿意再出来了。
再见面,他又已长变了模样,唯一没变的就是性格,他越发的拘谨沉默内向了。
那次在朝堂之上匆匆一面之缘,他看得出他还是怕他,不过可能因为年龄稍大了些,懂事了,所以多看了他两眼。
如今又是几年过去,他这个年纪长得快,肯定是又变了模样。
仲修远想着那张已经有些模糊的脸,发苦的喉头传来一阵抽搐的疼痛。
他手上沾满的那些血,他脚下踩过的那些骨,都已经无法再洗去或有所改变,所以他不介意再多杀些人,也不介意再多染些血,他只希望他弟弟不要如此。
他心中原本已经只剩下这一个念想,如今,却又多住了一个人。
仲修远抚摸着李牧眉眼轮廓的手越发的温柔,他看得都有些痴了。
他有些忍不住想,如果要是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该多好。
如今袁国那边还没有动静,一旦有了动静一旦有了他弟弟的消息,他必定要离开。
而此去,他未必回得来。
仲修远躺在床上看着李牧的睡颜,一看就是一夜。
当晨曦照亮屋内,睡饱了的李牧睁开眼时,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仲修远那张望着他发呆的脸。
仲修远一夜没睡,眼眶微有些发红,他趴在床上,似乎有些不开心。
正准备起身的李牧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仲修远就已经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说话间,仲修远自己起了身。
李牧每日都是这个时间醒,然后做饭,吃了早饭就开始忙,今天他却想让李牧再睡会。
出了门,略带凉意的晨曦下,仲修远玩起袖子向着厨房走去。
山里头的吃食简单,早上就是一把野菜半竹筒子糠米熬的粥。这些东西仲修远学了,虽然如今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是比不上李牧十分之一,但是已能弄得有模有样。
仲修远才把这些都弄完,就见李牧已经起了床。
习惯了军营里的作息时间,就算是让他在床上躺着,他也睡不着。
李牧山上山下地跑了一趟,又冲了个凉换了一身衣服时,太阳正冒尖。
借住在鸿叔还有徐田家的白桂花等四人此刻也起了床,李牧张罗着让几人过来吃了早饭,然后有事情与那母子三人说。
早上下山跑步的时候他想了想,想着让三人在他们村里安家。
他们这个村如今住的人只有二十来户,但房子却不止这么多,之前有不少人投奔亲戚或者是逃难走了,房子也就空下来。
那些房子已经年久失修,但收拾收拾还是能住人的,李牧打的便是那些房子的主意。
这母子三人孤儿寡母的,总这么逃难下去也不是办法,有个地方落脚,晚些日子再在山里开出两亩地,也算是有了个生计。
这年头能稳定下来比什么都不容易。那母子三人一开始有些犹豫,但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对着李牧是又谢又哭的。
不过这事虽然口头上说定了,但能不能成还要看龚雨伯。
龚雨伯是他们村的村长,他平日里是什么事都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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