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作时光》第21章


你去处理。”
裴济怀沉默了。
大理寺卿捂着遮住发顶的帽子,看着他不说话。
裴济怀无奈地作揖道:“下官领命。”
大理寺卿满意了,头发多的人,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
裴济怀赶到案发现场,看到田锐栋等纨绔旁边站着一位女子时,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这姑娘的头发真顺滑浓密。
“孤听说这里发生大案了?”一个好听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回身望去,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马车四周围满了卫兵。
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只白皙的手掀起车帘,露出了坐在马车里的人。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裴济怀连忙行礼。
“在外面裴少卿无需多礼。”太子从马车上下来,“孤就是随意过来看看。”他扭头看向众纨绔子弟,眉梢微挑,“这么多人,挺热闹。”
“殿下。”花琉璃看到太子,把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远远朝他福了福。
“这丫头怎么也在?”太子迈步走向花琉璃,见她白皙的脸蛋被斗篷遮住了大半,伸手拉了拉斗篷边上的狐毛,“今天也去看蹴鞠比赛了?”
“三哥带我去凑了会热闹,殿下,你方才也在?”花琉璃把斗篷帽子拉了下来,“臣女怎么没看见你?”
“没有。”太子把手背在身后,“朝中有位致仕的老臣病了,孤代表父皇去探望一番。”
“裴济怀。”太子朝躬立一旁的裴济怀道,“去查案,无需在意孤。”
“是。”裴济怀心想,你一个太子站在旁边,谁能做到不在意?
街对面的茶楼上,男人把茶杯砸在了手下头上。
“绝不失手?嗯?!”
“请公子饶命。”
“我饶了你,又拿什么向主公交待?!”男人起身,一脚踹向手下肩膀,“上一个跟我说不会失手的废物,尸体埋在黄淮县,坟头已经开始长草了。”
“求公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手下被砸得头破血流也不敢说话,“属下绝对不会再失手。”
“我不想再听到这句话。”男人气得双目赤红。
“那……那属下换个说法。”手下连忙道,“属下肯定能把事情办漂亮。”
“呵。”男人冷笑,想喝口茶冷静一下,伸手去拿茶杯才想起茶杯已经被他用来砸人了,忍不住又踹了手下一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花家的那个郡主给抓回来。”
一个破坏他三次计划的女人,他不会让她太过轻松的死去。
“是,属下领命。”
等公子离开后,这个手下眯着眼睛看向街对面,想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本来他的杀人手法跟轻功是杀手中最厉害的,可是因为眼神不够好,只能屈居第三。
大夫说是因为他小时候只爱吃肉,不爱吃菜造成的。
依他看,那个大夫纯粹是胡扯,兔子天天吃草,不还红着眼睛么?
“大哥。”另外一个手下凑过来,小声道,“公子骗你的,上个办事不力的人坟头没有长草。”
“他还没死?”手下心中一喜。
“那倒不是。”这位手下摇头,“大冬天的,坟头长不出草来。”
“滚。”
“咦?”花琉璃突然觉得有些冷,于是把斗篷帽子又戴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手下:我是一个莫得……视力的杀手。
第19章 想都不要想
见花琉璃怕冷的模样,太子笑:“外面冷,早点跟长空回去。”说完,他回头看了眼被大理寺官员收起来的匕首,眼神渐冷。
“殿下,微臣与舍妹告退。”花长空不想加入皇子之争中,他扭头给小妹打个眼色,示意她不要逗留,赶紧走。
花琉璃向太子福了福,跟在花长空身后朝马车走。
“郡主。”田锐栋见花琉璃要走,小跑着追上去,“郡主,鄙府有些温养身体虚弱的药材,明日让人送到贵府可好?”
“多谢田公子好意,但我身体是多年毛病,需得慢慢调养。”花琉璃温软一笑,“是药三分毒,我这样的身体……”
她释然一笑:“罢了,不说这些小事,田公子,告辞。”
田锐栋恍惚地目送花家兄妹离开,良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案发现场:“那个想杀本公子的小厮呢?”
太子见田锐栋一脸傻气,叹了口气。田家真是祖传的脑子不好,命差点丢了,还不忘向姑娘献殷勤。
花家世代出名将,能够带兵打仗的都是聪明人,这两家后代不合适。
门不当户不对,连脑子都不匹配。
“田锐栋。”太子开口,“最近没事不要出门,孤不想下次见到你,是在大理寺的往生室。”
田锐栋抖了抖,他忽然反应过来,方才若不是福寿郡主唤他一声,他想去跟郡主说上几句话,那他……
想到这,田锐栋浑身冒着冷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抖着手向太子行礼道:“多谢殿下提醒。”
“殿下。”裴济怀对太子小声道,“匕首上的毒,是价值千金的秘药,一年前护国大将军射杀敌方首将,箭头上就涂有这个。”
决定大晋与金珀国战场输赢的转折点,就是一年前护国大将军射杀了金珀国名将图卡,从此金珀国节节败退,就连亲自带兵的二皇子也被活捉。
战场上若是能射杀敌首,是鼓舞士兵的最好办法。但是图卡作为金珀国最优秀的将领,浑身上下都穿着金甲,几乎没有任何肌肤暴露在外面。
唯有眼睛。
两军交战,花应庭能一箭把其射杀,这是何等神勇的箭术?
只可惜这样的神将,在攻打克尔城时受了重伤,无法再上战场。太子看着被木盒装起来的匕首,语气冷漠:“幕后黑手,不仅想挑起英王与宁王的矛盾,还想让人猜忌花家?”
裴济怀不敢说是还是不是,他只是一个查案的,能做的只有找到杀人凶手,别的他不敢乱猜。
一日后,京城各部门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街上的小偷小摸被抓得干净,花街柳巷也受到了最严格的盘查。
“公子请息怒。”
“息怒?”男人捂住胸口,差点吐出血来,“短短一日内,我们安插在京城的人被清扫大半。若不是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次次失手,泄露了踪迹,我们又怎会折损这么多人?”
“公子,京城里这些百姓狡猾得很,我们的人有一半都是被他们检举揭发的。”手下劝道,“公子,时局于我们不利,我们先离开吧。”
男人终于没有忍住,把心头血吐了出来。任他百般谋算,可人算不如天算,他算不了京城里那些神出鬼没,当面对人微笑,背后就跑去报官的百姓,也算不了计划中总会出现的意外。
大晋京城这个地儿,不仅皇室朝臣擅算计,连百姓都笑里藏刀,表里不一。
“传讯给各暗桩,找机会离开京城,注意不要引起他人怀疑。”男人用手帕缓缓擦去嘴角血迹,抬眸看向站在角落里的男人,“五三。”
“公子?”被叫住的手下抬头看男人。
“还记得我昨日的命令吗?”男人沉着脸,“你留在京城,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花家那个郡主给我抓出来。”
若不是这个人,他不会接连失败这么多次。
事到如今,唯有把她交给主公,才能平息主公的怒气。
“是。”五三道,“请公子放心,属下已经着手准备了。”
听到“放心”二字,男人又吐出一口血来,近一个月来,他何时放心过?
“京城里的人,就是吃得太好,闲得太无聊,没事都要折腾出阴谋诡计。”鸢尾给花琉璃整理着发间的凤钗:“郡主,今日去参加宫宴,您可要小心些。”
“没事,我这个人身娇体弱,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跟她们起争执的。”花琉璃摸了摸眉间的额坠,接过丫鬟端上来的银丝面吃完,“三哥那里吃了么?”
“您放心吧,三公子心里有数。”鸢尾帮花琉璃补上口脂,“时辰不早,郡主,我们该出门了。”
皇室举办的宫宴,吃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去参加。这代表着身份与地位,一些落魄的皇亲国戚,为了维持表面的荣光,想尽一切办法都想把自己名字塞进邀请名单中。
进宫门的一段路,早已经用清水泼街,洒扫得干干净净。道路两边整齐排列着禁卫军,保证每位入宫人员的安全。
这是花琉璃第一次参加皇宫年宴,内心还有那么点好奇与期待。
外臣的马车是不能在宫中行走的,进宫以后,花琉璃就从马车出来。她仰头看着挂满各色灯笼的四周,眼中满是惊艳。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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