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魔妃 经纶》第237章


他伸过手,欲要抚摸一下她的脸,用自己的温暖给她慰藉,手才伸出去一半,又慢慢的缩了回来。
因为他发觉,随着他的出现,楚云裳的眼神,突兀的变得无比的冷冽,寒芒四射!
“楚欢欢死了,你知道吗?”楚云裳死死的盯着他,开口问道。
“楚欢欢?”这个名字,齐亦风算不得陌生,却也绝对算不得熟悉,他微微一怔,轻轻点头,说道:“我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楚云裳再一次说道。
这次,齐亦风才发觉楚云裳是真的不对劲了,他忽然有些慌乱,忐忑的问道:“她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她是我姐姐,我现在问你,到底是,还是不是!”楚云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齐亦风犹豫了!
他不确定楚云裳是否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早就做过用一辈子来圆下当初那个弥天大谎的心理准备……但不知为何,在楚云裳的注视之下,他竟然有一种无可藏匿的感觉。
明明她什么都忘记了,可诡异的是,他还是发觉,似乎什么都骗不了她。
“回答我!”看出齐亦风的犹豫,楚云裳长剑一挥,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声音冰冷,没有一丁点的感情,“不然,我杀了你!”
第114章 至情至性
这世上总会有一种人,因为她的美丽,或者因为她身上的某种特殊的气质,而使她那般的与众不同。
她让人迷恋,让人爱慕,让人舍生忘死,让人,忘却一切的原则!
无疑,楚云裳就是这么一种人!
她安静起来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像是一朵绚烂绽放的白莲花。可当她表现出骨子里热血凛冽的一面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
长剑,就架在脖子上。
剑身很冷,楚云裳的眼神更冷,使得齐亦风的身子微微颤栗,他丝毫不怀疑一言不合之下,楚云裳会杀掉自己。
对于她这种至情至性的人而言,情,是她的软肋,却也同样是她不可触犯的逆鳞。
触犯她逆鳞者,必然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真的要将事情的真相全都告诉她吗?这一点,齐亦风还是不确信的,或者说,他是不自信的。
他不知道一旦楚云裳知道了真相,她会去到哪里,她会做什么事……甚至说,她是不是一样的,还会杀了自己!
这般想着,齐亦风微微侧头,看着横架在脖子上的长剑,他轻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说!”楚云裳字句很短,却不容置疑。
齐亦风低声苦笑,左右看了一眼,无奈的说道:“就在这里说吗?还是,换个地方?”
……
……
换的地方不是美轮美奂的皇宫,不是高朋满座的酒楼,更不是安静舒适的皇家大院,而是,那个晚上两个人去过的那一处草垛!
草原之上,有大军轰隆隆的行经而过,随着风,草屑翻飞,这个安静祥和的地方,虽未染血,却也充满了血腥之气。
楚云裳坐在草垛上,垂着头,双腿横架,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她姿势算不得悠闲,甚至可以说是沉重!
她的心事太重,也无法太过悠闲!
不管是自己那一直一知半解的身世,还是楚欢欢的死,都给她带来的很大的压力。
这让楚云裳很是困惑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寻找下去,或许,她回到秦国,践行和秦书容之间的约定,才会是最好的结果吧。
可最好的结果,未必是想要的结果!
齐亦风坐在一旁,双方相距有三四丈远,这是楚云裳所要求的安全距离。
齐亦风手里抓着一个酒坛子,间或喝一大口酒,平素的琼浆美液,此时喝在嘴里,却是毫无滋味。
喝掉大半坛子酒,见楚云裳眉宇间神色越来越不耐烦,齐亦风这才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也知道你一直在寻找什么。”这是齐亦风的第一句话,第二句则是:“我不知道楚欢欢跟你说了些什么,但的确,她是你的姐姐。”
说完这两句,齐亦风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酒液沿着喉咙缓缓滑入肠胃之中,烧的心肺微微的疼。
但这疼,并不足以让齐亦风有太多的感觉。
两句话之后是一个小停顿,也为这次的谈话埋下一个小铺垫,让楚云裳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楚云裳的眉头始终蹙着,未能舒展,她看着自己的脚尖,慢慢的晃荡了一下,又拿手拨弄了一下垂落在额前的长发,将那随风从远处飘来的草屑掸掉,而后,眯着的眼睛才缓缓睁开,她抬起头来,看向齐亦风,缓缓说道:“还有呢?”
言语间的感情并不热烈,好在齐亦风已然习惯,也不会想太多,他没有选择和楚云裳对视,而是看向那云淡风轻的天空,悠悠说道:“在讲接下来的事情之前,我给你讲一个自己的故事。故事或许不太好听,但总能给你带来一些感悟!”
“哦,是吗?”楚云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不拒绝。
她在秦国皇宫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故事,听过无数,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记忆出现缺失的缘故,她的耐心,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
听别人的故事,感悟别人的人生,有的时候对她而言,也是对她缺失的人生某种程度上的弥补。
而走出秦皇宫之后,一路北上而来,途径无数城池小镇,遇见各种不同身份不同面孔的人,虽然并未刻意去打交道,却也听过不少故事。
那故事有悲伤的,有开心的,有快意的,有纠结的……但那都是各种不一样的人生,人生酸甜苦辣五味俱全,才是完整的人生——这样的人生,她没有,所以她很羡慕。
齐亦风听了楚云裳这话,稍稍松了口气,他灌了几大口酒,整理了好一会思绪,才开口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每当白天或者夜晚,躺在草地上看着头顶上这片天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别的地方的天空,是否也和我眼前所看到的一样?听说北方苦寒,听说南方肥沃,听说西方多山,听说东边有海……可我眼前所见,除了牛羊草地,除了风沙戈壁,再无其他。那时候我一直有一个想法,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走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我十三岁的那一年,草原上发生了一起瘟疫,瘟疫蔓延,牛羊成群的倒下,那是一个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失去了养家糊口的牛羊的牧民,迫不得已举家大迁徙,卑微的佝偻着身体走向街头,伸手要钱,也是那一年的冬天,齐国皇室发生大变乱,十来个部落大暴乱,暴乱持续了整个冬天,冬天过后,我三叔如愿登上皇位,但也是因为这场雪这场暴乱,那一年死的人,格外的多。”
“那时候我小,很是贪玩,一天偷偷的溜出皇宫来到城外,我亲眼见着那些难民的尸体就堆积在城门口,尸体堆积的,足足有一层楼那么的高,数不清的尸体,各种各样的死状……委实难以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十五年前的战争没有夺去他们的命,瘟疫,没有夺去他们的命,但皇权之争,却要了他们的命,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那一天被带回皇宫之后,我吐了整整一天一夜,又因为感染了风寒,接下来的整个春天,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当时大夫告诉我三叔,说我可能要活不成了……但是我知道,我要活着,为自己活着,也为某些人的信仰活着!”
“齐国,是一个连年灾难的国度,这不是秦国,不是墨龙国,更比不上楚国……也是那一次的经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有了一个梦想,我要走出去,不仅仅是我要走出去,齐国的子民,也要走出去,可是,如何才能走出去呢?”
“这件事情,我足足想了四年,四年的时间,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少年人……这一年,我三叔告诉我,皇权是怎么回事。他跟我说,醒掌天下权,才能操控天下苍生的命运……这句话,晚来了四年,却也让我瞬间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于是,在三叔老去之后,我以一种接近血腥残忍的方式,夺去了皇权。你也有看到那个叛乱的左王,正是那一次夺权事件中的牺牲者,他是被我亲手赶到北疆去的,他脸上的那一道伤疤,也是当年我留下来了!”
“皇权是一个大染缸,不管什么样的人被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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