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医》第382章


突然,院子里听起了一声尖叫,“呀,豌豆黄,黄豆豆,你们两个终于回来了?”
接着,又听到青青的哭声,“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你跑去了哪里?呜呜呜……”
听说二只豆回来了,陆漫一下站起来,激动地跑去屋外,宋默也高兴地跟了出去。
看到垂花门的顶上正蹲着两只高傲的猫,黄黄的毛在冬日阳光的照耀下,金灿灿的。正是豌豆黄和黄豆豆!
陆漫高兴不已,却张嘴骂道,“两只小坏蛋,还知道回家啊!”
二只豆看到陆漫,并不像原来那样激动地跳下来,狂奔到她的脚下。只见豌豆黄用一只前爪指着正房房顶,“喵喵”直叫。
陆漫知道豌豆黄贼精,见了它的这个动作,几步走上垂花门的台阶,回头看看房顶,也没有什么奇特啊。她又下了台阶,抬头看着豌豆黄说道,“你什么意思,房顶怎么了?没漏啊。”
豌豆黄用另一只爪子拍了一下脑门,又把伸着的那只前爪抬高了一些,继续“喵喵”直叫。
陆漫又回头看了看,比房顶还高的就是宝来寺后那连绵不断的群山。
她觉得自己弄明白了,笑道,“你们之前是去山里玩了,对吧?”又嘱咐道,“山里危险,大野物很多,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见主人这么笨,豌豆黄简直怀疑猫生。它无奈地摇摇头,领着儿子跳下来。青青弯下腰,一手抱一个,把它们弄去后院洗澡。洗完澡,擦完毛,才能跟主子亲近。
老驸马和姜悦听说二豆回来了,也不想在张家玩了,都忙不迭地跑了回来。二豆已经被洗得香喷喷的,毛毛也擦干了,连胡子都用梳子梳了梳,从上到下油光水滑,漂亮得不行。一老一小一人抱一只,高兴的直乐呵。
姜悦看到宋默着急,老驸马又霸着一只不放手,她非常贴心地把自己怀里的黄豆豆交给他。然后,又满眼羡慕和孺慕地看着老驸马。
老驸马只要一看姜悦的这种小眼神,就抵制不了,乖乖地把手中的猫猫塞进姜悦怀里。
姜悦甜甜一笑,糯糯说道,“悦儿知道,太祖祖最喜欢悦儿。”
听了这句话,老驸马的心比吃了蜜还甜。
二豆一看自己这么受欢迎,也忘了某些事,还听话地被那一老一小弄去李家帮着捉老鼠。
傍晚时分,陆漫看看挂在山尖的斜阳,正盼望着姜展魁,姜展魁就来了。不止姜展魁来了,后面还跟着笑容满面的何承。
陆漫有好些天没见到何承了,高兴异常。嘴里却说道,“小没良心的,多长时间了,也不说来看看姐。”
何承笑道,“我早就想来看姐了,一直没抽出空。不是忙太医院的事,就是忙仁和堂的事。”又道,“娘知道我要来看你,让我带了些东西来。还让姐早些回去,江边冷,别让悦儿和双双凉着。”
说着,把一个装了许多吃食的大包拿出来,其中还有一张画。画的是一个极漂亮的大头娃娃,眼睛笑得像弯弯的月牙,咧着有几颗牙齿的小嘴,陆漫一眼就能看出是小鱼儿。也看出来,这幅画出自姜展玉的手。
她笑道,“小鱼儿又长了两颗牙。这是姜五爷画的吧?”
何承点头道,“嗯。姜五哥人很好,偶尔会带着展魁去赵府看望娘和弟弟。他画了两幅这样的画,一幅留给娘,一幅送给姐,娘非常喜欢。”
姜展玉知道二老爷夫妇那件事伤害了陆漫,也更加拉远了姜展唯一家跟他们二房的关系。他是在以这样一种方式弥补。
不管怎样,陆漫很喜欢这幅画,看着乐了好久。
陆漫还知道,何氏老娘肯定不明白自己为何一直住在这里。赵亦能猜到,但赵亦从来不会把糟心事告诉她。何氏能够做一个幸福快乐的简单小女人,可自己却不行。
让几个孩子自去玩,把黏人的宋默也打发走了。何承才低声跟陆漫说了一些家务事、同仁堂的事,以及朝堂里的事。还说,他今天白天去给老和王妃看了病,她又有些不好。也跟宋明说了一阵话,他十分厌恶赵家女,可碍于赵贵妃的面子不得不答应。
陆漫非常同情宋明。那是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好男人,身份尊贵,英俊多才,温润儒雅,关键是家庭人口简单,都好相与。她心里一直希望他能找个好姑娘,能婚姻幸福,给小宋默一个快乐的家,却被姓赵的搅和了……
天都黑透了,陆放荣才领着几个男人过来,却不见姜展唯。他和周大人突然被圣上叫进京城了,好像健锐营要拉出去冬季训练,跟兵部商议训练计划,两三天回不来。
陆漫十分无奈。原来是自己在京城,他在这里。现在自己追到了这里,他又去了京城。
把男人们安排在前院喝酒吃饭,陆漫领着家里的老小孩子,还有陆丰在正院吃。
第五百四十章 一直好下去
男人们喝到戌时,才各自散去。
陆放荣父子好久没看到何承了,留下来跟他说了一阵话。他们走的时候,又邀请何承住去陆家。何承看到这里挤了这么多人,也就同意了,带着小厮白芷一起去了陆家。
儿子终于愿意住来自己家,陆放荣激动得眼圈都有些红了。回家后,他指着西厢北屋对何承说道,“这间屋是我一直给你留着的,里面的家具跟畅儿、丰儿的一样。”又一叠声地让人把陆漫送来的几样好摆件摆进去。
老家人有些犹豫,低声道,“老爷,那是留着你娶亲时用的……”
陆放荣刚想骂人,何承就说话了,“爹,不需要那么麻烦,我没有那么讲究。”
这是何承第一次叫他“爹”,过去都叫他二老爷或者陆大人。
“诶,诶……”陆放荣乐开了花,连着答应了好几声。
何承跟在家里一样用功,深夜了还在看书和写医案。
累了,他走出门,看到东厢北屋也亮着灯,窗纸上还印着人写字的影子。他知道,那是陆畅的屋子。
夜空闪着漫天寒星,还有半轮明月。夜风冰凉,隐约能听到江水翻滚的声音。
何承站了一会儿,冷得打了个寒颤。他刚要进屋,就看到陆畅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陆畅说道,“哥,更深露重,咱们喝点小酒吧,厨房里有花生米,茴香豆。”
何承的酒虫也被勾了起来,笑道,“好啊。”
上房里传来陆放荣的声音,“多拿些,咱们爷几个一起喝。”
一碟花生米,一碟茴香豆,洪大娘又起来炒了一盘腊肉,拌了一盆萝卜丝,再加上两坛酒。在寒冷的初冬夜里,三个男人喝着酒,心里暖洋洋的。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任何不愉快的话题,说着各自的目标,学业,前程。一直喝到后半夜,都喝得酩酊大醉,才去安歇。
第二天巳时了,那三个男人才起床。
吃早饭的时候,陆丰听说他们喝酒喝到半夜,气得眼圈都红了,直埋怨陆畅,“二哥,你为什么不叫我?我也是男人!”
说得另三个人一阵大笑。
正说着,突然大门一阵急响,接着老洪伯带着陆家庄子的陈庄头走了进来,抱琴就住这个陈庄头管的庄子里。
他躬身禀报道,“禀老爷,二爷,三爷,琴姨娘生病了,咳嗽,高热,躺在床上起不来……”
何承和陆放荣没有表情,陆畅和陆丰吓得站起来。
兄弟两个异口同声问道,“看病了吗?”
庄头说道,“前几天就请大夫给琴姨娘看了,大夫开了些草药,说若吃了不管用,就去京城药铺买些水杨丸,最好再买几颗黄克来搭配着吃。奴才去京城买了十颗水杨丸,黄克来太金贵买不起,也买不到。琴姨娘吃了病没好,相反还重了几分,请老爷和二爷、三爷去看看。”
现在,水杨丸、白贺丸、黄克来这几种仁和堂独家生产的神药都会定量卖给其他药铺,甚至远销外地。陆漫觉得不能赚昧心钱,水杨丸和白贺丸这两种药卖得不算太贵。而黄克来因为原材料奇缺,还是非常贵,一颗药丸要二两银子,堪比黄金,被人戏称为“黄金来”。而且量少,一般老百姓根本买不到。
陆丰看向陆放荣,央求道,“爹,去看看我姨娘吧,她一直想见你。”
陆放荣沉了脸,说道,“那个恶妇,肯定又是装病哄人,都不许去。”
庄头吓得一下跪了下去,说道,“老爷明见,奴才不敢撒谎。”
陆畅知道父亲不可能去,说道,“爹,我和弟弟去吧,她到底生了我们。”
陆放荣不好再阻拦,只得点头道,“你们去吧,不许再被她蒙骗了。”
陆丰又道,“爹,黄克来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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