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医》第397章


和另三个孩子逗得大笑不已。
她带孩子们在家过着平静小日子,丈夫在外面为他们遮风挡雨……这种美好的生活,她曾经以为不会再有了,现在居然又回来了。
她觉得,她应该惜福。
直到戌时,才打发孩子们去歇息。
屋里一下子寂静下来。
陆漫想了想,打开柜子拿出那套她做好后却一直没穿过的睡衣睡裤。银白色绫缎,掐着红色的边,领口袖口绣着粉色的折枝牡丹,前世睡衣裤的样式。这是她画好,让王嬷嬷裁剪并做出来的。
她想着,以后再给姜展唯做一套同色的情侣衣裤,掐蓝色的边,绣绿色的兰草。
泡完花瓣浴,擦干头发,对镜把乌发梳得顺顺的,又往脸上敷了点香脂。镜中的美人清丽绝俗,身姿曼妙,哪里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她抿着小嘴笑笑,又拿出两只散发着莲花香的香囊让杏儿挂在床顶。
把丫头打发下去后,她就倚在床头发呆。
此时,她看不进书,也想不进别的,只想等他回来,想跟他亲近。
一个月后,他又要走了,为了他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家,去受苦挣前程。此时,她非常非常心疼他,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他从小到大似乎就没轻松过。想想自己曾经也给他添过堵,心里又自责了几分。
大概亥时,便从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陆漫一下直起身子。
姜展唯一打开卧房门,浓浓暖意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淡淡的幽香。
陆漫坐在红色被褥里,乌黑的长发如瀑布一样垂下,桃瓣似的肌肤,红红的小嘴,水润润的大眼睛,正直直地看着他。
这么多年了,姜展唯只要一看到这个如水般的身影,就会溢出千般柔情。再看到她眼里的爱意,浓浓的像化不开的蜜,他的心更软了。
他庆幸自己又活了下来,又能护着这个美丽的妻子,拥她入怀……只可惜他又快走了,将留下她独守空房,孤单地盼望着丈夫的回归。
他走过去俯下身,滚烫的嘴唇在微凉滑腻的脸颊上游离。陆漫的双手把他脖子环住,往后一仰,把姜展唯一起拉下,俯在她的身上……
“三爷,展唯,我们又在一起了,真想你啊……”
“哦,我也想你……我的妞妞……”
两个身体纠缠在一起,体温一点一点升高,似乎灼热的能把水烧开。亲吻的间隙里,手忙手乱之中,相互诉说着相思之情和即将别离之愁。
姜展唯热情似火,爱不够。陆漫承受着如火般的爱恋,到最后已是声不成声。没有羞涩,没有掩藏,迷乱之中尽是淋漓欢畅……
陆漫又哭了。
有承受不了的万般爱意,更有心痛和不舍——悔教夫婿觅封侯,为了成全他的理想,自己亲手把他送上战场,面临的不只是离别,打仗总会有伤亡……或许,该让他当个芝麻官,再一步一步升上去。
他们成亲四年多,各自的成长经历,不同的世界观,不堪的开始,长期的分居,让他们熟悉又陌生,吵了好,好了又吵。那一夜可怕的经历终于看透了各自的心意,愿意用爱取代一切,却又要面临着离别。
女人的涰泣让男人心疼不已。他亲吻着她,喃喃哄劝着,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为了她也会珍惜自己,活着回来……
陆漫在他的安慰声中沉沉睡去。
麻雀的啾啾叫声把陆漫吵醒了,她睁眼一看,天光已经大亮,自己在姜展唯的怀里。
“这么晚了,孩子们要来了。”说着,她就要起床。
姜展唯一下抱紧了她,笑道,“孩子们早起来了,祖父也来了,被王嬷嬷劝去吃了饭。然后,上学的上学,疯玩的疯玩。”
第五百六十一章 胡说
姜展唯的眼里依然布满血丝,一看就没歇息好。
陆漫伸出手抹着他眉间的细纹,说道,“你就是操心的命,昨天睡那么早,眼睛还没歇息过来。”想到什么,她一下又红了脸。
姜展唯调侃道,“还说我,你的眼睛又红又肿,连鼻子都是红的,真真变成了丑媳妇。”
说完,还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小红鼻头。
陆漫把他推开,嘟嘴说道,“听说南夷女子风情别样,你嫌媳妇丑,正好公私兼顾,弄几个好看的南夷小妾回来服侍你。”
姜展唯笑出了声,说道,“看你这个醋吃的,好没明堂。我还没有去,你倒先酸上了。”
姜展唯和陆漫两人躺在床上说笑,都不想起来。成亲这么久,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同时赖床,多难得啊。
期间,姜展唯下床把藏在书房里的免死金牌拿过来给陆漫看了一眼。笑道,“这东西就留给我们子孙用,只要他们不造反,无论犯了什么错,凭着这金牌性命都会保住。”
陆漫喜滋滋地拿着看了半天。太子也给过她一块玉佩,但那只是私下给的信物,只限于太子认,其他皇上都不认。可这块金牌就不同了,只要大楚不倒,历任皇上都要认。
两人说笑一阵后,便进入了正题。
中药名称的青蒿,植物实际上叫黄花蒿。这个时代没有乙醚,无法提取青蒿素,只能用青蒿叶绞汁,再制成丸药。因为不纯,服用量大。既然要绞汁,就要用新鲜青蒿。而现在北方已经没有新鲜的青蒿,医馆里的青蒿都是干的,且大多是根和茎,无法绞汁。
陆漫道,“驱蚊药好办,药材医馆里都有,我给你配好,你拿去南方熬制泡澡。但治疗疟疾的青蒿却难办……”
中南省气候炎热,冬季也会有少量青蒿,二月初可大量出苗。她只得把制药方式告诉信得过的人,再带着仁和堂下属制药馆的五十人去中南省。先期能制出少量青蒿丸,三月底四月初便能批量制出。因为药方和药效要暂时保密,制药的人财物力都只能自己出。
姜展唯说道,“这个时间正好能供给上我们攻打罗泌国。我们腊月初从京城出发,二月中下旬能到中南省偏南,同当地的守军汇合,再休息整备,制定攻打计划,真正开始打仗要到四月。”又道,“我不好让媳妇的嫁妆铺子贴补我们,制药的一切费用,我出……这件事就让王医官牵头吧,他的人品还是值得我们相信,又知道军中的一些事务。”
陆漫也是这么想的,王医官各方面都适合。她没有
姜展唯又说,“这次,我还想让陆大人当我的副将。于公,我信任他,他打仗有谋略,又有极好的方向感,这在密林里至关重要。于私,这次我们取胜的把握比较大,我想让他能立新功,再进一步……若是能行,就让他下个月初先行一步,去征集一部分粮草,还有负责训练那里的一万五千守军。”
陆漫道,“可他腊月初十就要娶亲,怎么好让他先走?”
姜展唯不以为然地说道,“男人当以国事为重,他的亲事只有往后推一推了。罗泌国很小,因为倚仗天然屏障不怕别国攻打,战斗不强,具说正规军队不过万余人,那里的人又都偏瘦弱,不扛打。若穿越密林后我们的战斗力保存的多,攻打它易如反掌。顺利的话,明年秋季就能搬师回朝。”
陆漫暗道,年年用有毒的药水泡澡,人体素质能好才怪。不过,刘姑娘又该失望了。男人想的是建功立业,可家里的女人……
姜展唯坐了起来,说道,“我得赶紧去办正事。”
两人洗漱完,姜展唯说不回来吃晌饭,然后就匆匆走了,连早饭都没吃。
陆漫吃早饭的时候,新荷又禀报说,今天天气不好,姜悦和小哥俩都跟着老驸马去鹤鸣堂玩了,连黄豆豆和豌豆黄都被装进小篮子拎去了。
饭刚吃完,绿绫就走了进来,她的眼睛是红的,人很憔悴。
陆漫说道,“你还有几天就嫁人了,不在家里好好准备嫁妆,来这里作甚?”
绿绫的眼圈又红了,说道,“若三爷真的出了事,咱们家就塌了,还嫁什么人哪。柳春也是,这几天急得不行。”
陆漫笑道,“三爷不是没事了嘛,你们的婚事如期举行。柳春也会跟三爷去南方,你最好在这段时间给他怀个孩子。”又对王嬷嬷说道,“别再来我这里了,去帮着绿绫准备。”
二人听了,便出去了。
王嬷嬷走之前,还嘱咐道,“今儿气温骤降,还下雪了,三奶奶多穿些。”
陆漫对镜化了偏浓的妆,不仔细看,看不出夜里哭过。她披上天蓝色出风毛斗篷,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门。她上午必须得去给长公主开药施针,老太太担惊受怕几天,身体又有些不好。下午她想去赵府一趟,听说何氏也有些不好。
天上乌云密布,不仅飘着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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