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驿丞》第134章


肩:“说得好!咱当年最苦的时候,挖到个草根能嚼一天。这不,一回来就开始屯粮,赶巧你们能用上。”
楚昊再次谢过驿丞,随后叫上几个士卒,开始生火做饭。
一个士卒说道:“沿途就这个驿丞像点样。”
楚昊摇了摇头:“精明倒是最精明。”他们这些吃的粮食是驿丞自己攒下的,和本地的衙门可没关系。到时候他们能这么一走了之,不记着驿丞一点好处?再加上伤退的老兵,这身份多让人亲近不是?
不过人难免有点小心思,楚昊也不至于计较到这份上。能干的人,他并不介意给点机会。
有士卒拿了两个煤球炉下来,楚昊开始动手做小灶。
几个自认厨艺还行的士卒,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样是淘米,总觉得千户大人的动作特别快,洗得特别干净。
楚昊很快就把锅子放在煤球炉上,吩咐:“看着点。”然后一闪身,人就不见了。
等到锅盖被蒸汽顶得开始啪啪啪作响,楚昊就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只鹿。
士卒们很有眼色地端着盆子过来接血。鹿看着不大,去皮去骨,收拾下来大概能有几十斤肉,他们大约能分点?
楚昊看了他们一眼,把鹿血和一半鹿外给了他们:“下水不好处理,冲洗干净了拿去给这儿的驿丞。”
士卒们挺舍不得的。鹿心和鹿肝不用怎么处理啊,咱们自己留着不行?不过老大的命令要服从,他们只能照做。
楚昊一个人哼着小调,手起刀落,没一会儿就处理好了食材,点了另外一只煤球炉,开始炒菜。
他先炒了一大锅鹿肉,分好之后,让人给唐岩他们送去加菜。他家方毛毛最近跟着他先生一起吃饭,吃的方面不能短少。至于味道,那就随意吧。
然后他才开始小锅炒鹿肉,那香味和之前的大锅完全是两回事。
等做完了,他还把剩下的鹿肉放锅子里小火炖着,交代:“晚上看着点火,别灭了。”等到明天早上,一定骨酥肉烂。这一路都没怎么吃好,他家二狗还在长个儿呢!
两个特制的大饭盒里,铺上了白花花的大米饭,浇上士卒们做的汁水丰富的腌肉萝卜炖粉条,边上的格子里喷香的炒鹿肉堆得高高的。上面还有一屉。楚昊迅速切了一碟酸泡菜,还不知道从哪儿摸了个水灵灵的野果子出来,切好堆上。
剩下的士卒们看着远去的顶头上司的背影,低头看看在锅子里咕嘟的炖粉条。原本觉得已经很好了,粉条好吃又顶饿,又有菜又有肉;现在一对比人家的……
“当千户好好啊……”士卒们小声吸着口水,下意识扭头看煤球炉上的一锅子炖鹿肉,吞着口水嘴巴都不敢张开。
驿站的房间有限,于是晚上楚昊和阮白很自然地睡在一张床上。床板很窄,楚昊把阮白团吧团吧摁怀里;早上起来的时候,阮白睡得四仰八叉,他的半个身子都悬在外面。
方毛毛已经起了,蹲坐在地上,见状嘿嘿一笑,扭头对他先生说道:“楚昊没摔下来,先生你输了!”
唐岩和学生打赌的时候没想什么,现在看到楚昊对他看着,才觉得不大妙,赶紧抓了他学生出去,小声道:“糖浆是治小儿风寒的药,又不是吃的……”
楚昊稳稳当当地起来,把被子给阮白重新盖好,看到阮白迷迷蒙蒙地睁开眼:“还早,再睡一会儿,等等我来叫你。”
阮白“唔”了一声,缩回到被子里。他已经习惯比楚昊晚起了。
狭小的室内很快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不对,有风!
现在蚊虫还没死绝,晚上也凉,他睡前明明关了窗的。刚才楚昊出去的时候,他也听到了关门声。
他的动作比脑袋转得还快,感觉到不对的那一瞬就从床上直接蹿到了房梁上,随手甩几枚铜板。他倒是想来几发子弹,最起码也是钢钉来的,可是这不是条件有限,手上只有“金钱镖”么?不甩铜板,难道甩枕头?
不过他就是把铜板甩成天女散花,对来人也没有丝毫威胁。
宗师!
阮白当然打不过宗师,哪怕是楚昊那样的宗师小号都不行,除非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和信息,靠着暗算才有可能拿下。
但是现在他一不想着要逃命,二不需要拿下宗师,他需要的只是一点点的时间。
说起来很慢,实际上只有一瞬间。
那名匈人宗师翻窗进来,确定阮白位置的一瞬,阮白就蹿上了房梁,一边扔出铜板,一边大叫:“救命!”
少年人的声音还带着一丝尖锐,拔高的声音简直像是拉响的警报器。
匈人宗师也不犹豫,在方羽和楚昊几乎同时蹿进屋内的时候,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阮白爬下房梁,眉头紧皱,抬头问楚昊:“有些奇怪,匈人干嘛要盯上我呢?”
在这个队伍中,一样来了,难道几十个士兵和阮白,对一个宗师来说有区别么?
楚昊更明白一个宗师的能力。别看他们这里似乎有两个宗师,背地里还有一个蔡公公。可是真要硬拼,不,根本就不需要硬拼,每天带走两三个士卒,对他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偏偏,他们盯上了阮白。明明就算是要抓人质对换,也应该抓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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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忽悠
为什么要抓阮白?
这个问题阮白想不明白,楚昊也想不明白。
倒是在暗处的蔡公公知道消息后若有所思,回头看看已经从白煮蛋变成酱油蛋的干儿子,状似不经意地闲谈:“小喜子,你挺喜欢那位阮大人的?”
小喜子正在用饭盒给爷俩做中饭。他的手艺不错,阮白给的那些东西也不复杂,他很快就弄明白了,整天吃干粮干粮干粮的,弄得他人都快变成干粮了。他兀自忙得热火朝天,蔡公公说了第二遍,他才听见:“嗯。阮大人挺好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没把我当奴才看。”
他们的身份尴尬。太监,哪怕能够做到蔡公公这种高度,就算当面没人敢得罪,背地里还是被人看不起的。
可是谁是自愿进宫当太监的?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苦命人。
“跟干爹说说看。”蔡公公远远地看过几次阮白,只是对他的为人没什么认识,倒是对小喜子的看人水平相当信任。皇宫磋磨人,没几分眼力,不至于坟头长草,恐怕也会被发配去做粗活。小喜子小小年纪能做到一个小管事的位置,除了他在背后帮扶着之外,更多的是他自己的本事。
小喜子把东西往简易的灶台上一放,自己也往铺在地上的布上盘腿一坐:“阮大人的年纪比我还小两个月呢。可是,我总觉得阮大人把我当弟弟看。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看到我去,他就直接给我了。他还教我很多东西,也管东管西,还使唤我,反正没把我当外人。”
换了别个驿丞,以小喜子现在的身份,逢迎拍马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阮白背后的那么多的靠山,自己的本事又足够,何至于去这么对待一个小太监?
“他管你什么了?”蔡公公以前没少从干儿子那里弄到一些孝敬,如今阮白在京城铺开的商业网络,里面多少都有他的身影。只是他以前对阮白的印象,无非就是一些能干、点子多、爱瞎折腾之类的。
小喜子脸一红,只是最近脸皮晒得漆黑,一点都看不出来:“阮大人说我不到十八周岁,不能喝酒。”
“噗哈哈哈!”蔡公公大笑,指着小喜子,“你这小子,别说是还不满十八,就你那酒量酒品,到了二十八都不能喝酒!”
有一天晚上,小喜子扒在树上哼哼唧唧地唱歌,还死活都不肯下来。要不是动静不大,定被拖下去打板子。最后,其实当时他就喝了一小盅果酒罢了。果酒还是他私藏的。
“哼!”小喜子继续做饭,没一会儿又回头问蔡公公,“干爹,阮大人……”
“你只管和阮大人继续这么处着就好。既然他待你诚心实意,你也不能对他薄了。”
小喜子皱了皱眉头:“哦。”他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吩咐”,总觉得似乎他和阮白之间就隔了一点不对的东西一样。他还是第一次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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