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恨嫁守则》第111章


是细看,还是能够看出来。
明月也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看来对方之后,这才蹙着眉头:“这位文郎公子,毁了容也不肯消停一些?还想着要买胭脂水粉去哄哪个小姑娘?”
自打怀孕后,沈善瑜自感温和多了,也不像往日那样孩子气了,至于对于陈轶、香云和唐翊君等人的怨言也少了很多。示意明月不必再说,又命车夫停下,权当看戏。
那摊主是个中年大婶,笑得眼睛都弯上了:“这香气自然很好,本是我们家中的祖传方子,不肯轻易示人的。今年想着拿出来换些钱,也好买肉过年。公子瞧着这香味,可衬得上那位姑娘?”
“我不知道她喜欢什么。”陈轶的声音一直是很好听的,轻轻的说出这话来,让大婶愣了愣:“敢问是送给谁?”
“内子。”陈轶说,倒是让沈善瑜惊了一跳,难道陈轶这情圣竟然改好了?以他风流多情的性子,愿意只对唐翊君一人好?怕不见得吧。
大婶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必是公子惹夫人生气了吧?胭脂水粉首饰,是女人家最喜欢的了。这样一来,夫人定会和公子重修旧好的。”
陈轶苦笑:“不是我惹她生气了。是她……”从进门以来,就没有欢喜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陈轶愈发的觉得往日年少轻狂之时做的事委实好笑,倒不如安安分分的过日子。这几年没了容貌的加持,文郎的光环也渐渐淡去了,他才明白平淡的日子未必不好,众星捧月也要消受得起。
但是唐翊君,却始终冷着一张脸,甚至两人至今都没有圆房,让他很是苦恼。
“赔个不是就好了,哪有女人真的跟丈夫置气的?”大婶一派和事老的样子,但还是喋喋不休说着陈轶开罪了他自己的夫人,让陈轶哭笑不得,赶紧打断了她:“我虽知道女人家都喜欢这些,但并不知她的喜好,她也从不让我动她的妆奁。”
“你得哄哄呀。”大婶都急了眼,这臭小子怎的这样傻?乍一看,这臭小子虽然面黄肌瘦,但看得出是个模样极好的,再一细看,才看到脸上有条疤,虽然有点影响形象,但这臭小子底子好呀,若是哄几句,哪个姑娘家不动心啊?再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怕什么?“服个软什么都有了,哪里能像你这样啊?做错了事大不了道个歉。”
陈轶愈发的好笑:“我、我真没做错事……”他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面对府上的两个女子,唐翊君本就不是自愿嫁过来的;香云更是因为自己被瑞王割了舌头,每次看到香云,他就愧疚难安。但愿,他不会再伤到她们两人的其中任何一个。
他偶尔还是会想到沈善瑜,想到当初,沈善瑜曾经称赞过他。后来的事,太出乎意料了,一步步的将沈善瑜彻底得罪了。若是没有这些事,他大概和现在的日子完全不一样吧。或许现在站在沈善瑜身边的男子,就是他而非萧禹。
不过,事情都过去这样么久了,现在沈善瑜都有了身孕,再想也没有意义了。
见他还敢顶嘴,大婶更是念叨起来,陈轶哭笑不得的听着大婶“训诫”,沈善瑜则放了帘子,低笑道:“看来,这位文郎公子,真的改好了。”
“狗改不了吃/屎。”明月撅着嘴,“我才不信他改好了。”毕竟陈轶当日怎么开罪自家公主的,明月可是全看着的。要说陈轶改好了,她才不相信!
“你信不信又怎么样?你想跟他一起过日子?”沈善瑜撇嘴,笑着调戏明月,“你要真想跟他过日子,一会儿我就跟父皇说,让父皇将你赐给他做个如夫人。”
“公主不要呀。”明月忙抱住她的腿,“明月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公主,公主千万不要把我扔到他那里去呀。”她宁愿跟宫里的小太监对食结为菜户,都不愿意跟陈轶那厮扯上任何关系啊!
沈善瑜直笑,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好了,和你玩笑呢。”说到这里,她又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陈轶的事暂且不论,她很想知道父皇是怎么想的,何以明知是世家搞鬼,也不曾追究世家的责任?
第57章 巨贪&后路
沈善瑜进宫之后; 立马往凤仪宫去给皇后请安。因沈善瑜出嫁后,皇后膝下无子女承欢,显得有些寂寥; 好在太子妃和各府皇子皇女们会带各自的孩子进宫来,皇后倒也不至于无趣。
见女儿进宫来; 皇后笑道:“你婶子前些日子进宫来,我瞧着她已然不管怡安的事了。”将沈怡安的禁足给解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敦王夫妇俩; 根本就不去管沈怡安是不是要和顾小十见面了,反正大齐民风开化,不禁止男女之间见面。
沈善瑜佯作不解,笑得十分欢喜:“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敦王叔和婶子大概也明白了怡安和顾小十的感情了吧?”反正,她才不会承认她在里面横插一脚了呢。
看着小女儿装无辜的样子; 皇后笑起来:“你是母后生的; 就你; 母后还不知道?顾家那公子何以机缘巧合拜入叶太傅门下?叶太傅如今深居简出,可不要是无意之中碰见了。分明是你和萧禹有心抬举他。”
若是拜入叶清仪门下; 那么殿试可以说不必愁了。更不说顾小十现在有沈善瑜和萧禹做靠山; 来日高中后; 皇帝自然会重用顾小十。正因为这些缘故,敦王和敦王妃对于这件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然心里对安国公府那情形不满意,但那也不是大问题。
沈善瑜眨巴眨巴眼睛:“哪是儿臣抬举他?分明是祖母见他还不错; 这才起了心思收徒。况且,顾小十连中二元,又年轻,怎的不是个好苗子?怡安配他倒也不委屈,男人肯上进就是最好不过了。”
皇后自然也是以为如此,又叹道:“若他是嫡子,你敦王叔和婶婶也不会这样的拧巴。可惜是个庶子,总是委屈了怡安几分。”
“庶出怎么了?怡安也是庶出呀。”沈善瑜笑道,“哥哥姐姐们也有那样多的庶出,不是人人都很好么?况且,安国公府那境况,足足五个嫡子,才不敢让怡安嫁过去,来年说不定还要争家产什么的。”说到这里,她将那日在安国公府揍了大姨娘的事和盘托出,“若是嫡子,来年说不得就要住在安国公府之中,面对这些自以为是的姨娘们,那才是受气。倒不是是庶子,自己去建功立业,来日说不准父皇一高兴,就赐官宅,自己过日子,总比跟别人挤在一个屋檐下还可能受气来得强啊。”
这丫头的嘴皮子功夫愈发厉害了。皇后如斯想着,盈盈含笑:“说得有几分道理,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必太过担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顾家的小十成不了,倒也和咱们没有什么干系了。”
这当然是肯定的,但萧老夫人名声在外,加之顾小十并非不开窍的榆木脑袋,不说位列榜首,但高中进士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有做官的机会,相信顾小十是可以混得好的。
很快的,沈善瑜也就往御书房去了。因为满心惦念着萧禹和世家的事,沈善瑜脸色稍稍有些苍白,被督太监迎进御书房之中,赶紧请她坐下了。看着女儿的脸色有些发白,皇帝咳了一声:“小丫头,有什么事呀?非要巴巴的来找父皇?”
皇帝的寝宫乃是重地,绝非后宫女子可以随意出入的,除了皇后和太后在未经传召的情况下可以踏足,旁人若是进来,护卫的羽林卫并銮仪卫有权直接处死。而本朝之中,五公主沈善瑜是个奇葩的存在,她是可以随意踏足此处的。
“儿臣只是想父皇了。”沈善瑜当然不会单刀直入,毕竟面前的是疼爱了她十几年的父皇,“来瞧瞧父皇身子可好。”自年里害了风寒,拖了近半年才痊愈,皇帝的身子坏了许多,虽然看来还好,但精神劲儿的确是有所不足了。
“好,一切都好。”皇帝一面笑,一面暗自腹诽,这小丫头来意太明显了,不就是想要知道何以萧禹官复原职,面对明摆着栽赃陷害的世家没有继续查下去。她自小就是受不得委屈的性子,更不说现在怀孕了,脾气更大,能咽下这口气才怪呢。
见父皇尚好,沈善瑜也就自顾自的往自己想知道的话题上引了:“阿禹如今官复原职了,不知父皇打算如何处置王兴业?”
“你想父皇如何处置他?”皇帝笑起来,看着女儿歪着小脑袋的样子,愈发觉得可爱。这些日子,这丫头圆润了不少,看来萧禹将她养得很好,也不枉自己将女儿托付给他。
沈善瑜瞅了一会儿父皇,摇头:“父皇好坏,就要引得儿臣说出不该说的话来。女子左右朝政,可是要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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