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第173章


虽然并测有被坦克碾过,但是天天叠加,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现在感觉自己天天都需要吃人参大补元气,不然就要被这男妖精给吸干元气。
“你光画这个也不是个事,岳父不是有间院子,即然岳父去了科学院,你不妨用起来。我为你端茶递水磨墨打扇,再给你寻几个人打下手,先把东西做得去,岂不远胜闭门造车。”不出门玩,也得找点事干,不然王醴怕一个忍不住,又要开吃小甜甜,小甜甜这会儿已经不起风雨摧折了,再多吃她一顿,她八成要翻脸不做小甜甜。
“也是,钥匙在管家那里有备用的,走走走,找管家要钥匙。”本来就差跟死狗一样,一说能去搞事情,就开怀了,立马精气神饱满地站起来。
看那张小脸亮闪闪的,王醴就心情倍好,即使只在家中陪她一世,王醴亦甘愿的。只是人不是自己活在世间,而是同许多人一起活在世间,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显然就不现实了。
小夫妻俩一路慢慢走到连名字都没安的院子里,孟老爷偶尔还会顺道来这里拾掇拾掇,加上平时有人打理,自然是井井有条处处干净。孟约开门先进去,王醴则去寻工匠了,他虽没在工部做过,寻个门径不成问题。
工部大佬们:这孩子脑子有病吗?还是说如太祖当年一般,单身太久,都变态了,新婚蜜月的,不好好陪妻子,跑到工部来借作匠,这是哪门子热情!
工部大佬们自然是借借借,再一听是水稻脱粒机,别说借了,直接送都成:“农科的机械,还是我们工部更擅长一些,重崖是找对人了。”
科学院的农学院,专攻农作物,农用机械方面,都是工部在主持的。工部和科学院之间,算是平级,偏科学院全是大拿,工部根本拿不出平级的身板来,唯独在农用机械方面,才硬气一点。
工部对这方面,已经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了,所以,王醴来借人,工部大佬们二话没有,立马安排人过去。一安排人,大佬们还一边语重心长:“到底新婚,不可耽误于……”
事业?
本来看在赐婚的面上,大佬们想留个人情的,现在看来,还是什么也别说才好。也许人家小夫妻就这情趣呢,也许人家的感情就是从一起奋斗事业中来的呢,又不是亲爹亲妈,管这么多作甚。
王醴把工匠领来时,孟约正在那头疼尺寸问题,让她画个图纸,她也只能估算个大概,让她定尺寸,那怎么可能呢。抓耳挠腮之际,工匠们围过来,孟约干脆把图纸挂起来,大家一起参详。
“我也是个半灌子水,全靠太祖那几行字描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各位帮着补全改正。”孟约说着,指着主要部件,那被她命名为钉筒的玩意,“这个最要紧,疏了脱粒不干净,密了会卡住。”
“是要用脚踩,带着这转起来是吧?”
“对。”
“关键部位得用钢,不用多好的,但得钢。胜在现在不打仗了,有钢铁能用来使,我先去申请一批下来。”
“这传动,得用齿轮,得再细琢磨琢磨。”
“先别管这些,一样样做得去,做了就知道该怎么个结构。”
孟约:我感觉,我还是得把我爹找来,我有点跟不上这些工科男的趟!
王醴:这就是我的蜜月,真是好有意义啊!
第229章 共同的名字
埋首明明看不懂,却又好像什么都懂的脱粒机研制中,偶尔回过神来,孟约会问王醴:“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特没意思?”
王醴摇头,光看小甜甜心里都甜,怎么会觉得没意思。看她神采飞扬,看她整个人精神饱满地投入她喜欢的工作中,这比什么样的蜜月都甜美:“卿悦我亦同。”
孟约:麻麻,他这样看着我,让我好想吃掉他,或者被他吃掉。
“天色已不早,今日先回罢。”
孟约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先回的,可看看满院子恨不得死都要死在这里,埋也要埋在这里的作匠:“我倒行,他们恐怕不肯走,罢,就让他们留在这罢,让人注意送晚饭来,盯着他们夜深了歇息便是。咱大明的工匠也不知哪来的劲,一见着有用的东西,就恨不得抱死了,都一样不弄明白不撒手。”
从科学院,到工部,再到民间,大部分出色的匠人,都有一颗赤诚无比的匠心。他们沉溺于自己事业,并发自内心地热爱,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伟大,却在做这这世间最伟大的事。孟约没办法帮别的,只能盯着这群人保持健康的生活作息,期望他们多活些年,只当是为他们共同的名字——明人。
王醴笑道:“年年何尝不是一样。”
为脱粒机,连蜜月都不要了,连新婚的丈夫都扔一边,这精神,岂不同废寝忘食是一样的。
闻言,孟约不好意思,片刻后又一脸“老司机”的相儿:“你吃小明的醋哦。”
太祖的手札中,对他打下的江山,总爱呢称小明,王醴自然能抓得准孟约的梗:“倒真有点,年年是否考虑一下,暂且抱我不撒手,先放一放小明。”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巷子口上,这已经是他们新婚的第五天,该走的仪程都已经走完,可谓正经的无事一身轻。卖豆花的大嫂如常地招呼二人,孟约眼尖地看到不远处开了家新铺子,像是放过炮,门前还有未扫的炮仗红纸屑。那家铺子的旗招上,画的是个时下人不眼熟,孟约却很熟的轮廓——缝纫机。
“师兄,我们去看看。”孟约倒没想到,缝纫机的铺子会开到这条街上来。
缝纫机店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进来看,或许因为清早开张的,这会儿大家已经看过了热闹劲,所以才冷清的。不管怎么说,孟约进去看到几架缝纫机齐整干净地摆在一旁,上边还有试用的布料。
从试用的布料上来看,试的人应该不多,因为只有很少的线迹,也不排除没什么人会用,也不大愿意尝试来。孟约揣着一肚子问题,细细问迎上来的掌柜:“售价倒是不贵啊。”
掌柜但笑不言,从孟约的一身罗衫,外罩薄却挺括的羊毛料比甲便知,这是个富贵乡里出来的。当然,要叫掌柜来说,其实也不能说贵,只是寻常人难以承受这价格而已:“自家做几件衣裳,哪用得上缝纫机,要买也是成衣铺买,绣娘裁缝买,他们以此为营生,买回去自然得便利。旁的,寻常人家有针熟线熟的妇人,富贵人家有绣娘,都犯不上买这么个东西回去。”
孟约:我说为什么生意冷清,掌柜自己都觉得这东西贵,寻常人家没必要。
掌柜的观念一时转不过来,孟约也不想找萧皇后去说人家如何不妥:“我却觉得这好,日后我若有女儿,定舍不得她为学针线,被针扎手。这……总比手缝简单好学吧,再者说,女儿家总会有想自己做点什么的时候,可吩咐人去做总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这时候若有缝纫机能自己动手,岂不美哉。”
掌柜:倒也是。
同样身为家长,掌柜家中女儿早嫁了,却有个才六岁,正学着针线,天天被针扎得泪汪汪的孙女。再想想整个南京,有女儿有孙女的人家有多少,另想想那些想自己动手的高门贵女有多少,掌柜就觉得,这生意很可以做下去,没准还确实能挣着养家糊口的钱。
缝纫机会大大降低裁缝门槛,至少孟约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她都差点成了裁缝。要不穿越,要一直找不着工作,没准她真会去做裁缝,其实她还挺爱这职业的。
“师兄,我们买一台罢?”
王醴:“好。”
就当,给未来的女儿。
王醴会账时,想的是:若有个女儿,该叫什么名字好?
孟约对名字没有什么太大执念,正经是个名字就成,只要不取得跟捡来的似的,那就可以。凭王醴的才华,孟约觉得,肯定能取个走心的名字。所以,在王醴问她时,她一点不羞地,大大方方地摆手:“这样的大事,你决定就好啦。”
她就是没想到,为个还不知在哪儿的女儿,王醴能和孟老爷相持不下。
“当然要取个甜甜软软的名字。”这是孟老爷的审美观,如孟约的“约”,就取自绰约,指的是女孩子的柔美体态。怎么说呢,在男士里,孟老爷的审美还是很具代表性,且很耿直的。
王醴却更偏爱英气一些,不那么柔婉的名字,他要努力给未来的女儿创造一个,真正男女趋于公平的生长环境,所以他对女儿有更高的期许:“还是应当旷达一些。”
孟约觉得让他们吵下去,今天的晚饭就没法好好吃了,于是祭出三个字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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