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第346章


迈着小短腿跨门槛,跨几次都没跨过去,小姑娘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小短腿叹气:“我要能再长高点就好了,为什么家里的门槛这样奇怪,许进不许出的。”
王醴:“回头把家里的门槛都敲了。”
孟约: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曾经阿雝也是小短腿,家里的门槛也迈不过,王醴又不是没见过,居然这时候一看到动画片里的小姑娘对着门槛兴叹,就要去拆家里的门槛!结果还不止王醴一个,因为旁边的人也有类似的想法——不能让闺女的小短腿被高高的门槛为难住,虽然这画面很萌。
这时,电影幕布上,严肃脸父亲大人走过来,轻轻把小姑娘抱出门槛,然后跟没事人一样坐回案牍后面。小姑娘歪着脑袋去看,虽然没有得到父亲大人视线回应,但是小姑娘还是露出特别灿烂可爱的笑脸:“妈说得对,阿爹很爱我呢,可惜他好别扭好别扭,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
小姑娘一路“哈哈哈哈”地笑着跑走,屋里的父亲大人也同时抬头看过来,脸上有微微笑意。
然后就是小姑娘跟姐姐说,家里好多猫,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野猫比别的地方都多。姐姐自封解谜小能手,决定去解开这个谜团,某天姐妹俩养的猫不见后,她们意外看到自家严肃的父亲大人居然给从房梁上跳下来的猫喂小鱼干,小姑娘问姐姐:“姐,阿爹为什么会有小鱼干?”
姐姐:“我也不知道啊!”
姐姐还稍微回想了一下:“我记得刚养猫的时候,爹还说不许进书房,进书房就扔出家门不许再养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解谜小能手再次上线。
最后小姐妹俩终于发现所有谜团的答案——是的,那个说不让猫进书房的父亲大人,在经过一些不为人知的心路历程后,成了一个会在案牍上给猫喂小鱼干的猫控。
整部动画电影落幕在严肃脸的父亲大人投喂各种猫的画面中,最后的画百是两个穿着小猫套装的小姑娘被父亲大人投喂糕点,即使是孟约这样什么萌系可爱系都经历过,也不这是被萌得肝疼:“所以,还是要生个女儿呀。”
如果这部电影要换名字,孟约觉得可以叫《是的,我又来骗你们生女儿/养猫了》,当然也可以叫《傲娇日常》,嗯,还可以叫《小短腿的忧伤の夏》。
王醴:家里好像确实有猫耳朵装,小甜甜给那取个什么名儿来着……噢,对了,猫女郎装。嗯,回家叫小甜甜穿来看,想必一样可爱。
散场后家长们没顾上萌得心肝疼,都得赶紧接回一边很精神,一边却步步打呵欠的孩子。孟约和王醴一人抱一个,到马车上哥俩就睡得昏天黑地,回到家里洗漱都没惊醒他们。
孟约和王醴坐在阿雝和阿煦床边照看片刻才回房,洗漱时,王醴提了一嘴猫女郎装。
孟约:……
哟,上回扮兔女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脸红得跟天下的太阳似的,现在居然都能脸不红气不湍地指定装扮啦。
很有进步嘛!
第463章 或东山再起,或跌进泥潭
几乎一夜之间,济南城里就开始盛行起养猫来,谁家还能没个“不给糖就捣蛋”的熊孩子。家里本来就有猫的阿雝更是格外宠爱起小鱼大鱼来,连时常不见面的鲨鱼都仿佛感受到什么与众不同的气氛,愈发连毛都不叫人见着一根。
“妈,我可以带大鱼小鱼去上学吗?”阿雝迫不及待想把自家可爱的小鱼大鱼秀给同窗看——我家喵就有这么可爱。
孟约摇头:“当然不可以,你去上学,阿煦就得自己在家,只有小鱼大鱼能陪他。如果阿雝把小鱼大鱼带走,阿煦怎么办,毕竟你不能带阿煦一起上学堂呀。”
哪想,阿雝像是终于知道还可以这样操作一样,睁圆眼睛围着孟约问:“妈,我可以带阿煦去上学吗,不带小鱼大鱼,带阿煦。”
看来在阿雝心里边,他弟弟比小鱼大鱼还萌还可爱。
王醴喂阿煦一筷子面条同时,与阿雝道:“带阿煦上学,你要负责照顾他,这样就不能好好学习了。”
现在考验到底是不是真·学霸的时候到了,但见阿雝垂头沉思,良久之后作出了属于学霸的选择:“那还是在家吧,小鱼大鱼阿煦一起,我和同窗一起。”
王醴出门时,顺带把阿雝捎上送去育英园,孟约则上街给阿雝买练字用的纸。家中的宣纸,孟约倒无所谓,只是王醴每每看见都特别痛心疾首,孟约没法,只得出门给儿子挑练字用的纸。
才挑好纸,忽见街上猛地嘈杂起来,驻足仔细一听,却原来是在说:“杀害左小姐的人抓住了,刚才被押着打街上过,你们猜是谁。”
左小姐一案,细节没有公布,不解真相的济南人只以为是恶徒杀人,并不知道其中还牵着私奔私情之类的事。不过,左小姐平日惯爱和闺中好友出门饮茶游湖赏花,知道左小姐的人还挺多的。是以,大家挺关注左小姐的案子,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猛地没命,自然叫人唏嘘。
“嘿,卖的什么关子,赶紧说。”
“还记得城东刘家吧。”
“早几年败落的那个刘家?”
“可不是,那刘七郎原本娇惯养个人,这一败落哪里受得了,八成是见财起义。左司务夫人娘家家资甚巨,左小姐平日穿戴皆贵重,随便一枚玉佩也少说值三五百两。”
“刘七郎也真不是东西,去年还是前年,骗得他姑姑差点跳河,如今又害了左小姐。想左小姐素日里多好性,唉,却被刘七郎给谋财害命。”
“你不说,谁知道那是刘七郎,这些年刘七郎变化还挺大,我刚才是没瞧出来。”
“刘家败落后,刘七郎也很有一些东西傍身的,刘七郎的外祖家还时常接济,按道理不该过不下去,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孟约本来要赶紧回备课的,一听大家说刘七郎的背景,她就不急着走了,干脆坐下,听听大家怎么唠。济南人还不像南京人那样,人人都识得孟约,是以孟约能很无声无息地融入人群中听大家扒刘七郎。
当中一人喝口茶润润嗓说:“早年间,老夫曾教过刘七郎两年,那时候刘家还显赫着,刘七郎委实是个才貌俱佳的,老夫还道此子早晚出人头地。嗐,谁料想到,看着要出人头地的,如今却手染血腥。人呐,走到什么境地,遇到什么苦难都不要紧,只谨守本心,勤学苦练,仍有东山再起之日。可一旦放任自流,便如刘七郎,彻底跌进了泥潭里,再爬不起来。”
“此言有理。”
“只是可惜了左小姐,好端端的没招谁没惹谁,竟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只道左小姐是运气太不好,被刘七郎撞见,司法厅里,却没人这么想。左小姐不是运气不好,也不是偶然被刘七郎撞见,从一开始刘七郎就是徐徐图谋,引左小姐跳进他的陷阱中来。
刘七郎是纯粹谋财,却饰以“真爱”,把左小姐糊得五迷三倒。到审问时,刘七郎坚持是左小姐将财物送予他,让他静心读书,以图来日科举中士,再复家业:“我岂能不知私奔对女儿家清誉有损,我深爱她,怎会忍心见她如此。我还想着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登左府门,向她父母求亲,断不会害她。”
王醴:“既如此,左小姐赠你的财物,为何不用,反是藏起来?”
刘七郎被王醴一句话就噎住,再试图狡辩,仍被王醴一句接一句话问住。王醴劈头盖脸的诘问之下,刘七郎不慎露出马脚,被王醴一下抓住,不消多时,刘七郎的心防彻底被击碎,终是承认了自己杀害左小姐的事实。
“她本是携带财物与你私奔,倘肯好生哄着,未必拿不到手,为何如此急于将银钱拿到手?”
原来这刘七郎家道败落前,就已经染上赌瘾,他家已经败落,赌档自不会像从前一样任他进出,更不可能借钱给这样没什么可抵押的烂赌鬼。左小姐见到情郎,本是心中欢喜,然而左小姐也不完全是个傻子,在刘七郎要她将财物交给他保管时,左小姐虽未起疑心,却只不肯。因刘七郎全不懂经营,左小姐却在家中被左夫人悉心教导过,左小姐觉得日后的生计都要落在这些银钱上,便想着留在身边好生经营,叫钱生钱以保来日生活无忧。
不想刘七郎急于拿到钱去过赌瘾,争执间左小姐起了疑心,问他要拿钱去做什么,刘七郎哪想到会被左小姐诈出来。左小姐一听赌钱,怎么可能撒手,两人争夺中,刘七郎心生歹意,杀了左小姐,卷走所有财物。
刘七郎本是想等风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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