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个嘤嘤怪》第6章


“有,我带了马奶酒……”
“那你陪我喝酒,不然就出去。”
“好吧,”宋奕将两个皮囊拔开,将酒递给他,“你这次可不要再喝多,耍酒疯了。”
耶律凌接过去,坐起身往嘴里倒酒。他迷迷糊糊的,手下也没个准头,酒液歪歪斜斜地洒出来,一半进了耶律凌的口中,一半则沾湿他的唇瓣,顺着下颚滑下去,淋湿了一大片他胸前的白色单衣。单薄的布料被打湿,站在皮肤上,透出胸口及茱萸的一片春光。
在这大雪纷飞,朔风刺骨的冬天,可汗金帐里竟然是这样一片无边的春色……
宋奕顿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由地仰头闷了一大口酒。但是今日的马奶酒除了一贯的醇厚,还有点不一样——有一种淡淡的腥甜,喝的时候察觉不出来,回味时才会从喉咙里透出来那种味道。他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酒发酵的问题导致的。
“阿奕,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这话怎么说?”宋奕用力地按着头,他觉得有些过分的热了,可能是帐子里得炭火燃得太旺了,“怎么会呢?”
“你被嫁过来,是不是很不高兴……我听说,中原人都很看重子嗣的,说是什么继……火……”
“继承香火吗?”宋奕哼笑一声,视线却忍不住地往耶律凌的胸口飘去,那里的布料正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在突起上起伏,“以前是想过,可是后来也想开了,我只是个宫女得幸生下来的,也许甚至差一点就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有没有孩子其实没有那么重要,我又不是有什么东西后继无人。没有孩子,也算是少了一种负担,也很好。”
“是吗……也是,我从小没有额吉,也没怎么和女孩子接触过,你来了很好……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喜欢我……”
这一番话说得颠三倒四,宋奕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因为他两腿之间那个地方,已经胀得火热,站了起来。
宋奕站起身,也脱下身上的棉袄,却还是热的要命,他越看坐在床上长发披散,双颊飞红的耶律凌,心头那股无名邪火就越是烧的旺。等他自己发觉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床边,将耶律凌扑在柔软的虎皮中,低头吸吮着那白皙修长的脖颈了。
“唔……你,啊……阿奕……”
宋奕也是个男人,虽然没有房事上的经验,但是在皇宫内也是看过春宫册的,再加上他有一种兽性的本能,于是狠狠撕开身下人的衣服,顺着胸膛一路吻咬下去。
“唔……难受,很热,阿奕你帮帮我……”
“原来可汗也有感觉了,”宋奕将右腿挤进耶律凌的腿间,用膝盖不轻不重地磨在耶律凌耶**的欲望上,“我现在就帮你……”
他的手割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揉捏着那处,耶律凌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夜格外动情,深深浅浅喘息之中,最后闷哼一声,竟然很快的泻在了宋奕手里。
“别怕,阿凌,把你交给我,好吗?”宋奕低下头,细细碎碎地亲在耶律凌的眉眼处,他炽热的鼻息喷在耶律凌脸上,令耶律凌有一种被大型猛兽扣在床上,一点都不能动弹反抗的错觉,“过新年的时候,大家都会互赠礼物……今天,你也送给我一份,把你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宋奕感觉到,耶律凌并拢着双腿的禁锢,慢慢打开了。
油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吹熄的,一片雾蒙蒙的黑暗里,水声交融,两个人的喘息早已乱成一片……
耶律凌在那东西闯进来的时候,难耐地惊喘一声,然后睁着被生理泪水沾湿的双眼,抬腰抱住宋奕的肩膀,在他耳边小声问道:“那你送给我什么?”
“陪伴,我会永远忠于您,”宋奕落吻在他的眉心,轻轻抚摸着他胸膛上、后背、腰上的每一道疤痕,“以后有我在,这些疤,不会再添了。”
第八章 
耶律凌具有很好的作息习惯,每日基本上都会在一个时间醒来,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搭在腰上的那只手,格外的沉重,耶律凌的警惕令他几乎是立刻摸到枕头下的匕首,但下半身的麻软以及后腰的酸痛令他的意识渐渐回笼,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被下是两具赤裸相缠的身体,脑子里不由哄的一声炸开。
肌肤上残存的温度还未消散,似乎还在提醒他昨夜是怎样的缠绵。耶律凌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坐起来,伸手去推宋奕。
宋奕从鼻腔里呼出长长一口气,迷迷糊糊去拨开推他的手,小声嘀咕道:“别,别闹……让我再睡一会……”
耶律凌使了力气去推他,他睡在里侧,宋奕睡在外侧,手劲一时没控制好,竟然直接把侧卧着的宋奕推下了床,宋奕连人卷着被子滚下了床,总算是清醒了过来,犹带三分委屈地道:“唔……阿凌真是好大的力气!”
耶律凌和宋奕盖着一张被子,被子被宋奕一起带下了床,他未着寸缕的身体便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身体上除了深浅不一的疤痕,还遍布着零散的淤痕,显得格外淫靡。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宋奕便拥着被子满面羞红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这就给你找衣服!”
两个人默默穿好了衣服,耶律凌觉得有点累,便靠在床头,等着下人把早饭送上来。倒是宋奕,坐在他面前,神情紧张,眼神飘忽躲闪,就是不敢看他:“可,可汗……”
“你之前不都叫我阿凌吗,都走到这一步了还叫可汗?不生疏吗?”耶律凌话里带着点笑音,“昨晚的事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一场欢好而已,不必放在心上,你要是实在觉得别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怎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
耶律凌冷不丁开口,问了一个宋奕怎么也不会想到的问题:“你是第一次吗?”
“我,我当然是!嫁过来的时候,我是清清白白的!”
“……难怪了,技术这么差,要说不是第一次,都觉得奇怪。”
宋奕:???
宋奕忽然觉得,他在心上百转千回那些安慰抱歉的话都是个笑话!耶律凌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的到底是不是他还是耶律凌啊?!怎么反过来自己更纠结?!
耶律凌一手戴上面具,一边走到宋奕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建议道:“阿奕,你还要多加学习,以后不要动得那么没有章法,这样下面的人很疼的。”
宋奕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头耷拉下去,像是一只委屈的大型犬:“知道了。”
耶律凌笑了笑,没事人一样去用早饭了。
后来宋奕将两个空酒囊还回去的时候才知道,那马奶酒是加了料的,里面放了鹿血——这东西向来是作**用的,而他那天是误拿了别人的酒,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一夜在可汗金帐里那样不可抑制的情欲。
自从宋奕初尝禁果,对于情事便缠得格外紧,几乎是隔一天就要钻一次耶律凌的帐子,自称其为研习房事战略,折腾得很。耶律凌身体比较强壮,但毕竟年岁在那里,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经不起夜夜这么翻来覆去的折腾,一个月下来,眼下都熬出了淡淡的青黑。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宋奕搬到了可汗金帐。
草原上的春天来得比宋奕想象中的快,冰雪消融,草长莺飞,又是一年春好处。
他能感觉到,虽然没有明确地互通过心意,但是他和耶律凌都对彼此多了一份……从前没有过的感觉,关系也更是亲近了。
耶律凌在军区巡视完,拿着热布巾擦了擦脸,对布尔通吩咐道:“今天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有点事情,明早上就不用来等我去看骑阵了。”
“是。”
“可敦呢?你看见他了吗?”
“回可汗,可敦好像一早上去了放牧人家,可能在放牧的地方?至于做什么去,我不大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跟栅栏有关……”
耶律凌放下布巾道:“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呼和沁的风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意味,但草皮上已经钻出了草芽,一片毛茸茸的矮绿间有几只牛羊闲闲踱步,耶律凌抬眼扫视,不多时便在一处栅栏前找到了宋奕。
宋奕手里拿着两根削得光滑的木棍,在栅栏前比比划划,正与一旁的牧民低头说着什么,耶律凌走近了,还是牧民先瞧见了他,俯身行礼:“可汗。”
“阿凌你来了,”宋奕一见着是他,便控制不住地流露出笑意,“我正在和夏那日大哥研究围栏的事情,前几天好几户牧民家里的牛顶破栅栏外逃了,我就过来看看。我记得以前在书上看过有一种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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