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第270章


不管婉容是出自什么原因没同冬子计较,徐明薇却是不肯饶过他。虽说那句“打死了往后家里就当没这个人”是有意说给婉容听的,但多少也有她些许意思在其中,打着幌子半真半假地打了冬子一顿,也算是替婉容寻回了些公道。
眼下看着他们二人的反应,徐明薇心里早有了数,晓得这下家里是要准备着办喜事了。但想着婉容和冬子两个平日里来并没有打了多少照面,这无端端生出的情愫,只怕还是皮相上的吸引为多。因而刚刚才特地同婉容说了那话,好让两人能借着这回契机,多少相处些时候,彼此都看看合不合适罢了。
说到底,婚嫁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徐明薇也不想婉容好不容易瞧中了个人家,到头来还落得跟穆氏一样的和离下场。
傅恒见她没了声儿,便也不再说起,只拉了她到窗前,指着墙边新搭起的葡萄架子说道,“你不是说过想吃葡萄吗?前几天叫人问了庄子上的好手,讨了几株老的,预备着等下了雨,便挪了过来。要是真能挪活了,当年便有果子吃,只是不知道是好坏罢了。”
徐明薇淡笑道,“只怕今年是吃不成,挪来挪去的,伤了根不说,藤蔓枝条还要修剪,能养活就不错了。”
傅恒面上便有些懊恼,说道,“倒没想着这一层,白白地勾了你,却不是顶了用的。”
徐明薇安慰他道,“总还有来年。我正寻思那片地上种的苗木不好,稀稀拉拉的,想叫老赖家的另外整了。这会儿也不用我忙,种上葡萄却是正好。等个三五年成了气候,夏天领了孩子在那底下吃瓜纳凉,可不是别有意思?”
傅恒脑海里便浮上画面来,一时想到那儿女绕膝的美好光景,心中盈盈满满,只觉人生最是快意,也不过如此,不由喟叹了一声。
徐明薇闻声朝他看来,傅恒也正好回望,一时四目凝视,脉脉无言,却有无限柔情浅意深在其中。偏两人正站在窗前,里外伺候的过眼便能看见,真真觉着羡煞旁人的璧人一对,美得几可入画罢了。
却说冬子咬牙生受了二十多棍家法,只顾着脸面硬撑着没在人前晕厥过去。一等被平日交好的挪到了自己屋里,又请老管事看过清干净了伤口,也妥帖用了药,众人都安心退了,他才抽气呼了几声痛楚。正哆嗦着要去摸自己后(臀)上的皮肉,门上吱呀一声,竟又有人来,冬子连忙收手做了样子躺下,动作一大,又撕扯到伤处,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只是无声罢了。
他待要回头看是谁,忽闻到隐隐香气,一双白如象牙柔若无骨的小手便从他腰背上拂过,却是要去掀了他那块遮羞布的意思。冬子心里一急,便要起身,便听得一把梦里才有的柔软嗓音喝止道,“安生躺着,都打成这样了,还四下乱动。你放心,我也懒怠看你伤口,只是天热,这伤处还需晾着,我闭眼揭了便是。”
婉容心里倒还有一句咕哝没有说出口,这血肉模糊的,也当自己好看?若不是怕他烂了屁股,自己也懒得同他多事。
冬子翻脸来看,见床前站着的果然是她,正闭着眼儿摸索那块遮羞布,心里便是一阵狂喜,连痛也顾不得了,忽地爬起拉了她的手,一时想往自己脸上贴了,一时又想凑到嘴巴前细细吻了,只跟山猫扯上了棘手刺猬一般,不知该从何而起了。
婉容双手突然教他拽住,又惊又慌地睁开眼,见他一脸如痴如狂的神情,竟不知怎么地,也不慌张了,只冷笑着抽出手来,说道,“好好地只自己作死罢!前头因着什么惹的事儿,才受的几棍子这会儿可是不痛了?一颗色胆包天,全不管不顾了,我也是瞎了眼,竟是白操心了。”
说着摔手便要去,被冬子死死拖住了,求道,“好姐姐,你且有什么话,往后我都听你的。你也需怜我,这病中垂死的,只你一味良药,离了便活不了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9
婉容听得面上发臊,羞是有的,喜也是有的,一时也不说不出要走的话了,竟真在他屋里站住,淡声道,“要我留下,你可要老实些,切莫再动手动脚的了。”
冬子哪里有不肯的,只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连声应道,“再不会了,再不会了。”
婉容闭眼掀了他盖伤口的棉布,又摸索着将他床上纱帐放了下来,这才往脚踏上坐了,细声说道,“你既然肯自己去找了奶奶告情,咱们俩儿的前账也就算是清了,从今往后谁都不要再提。”
冬子点点头,后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背朝着自己,又隔着帘子,压根看不见,连忙改了出声应道,“都听你的,姐姐你说了算。”
婉容嘴角弯了弯,又说道,“你先别急着什么都应了。我还有几句话,你且听着,一件不成,我也都仔细料理你好了伤口,只是往后也别再提了后话,只当发了一场梦,你自去找别家的好姑娘去罢。”
冬子闻言又要着急,好在念起婉容并不喜欢这样,才生生忍住了,说道,“姐姐且说,我都听着。”
婉容叹了口气,这事儿她是自懂事起,便在心里想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因料着必定没有那样合意的人家,才立了今生都不发嫁的誓言,所以这会儿同冬子说来,语气只不急不缓的,仿佛话着家常一般。
“其首一,若是你点头,我嫁过你家中,却是不住婆家屋,不吃婆家饭,另外自立了门户,一心一意过自己日子。节气新年时候随你回一趟婆家,短住三五日还可,长了只你自己住去,我回主子跟前伺候。”
冬子听得一愣,面上有些咬牙,想说自己家里上头两位本就是心慈仁善的,再好相处不过。再有家里还未曾分了家,这样行事,却是不孝的很……一时不想,也没法子给了婉容准话,只好说道,“这事还得问过家里,若是二老肯的,我才好应了你。”
婉容早料得如此,面上也无太大失意,反而笑道,“这事本来就该问过家里,且我还长你几岁,家里长辈晓得了定是不喜,你原不该就这般来招惹了我的。”
说得冬子面上一红,一声都不敢吭,心里只把自己骂了个底朝天。
婉容只是说了事实,并无多少真正责怪了他的意思,因而只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二,日后我爹不是你爹,来家里混账了,我敌不过他,还要你出手打了他出去,只打得他不敢上门来才好。这事落在旁人眼里,一句无情无义不仁不孝定是逃不脱的,你要真敢娶我,也得有这脊梁骨能担得住骂名才好。”
冬子仍是不吭声,婉容淡淡笑了笑,只是要把话说完了,“其三,你要娶了我,又有了别人,别的也不求你,只放了我自在,别强求了才好。”
三个要求说完,婉容转过身来朝床上的人看了看,又笑了,“你且慢慢思量,养伤的日子反正还长,想好了便递个话来,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无用的就别多费心神了。”
冬子眼见着鼻间那缕似有似无的香味渐渐飘远了,门板又是吱呀一响,屋里只静悄悄的,好似谁也不曾来过。他一时怔怔地盯着纱帘瞧着,瞧一回,叹一声,原以为手到擒来水到渠成了,却是个烫手山芋,咬又咬不得,扔也舍不得。心里煎熬过一回,终于立定了主意,喊门叫了人来,却是往家里带口信去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80
自那日婉容同冬子说了清楚,两人日后见着,并无他话,大概各自存了心,只等着最后如何罢了。
徐明薇这边她也照常来伺候,只不过早走晚到些。徐明薇说了她几次,婉容也只是笑着摇头,回道,“领着奶奶的月钱,自当是要做了活的。”
徐明薇拿她没办法,只好不再重提旧话。傅恒在她屋里瞧见几次,倒也好奇问过,她这大丫头同他小厮的婚事到底怎么说。哪想得到就连做主子的徐明薇,也摸不清楚丫头心里的打算,只无奈摇头,心里也是好笑。寻常家里做婚事的,只一个看对眼,彼此点了头,也就做成了。婉容和冬子两个倒好,拖拖拉拉地快五六天了,竟也一点苗头都不显。
傅恒原也只是好奇问问,这会儿陪着徐明薇吃完了长寿面,起身消食,拉着她便往外头院子里绕,路上也渐渐说起前头的事情来。
“云平派出的探子总算是找着了那处溶洞,只是地方窄小,还有几段非练家子不能过也,剿匪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我原本这事能早些了了,不想又要往后拖些时候。你在家要是觉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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