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沈先生》第42章


余念神情泠然,抿唇,说:“我知道了。”
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是在玩无聊的恶作剧,他想来真的,与她一较高下。
又来了一封邮件,余念亲自点开看,只见得,上面写道:“来吧,余念。我邀请你,陪我一同游戏,赠你神座。”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草灯这里凌晨三点半,总算替换了,累死……
草灯最近断更是因为真的太忙了,要考驾照,意大利语版本的,单词都认不全,头发抓掉一把,草灯妈妈还一直觉得草灯是别人家的小孩,上次居然问出题目你都会背了吗……
都会背……都会背……
她当我神仙吗QAQ
六千道以上题目,全部意大利语,谁背那玩意儿啊!摔!
总之草灯还会加油考试的……
虽然草灯的男友是别人家的小孩,他工作忙,就下班回家学了一周,全对过的考试……
我:〃……〃
然后最近又出现了恶意评论,说不好看,女主有问题之类的……我想说……不喜欢看x啊,人家不稀罕你吐槽哼哼!
最后,爱你们,亲一口!
☆、第三十二集
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被黄山警局的人送去医院治疗,他严重脱水,忍受了整整两天的饥饿,已经开始消耗皮下脂肪,薄皮紧紧箍在骨头上,动静脉完全分明,像是无数条交叠涌动的泥下蚯蚓,变成了这样可怖的模样。
幸好还来得及,没有消耗心肌,引起心脏方面的疾病隐患,否则就回天乏术了。
余念去探望男人的时候,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他终于脱离了危险期,但面对警方的询问却缄默不语。心理医生怀疑,他是事发前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使用药物只能稳定他的情绪,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能等待,他也无能为力。
黄山警局和余念签下了合作合同,希望她能当这桩案件的顾问,协助破案,揪出背后那个自称“神明”的人。
警方在这方面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他们及时捕捉到了这个“神”的潜在犯罪因子,如果不及时捕获,可能又会出现一起连环杀人案。到时候引起社会恐慌,各方面的治安都会出现连锁反应,就得不偿失了。
换句俗话来讲,就是:天下大乱,各地英雄揭竿而起。
警方没能查到男人的身份,他没有携带任何证件,又对询问充耳不闻,这样的心理障碍者着实棘手。
于是,他们决定将此人转交给余念。
她专修心理学,沟通能力也极强,又深谙犯罪心理,再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沈薄将这个男人带回家,取了一个代号——莫言,意味着他沉默不言。
小白对莫言很是照顾,大概是因为看到他就想起从前那个胆怯弱小的自己。他已经从厚厚的茧中褪壳而出,所以也希望能唤醒莫言内心深处的柔软心绪,从他口中得知某些有关罪犯的讯息。
莫言的屋内装有摄像头,方便余念观察他的日常起居,针对他的行为作出治疗方案。
余念执笔,在监控屏幕前写下一些潦草的判断,她不会轻易接近这类心理疾病严重的患者,怕没能作出最佳的诊断,贸然行动,最后适得其反。
清晰的画面里,小白将一碗自己煮的红枣汤递给莫言,细声细气地说:“喝了这个,身体就会好起来。这是余念姐教我炖的,应该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红枣是补血的。”
余念屏息以待,她特意将目光落在莫言那双空洞的双眸上。
她想看他的反应,只要他做出一点寻常人该有的伪装行为,那她就能做下定论,譬如莫言装作心理有创伤是因为想自保,出于证人的惧怕心理,对作证表现出漠视的状态,胆小怕事,不敢讲真话,生怕引火烧身。
这种敷衍了事的心态在刑事调查中司空见惯,不下点猛药,怕是很难让莫言松口。
但画面里的莫言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他对小白的关怀装聋作哑,只接过桂圆红枣汤,一饮而尽,随后,又盯着天花板出神,正好与余念对视。
不管怎样,他要是不肯讲,她也拿他没办法。总不能说对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滥用私刑,他受法律保护,现在暂住家中已经是徘徊在法线边沿,毕竟他们没有拘留一个人的权利,这间屋子充当豪华病房。
既然小白无法攻入莫言的心防,也只能让她出马了。
余念站起身,朝屋外走。
就差那么一秒,她错身而过。
错过了莫言微微勾起的嘴角,对方盯着摄像头的位置,笑得意味深长。
余念敲门,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毫无动静。
她推门而入,最先看到的是一扇落地窗,窗帘没有被紧密拉上,患者不惧怕阳光。
她的视线调转,又回到侧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是叫莫言吧?
余念轻声唤:“莫言先生?莫言?”
她走近了,在床边的一张皮质圆凳上坐下,说:“我想和你聊聊。”
莫言蹭了蹭枕头,将脸埋得更深,完全避开余念灼热的目光。
见他不答,余念只能曲线救国,聊点别的:“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我可以了解你吗?”
莫言转过头,终于跟她对视了。
他的双颊削瘦,可以看到刚硬的颊骨,被昏暗的灯光打下一层虚浮的阴影,显得格外不真实。
莫言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能允许我看一眼你的手吗?”余念问。
莫言伸出手去,他的手骨还算有力,没有当初小白那样莹白的脆弱质感,这种骨架爆发力极强,看来被困地下室之前也是一个身材强壮的男人,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人关到地下室里面呢?
“神”有同谋?或者说他的力气比莫言更大,能轻而易举制服一个男人?
余念探出手细细摩挲莫言的指腹,他的中指和食指尖端有厚茧,无细长的指甲,说明他是长期做使用键盘的工作,是公务员吗?还是程序员?或者是什么网文作家,甚至电竞选手?
她不认为这个二十余岁的男人没有正当的工作,纯粹在家里打网络游戏虚度时光。
“我能碰一下你的肩吗?”余念又问。
“嗯。”莫言好似并不反感她的询问,终于肯发出一点声音了。
余念伸出手,只触了一下,就被那体温烫的缩回五指,她揉捏手指,疏散那股热流,说道:“肩侧由于长期面对电话,会有微颓的弧度,这是惯性坐姿使然。你确实从事一些接触电脑的坐班工作吧?不然在家里还整日坐在电脑面前,那么不是有强迫症,就是非常严于律己的人。至少,我做不到这样,我比较喜欢躺在床上看电视剧或者写一些书面报告。”
莫言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他点点头,垂眸,目光躲闪。
“你很厉害。”他低声说。
余念微笑:“不是我很厉害,而是你有话想对我说。”
不然为什么之前死也不肯开口,却在她来时,放下心防?
余念自认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所有人都因她的温柔卸下伪装。所以只有一个可能,莫言是故意的,他有话想说,只想告诉她。
莫言问:“你是叫余念吗?”
余念的眼睛微微眯起,心中的警惕又起,压低嗓音,回答:“对,没错,我就是余念。”
“你认识神吗?”
“神?”余念心中警铃大作,她迫不及待地问,“他说了什么?”
莫言不动声色地弯唇,嘴角抑制不住上翘,“他说,游戏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余念突然有些畏惧起莫言,却不知这种畏惧感从何而来。
她看他的眼睛,有一种笃定的镇定与沉稳,没有警方所说那种受过创伤残留下的迷茫如小鹿的浑浊目光。
莫言明明只是一个受害者,又为什么半点都不惧怕神呢?
他在隐瞒什么?
余念蹙眉,说:“你还知道什么?神的身高、年龄和长相,这些都需要告诉我们,有助于及早将他缉拿归案。”
“你都知道。”
“都知道什么?”
莫言转身向内侧,不看余念了。
他闭上眼睛,说:“我累了,要睡了。”
余念只能识相离开,但脑海里还在不住盘旋他所说的那一句话——你都知道。
她知道什么?还是说,她遗漏了什么?
余念满腹心思走到客厅,沈薄正在喝茉莉花茶。
他最近对咖啡不感兴趣,转而研究各类茶道,还专门请了茶道大师登门沏茶。
余念不免嗔怪他连培养个兴趣爱好还这样兴师动众。
沈薄两指捻住窄小的茶碗瓷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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