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子》第60章


毕竟《推背图》这样的禁。书,谁若是真的知道里面写的内容,肯定会为皇家所忌惮。
不过,齐慕阳也很疑惑,现在《推背图》还是没有变,可是朝代却不一样,这要真正解释里面的内容只怕也会很难,就算是按照他所记得说出来,只怕也是错的。
崔太傅并不知齐慕阳心里的想法,他现在便是在担心这件事,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要回府,就先回去吧。”
齐慕阳点了点头,看着崔太傅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劝了一句,“太傅,无尘大师解不开,这沈星源也不见得能解开。”
崔太傅摆了摆手,示意齐慕阳不必多说,而他则是直接跟着下人去了沈星源的书房。
“《推背图》?”齐慕阳看着崔太傅的的背影,喃喃念了一句,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当今圣上如此看重那几幅图,若是他借那几幅图来对付沈星源——
毕竟这历朝历代谋朝篡位的臣子可不少!
这么一想,齐慕阳心里一紧,摇了摇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推背图》可不是那么容易碰的。
若是他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那么到最后或许先被《推背图》害死的反而会是他。不过,现在他根本就不是沈星源这位当朝阁老的对手,而沈星源又容不下他。
或许,《推背图》是他唯一的机会!
沈麒也听说了宁和大长公主送齐慕阳头钗一事,这才连忙赶了过来,虽说他是纨绔子弟,不着调,但若要说起来这宁和大长公主的名声要比他更甚。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站着一动不动?”沈麒很远便看见齐慕阳站着不动,像是在想什么事,走了过去,问道。
齐慕阳回过神来,不敢再多想,《推背图》这件事的确有些可怕,他若真的想借《推背图》对付沈星源,必须要想好完全之策,绝对不能草率行事。
“没什么!”齐慕阳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刚才你可是见了宁和大长公主,那你可要小心点!”
沈麒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宁和大长公主她府里豢养男宠,尤其是那些年轻的男子,和你这样一般大的。”
他才十三岁!
要是真的对这样年纪的孩子下手,齐慕阳觉得有些可怕,这未免也太过分了,不禁问道:“那些男宠难道还有世家子弟?”
沈麒点了点头。
齐慕阳有些诧异,宁和大长公主居然敢对世家子下手,难道圣上就不管,宗室那些人也就任凭宁和大长公主胡来?
“不过是一些落魄的世家子,家族落败,他们又怎么敢得罪大长公主,巴结还来不及。”沈麒看出了齐慕阳的疑惑,摇头解释道。
听见沈麒这话,齐慕阳倒是明白了许多,看来那些男宠并不是宁和大长公主仗着权势,强抢而来,指不定还是那些世家上赶着送上门,希望搭上大长公主。
就像之前宁和身旁的那个内侍。
“那你知不知道,崔太傅他和宁和大长公主之间有什么过节?为何——”
这话虽然不能问崔太傅,但是齐慕阳却是可以问沈麒。
沈麒听见齐慕阳问这话,也没有惊讶,细想了想,才低声说道:“京城里面有传言,宁和大长公主的驸马死后,看上了崔太傅的独子,也就是出了家的无尘大师。”
“偏偏无尘大师性子倔,不肯做那驸马,最后便在相国寺出家了。”
齐慕阳恍然大悟,若是如此,便也能说通。
不过无尘大师似乎对崔太傅也有怨言,当初他去相国寺,无尘大师可是直接嘲讽过让崔太傅带他去见宁和大长公主。
“崔太傅的身份也不一般,为什么就看着无尘大师出家?”
沈麒摇了摇头,这里面的缘由就不是他能知道的了,这件事他也是听人说起,并不了解事情究竟是怎么会是,只是说了一句,“当初无尘大师好像还是三元及第,最后被逼在相国寺出家的确是有些可惜。”
三元及第?
无尘大师居然是三元及第,这可真够厉害!齐慕阳心里不禁感叹,仔细一想,无尘大师三元及第的时候,却被逼得落发出家,的确是有些可惜。
当今圣上为什么也会看着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落发出家,宁和大长公主就算权势再厉害,也不可能左右朝政。
这三元及第的状元郎无论如何也算是国之栋梁,圣上怎么会让宁和大长公主强逼无尘大师?
这倒是有些奇怪!
“你倒不用担心,毕竟你是齐家少爷,沈星源的外甥,宁和大长公主她不会为难你。”
齐慕阳听见沈麒这句话,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这和崔太傅刚才说的一模一样。现在沈星源要对他下手,而他也在想办法对付这位舅舅,偏偏他还要借着沈星源的身份!
齐慕阳倒也没有纠结这件事,事情本就如此,从他记在沈氏名下的那一天起,沈星源就是他的舅舅。
这件事已成定局!
第61章 54|55
原本沈氏并不打算和齐慕阳一同回府,不过出了宁和大长公主那件事,她还是决定和齐慕阳一同回去。
至于齐慕婉则是留在沈府,和沈瑜作伴。
“你以后——要离宁和大长公主远些,千万别得罪了她。”沈氏望着齐慕阳,神色不大自然,说这些话似乎有些犹豫。
齐慕阳点头应是。
他现在倒是明白为何一开始沈氏会叮嘱他不要四处乱晃,免得冲撞贵人。只怕那个贵人指的就是宁和大长公主,想必沈氏也知道宁和大长公主的名声不大好,那些传言她也有耳闻。
不过沈氏居然会提醒他,对他说这话,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齐慕阳微微侧头,瞥了沈氏一眼,心里很好奇沈氏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明明当初对他下杀手,现在却又提醒他,看着倒是并不想看着他出事。
难道是因为齐家的名声?齐慕阳心里想不明白。
齐慕阳想不明白,沈氏同样也有些弄不清楚,她为什么要和齐慕阳说这话,而且还跟着齐慕阳一同回府,难道真的是放心不下齐慕阳?
沈氏心里疑惑,看见齐慕阳微低着头,身子挺拔,两年多时间齐慕阳已经和以前有很大不一样,长得似乎更像齐景辉了。
一路无言,绕过长廊,再过一道院门,沈氏便要回自己的宜兰院。
齐慕阳停住脚步,望着沈氏,神色犹豫,低声道:“母亲,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何事?”沈氏微微诧异,略微一怔,脱口问道。
齐慕阳望了一眼站在沈氏身后的铃兰,并没有说话,沈氏立马会意,更加好奇,这为什么还要避着丫鬟,究竟是什么事。
“你先回去。”沈氏对铃兰交代了一句。
铃兰自然恭敬应是,不过走的时候却深深盯了齐慕阳几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齐慕阳。
齐慕阳一看铃兰走远,又望了一眼四周,故作紧张地说道:“母亲,今日我不经意间从白大人嘴里听说了一件事。”
白大人?
沈氏略微一愣,仔细一想才明白齐慕阳说的是白渐青白御史,眉头微皱,她也看出这件事似乎有些严重,不过究竟是什么事,问道:“白大人说了什么?”
“白大人他说——当初父亲坠马似乎并不是意外。”
“什么!”
沈氏一惊,听见齐慕阳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盯着齐慕阳,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
齐慕阳神色有些紧张,眼神闪烁,眼珠子微微转动,似乎有些担心这些话被人听出,压低了声音,不安地说道:“白大人他说——他说父亲的死并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
沈氏眼神有些茫然,怔怔地望着齐慕阳,看见齐慕阳低着头,紧张不安的样子,心神不禁有些恍惚,齐景辉的死不是意外,这怎么可能?
当初明明说是马匹突然发狂,然后坠了马,怎么现在又说不是意外?
“你——你说的是真的?”沈氏嘴唇微动,只觉得自己声音都有些飘忽不定,脑子里一片空白,喃喃问道。
“我不知道,白大人他——他是一不小心说漏嘴,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齐慕阳摇了摇头,不安地说道:“不过齐伯当初说过白大人他并没有来拜祭父亲。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白大人他明明是父亲的好友,为何不送父亲最后一程。”
一路长廊,寂静无声,唯有冷风悄悄地经过,带着一丝冷意,缓缓袭来。
沈氏听见齐慕阳这话,也不禁想到了白渐青的确没有过来拜祭齐景辉,忽然觉得齐慕阳说的很可能是真的,难道说齐景辉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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