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暗卫生存攻略》第4章


“儿子又不是我生的。”陈夫人委委屈屈的哭着,把心里话都口不择言的说出来了。
陈阁老一子一女,儿子是庶长子,乃妾室所生,只是妾室难产而死,所以孩子养在陈夫人膝下。
陈夫人与这个儿子并不亲近。
也幸而不亲近,不然都养成女儿那样,陈阁老真要疯了。
陈夫人哭得陈阁老心烦,他蹙着眉头看着陈夫人,朝她扬了扬衣袖,“去去去!哭完了没有,该给‘女儿’梳头了。”
陈夫人连忙掩了哭泣声,用手绢擦了脸上的泪痕,又在眼睛上施了些许粉,掩饰掉了部分眼睛上的红肿,去给陈映月梳头。
家里头的丫鬟下人看出陈夫人眼睛微红,也只当她是舍不得女儿出嫁,并未多想。
只当夫人是不想让女儿看见自己哭,所以哭过了才来给陈映月梳头。
梳妆台前,陈夫人执着梳子,捋着陈映月瀑布般柔亮的青丝长发,一边梳着一边念着:“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堂。”
身后仍有丫鬟伺候着,陈映月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笑了笑,回过头,执着陈夫人的说,羞涩的笑语:“谢谢娘。”
陈夫人点点头,慈爱的摸了摸陈映月的背,“我儿长大了,以后嫁人了,要规行矩步,不可再像以前那般任性胡闹了,知道吗?”
陈映月点点头,复又撒娇道:“娘,我哪有胡闹过?”
“好好好,你没有。”陈夫人拍了拍陈映月的背,目光渐渐放空,她想,这要真是她的女儿出嫁该多好。
一出戏演下来,陪嫁的丫鬟们也都看足了,陈夫人便出去了。
对着这些丫鬟,该训诫的话,陈夫人白天也都训诫完了,无非就是让她们好好伺候姑娘和姑爷。
陈映月拾掇完了,便转身躺下,夜里有些难寐。
第4章 强行尬聊
晨起,凤冠霞帔上身,胭脂如霞,腮若莹雪,一番打扮过后,大红盖头盖上头。蒲柳扶着陈映月出了陈府的大门。
鞭炮声隔着盖头响彻在陈映月的耳边,她听着,只觉得人生如梦如幻。
穿越这两年的生活恍如隔世,如今她要面对的又是一番新的未知与茫然。
暗卫的生活虽然辛苦不见光,但是陈映月没有出过任务,所以生活比较单一,除了训练再无其他,虽然那绝对是魔鬼训练生活。
可如今就算高床暖枕,也不过是浮在海上的浮沙。
因为什么状况都有可能发生,一切就全看她的应变能力了。
更何况陈映月的目标不是唯命是从,暗卫不过是工具,焉知她的利用价值结束以后,皇上会不会下令将她处死。
所以陈映月一定要走,她要离开暗卫组织,摆脱帝王的桎梏与控制。
如果不能,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抱紧国舅爷的大。腿?
陈映月眉心蹙紧,纠结的思考着。
轿子悠悠落了地,踢轿门,拜堂,一切似乎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传闻中那个放荡不羁的国舅爷好再怎么混账,也没在自己的婚礼上胡闹,这倒是让陈映月松了一口气。
二拜高堂时,隔着盖头低头时,陈映月只瞄到了一双脚,绛紫色绣海棠花的裙摆下是一双描金的褐红色绣花鞋,老年人款式。
看来只有关内侯夫人在坐,关内侯是不肯来的。
他也不让关内侯夫人来,但是关内侯没拦住,关内侯夫人还是偷偷的来了。
见他儿子成亲,关内侯夫人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下落,却因为满堂宾客,她用手绢掩面忍着。
来参加萧寰喜宴的,大多都是纨绔子弟,或者江湖跑马的人士,上至达官贵人下至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关内侯夫人不敢久留,关过拜堂礼以后,便匆匆离去了。
离去前,少不得对萧寰一番嘱咐,萧寰穿着大红喜服,正大口大口的喝酒,和前来贺喜的人闹成一团。
关内侯夫人摇了摇头,想她这儿子,算是这辈子没指望回家了。
人已经是这样放荡不羁了,还娶了个不贤德的妻子。
乐过之后,关内侯夫人脸上又升起点点的愁绪。
红烛高照,屋内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陈映月坐在盖头底下,静静的等着。
演戏演到要如此奉献自己,真是人生的最高悲催境界。
想到一会的洞房花烛,陈映月浑身上下都发冷,满身都是鸡皮疙瘩。她突然发现,古代女子结婚好狗血,丈夫都是陌生人。
陈映月用手偷偷的缴着自己的裙摆,心已经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好想逃跑。
吱的一声,门没响,窗户响了。
暗卫夜莺自窗户跳进来,悠扬清悦的嗓音在陈映月盖头前低低响起,“朱雀,接令。”
陈映月把盖头掀开,面无表情,装冷酷中:“是。主上有何命令?”
“主上得到消息,六王爷会派人刺杀萧寰,你的任务除了扮演好萧寰的妻子,还要负责保护他。主上命你和萧寰寸步不离。”
这太有难度了吧?陈映月内心仿佛遭雷劈。谁都知道萧寰浪荡,到处瞎跑,她不暴露武功的情况下怎么跟着他?
皇上就不能处理好自己的家事?为什么为难她?
皇上这不就是在处理嘛!为了防止他们打起来,特地给萧寰安排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假媳妇。
只是慕容桀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置萧寰于死地。明明“错”的是他。
嗯,就因为“错”的是他!慕容桀心虚啊!他怕萧寰发现了,跟他拼命,犹记得当年开瓢之仇。萧寰疯起来,可是要恁天恁地的。
所以,慕容桀决定先下手为强。
门外脚步声远远传来,夜莺耳朵一动,飞身出窗,踏叶行枝而去。
陈映月急忙盖好盖头。
她动作迅速,夜莺也闪的飞快。
萧寰抬步进屋来,眸光掠过窗口,窗口树梢微微浮动,几片落叶飘落而下,他眸光略凝,剑眉微微挑了挑,便抬脚走向陈映月,朝她拱了拱手,“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
陈映月在盖头底下看见那大红喜袍宽大的衣袖,略微点了点头。
萧寰上前,一把扯开盖头,动作迅猛,毫不怜香惜玉,差点扯歪了陈映月头上的凤冠。
陈映月内心一声卧槽,混蛋。她扶了扶自己被扯歪的发髻,抬头,但见那萧寰英俊的脸颊上微微泛红,他高大的身影罩住她眼前的光,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萧寰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陈映月手心一紧,不是这么快就发现什么不对,她掉马甲了?
她面上不显,心中狐疑,却听萧寰突然潇洒一笑,“娘子好相貌。”
说话间,他大掌上前,轻挑的摸了摸陈映月的下巴。实足像个流。氓。
陈映月一愣,尼玛!你当自己这是在逛窑子?什么姿势?
她微微起身,泪光点点,“夫君,合卺交杯酒还没喝,请夫君自重。夫君举止应当……”
“知道了!”萧寰一个闪身,倒在椅子上,抻了抻懒腰,“待会就喝。娘子还是先卸下这身繁重的头饰,我看着眼晕。”
萧寰看着陈映月略歪的凤冠,倾斜着嘴角笑了笑。
陈映月强忍着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演小白花中……
她眼中含着泪光,福了福身子,柔声娇气:“夫君说的是,只是合卺交杯——”
“哈欠~~~”萧寰捏了捏眉心,摆了个吊儿郎当的大爷姿势,坐在椅子里,闭上了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陈映月咬了咬唇,睨了萧寰一眼,也不想再和他强行尬聊。
她转身,手指微微敲了一下桌面,思索着怎么办?
目光扫过桌上的合卺酒杯,她执着酒壶,将两个杯子填满,回头柔柔弱弱的朝着萧寰说了一声:“夫君——”
身后的萧寰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陈映月一愣,睡着了?
她缓步走过去,抻着脖子,仔细的看着萧寰,他英俊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好看。
丰神俊逸,玉树临风,就是对他脸最好的形容。
可惜帅则帅矣,是个绣花枕头,风。流浪荡,不学无术。
唉~!白瞎了这张脸!
陈映月见他不醒,也乐的轻松,她转身坐在梳妆台前,拾掇自己头上的凤冠和首饰。
萧寰紧闭的眸微微张开一条缝,眯眸看着陈映月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审视的目光不能再明显。
陈映月拾掇完了,洗好了脸,又看了看萧寰,他仍旧大大咧咧的横在椅子上,睡着的姿势很是销。魂。
陈映月托着腮坐在另外一侧的椅子上看着他,研究着自己该怎么办?
洞房内,红烛高照,陈映月内心布满了纠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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