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暗卫生存攻略》第13章


她立马把内心的震惊,迅速的艺术加工表现出来,她满脸震惊的看着陈令月,诧声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陈令月继续跪着,委委屈屈的哭起来。
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哭的那叫一个惨:“姐姐,我也是陈阁老的女儿,我一直被爹养在外面。去年,我娘去世了,我一个人住在外面,孤孤单单的,令月无依无靠好可怜啊!姐姐,你跟爹说,让我去陈家住好不好?我会孝顺爹,也会孝顺母亲的。母亲以后就是我的亲娘!姐姐,我会代姐姐在家里孝顺爹和母亲的,姐姐,求你帮帮令月……”
陈令月一番话,瞬间把她爹黑了个底朝天。
陈阁老一个堂堂大儒,在她亲闺女口中,瞬间变成了一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在一番尽情表演以后,陈令月又开始柔柔弱弱的哭起来,那哭相梨花带雨,甚是好看。
陈映月看着她脑海里闪过几个很时髦的词:白莲花、绿茶婊、戏精!
她对陈令月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深深觉得自己得跟她学着点,什么叫做演技,这就叫做演技!
相比之下,自己的演技实在是差太远了。
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陈映月决定再接再厉,争取早日赶超陈令月这只老戏骨,干掉身后萧寰那只戏霸,代替陈令月成为一只戏精,然后骗了梁昭的解药,远走高飞。
嗯,良心什么的,暂时还是不要了。
她可不想在这里面再搅和了。
都说近墨者黑,陈映月才在陈令月身旁站了一小会儿,就开始浑身上下冒黑气了。
陈映月垂眸看着陈令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招?
陈阁老和皇上之间那番外室女的安排,并没有人和她说起。
陈令月见陈映月没有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她心中又怒骂了几声贱。人!
而后她跪在地上,抱着陈映月的大。腿不撒开,凄凄哀哀的继续哭着。
哭到伤心处,更是掀了自己的帷帽,将脸露出来,看着陈映月哀嚎道:“姐姐,姐姐!你看我跟你眉宇之间长得多么相像!我们真是亲姐妹,我真的是陈阁老的女儿,令月在外面生活的好苦啊!”
陈映月点点头,知道你苦,娇滴滴的大小姐在外面生存当然辛苦。
但是你这样黑你爹真的好?
陈阁老是造了什么孽?生她不如生块叉烧。
然而“叉烧”小白花的本事绝对不是盖的,她哭着哭着,跪在地上朝着萧寰爬了过去。
陈映月一愣,眼疾手快的抓住陈令月的胳膊,“姑娘,你说的事情我会和爹求证。若你真是我陈家的骨血,自然会让你认祖归宗,马路上这么多人,你我在这里这样,也不好看。不如先上马车?随我去萧府?”
陈令月哭着点点头,满脸的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她缓缓起身,朝着陈映月福了福身子:“一切就听从姐姐的安排。”
明知道是引狼入室,陈映月也不得不把人带走。
陈令月又看向萧寰,用手绢擦了擦眼泪,低头羞怯涩声道:“多谢姐夫。”
陈映月默默抿了抿嘴角,她也看向萧寰:“夫君,事关我爹的名誉。不能在马路上这样解决,我们先把她带回去。”
萧寰勾了勾嘴角,沉声道:“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陈映月和陈令月。
有意思。
真是太有意思了。
妹妹?外室女?
萧寰瞧着陈映月又补充道:“你带她上马车,我骑马回去。”
说着,萧寰便挤出人群而去,他到旁边的客栈里去了。
客栈一般提供换马卖马的服务,所以萧寰分分钟牵了一匹马出来。
萧寰上马,陈映月扶着陈令月上了马车,让蒲柳扶着扭了脚的绿柳坐在马车边上。
蒲柳急忙扶着绿柳坐在车夫旁边,自始至终,这两个丫鬟连眼神都不大敢交换一下。
她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捉个虫
第13章 她在黑他
马车上。
一到了没有其他人的封闭空间。
陈令月立即换了一副嘴脸,她打量着陈映月,摆起“主子”的谱来。
她晃了晃肩膀,一脸矫揉造作,耷拉着眼皮瞧着陈映月:“你就是皇……”
“嘘!”陈映月一把捂住了陈令月的嘴巴,两只眼睛透着威慑的寒光,盯着她看。
她靠在陈令月耳畔,声音里透着几分威胁的味道:“还请姑娘谨言慎行,我奉圣命在此。”
陈令月被捂着嘴巴点点头,她倒吸一口气,气势上瞬间又矮了半截。心里却是狠狠的骂着,狗仗人势的狗奴才!
她心里发狠,面上却楚楚可怜的看着陈映月,缴着手中的帕子,一双眸子泫然欲泣,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陈映月白了身旁的正版小白花一眼,抿了抿唇。你尽管矫情!尽情表演!惹急了老娘,我让你尝尝拿着宅斗剧剧本走武侠片场是种什么体验!!!
陈映月瞧着她这副委屈的模样,并不打算处理,她别过头不看她,径自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去,向萧寰的背影看去。
她向前张望,却发现萧寰也在回望。
四目相对,陈映月急忙掩饰自己的心虚,朝他扯了扯嘴角,微笑着。
萧寰也朝陈映月挑眉笑了笑。
那一笑,让陈映月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心。
那是什么笑?挺好看的笑容,她为什么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马车悠悠的行驶着,至萧寰的府邸停下。
萧寰先行下马,门口候着的小厮急急的来牵马:“爷,出门还买了马回来?这马看着就精神,爷好眼力。”
萧寰嘴角抽了抽,看了看眼前这匹毛色发乌的黑马,微微抿了抿唇:“把马牵到后院马厩,好生照料。”
那小厮答是,萧寰便起身来到马车旁边。
陈映月先下了车,陈令月站在马车上,看了看萧寰,就连身子也是微微朝着他倾侧的。
陈映月也是无语了,没成亲的时候死活不要人家。
如今不是她的了,又来惦记上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连累她吃什么跗骨丸!
陈映月挡住萧寰,径自抓了陈令月的手,扶她下马车,“姑娘,我扶你下马车。”
“有劳姐姐。”陈令月一手搭上陈映月的手,一手捂着手绢,微微羞赧的低头,眼皮却是向上翻着,偷看向萧寰的。
很明显,她在勾。引。
萧寰立于一旁,面无表情。
陈映月瞧着陈令月这副绿茶婊的表情,内心的天雷滚了又滚,狗血滴了又滴。
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陈令月这种行为好!
她一边执着陈令月的手,一边看向蒲柳:“蒲柳,将你身旁这位姑娘扶到我房间去,我那里有药油,你给她揉揉脚,我和她主子谈完话,自会派人寻你们。”
蒲柳点点头:“是,夫人。”
说话间,绿柳福身:“多谢夫人。”
她两个不敢多言什么。在陈映月一行人进去以后,便跟在后面,拐了个弯去了陈映月和萧寰的卧房。
客厅里,陈令月一落座,眼泪又扑簌扑簌的落下来,开始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自己苦命的“身世”。
她按照陈夫人告诉她的话,添油加醋的艺术加工了一番。
又把陈阁老狠狠地黑了一遍。
大致上是说陈阁老年轻时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一日他往那下面的庄子里去收佃租,见到了貌美如花的农女,便借着才子佳人的话本,将那农女勾搭到手。
那农女不知陈阁老有家室,与他珠胎暗结,等知道的时候,已然什么都晚了。
陈阁老不敢将陈令月她“娘”带回去,便一直养在外面这么多年。
她说完,哭得更加哽咽。
陈映月和萧寰对视一眼。
两人内心想法自是不一,但面上却又表现成另外一套。
萧寰看着陈映月道:“娘子,既然这位姑娘说是岳丈的女儿,你不若派人去趟岳丈家,通传一声。而后看岳丈的意思,再做打算。”
“我也正有此意。”陈映月点了点头,随即招招手,叫了外面的一个家丁,“去往我娘家走一趟,说我有要事相商,就说我我府中来了一位姑娘,自称是我爹的女儿,让我爹娘尽快来一趟。”
“是!”家丁毕恭毕敬的后退了出去,赶忙往陈阁老府中去了。
萧寰坐在那,勾唇打量着陈映月,家丑不可外扬,她却直接就把这话传了出去,也不怕刺激到她娘?
怎么看都像是在透风报信。
她就是在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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