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的荣华路》第122章


ザ训搅私鲜斓俾渲薄?br /> 临产在即,莫说她不关心其他,即便是想关心,高煦也不允许。
“青儿,外面的是有孤,你莫要记挂,先安心把孩儿生下。”
妻子即将分娩,是他目前最关注的事,没有之一。他亲自伺候她沐浴,从更衣到梳洗,没半分假手于人,小心翼翼。
“嗯,我知道的。”
高煦抱着她回到内屋榻上,他步伐稳稳,一点不见吃力。纪婉青熟练抬起手臂,再次享受一把皇太子给伺候穿衣的待遇。
穿好了寝衣,她被搀扶侧身躺下,他随手拂下锦帐,在后面搂着她。
纪婉青摸了摸腹部,“何嬷嬷说,孩儿又下坠了些,这两日便要生产了。”
有经验的妇人都知道,孕妇即将足月生产,胎儿就会入盆。她不懂看,不过却感觉这几日肚子坠坠,难受得慌。
不过刘太医诊脉后,也说就是这两日了。
高煦当然知道,他高度关注这事,每日都会命人将太医召来,仔细询问一番。
养儿方知父母恩,他虽还没开始教养孩子,但亲身陪伴妻子从有孕到分娩,他深有感悟。
“青儿,辛苦你了。”
听高煦很认真说了一句,纪婉青笑,她是高兴的,最起码她的夫君,不如时下大多数男子一般,认为妇人产子乃本分,撒手后该睡妾室毫不含糊。
“殿下,……哎呀!”
纪婉青刚要说话,不想左小腿一阵熟悉的抽痛传来,又抽筋了,她疼得低唤一声。
高煦一个骨碌坐起,立即执起她的左小腿,熟练地揉按着,并关切问:“青儿,可是此处?”
“嗯,是的。”
抽筋疼,刚开始揉时更疼,偏偏纪婉青身子重,连翻身动一下都不能。
她喘了几口气,只得说些其他分散注意力,“殿下,你上次说的那个鞑靼武将,就是正与许驰携手那个,查到他是谁的人了吗?”
许驰尽职尽责,从耶拉处得了消息,又做主达成协议以后,他事后立即将此人此事详细记录下来,传回去呈于主子案前。
同时,他还将自己的感想也一并写下来。
耶拉忠心大周,这点毋庸置疑,但许驰还是有些疑惑。因为对方闻听东宫之时太惊诧了些,得悉太子有后,对方喜意很真切,表现太明显了些。
不是明显就不行,而是耶拉这种人,一看就不是轻易喜怒形于色的。
事后,许驰困惑更深。
高煦看过这封详尽的信报,心下却无端一动。
他突然想起一个绝不可能的人。
有可能这么详尽知道皇后通敌的人选,本来寥寥无几。又因缘际会或能到鞑靼者,武功高深,关心清宁宫,恰好有那么一个。
前靖北侯世子,纪明铮。
要知道,当初纪明铮战死,尸首是没运回京城的。
这情况其实很正常,大战过后,战场十分混乱,鞑靼退去之前,还放了一把大火,焚毁带不走的金银财物,各种物资。
很大一部分将士遗体都被烧毁了,纪明铮身份特殊,城里城外反复寻找很多次,也没看见,只当被烧毁了。
因为很确定,他当时一直在砍杀已攻进城的敌军,战至最后一刻。
现在遇上了耶拉,他似乎没有上峰,高煦忍不住多想了些。
鞑靼苦寒,他们屡屡南侵大周,除了占领,就是为了掠夺。
金银、粮食,女人还有奴隶。
每战胜一次,就要努力搜刮上述几者。拉不走的,一把火烧了,也不留下。而烧毁的一般是金银与粮食,因为女人与奴隶有脚,能像赶羊一般赶回去。
按照惯例,当年的松堡亦然。
然而,奴隶的来源,一般是少量战败的兵丁与平民。
那么,纪明铮有无可能,被押回去当了奴隶呢?
虽然,鞑靼面对身穿将军盔甲者,是必杀的,奴隶他们只要普通兵卒。但纪明铮有无可能,成为漏网之鱼呢?
这么一来,耶拉身上重重不明之处,都能解释通了。他头部伤势可能导致失去记忆一段时间,身上鞭痕,忠心大周,查探并知悉皇后通敌,关切太子,或许说是太子妃。
如果纪明铮真没死,高煦是很高兴的,忠臣有后人传世,王朝添一良将,最重要的是,他妻子兄长失而复得。
他虽内敛,但对纪婉青真情实意不容错辨,爱屋及乌,这份喜悦会拔升到一个新高度。
不过,高煦也不敢肯定,毕竟这可能颇小,他怕妻子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最后会崩溃绝望。所以,许驰那份密报他压下了,只提了一句,“那耶拉知道皇后通敌之事,可能是你爹或楚立嵩的部下。”就不再说了。
饶是如此,纪婉青依旧十分关心,几次询问查探进展。
高煦手上动作微微一顿,须臾继续揉按着,笑了笑,只道:“还没有消息。”
确实没有消息,不过另一种含义就是,耶拉基本不是北疆几位大将的人。
高煦不等妻子想太多,立即话锋一转,温声询问道:“青儿,如今可好了些?”
纪婉青注意力被转移,动了动小腿,“好多了。”
“不用揉了,你也早些睡吧。”
她侧头,关切看一眼高煦,他白日操心明暗事务,还时时惦记妻子,晚上回屋事事亲力亲为,最近一月已清瘦了些许。
“好。”
夫妻二人躺下安歇,一切与往常并无不同。不过,今晚睡到下半夜,纪婉青却突然惊醒了。
她发现,自己似乎要生了。
第九十七章 
纪婉青是半夜惊醒的; 睁眼同时,只觉得腹部一阵阵抽痛; 好在很轻微。
其实,临近产期以后; 她腹部偶尔总会有些微微的坠痛感,经历过头次的一惊一乍; 她现在已经淡定了。
所以这次; 她依旧安静等待着,等在这波疼痛过去。
一双健臂从背后拥着纪婉青; 除了眨了眨眼睛,她没有动弹。因为高煦惦记着她母子,近来的觉尤为轻; 稍有动静立即会睁眼。
她现在夜里总要起夜一两次; 他白日操劳,晚上睡不好; 虽依旧精神奕奕; 但谁家的男人谁心疼不是?
约摸过了一盏茶时间; 痛感消失了,纪婉青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可是这回; 却与以往有些不大一样; 没等她睡着,又一波疼痛骤起。
这波疼痛强烈了许多,纪婉青一怔,随即便觉下身一热; 有湿润从双腿间汩汩而出。
羊水破了。
几乎是瞬间,她便明悟,“殿下,殿下!”
头次遭遇这事,纪婉青有些慌张,她急急唤着身后的男人。
怀中妻子刚一动,高煦便睁开眼,他眼神清明,不似刚刚之睡梦中醒来,“腾”一声坐起,他急声道:“青儿,怎么了?”
说话间,他不忘替她掖了掖被角。
“殿下,我要生了!”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高煦此刻的心跳还是急促起来,好在他历惯大事,定了定神,“好,青儿你忍忍,孤立即唤人伺候。”
他声音很稳,安抚了纪婉青有些慌乱的心,她点了点头,安抚道:“殿下莫要担忧,还要一些时候,孩儿才出来呢。”
高煦颔首应了,也不多说,立即扬声唤人。
说话间,他已翻身下了床榻,回身用锦被密密将妻子裹好,连人带被抱在怀里,起身往外面行去。
古代认为妇人生产污秽,即便是皇后之尊,也不能待在正房里屋生孩子的,需要另辟一产室,生产坐月子都在此处。
太子妃头胎万众瞩目,纪婉青完全没有违规操作的打算,因此,早早便让何嬷嬷领人收拾好了产室。每天检视,并日日烧过地龙,好教其不沾染上丝毫寒气。
正房一声令下,清宁宫早已灯火通明,大家准备了好些日子,各司其职,一切忙而不乱。
高煦步伐稳健,抱着妻子出了正房,快速往产房行去。寒冬腊月,外面飘着雪花,他有些担忧,低头问道:“青儿,可冷?”
“不冷。”
他出门前,又用大毛披风在锦被外裹了一层,暖烘烘的,纪婉青一点不冷,反而秀眉轻蹙看他,“殿下怎么也不穿好衣裳再出门。”
高煦出门,自己并未披上衣裳,身上仍旧穿着月白色的薄绫寝服,他闻言只道:“孤不冷。”
夫妻说这两句话的功夫,已经到了产房门前,他直接抱着妻子,往里头行去。
皇宫一切讲究规矩,连产室也不例外。按规定,太子妃这产室,是要设在后殿正房稍间旁的耳室。
耳室,顾名思义,它不大,相对于正殿而言,可以说是很狭小。高煦很不满意,当时立即就说要换地方,还是纪婉青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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