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绣色暖》第26章


阿音扶额道:“你画归画,刚才怎么连门也不锁,要是你爹进来,我可保不了你!”
“用不着你保。”温宁拿起边上晾干的兰亭图,“魏云驰住的客栈,我打听好了。你明天把这几幅图样送去,让他挑一挑,说是温家应下这单生意了。”
“我去?你开玩笑吧。”阿音自觉没法担负这般重责,“话说你怎么不去?”
“做贼也也得做得像一点。我要是不去书院,爹娘准得起疑。”温宁支颐看她,“难不成……你要我爹送去?”
“还送?要是让你爹发现你画这东西,说不定皮都被剥了两三层。”阿音小心捧起另一张,“好像图样很是简单,比起上回那幅,偏简单了。”
温宁叹息道:“若是难了,我娘该怎么绣?百蝶穿花那可是非常时期的要命活,要是那东西一个月绣上七十幅,用不着我爹出手,我自己就能升天了。”
阿音托着下巴:“说的也是。只不过,你不怕你爹说你?”
温宁笑了笑:“先把单子接下,到时候骑虎难下,我爹绣图都来不及,岂会说我?”
阿音摇头道:“真是太阴险了。”
“阴险?难道你不想我娘平日少说你几句?等娘有了活干,你耳根就能清净了。”温宁半笑着,又是提起笔来,“你去睡吧,我还得画上几张。”
“还早呢。”阿音绕到他身后,全神贯注地看他下笔,不由叹道,“早知道你有这等手艺,就让你画上几幅,然后我摆摊去卖。这可比你在书院抄抄写写赚的多多了。”
温宁笔尖顿了顿:“堂堂茗绣坊少爷摆摊不卖布,反倒卖书画。你可真会为温家着想。”
这一句话堵得阿音无言以对。她不知不觉俯身下去:“温家少爷不能卖书画,但是我可以。绣花那精细活,我学不来,可这画画嘛,兴许我能学点皮毛。我去卖,总可以吧?”
“你去……”心脏猛跳了一下,温宁全然没有意识到边上停了一张脸。说着话,悠哉地扭过头去,居然碰上个柔软的东西。
丝绸般的触感,竟然……是她的唇。
手势一松,沾墨的毛笔跌在画上,一塌糊涂。
四目相对,两人唇瓣相触,如是蜻蜓点水。可是……点水的时间略长了些。
一口气喘不过来,阿音惊得弹开,脚跟绊到个东西,一屁股摔在地上。
唇上的温度迟迟不散,温宁愣神看着某人连滚带爬去床上:“摔疼没有?”
阿音一面把被子罩上头,闷闷的声音透出去,像是塞满棉花:“我说你没事撞我牙干什么!哼!不学了!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ヾ(≧O≦)〃嗷~ 吻戏,对滴,第一场吻戏!
所以在这里要再度声明,本文正文部分CP与三次元本体们没有任何关系!
番外内容大概已定,嘿嘿,嘿嘿嘿嘿。。。。
☆、「一碗茶」
相安无事的一夜,匆匆而逝。明知天已经大亮,阿音却不敢睁眼去看,生怕眼皮一咧开就瞧见某人的狐狸眼。可睡得太久也不行,那位婆婆的叫唤是万万不能小觑的。
听房中甚为安静,阿音悄悄把头探出被窝,往外边一瞄……人呢?
她蓦地坐起身,见床前空荡荡的,哪来地铺的影子?明明记得昨晚他铺了被褥,怎么天没亮就不见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两人见着尴尬。
想到这里,阿音不由自主抿了抿唇,脑子像是石化了一般。
她猛摇脑袋,余光扫到一个方形的布包,就在床边。她翻开一瞧,是十幅图样。前前后后翻了四五遍,愣是没找到那幅沾了墨迹的花图。她一敲脑门:“污成那样,是我也丢了。”
*
将温家内外打理妥当,阿音装模作样挎上菜篮子,用粗布掩了那个布包,而后踏出门去。
温夫人似在背后瞧了一眼,但阿音仍是一副泰然自若。实际上,她可紧张得很,比以往的任务还要紧张。这一回,算是真真正正体验到做贼的感觉。
把竹篮丢在某条后巷,阿音抱着布包走到温宁所说的那间客栈外面。原本镇定的脚步,确因抬头看了一眼,而踌躇不前。
“筵、华、楼。”阿音一字一句默念着那三个金漆大字,两只眼珠子悠悠转了转,倒吸一口冷气。心说禹州城里怎么还有这种地方?看那屋檐上镶的金色,和檐角摇晃的风铃……应该都是真金吧?这也算是客栈?分明是烧钱的地方好么!
门前的侍者衣装不凡,腰间还悬着鎏金球,关键是面相都是上乘货色。他缓缓走到阿音面前,微微一笑,绽放的柔光之中,音色幽幽:“给,我,滚!”
阿音耷拉着眼看他:“这位公子,你还真是会看人啊。你知道我是谁吗?”若非身份是个弱女子,她真想给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赏个大耳光。
侍者挑眉笑道:“漪花楼,阮思。我岂会不认得?哦,不,现在该尊称一声‘温少夫人’。呵呵,依温家现在的状况,夫人是要来筵华楼卖艺养软饭夫君么?”
听到这话,阿音一点也没被气着,只觉得一身技艺再度有了用武之地。她好似怯弱地笑了笑,对他说:“是啊,我夫君有我养着,不知公子又让何人豢养?”见他面色有异,挑手指着他颈项上若隐若现的红印,“是女人,还是……男人?”
行走江湖多年,阿音多多少少也会一点观人的本事,看他那狐媚样,立马就猜出个七八成。哪知随意这么一蒙,竟是说中了。
侍者沉声道:“你在筵华楼连一杯茶也买不起,劝你还是快些离开!”
揭了他的底子出来,阿音说话总算能挺直腰板:“谁说我是来买茶的?我来这里,自然是有人请我喝茶。”
“是谁这么无聊,居然请一个花楼妇人喝……”
“魏云驰。”
待阿音道出魏家公子的名讳,那个侍者的面容当即硬得像块板砖。筵华楼仅有四层,而那个魏公子就一人包下了整整一层,还用一把银票把同层的其他客人都给劝退了。
侍者看她不像是开玩笑,立即进去问了问,之后猥琐笑着,把她迎了进去。
阿音以为事情可以告个段落,送完图样还能赶回去做饭。哪里知道那个阿明的随从竟然守在四楼的梯口边上,见阿音过来,就抬手截住。
阿明压根没正眼看她:“你来干什么?若有需要,公子自然回去找你们。”
透过门扉,阿音似乎瞧见床榻上卧着个人:“魏公子,还没起?”
阿明急忙挡了她:“公子正睡着,岂是你这外人能随意看的?你给我先下去,待公子醒了,我自然会叫你。”
从初见到今天,阿音对这个阿明就万分不怀好感,心说这个小屁孩连毛都没长齐,比她还矮一个头,凭什么趾高气昂的?
“我就在这里等着。”面对他的嚣张,阿音懒得理会。
“信不信我把你给踹下去!”阿明的口气不小,可见阿音一个眼刀飞来,忽然瞪大了眼睛,“这个眼神……太像了。”
“像什么?”阿音撇开头,正好见那扇雕镂红梅的门扉往里边敞开。
听见开门的声音,阿明连忙转身过去:“公子,吵醒您了?”
阿音站在两阶之下,抬眼望着那双眼睛的漠然,心湖像是跌落一滴雨水:“师……”
魏云驰稍稍看她一眼,随即转身:“来者是客,让她进来。”
*
站在柔软的地毯上,阿音忍不住打量这个房间,真是与现在的温家一样大。屋里每一件器具都溢着光彩,连同他方才躺过的那张床……怎么一点褶皱也无?
“你来做什么?”魏云驰摆开茶具,点上小炉,“坐。”
“哦,我就不坐了。我就是来送个东西而已。”阿音只觉这个房间凉飕飕的,或许是因为太大了,把布包放到桌上,后退一步:“魏公子,那七十幅绣图,温家可以办到。这是十幅图样,请公子先行过目。”
水还未烧开,魏云驰用两指挑开布包,将里边的图样小心取出,只看了第一张:“画工不错,谁的手笔?”
阿音想也没想就答:“那个温宁……”忽觉不符?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