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栩栩如生》第41章


屋内,吱吱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你这个人……真的想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呢。”
栩栩愣了,“恨?为什么恨我?”
“是啊,为什么恨你呢?”吱吱喃喃,嗤笑,“因为嫉妒你一直陪在阿沐的身边吧。可是,细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可恨的。自己得不到的,为什么一定要别人也得不到呢。真是种奇怪的想法。”
“……”栩栩闻此,竟觉得吱吱不仅不疯,而且已经达到了圣人的境界。难道这里真的有可以将人净化的灵气吗?哈哈,那她可要多呼吸这里的灵气。
倾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拉住栩栩,嚷嚷着:“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跟我去见圣师父,圣师父要见你呢。”
栩栩被倾城拉得身子前倾,惊:“有什么事吗?”
门忽然打开,一身素衣淡雅的吱吱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站在门前,看着栩栩,认真道:“栩栩,擎苍虽已是百岁之人,但因着吃了神药,不仅容貌保持着少年的形态,性格也如少年,有几分不羁。论着曾对你母亲的爱,他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不过,无论他怎么说,你只需拒绝他,他当不会强迫你。”
何擎苍,圣师父的名讳。
趴在吱吱怀中的孩子挥动着小手,吱吱呀呀着,“爹地有了娘,还惦记着别人的娘,爹地最风流了。”
原来都有了孩子的。栩栩惊讶的同时,彻底地放心了。
☆、蜡炬成灰泪始干(六)
吱吱已经有了孩子。这让栩栩吃惊得半天没有晃过神。匆匆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极为俊秀可爱的面孔,她便被倾城急匆匆地拉走。
一路上,栩栩由于想着方才的一景,有些发呆。倾城揪了揪她的脸,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怕去见圣师父?”
栩栩这才回神,连忙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曾想,吱吱已经是一位母亲了。”
倾城耸了耸肩,“这很奇怪吗?圣师父虽说是个老头,怎么说也是个男子,两个人经常同床共枕,有个孩子也不稀奇吧。”
栩栩红了脸,低声:“我是指……吱吱即使有了孩子,对夏大夫他还那么……痴情。”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痴情还是变态了。
倾城听此长叹,“这就是我叫他怪物的原因啊。竟然可以把一个女子祸害到这个地步,不是怪物是什么?”
“啊?”栩栩哭笑不得,只得无奈摇了摇头。如此说来,倾城口中的这怪物一词,便算不上贬义词了。
“可惜,怪物此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倾城忽然叹道,“在他的心里,永远只住着一个人,也只能容下她一个人。论着痴情这一方面,倒是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这点挺让我佩服的。不过,大抵也只有怪物才能做到这点了……”
栩栩自然也晓得夏大夫对那个叫灵儿的小姑娘的爱慕和执着,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夏大夫那里听来了圣师父与娘亲有着欠缘,她便一直疑惑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寺宇外的山坡上,栩栩见着了圣师父何擎苍。
山坡上种着一棵桃树,树龄大概有二十个年头了。由于此时早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所以只能见满树的绿。有着少年面孔的苍者正坐在树下,任风吹乱了一头雪白的发丝。
听到脚步声,何擎苍回头看了栩栩一眼,拍了拍身旁的土地,道了句:“坐到我身边来。”
倾城便拉着栩栩一块坐到圣师父的身边。圣师父大皱眉头,怒喝:“倾城,滚回去!”
倾城吐了吐舌头,极为不甘心的滚了回去。
待倾城消失得无影无踪,何擎苍方转过脸看向栩栩,眼中泛出一丝苦涩,喃喃:“你和你的娘亲,真像。”说着,他伸出手欲拿去栩栩脸上的面具。
栩栩本能地后退,捂住了脸上那个一直戴着不曾想摘下的白木面具,慌道:“栩栩的容颜不堪入目,怕会吓着了圣师父,还请圣师父莫拿走栩栩脸上的面具。”
然而话音刚落,面具已被忽然逼近的圣师父拿在了手上。
轻柔的风声中,两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一个惊恐,一个惊讶。
“哈哈哈……”何擎苍忽然靠着桃树大笑,抬手指着栩栩,“你确实吓着我了。”
栩栩浑身一颤,羞愧不已。这样的容貌,自然是吓人的。拥有这样容貌的她,或许根本不像个人。
栩栩不知道,何擎苍眼中的画面。毕竟,她因为惧怕自己似鬼的容貌,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何擎苍将面具还给了栩栩,道:“我方才说重了,真是对不住。孩子你,你应该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吧?”
这样的语气,分明是长辈的语气。
何擎苍没有把她看作她的母亲。栩栩心中欣喜,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所以,从来不敢照镜子,亦是怕吓着了自己。”
何擎苍无奈一笑,站起身,摸着桃树粗糙的树干,苦笑,“你和你的母亲真像,无论容貌还是性格。坚强却胆小,心纯却……命运多舛。呵呵,若是让你代你的母亲嫁与我,你当不会愿意吧?”
栩栩将头只是震惊地看着对方,眼中拒绝的神色十分明朗。沉默了会,她探问:“圣师父可以告诉栩栩,娘亲与您的过去吗?娘亲和您是什么关系?”到了现在,她竟然已经开始相信这个身体的娘亲,是真的与圣师父有着什么过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什么灵儿……
当然只敢小小的想那么一下,然后立马否定。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就是灵儿,以后该怎么面对夏大夫。毕竟就算身体是灵儿,但灵魂不是啊。这奇怪的关系,扯得她一个脑袋两个大。
何擎苍早料到栩栩会问这个问题,然而脸色仍不由地阴沉了下来,目光闪烁,却不敢再去看那张像极了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的面容。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这张面孔无数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全没有这一次的真切。他无数次期待的这个真切的到来,此刻,却有些怕了。岁月不饶人,又如何饶得了他。
何擎苍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的娘亲曾经是我的未婚妻,那一纸婚约,从她一出生,便决定了。由于我比她大了半生的岁数,所以,从她一出生时,我就在等她,等她长大做我的妻子。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可是,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已经长大成人的她却背叛了我。那一日,她与我说,她想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所以要去京城买最好的布料做喜袍。我很高兴,我以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便放任她远去。却没料到,她在京城做了别人的妻子。呵……我一直站在这棵她最喜欢的桃树下等她,等了整整二十年,尝尽了枯等成灰的滋味。”
栩栩听着心伤。记忆中,她只知道娘亲是个来自偏远地方的村姑,对于娘亲的家人和身世,却一无所知。“为什么不去找她?”她颤颤地问。
“我找过她,只是找到她时,已经迟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何擎苍终把目光转向栩栩,眼神却是看着栩栩的娘亲,失了一瞬的神,企图将栩栩揽入怀中时,又瞬间恢复了神智,苦笑着缩回了手。
栩栩被何擎苍方才的举动有些吓着了,差些逃跑,还好对方收回了动作。听了这个故事,她终于明白夏大夫那一句“毕竟,论着过去,是你的母亲欠他的。”她一直觉得这个圣师父是个老牛吃嫩草不嫌羞的老家伙,此刻她却有点同情圣师父了,可是她才不要代替这个身体的母亲来偿还这份情债。毕竟,这一切真的不关她半点鸟事。
尽管不关她鸟事,她却要做做样子, “我代我的娘亲,向您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何擎苍连忙扶起栩栩,怒也心疼:“栩儿,快起来,该道歉的是你的娘亲,不是你。”
栩栩站起时,头突然有些晕眩,脚下不稳,便趴在了何擎苍的怀中。一股淡淡草香扑入嗅觉中,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心中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这股香草的气味,好熟悉。对了,这是记忆里娘亲的气味。
娘亲是圣师父带大的,所以连身上的气味都相似,这并不奇怪。
突然,记忆里跳出一段娘亲的话,“孩子,忘了娘的模样,娘此生最恨的就是这副容貌,所以娘也不想你记住。”
一个绝代的美人,最恨的,却是自己的容貌。
所以,这个身体是听娘的话,才会不记得娘的容貌的吗?
何擎苍将栩栩扶正,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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