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栩栩如生》第115章


四恪K芴煺妫只蛘咚堤愿毫耍嘈帕宋摇?br /> 呵,于是我就放心大胆地在你手腕和脚腕出再添了一刀,并撒上了毒粉。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还以为你已经伤好了,只是不愿意见他。
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的伤口上再添一刀么?因为我深爱的男人,他在伤了你之后,也同等地伤了他自己。他竟然为了和你共患难,也在自己的手腕和脚腕处割了一刀。你知道么,我看着是多心疼啊。不得已,我只得用把你折磨死的方式,来缓解心头的疼和嫉妒。
当年,高梵陌追杀你和纪芸,也不是他的主意。那道圣旨是假的,是你的好妹妹顾云曦给我出的主意,让我模仿着皇帝的笔记,拟一道圣旨,杀了你!
栩栩,你该是多么可悲,连自家的妹妹都想你死!
这些,夏大夫一直想与你解释,可惜,他怕你一点都不相信他了。被伤了那么多次的你,当然不会再去相信他。最后,你还是离开了他,让他痛苦和绝望!他便是怀着这样的绝望,去了战场,然后就战死了!栩栩,他的死难道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你不知道,他爱你爱得都入了魔!”
好冗长的一段话,在瑞柳抑扬顿挫的语气中一个字不落地进入了栩栩的耳朵,一点点一点点侵蚀心中仅有的力量。
他爱她入了魔,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说她恨他,她也以为自己恨他,可是当真的见着了他,哪里还有恨呢?她是这样爱他,这样地知道他,怎么可能真恨得起来呢?
他问她爱的究竟是不是他。他为什么要问这么傻的问题,她难道就这么难以被看穿吗?
床上,瑞柳终于把凝结在胸口的一口怨气都吐出来了,这一吐,便再没了活下去的力量,眼睛一翻,双腿一蹬,魂归西天。朱嬷嬷趴在她主子的身上,哭得感天动地。
栩栩魂不守舍地走出了柳娘娘的府邸,魂不守舍地走出了皇宫,魂不守舍地坐上了去西河村的马车。
无意间往车窗外一瞥,她竟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云曦和她的女儿。
母女俩都穿着一身白孝,走在街头撒着纸钱。毕竟又过去了三年,顾云曦如今已然是成熟的妇人模样,没有了年少时的盛气凌人,只有一重擦不去抹不开的悲伤。她四岁的女儿很是可爱,长得一半像高梵陌,一半像顾云曦。她大概还不能懂死人的概念,抓着娘亲的手问:“娘,我们撒的这些纸钱是干嘛用的啊?”
顾云曦双眼无声,气若游丝地回答:“是为了给你爹指引回家的路。”
小小女娃瞪大了眼睛,“爹,是谁啊?”高梵陌在她一岁的时候便去了战场上,一去不回,她哪里还记得她有个爹呢?
顾云曦再也忍不住抱着小小的她大哭。
小小的女娃只是瞪大了眼睛,和一岁的时候一样,无论发生了什么,从来都不哭不闹。
栩栩看着这一幕,按着胸口,泪水落了下来。如果梦是真的,高梵陌也死在了战场上,为了保护一个长得像灵儿的女扮男装的兵姑娘,被敌方大将砍中了身子而死。而那位长得像灵儿的兵姑娘,随后也随着他去了。
本以为会是个花木兰那样的英雄故事,到头来却是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狗血故事。
栩栩含泪笑得浑身发抖,末了,把所有的悲伤都从脑海赶走,冲马夫道:“可以走了。”
纪芸在曾经被土匪占领的栩栩山下等她。远远便看到纪芸站在天降路的中间,拼命地向他们挥着手。
栩栩让马夫停了一下,将纪芸拉上马车,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坐在马车里?”
纪芸道:“我并不知道,只是每看到有马车过来就招手,若是认识我的,总会停下来的。”
栩栩汗,“你,你还真是意外的聪明。”注意到她抱着一抱的白纸字画,好奇,“你抱着那么多的字画做什么?”
纪芸嘿嘿一笑,指着窗外渐渐远去的群山,“听说你此前在那座山上当过土匪,我好奇,就跑去山上看了看,果不其然看到了好多盖在山中的房子,便想好好欣赏一下你当土匪时生活的地方。左右看了不少房间,这些字画便是在其中一个房间里找到的。”
“哦?我看看是什么字画。”
想起那一年的土匪生活,栩栩其实过得挺满足挺好的,因为在那里,她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是被人需要的,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不因她是灵儿或是谁,只因她是她自己。
纪芸将字画摊开给栩栩看,嬉笑着,“都是画的你哦,上面还有字呢!”
栩栩有些惊讶,待看到那一幅幅画的人,一幅幅熟悉的过往画面也随之铺了开来。打劫时候独眼龙提着斧头的她,和兄弟们吃喝玩乐的她,一个啃着鸡腿眺望远方山脉的她,教一个年轻男子练剑时严肃的她,雪地里披头散发的她。每一幅画都画得这样细致,甚至用颜料涂了一些颜色。仿佛能看到作画的人,是用着怎样细腻的心情,一点点的描画,上色。
恍恍惚惚中,纪芸的声音传来:“我一直以为土匪都是不学无术的无赖,没想到栩栩带的一帮土匪里还有这么有才情的。真是奇怪,那人既然有如此绘画天赋,简直可以当个画家了,为何还要当土匪呢?”
是啊,他为什么还要当土匪呢?
栩栩鼻子一酸,眼里含了层怎么也咽不回去的泪,依稀间仿佛又听到那个人喊她:“师父。”
可下一刻,他死时的画面又浮现眼前,冲撞着她的脑海,疼得她心肺俱裂。
她教了他武功,却没想他会用她教的武功去战场杀敌,最后为了保护她的夫君,战死沙场。
最后一幅画画的,是那日她被他不小心弄散了头发,他说从今开始要为她束发的场景。他画得非常好,远处起起伏伏的山脉,天空下着小雪,她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神情带着微微的欣喜,仿佛下一刻便会开口说:“好啊,你来给我束发。”
可她再也听不到那一声师父,也再也等不到他来为她束发了。
每幅画里都提着她的名字,栩栩。纪芸大约也正是凭着这两个字,认出画里画的都是她。
最后一幅画中末尾多了一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写得这样隐晦。
“山有木兮木有枝……山有木兮木有枝……”栩栩念着这么一句话,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怎么可以那么糊涂,和他处了那么长时间,自以为很了解他,结果,却连他是朝廷的卧底都不知道,连他对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察觉。
他爱她,所以想要成全她,最后牺牲了自己保护了她最爱的人。
可是她都来不及告诉他,她十分自豪能有他这样文武双全这样出色的徒弟。
“阿栩,你怎么突然哭了?”纪芸连忙收起画,惊讶地问道。
栩栩抹去了眼角的泪花,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伤心的事了。你手里的那些画,可以送给我吗?我想当作回忆珍藏。”
纪芸点了点头,将画卷起来递给栩栩,“这些画画的都是你,当然是你的。”
“阿栩,这些画到底是谁画的啊,竟然让你这么伤感?”
“我的一个徒弟,一个很好很好的徒弟,为我画的。”
“原来阿栩竟然还有徒弟?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他叫傅冰卿,是个朝廷的探花。”
“原来……是他啊……难怪……那他怎么当了土匪?”
“……”
两人没有直接去西河村,而是先去了大郢山。
夫君生前说,想有一天带她去大郢山见娘亲,如今,他不在了,她却要将这个行动实施,当作是为他还一个心愿。
她们是深夜悄悄去的,没有打搅任何人。
因为纪芸不会武功,栩栩便让纪芸在外面等着,她则一个轻功飞到了屋顶上,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了院子中趴在石桌上烂醉如泥的两个女人,一个她认得出是吱吱,另一个和以前做的梦里的那个娘亲十分相像,可以完全认定是灵儿的娘亲。
娘亲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却依然风华万千,即使醉倒的姿态,也这样迷人,令得皎洁的月亮都黯然。
因为之前做的梦里,以及所继承的记忆里,灵儿的娘亲便很嗜酒,所以看到她喝得烂醉,栩栩并没有惊讶,想她这样买醉也挺好,至少不会烦恼了。
想起等娘亲等到死的圣师父何擎苍,栩栩叹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待圣师父的?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可若是没有愧疚,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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