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良颜》第418章


陈枫吓得高声尖叫,踉跄着想要躲开,却被那女子死死抱住,挣脱不得。
“皇后娘娘,是妾身错了,您大人大量,饶了妾身吧,妾身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纤瘦枯干,可一双手却很大力气,指甲透过薄薄的夏裳扎在陈枫的肌肤上,四周则是让闻之作呕的气息,她一阵气闷,晕了过去。
当她再醒来时,躺在一张大炕上,她忽然在想,冷宫中的一切是不是只是梦呢?
她习惯性地叫声紫陶,只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哎哟,您的作派可真是好啊,这才哪到哪,动不动就晕过去,这是晕给谁看的?”
随着声音,一个尖嘴猴腮的内侍出现在她眼前。
陈枫吓了一跳,起身坐起,这才发现屋内陈设简陋,虽然没有尿臊味了,但那股久不见天日的霉气依然在鼻端。
内侍笑着凑过来,陈枫吓得不知所措,她还是第一次在内侍的脸上看到淫邪之色。
她忽然想起以前听到的一些事,这些六根不全之人最是变|态……
“你别过来,我是睿亲王府里的孺人,你……”
内侍脸上的笑容隐去,换上一副轻蔑的神色:“行了,装什么装,不过就是个妾室而已,叫你夫人,你还真以为自己和那些国公夫人、侯夫人是一样的了?不过就是个出身好点的姨娘罢了。别装晕了,你们府里的人来接你了,快走吧。”
陈枫不知道她是怎么跑出的景阳宫,走到门边时,还能听到那个疯了的贵妇娘娘的笑声:“本宫当皇后了,本宫当皇后了。”
看到外面的蓝天白云,她竟有从地狱里走了一圈儿的感觉。
浮苏和花雕远远地站着,果如宫里暗中传说的那样,谁也不想靠近这里一步,生怕沾上秽气。
陈枫跌跌撞撞跑过来,这才发现,脚上的绣鞋少了一只,也不知落在何处。
她已经顾不上了,拽住浮苏的袖子哭道:“我不信王爷会这样待我,是金玲珑唆使你们的,对不对?你带我去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浮苏无语,花雕却摇摇头,无奈地道:“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蠢成这样。”
浮苏闻言,悲天悯人的叹了口气:“算了,我替你问问王爷,看他肯不肯见你。”
陈枫大喜,徐妪和那个内侍都是骗人的,他们和陶姑姑是一路的,是帮着金玲珑来吓她的。
她和这里的女人不一样,她对王爷一片痴情,王爷会怜惜她的,会的。
还是浮苏心软,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双绣鞋,那双绣鞋又瘦又小,陈枫好不容易才走出宫门,坐上睿王府的马车。
这一路上,她并没有见到王爷。
回到王府,她又回到木樨堂的后罩,没想到,颜栩却已经在那里了。
“王爷,您要给妾身做主,王爷,妾身除了您,什么都没有了,娘家不认我,哥哥也不管我了,我只有您了。”
颜栩眉头微蹙:“你只有本王?”
从小到大,颜栩都是高高在上的,印像之中,只有皇后娘娘曾经这样说过,因为他是皇后娘娘唯一活下来的嫡子。
陈枫已经哭着跪在他的脚下,香肩抽搐,弱质纤纤,宛如一朵菟丝花。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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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七章 夫君
“你真的只有我了?你的母亲为你以泪洗面,你的兄长为你仕途渺茫,你的长姐为你谨小慎微,你却提都不提他们。你可知在这世上,只有本王的母后才配说出只有本王的这句话,因为本王是唯一能承欢她膝下的嫡子。”
陈枫怔住,颜栩竟然这样说!
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能打动他分毫吗?
她忍不住反驳:“那金氏岂非也不配?”
颜栩紧崩的面容缓和下来,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她永远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初逃婚的时候,玲珑是让丫鬟们带着大批钱物的,而且她还去西岭接了冯氏。
以她的身手,想要一个人逃走不费吹灰之力,可她不但带了老娘、带了玉器钱帛,连侍候她的丫鬟们也要全都带上。
她带上丫鬟当然不是为了让人侍候,而是担心这些丫鬟会受她连累吧。
待到将来他们有了儿女,两人吵起架来,她岂不还要把孩子们和孩子们的乳娘丫头也全都带上跑路?
那要多少人,岂非要拉上几十辆车,带了上百号人?
颜栩这样想着,就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气跑了看看,可又想起现在连孩子都没有,到时连能帮他的人都没有,不由泄气。
他心猿意马,竟连陈枫如泣如诉的哀求都没有听进去,待到他缓过神来,就听到陈枫正在说道:“当年妾身在宫里见过王爷,那时王爷是注意到我了吧,妾身知道,王爷并非对妾身无意,而是因为金氏是正妻,您不想有庶长子。”
听到提到玲珑,颜栩刚刚缓和下来的神情重又变得冰冷,他腿上微动,陈枫抱在他腿上的双手便松了下来。
颜栩道:“你可知本王为何要娶金氏为妃?”
陈枫愣住,她没想到颜栩会这样问她,而这也是她一直想不通的事。
金玲珑虽然是美人坯子,可那时年纪尚幼,就是现在也并不大,青嫩生涩,又有那样的出身,皇家为何会放弃顾嫣然而选上她?
她听到颜栩喃喃道:“那是因为本王悦她,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也喜欢我,便决定把她娶过来,那时我再千方百计讨她欢心,她一定不会再讨厌我了。”
陈枫瞪大了双眼,是她听错了,还是王爷吃错药了?
颜栩又道:“为了能够娶到她,我可谓不可用其极,你可曾想过,在宫里时我们见过,如果我真的对你有意,又怎会舍得让你从真定跑到京城?”
“说到庶子……本王的确很想有子嗣,但只限与金氏所出,除她以外的女子,都不配生下本王的子嗣。”
如同五雷轰顶,原本跪在地上的陈枫被击得坐在了地上。
颜栩没有看她,大步走到门口,小顺子打了帘,身后传来陈枫的声音:“王爷,妾身是你的人,你也是妾身的夫君啊!”
颜栩这才转过身去,看一眼那个至今让他觉得陌生的女子,淡淡道:“你错了,于你,我是君,而不是夫。”
万字不断纹的帘子垂落,屋内重又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那还在轻轻晃动的帘子,提醒着坐在冰冷青砖地上的女人,他曾经来过。
陈枫面如死灰,感觉自己的心也一点点变成灰烬。
金玲珑斥责她时,她没有这样;在冷宫里时,她也没有这样。
但此时,不过是那个人的几句话而已,却已经把她击得粉碎。
她想起那年在金家东府金四小姐送妆时,她第一次遇到金玲珑。
长姐给她们引见,很希望她们能够彼此认识,大户人家的女子在成亲前很少有机会出门,能有闺中好友并不容易,家里想让她与京中名门联姻,长姐怕她在京城寂寞孤单,希望她能和自己的小姑玲珑成为蜜友。
那时她对金玲珑的印像还不错,言谈举止,落落大方,看不出是出身商贾的。
可她还是看不起的,金玲珑的生母虽是勋贵之女,可却是个疯子,那时她还在想,她若是和金玲珑结交了,回到真定,堂姐妹一定会笑话她的。
所以她对金玲珑只是客套,后来听说金玲珑去了七皇子妃的寿宴,这才多说了几句话,可惜那个金玲珑就是乡下来的,什么也不懂。
可就在刚才,尊贵如他,竟然说为了娶到金玲珑不可用其极!
她为了他什么都没有了,而金玲珑什么都不用做,他却恨不得把整个世界也给她。
没有什么比这更讥讽的了,这比当日金玲珑抽她的那一记耳光来得更狠。
她生平第一次问自己:当年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他,不顾家族反对偷偷从真定跑回京城,她做错了吗?
他说得真好,于她,他不是夫,只是君。
她是他的妾,当然不能称他为夫,他的妻子只有一个,就是金氏。
放下这边不提,再说玲珑。
以前玲珑来水月庵时,都是提前两三日便给水月庵送去名帖,水月庵提前关门谢客,偌大的寺院只为她一人开放,而庵内众尼全都在山门外恭迎。
今天既是来相看的,那是不能再像往常这样的排场了。
玲珑只带了四个丫鬟,侍卫小厮也带了不多,轻装简骑,和普通大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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