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19章


“弗……”
“少爷就别再戏弄他们了,总是同少爷站一起也让小的十分惶恐啊。”
不出所料,白芷是眼里是十分的惊慌,紧接着又故作沉静,对沈鹤白笑道:“原来是这样,之前多有失礼,还望沈少爷赎罪。”
像是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沈鹤白的脸色冷得不能再冷,白芷,这是你第一次正眼看着我,为何要这样做,我宁愿你还是同曾经一样不搭理我,宁愿你是真心喜欢弗云兄,为何,要表现得这般明显。
白芷还以为她掩饰得很好,可是她如何能同这些生长在尔虞我诈环境中的太子和少爷相比,只一个流转的眼波,他二人就猜得出对方是敌是友,是巴结还是清高。
沈鹤白扭过脸去,不想再看她一眼。
白芷也暗暗恨自己以前看走了眼,居然把阿福当成是主子,原来这个看起来不正经的人,才是少爷。
她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那我就先回去了,公主还等着用香。”
沈鹤白这次没有同她道别,也再不死皮赖脸地挽留,他看着她走,步调缓慢,显然是想有人能叫住她的样子。
☆、二十一章 干脆你净了身到我身边当差算了
待她走远,沈鹤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道:“弗云兄,你也忒狠了,何必要戳穿这事儿。”
弗云淡淡一笑,像这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的样子。
“有件事你要是知道,就不会说我狠了。”
沈鹤白疑惑地看着他,难道还有人能比他更腹黑么。
弗云看他一眼,笑道:“是云霓那个鬼丫头。”说起心计,云霓从小就让人咗舌,连他都没办法在她跟前儿掩饰什么。
“你不是说绛桃帮她的事情,公主不知道的么?”
“你当真以为阿杳会瞒着她?就她那个脾气要知道阿杳瞒她,别说楠毓殿,整座皇宫她都能给拆了,再说阿杳是她从奴隶营的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就是背叛全世界,阿杳都不会瞒她半分。”
“那公主为何还留着她?”
沈鹤白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心里一冷,倒吸一口气,难不成云霓公主拿她当个小丑一般,留在身边看她表演看她笑话?
弗云只看他表情便知他猜了什么,但他没有否认,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原因。”
听云霓说,当年亶木国王子曾经找到她,同她打了个赌,说胭水阁有一叫白芷之人将来必不简单,那时候云霓甚至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花弈说,若是他赢了,云霓便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让她回胭水阁,若输了,他遣人送十箱珍贵珠宝来。
云霓也觉得这事情有意思的很,便答应了。
果然,她见到白芷时,见她看似波澜不惊的面容下,藏着一份不安分的心思。
起先她不明白花弈为何要这样做,后来同阿杳说过此事,她们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花弈一开始就见过白芷并且知道她对绛桃的态度,这样做,无非是保护绛桃不受白芷的伤害。
他离得十万八千里,却为她做了这样多的事情。
这曾经让弗云很是不安,但想他如今的状况是那副痴傻的样子,也很是让人唏嘘。
如今两国之间再无曾经的平和,属国之争也已经历过几次,本来两国实力相当谈不上谁强谁弱,可花弈的事情让许多人觉得漆鹿国无容人之量,连人家一个王子都照顾不好,言语间多有倾倒之意,很是让王上无奈和着急。
弗云同父皇说过多次,这事情说不定另有蹊跷,即使没有,也要想办法让他变成有,不然何以从舆论上夺回上风。
偏偏王上是心软之人,即位至今推行和贵之策,不肯用阴谋论来与人争锋。
他学习之余,听太傅及其他老师多有谈论此事,亶木国,不能轻视啊。
沈鹤白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弗云:“你说白芷会不会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以前不表现出来,害羞啊。”
孺子不可教也。
弗云叹了口气,用“你没救了死定了”的眼神看看他,摇了摇头走了开。
皇太子的成年大典是举国庆祝的大事,日子一天天临近,宫里这几日到处都明显忙碌了许多,走哪儿都看到匆匆而过的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犹为紧张,似乎有忙不完的事情等着去做。
后林的某棵大树下是一圈的果子皮,若有人此刻来这里肯定要大为吃惊:怎的没人来打扫!
但若那人抬头看看树上,大概会活活吓得死过去吧。
绛桃跟若菲二人正坐在树枝上晃着腿吃着甜甜的小颗果子,表情很是满足。
“桃姐姐,我偷懒就罢了,你偷懒也没关系么?”
绛桃自己的果子吃完了,便去抢她的,边吃边纠正她:“首先,你这不是偷懒,你不跟着添乱就算是帮忙了。其次,我也不是偷懒,我……”
“不是添乱也是帮忙了?”
绛桃扭头瞪她一眼:“瞎讲,我可重要着呢,现在这是休息,为了更好地工作而短暂地休息,跟你是不一样哒。”她斜着眼坏坏地捂嘴笑了笑,“不过你这个没忙过的人肯定不能理解的啦。”
好贱的表情……若菲真心想掐她一把。
“桃姐姐,你见过皇太子么?”若菲进宫不过几个月,成日除了犯错就是挨罚,公主之外的皇族更是不曾见到。
绛桃道:“不曾,只听闻他为人和气,再善良不过。”
若菲显然是失望了,“听闻他勤苦好学不怎么游乐,宫里好些人都没见过他一面,我还以为桃姐姐这样厉害肯定见过的。”
绛桃被她激起了好胜感,“过几日去送香,我总能想办法见到的嘛。”
话虽这样说,可绛桃自个儿也没把握,送香过去必然会有点香的女官来接,她哪儿机会去见到皇太子本人呢。
新调配的香已经准备好了,她提前配了两份,其中是一份是给白芷的,由她去献给公主。
她将两个香囊给白芷让她选的时候,果然,她选了味道更为特别的紫色香囊,而那稍显淡一些的白色香囊被排除了。
这两个香囊里的香虽说都是她几个月的心血,但私心来说,她更喜欢白色的香,那味道相比较平日闻多了的名贵香料,更为清淡一些,可是要燃过之后,这白色香囊中的香会变得渐渐强烈起来,就好像在角落努力绽放的小野花,只要给她更多的照顾,便可散发出倾倒世界的浓烈味道。
白芷她学再多,心思也不在香上,自然不懂。
那白色的香会送到太子的殿里去,对于那太子是否会喜欢,绛桃也说不准儿,只是阁主闻过之后,也对白色的香更为印象深刻,连连赞叹几十年都没有遇见过这样非凡的香。
大典前一日,绛桃在若菲的怂恿之下亲自送香去太子殿,走在路上的她想了无数个借口,能进屋去见太子一面,也好回去跟若菲显摆。
为了大典之事,沈鹤白这几日是忙得焦头烂额,弗云不喜欢不熟的宫婢跟在身边,所有安排就由他这个近侍担当了。
弗云同他开玩笑:“干脆你净了身到我身边当差算了。”
吓得沈鹤白捂着裆连退三大步,眼里净是惊恐。
送礼服来的宫婢来请示,沈鹤白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她们进去,“他在里头了,不用敲门直接进,要是他恰好没穿衣服那更好,给他套上就行,若是身上那身还没褪下,你们就给他扒了赶紧换,让他快选!”
当个皇太子真是辛苦,典礼的衣服也要一套套地换,提前备好了十几套衣服,都为了那天以防意外。
他热得拿手当扇子扇了一会儿,猛地瞧见老远有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让他心惊,连忙眯了眼仔细瞧……哎妈呀,她怎么来这儿了?!
“弗云兄,快,快躲起来!”
屋里正给太子“扒衣服”的宫女齐刷刷地红了脸退到一边,本来再平常不过的试衣因为他的闯进来,变得几分尴尬。
弗云不慌不忙地从宫女手里拿了袍子裹上,轻声道:“先出去吧,这人疯疯癫癫的,别把你们也带坏了。”
宫女们心想还是皇太子温柔啊,这声音真是能让人醉死了,临走还再瞄一眼他紧实的胸膛……鼻,鼻血要出来了……
“你还穿什么衣服啊!快躲起来,小怪物来了!”
弗云也没想到她会亲自来送香,微微一愣,“她?”
“对!她!我说弗云兄你还傻站着干嘛啊,万一她一会儿进来了看你怎么同她解释!”
我又没杀人放火又没寻花问柳解释个什么劲啊。弗云淡淡叹了口气,“点香的女官何在,迎出去问是什么事情不就好了,她怎么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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