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了王爷的小桃花》第34章


说白了,他就是花弈的替身。
“但,但你是将军。”
“我本来只是个小副官,后来被寻了来,提拔成了将军,大多数时候守卫王子府。”
绛桃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就是管家咯?”
元芳想了下,似乎这个说法很新鲜,“也……算吧,反正多用途的。”
她看着月亮不再跟他说话,嘴角喃语轻轻地飘出。
“春日种花秋来采,无人来赏悔自开,晚红散,星子落,嫁女心思等君猜。”这是她听宫里的老人偶尔哼过的曲调,无非是红颜易老无人怜的悲哀,可是从她的嘴里唱出,却有着奇怪的柔和,音调里少了几分凄凉,多了些思念之情。
“真好听,还有其他的么?”
绛桃想了想,好像有,不过她记不清词,于是轻轻地哼着曲调,闭着眼,想起桃花树下白衣的少年,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忽地,耳边传来为她伴奏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元芳以叶为器,随着她的音调吹出好听的声音来,他朝她眨眨眼,示意她继续唱。
绛桃便随心所欲地哼了起来,有的时候根本不成曲调,但是有他的掩饰,倒是琴瑟和鸣一般的和谐。
她唱累了,就仰着头大口喘气,眼睛一斜,看到他还在吹,曲调猛然一转,高了上去,其势有如高山万丈的瀑布激流之下,激昂之势让人心怀澎湃!
一曲毕,他扔掉了手中的叶子,笑眯眯地看着她,“怎么,被本将的魅力打败了?”
绛桃撇嘴,狠狠地白他一眼,“我啊,活这么大只见过一个比你更不要脸的。”
“哟,居然还能有比我更不要脸的,嘿,我倒是好奇了,是谁这么大本事?”
“花弈啊。”她随口回道。
随即是许久的沉默。
花弈这个名字她已经遗忘好久,可是来到亶木国,来到他的国家,似乎处处都是他的影子,让她无法忽视。
“王子殿下如今傻成那样儿,恐怕你要当活寡妇了哦。”他的音调上扬,略带轻薄之意。
“不如……”元芳一下靠到她的身边,嘴唇几乎贴到她的耳畔,“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共享人间美事,你看如何?”
他的呼吸就贴在她的皮肤上,热热的,有点痒。
“你混蛋!”她想也不想便一巴掌甩过去,被握住手腕,就用另一只手,也被握住,对上他满盛笑意的眸子,恼得快要喷火。
“放手!”
“不放,你还没回答我。”
“你神经啊!我是花弈的妻子,才不会……不会跟你呢!”
他的眸子倏地一冷,眯着眼问:“若是你知道是我们王子殿下的妻子,为何还心心念念想着那什么窝囊的太子?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这样的人你还念着?”
她的脸一下僵硬起来,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瓷娃娃。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胡说!”
“我何时胡说了?是那太子窝囊之事,还是你背叛我们王子之事?”
绛桃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王子不过是坐享其成,可是阿福,他是要亲手创造一个容得下我的世界,你们如何知道?我是花弈的妻子,自然不会背叛他,这点不会改变,其他的,你管不着。”
“我偏要管!”
他一下俯身吮住她的唇瓣,两只手使劲地钳制着她抓狂乱挥的胳膊,她想逃,他就追得更紧,唇上传来一阵刺痛,血腥味在口中散了开来,可他却趁势掠取得更多,直到她的呼吸急促。
“到了我们亶木国,就别想再惦记那个窝囊太子。”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水雾慢慢挡住了视线,她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孩儿,一把抹掉眼泪,抬脚就踹了过去。
“你混蛋!你凭什么欺负我,你谁啊!我告诉花弈让他砍了你!”
元芳捂着,咳,两腿中间的地方,疼得呲牙咧嘴,乱蹦得无半点形象可言。
“你……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还在哭,又是一脚踹过去,把正以奇怪的姿势乱蹦的元芳踹到地上。
“你等着,我回去告状去!呜呜……”
“喂!”
元芳倒在地上无法阻止她,嘴上却乐了起来,嘿嘿,你没法儿去想那个窝囊废了吧,生气好啊,多生气几次,就没精力去惦记那狗屁太子了。
他能给你的,他们亶木国都能够给你,而且能给的更好。更多的,他给不起,也不敢给,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会知道,这里才是你的家。
☆、四十二章 那还是牺牲你吧
月夜,桃园中,一棵老树下。
一身淡蓝色便衣的弗云倚着树坐在草地上,他的腰间放着一只浅紫色的荷包,金线绣口,密密麻麻很是规整。
香囊中还放着两星碎香,这是仅存的,她留下的香。
她走了三个多月,他总睡不着觉,梦里一会儿是她的笑脸,一会儿是她受欺负的样子,她泪眼婆娑地质问他,为何还不接她回家?
他答不上,就惊醒了,只有点了她做的香才能睡得踏实。
白天他是漆鹿国可靠的皇太子,可是夜里他只是弗云,遣散太子殿所有夜间服侍的宫婢,他能够放心地让自己受罚。
太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所有人都看得到,王后自然也知道,可她什么都不说,也不提,只是把太子殿所有当差的宫婢重罚,太子若再有一丝不适,所有太子殿宫婢杀无赦。
弗云握着手里的荷包苦笑,还要什么杀无赦,他已然是被判了死刑的罪人,从绛桃成为花芸公主嫁走的那日起。
月儿弯弯,他望着那清亮的光,心里轻念:此时你是否也在那里,与我同望这轮月,等待明日的阳光?
清晨天方亮,有宫婢急急忙忙跑到太子殿内,跪在外面禀报:“殿下,请殿下速去长昆殿!”
听不到任何答复,宫婢疑惑地抬了头,忽然看到门从里拉开,弗云穿戴整齐地走出来,似乎已起来多时。
“何事?”
“是,是王上!请殿下速去!”
弗云脸一冷,匆匆到了长昆殿,这次与往日不同,才到殿外就已听哭声一片,他心里一沉。
漆鹿国的王,薨。
国丧之后,太子弗云即位,成为漆鹿国的云国君。
他坐在朝堂之上俯视朝他行礼的大臣,他到城楼之上接受百姓的欢呼,一下子,他到了权利的顶端,曾经许诺过的要接她回来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可是他不能,弥渡城中遭受水灾,百姓尚等待救灾,国西平原大旱,今年的粮食怕是要大大减产。
关键是他年纪尚轻,豹子一样盯着他后背的狼虎大有存在。
他如今不再是太子,可是,他是漆鹿国的国君!
“王刚即位,且丧服未满,本不该提起此事,但王在太子时期未立太子妃,如今东宫无首,终究是关乎我漆鹿国命脉的大事,还请王能破例,先立下王后,等丧服过去后再行大礼。”
说话的是朝中是三朝元老姜鼓老将军,他不仅手握天下兵权,且忠心耿耿,向来为朝臣民众所赞扬。
弗云记得他有个年方二八的小女儿待字闺中,任谁去提亲都被打出了门。
“姜老所言甚是,此事十分重要,请王早日确定了这后宫之主的人选才是。”随和的是吏部侍郎。
弗云记得他曾经是姜将军的门徒。
朝中迎合之人一个一个地站了出来,都在劝他早日立后。
他冷笑一声,早该想到,没了母后的管束,还有这一帮不死心的老顽固。
退朝后他回到太子殿,也就是如今的绛德殿,沈鹤白摸了下额头,一脑门子的冷汗,摇着头道:“弗啊不,王啊,看他们那架势,你要是不娶那姜将军的闺女他们就绝不罢休似的。”
弗云冷冷一笑,拿掉脑袋上的冠,“怎么,你不舍得?”
“呸呸呸!当心被那帮老顽固听到,把我当祸害后宫的妖魔给烧了!”
从前宫里不是没有宠幸男童的例子,但那些娈童的下场没几个好的,甚至有段时间,稍微跟那事扯上关系的宫人和谁家公子,都被很惨地处决了。
沈鹤白一想起曾经那段历史就脖子发凉,打了个寒颤。
“瞧你,你既是清清白白的,还怕什么。”
“你再这么祸害我两次就难说了!”沈鹤白真想回到从前,掐死那个拿这事儿开玩笑的小怪物,都是她!害得弗云兄现在也总喜欢开这玩笑。
小怪物她……也不知在亶木国过的好不好。派出去的探子都没了回音,亶木国的防卫做的真是滴水不漏,让他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好吧,我当你害羞了。”
“弗云兄!”
“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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